第一百章 格桑花
落日的餘暉灑向古老的城市和青青的草原。這座距離陰山百裏開外的城市,也是匈奴人最大的聚居之地,叫做龍城。漠北地廣人稀,戈壁、沙漠、荒原,都不適宜人類居住,隻有這座龍城,靠近最大的水源供給地色楞格河流域,匈奴人便在此建立了他們的政治中心。
呼蘭格沁一個人坐在龍城城外戈壁灘的舊城殘垣上,眺望著遠處的色楞格河,在落日下閃動著金色的波光。
這是她一日裏難得的閑暇。
她一身匈奴女子的裝束,天藍色長袍,外罩一副烏青色坎肩,烏黑的頭發編成發辮,頭戴一頂刺繡繁複的皮氈裘。但是她的麵孔,卻越來越顯現出漢人的特點。匈奴女子皮膚大都粗糙黝黑,加之濃眉大眼,身材壯碩,看上去過於陽剛而柔美不足;但呼蘭格沁卻纖細清秀的與眾人格格不入。或許正是這個原因,從她來到龍城那一日開始,便成為了那些年輕匈奴男女們嘲諷欺侮的對象。當然,更重要的原因是,她的父親是一個匈奴人,卻可恥的成為了漢人戰俘,更加可恥的是娶了一個漢族的女人,這在匈奴人看來,是對他們的祖先**裸的背叛。呼蘭格沁,便是這恥辱的象征。
如果不是因為呼蘭格沁是於除鞬的女奴,而於除鞬又是人人畏懼的關山王,她能否活到今天恐怕都是未知。
風卷起沙塵,掃過呼蘭格沁美麗的麵龐,她閉上雙眼,眼前再次浮現出兩年前的一幕。
那是她來到這座城市的第三個年頭。時間漸漸遮蓋起她內心巨大的創傷,也將她精心雕琢成一個出水芙蓉般的美人兒。
入夜時分,呼蘭格沁跪坐在於除鞬的行宮裏,一遍又一遍的擦拭著已經鋥亮的銀酒器。這是她的任務,也是於除鞬對她的命令。沒有經過他的允許,她不能離開行宮半步,作為一個女奴,她必須盡心竭力侍奉自己的主人,就像現在這樣,於除鞬命令她待在這裏,她就隻能待在這裏。
她清晰的記得來到這裏的第二日,她趁人不備之際偷偷逃了出去,想要找回母親的屍首,結果剛走出於除鞬的行宮便被他的侍從逮住,拎到了於除鞬麵前。於除鞬將她當眾狠狠踹翻在地,然後用皮鞭將她抽的皮開肉綻。當時於除鞬輕蔑的俯視著腳下血肉模糊的她,冷冷的對她說:“你的父親是匈奴的罪人,你是罪人的女兒,我留你在身邊是給你機會替你的父親贖罪,如果以後再不乖乖聽話,我就殺了你。”
呼蘭格沁至死都不可能忘記於除鞬在說出這句話時的樣子,他是那麽高高在上,他的眼神冷漠而決絕,“殺了你”這三個字從他嘴中說出來的感覺就像是殺一隻雞一樣隨意和輕鬆,這更加讓她不寒而栗。但是她並沒有善罷甘休,在被帶到龍城的第一個年頭裏,她先後四次逃跑,最遠的一次甚至已經逃出龍城進了戈壁,卻還是被匈奴人追上。而每一次出逃被抓後,等待她的都是一次比一次更毒的鞭打。再後來,她終於學乖了,她把心中刻骨的恨收斂起來,做一個沉默寡言順從的女奴,就像現在這樣。
匈奴人剛剛幫助他們的同盟掃平了柔然的內亂,所以今晚於除鞬和手下各部統領暢飲慶功酒。就在她麻木的擦拭著銀器時,於除鞬帶著滿身的酒氣回來了。
他掀開帷帳,醉眼朦朧中看到一個女子跪坐在自己的行宮中,此刻正起身向自己走來。暗沉沉的燭光下,女子身材輕盈,麵若桃花,出塵絕豔。於除鞬眯起眼睛,想努力看清她的樣子,卻總是很模糊。待到女子走近些,他一把抓住她的肩頭,猛的拉到自己的麵前,緊緊盯著她那雙秋水汪汪的眼睛,邪魅一笑道:“你是誰啊?”
