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8】「傾鍋傾盆?她是廚子么?」
【538】「傾鍋傾盆?她是廚子么?」
安可兒用嘴炮,轟得口乾舌燥,於是就停下來喝了一杯茶。
她坐在桌前,一邊喝水潤嗓子,一邊看著花榿橡根木樁一樣的獃獃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禁的嘆息道:智商是硬傷。
最後,花榿那嘴唇抽了幾下:「你們都不是好東西,我以後不會在輕易的相信你們!是真是假,我會自己去看!哼!」
花榿想走,暗衛們用刀將她架住了。
花榿媚眼冷冷的一掃過去,聲音嬌媚糯軟的想一塊化不開的糖:「你們,可知道想我這麼傾國傾城的美人,能在宸宵宮裡自由出去,那意味著什麼?哼!」
暗衛們面面相覷,但是,沒有一個人後退。
甲說:「傾鍋傾盆?她是廚子么?」
乙說:「不對,她好像是在說自己最漂亮。」
丙:「唔,看著還行吧,但是居然在比自己漂亮這麼多的女人面前說這種話,真不要臉,嗯,她的腦子好像也有點問題……果然只能看胸……」
大家忽然沉默了:「……」
花榿則是氣炸了:「你們……找死!」
所有的暗衛立即緊張的握起了手中的刀劍,就連那幾個看著她的胸流口水的士兵都擦乾淨口水回過神來,準備進入戰鬥。
安可兒忽然有點同情花榿,用一種關愛智障,愛好和平的目光望著他們,道:「放她走,你們都不是她的對手。花榿,我知道像你這麼聰明的人,是不會做蠢事的,這裡是誰的地盤,你想清楚了。」
花榿找到了台階下,她冷哼一聲之後,就拂袖離去。
安可兒漠然的看著她離開,心裡說不出的五味陳雜。
花榿因為胸大,營養全供給胸了,所以腦仁卻只有核桃大。她好說歹說,總算把她說的有些開竅了。只要讓花榿起疑心,她和上善霖玲之間有了間隙,至少可以讓上善霖玲那個婊子少了一個可以利用的人。
暗衛們都謹慎小心的用刀劍圍著花榿,提防著她反撲,都跟著慢慢的挪出去了。
大殿又空無一人了,安可兒看著掉在地上的那條明黃色的龍內/褲,心裡十分的不是滋味。
這條內/褲,花榿到底是怎麼弄到手的?難道,真的是她親手脫下來的嗎?
她緊緊的閉著眼睛,瑪德,太無恥了!
那個男人究竟是色迷到什麼地步,才會讓花旗干出這樣的事情來?
安可兒大叫一聲:「來人!把這個髒東西給老娘扔出去!」
安可兒等了半天,也沒見竇娥進來。
倒是一直守在門口的暗衛進來了:「娘娘,您有什麼吩咐嗎?」
安可兒頗為不滿,進來的是一個糙漢子,她道:「那些小宮婢呢?都到哪裡去了?叫她們進來,給我收拾髒東西!」
「回娘娘,剛剛在外面伺候的宮人,全都被打暈了,娘娘有什麼吩咐,卑職去辦吧。」
既然這樣,她也就只有勉為其難了,她想了下,道:「打開門窗,點上檀香,