呼蘭格沁驚慌的移開自己的視線,囁喏回答:“大王,我是呼蘭格沁。”
於除鞬愣了一下,隨即用力將呼蘭格沁向旁邊推了一把,呼蘭格沁哪裏承受的住他的扛鼎之力,一個趔趄便倒在了地上。
“你是呼蘭格沁,漢人的賤種!我的奴隸!哈哈哈······”一陣狂狼的大笑後,於除鞬俯下身來,蹲在呼蘭格沁身邊,伸出手去捏住她尖尖的下巴,一把將她的臉扭了過來。
他瞪大了眼睛,像看一個陌生人一樣盯著自己的女奴。自從將她帶到這裏以後,他好像從來沒正眼瞧過這個有著漢人血統的女子,因為他的心中對漢人是十分鄙棄的。如果不是因為她的母親在臨死前的苦苦哀求,如果不是因為她的父親曾經是自己的戰友,他早就把她扔到荒山裏任她自生自滅了。
如果不是現在這麽近的距離,他甚至不會發現自己身邊這個視如草芥的女孩兒,已經長成一朵含苞待放嬌豔欲滴的鮮花。離得太近,他不僅看清了她的臉,還依稀聞到了她身上若有似無的幽香。
不知為何,這一瞬間於除鞬隻覺得氣血上湧,口唇燥熱不已。呼蘭格沁也是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的看清了自己主人的臉,從前她看他的角度都是仰視,此刻如此近的平視,她竟然發現這個倨傲放縱的男人其實長得一點都不猙獰,甚至算得上劍眉星目,氣宇軒昂。不知為何,她的呼吸竟然也開始有些急促。
就在這時,於除鞬突然一個俯身,竟直接將呼蘭格沁壓在了身下,呼蘭格沁被這番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了,想要掙紮,奈何於除鞬那魁梧的身體穩穩的壓在她的身上,她根本就動彈不得。呼蘭格沁不禁失聲叫了出來,於除鞬猛的掐住了她的脖子,嘴唇貼在她的耳朵上,惡狠狠的罵道:“賤人!不許亂叫!本王要你,是你的榮幸!”
呼蘭格沁心底積攢了多年的仇恨和怒火仿佛被這次羞辱突然一下點燃,她聲嘶力竭的大喊救命,同時拚盡全力要從於除鞬的身下掙脫出來。
於除鞬沒有想到一個瘦弱的女子此刻竟然能爆發出如此強大的力量,他竟然一時半會兒製服不住,氣惱之中於除鞬掄起手臂“啪啪”兩下重重的掌摑在呼蘭格沁臉上,這兩下力氣十分之大,呼蘭格沁兩邊臉頰瞬間紅腫起來,但是她已感覺不到絲毫疼痛,她的手到處亂抓,終於抓到了方才自己擦拭多遍的銀器,抄了起來就向前方砸去。
突然一聲沉悶的低吼,緊接著呼蘭格沁感覺到壓在自己身上的重量減輕了許多,她掙紮著爬起來,這才意識到自己方才是砸在了於除鞬的前額,此刻於除鞬正捂著受傷的前額,如一頭受傷的野獸一般惡狠狠的盯著她,鮮血從他的指縫間汩汩留下。
“大王,發生什麽事了?”兩個匈奴侍衛聽到動靜匆匆忙忙跑了進來,看到了這令他們目瞪口呆的一幕。
於除鞬指著怔在那裏的呼蘭格沁,咬牙切齒的命令道:“把這個賤人給我綁起來!”
侍衛立即上前三下五除二便將呼蘭格沁五花大綁了起來。這時,在行宮外侍奉的其他女奴們也紛紛趕來,為於除鞬清洗傷口敷上金創藥。
經過這一番動靜,於除鞬的酒已經徹底醒了過來。他命令女奴端來銅鏡,仔細一看,右前額竟然被生生砸開了一條小指長的口子。於除鞬一氣之下將銅鏡摔出去數丈遠,然後凶狠的瞪著被侍衛綁著跪在不遠處的呼蘭格沁,她紅腫的臉上竟然沒有絲毫畏懼和悔意。
“大王,這賤奴交給我去解決吧!”其中一個侍衛向前請命道。
於除鞬沉默了片刻,隨即用力一擺手,吼道:“都給我滾出去!”
女奴和侍衛們嚇得不敢再說話,紛紛退下。
“等等,”於除鞬突然發話:“你們把這個賤奴給我吊起來,我要親自收拾她!”
於是不過片刻功夫,呼蘭格沁便被雙手反綁麻繩吊起在大梁上。待侍衛退下後,於除鞬抄起了他那條用黑蟒皮製成的皮鞭一步一步向呼蘭格沁走過來。
隻見一道黑色的光一閃而過,接著便是呼蘭格沁淒厲的慘叫,伴隨著皮肉綻開的聲音。這條黑蟒皮鞭不僅粗硬,而且表麵糙糲,打在身上猶如千萬根刺紮進了皮肉之中。於除鞬曾經用這隻緶子將一個壯年匈奴男子活活打死,可想而知這樣的威力在一個纖弱的女子身上是何等滋味。
緊接著還不待呼蘭格沁呻吟,於除鞬掄起緶子來又狠狠抽在她的胸前,這一下竟然將她的上衣全部剌開,露出了雪白凝脂般的肌膚,靠近的地方赫然印出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畜牲!”呼蘭格沁緩緩的抬起頭吃力的吐出了兩個字,巨大的痛楚讓她有些眩暈,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冷汗不斷從額間滲出。
“你說什麽?”於除鞬怒喝道。
“畜牲!”呼蘭格沁用盡全身僅存的一絲力氣大聲罵道。
於除鞬楞在了原地。從來沒有一個人敢在他的黑蟒皮鞭下公然挑釁,更何況還是一個女人,更何況還是一個他從來都不屑一顧的漢族女人。
他緩緩扔掉了手中的皮鞭,邪魅的笑著,走到她的麵前。此刻被攔腰吊起來的呼蘭格沁,那張蒼白而美麗的臉,就在他的麵前晃動,近到她淩亂的發絲可以擦過他的臉頰。她冷漠而倔強的看著他,他也同樣輕蔑而厭惡的看著她。
突然間,於除鞬一把撕開了呼蘭格沁已經被皮鞭剌開的上衣,這下她的整個上體毫無遮攔的袒露在了自己的麵前。他知道漢族女子最看重的便是貞潔,所以將她的尊嚴徹底撕碎,便是對這個女人最大的羞辱和懲罰。
果然,剛才還凜然不屈的呼蘭格沁瞬間被擊垮,她滿含羞辱的淚水,不聲不吭的瞪著麵前的惡魔,她的眼神帶著複雜的意味,有悲憤,還有乞求,像一隻受了傷的馴鹿。
於除鞬鐵石般堅硬的心突然像被什麽狠狠擊中,從來不會對女人憐惜的他,竟然第一次動了一絲惻隱。這是什麽?憐憫嗎?心疼嗎?他堂堂匈奴關山王,居然會心疼一個卑賤的漢族女子?
不,他是一頭野獸,他不能對自己的獵物有任何憐憫之情。
於除鞬再次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狠狠的轉向一邊,這樣就看不到她那楚楚可憐的眼睛了。然後,在她耳邊冷冷說道:“本王現在就讓你看看,什麽是畜牲!”
隨著胸口一陣鑽心的劇痛,呼蘭格沁眼睜睜的看著這個魔鬼般的男人,將兩隻粗糙的手,狠狠按在她胸前的鞭痕處,血花瞬間湧出。
而於除鞬這時卻突然怔住了,隻見她雪白的酥胸前,綻開了一朵血色的格桑花,她那美麗的**,如同白玉雕琢一般,在他的眼前輕輕晃動。
他有過許多女人,都是匈奴女人,她們平庸而粗糙,對他而言不過是滿足獸欲的玩物。此時此刻,在他麵前的**竟然美的令人震撼,散發著極致的誘惑,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可他天性就喜歡危險。
於除鞬情不自禁的將嘴唇貼上了那雪白的肌膚,這一刻他全然忘記了自己是誰,麵前的女人又是誰。他忘情的伸出舌來舔舐著那朵綻放的格桑花。帶著絲絲香甜的血腥味道更令他意亂情迷。他揉搓著那團豐腴,將玉峰之上的嫣然一點一點含入口中,輕柔的吮吸著,又重重的撕咬著。
巨大的羞恥夾雜著疼痛呼嘯而來,呼蘭格沁像被抽走了全部的筋脈,渾身上下綿軟的無一絲力氣。被緊緊束縛的她完全無法抗爭,隻能狠狠的咬住自己的下唇,緊閉起雙眼任由這個魔鬼蹂躪,她隻盼望這比淩遲還痛苦的極刑可以早點結束。
然而,魔鬼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反而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濕熱的唇舌不停的在她身體的每個角落遊走。
呼蘭格沁悄悄睜開了眼睛,驚訝的看著這個從來都高高在上倨傲冷酷的男人,此刻居然像一隻發情的公馬,瘋狂舔舐撕咬著她的每一寸肌膚,口中還不停發出吮吸的聲音,他那張冷峻的臉突然變得柔和起來,撫著她的**的手也變得厚實而溫暖。他褪去上衣,裸露出那戰神獨有的魁梧偉岸的肩膀與緊實寬厚的胸膛,古銅色的肌肉跳動著,閃爍著鍍金一樣的冷光,散發著令人迷醉的雄性氣息。
漸漸地,羞恥和疼痛從呼蘭格沁的身體中褪去,她緩緩的閉上了雙眼,紅暈在她的臉頰上慢慢綻開,猶如桃花般絢爛。
呼蘭格沁一會兒感覺自己像一灘融化的水濕潤無比,一會兒又感覺自己輕飄飄的像是飛了起來,那一刻她忘卻了一切仇恨,也忘卻了時間,這種奇妙的感覺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直到她察覺到自己的身體緩緩的落下,接觸到了堅硬的地麵。
她睜開眼,對視上於除鞬的目光,這是她從未見過的目光,雄鷹一般淩厲,駿馬一般肆意,還有羊羔一般的眷戀。呼蘭格沁情不自禁的伸出雙臂,將這個男人裹住。
於除鞬卻猛的甩開她的雙臂,將她的身體翻了過來,然後一手用力從後扯住她的頭發,一手粗暴的將她下身的褲子扯碎。
緊接著,巨大的異物便深深撞進了呼蘭格沁的身體。她聽到背後傳來陣陣野馬的低吼和咆哮,疼痛夾雜著莫名的快感漸漸吞噬了她。
一粒被風卷起的石子撞在了呼蘭格沁的肩上,也打斷了她的回憶。呼蘭格沁再次睜開眼睛,一滴淚從臉頰滾落到她的嘴角,鹹鹹的澀。
這兩年之中,她無數次閉上眼睛就會清晰的浮現出那個夜晚所發生的故事。她一夜成為了婦人,卻體會到了人間最至上的快樂,是那個魔鬼一般的男人帶給她的。
然而,當第二天的太陽升起來,於除鞬卻像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一樣,麵無表情的命令**著躺在自己身邊的女奴滾回自己的住處。
後來,於除鞬在呼蘭格沁麵前變得愈發性情暴戾,喜怒無常。稍有差池,於除鞬便會借機對呼蘭格沁拳打腳踢,每次看著她痛不欲生,看著她楚楚可憐,他便像一頭發情的野獸般瘋狂的親吻舔舐她全身絲緞般的肌膚,然後像第一次一樣從後麵狠狠的進入她的身體。
再後來,他竟然給了她一點點自由,這種自由便是在他離開行宮的時候,她可以像其他人一樣四處行走;再後來,他親手用黑蟒皮鞭抽死了一個在呼蘭格沁外出時險些將她強暴的匈奴男子。但他還是極少同呼蘭格沁說話,除了在她犯錯的時候毫不留情的辱罵和抽打。他在進入她身體的時候也還是一樣的粗暴而凶狠。
這個男人,不隻是一個惡魔,更是一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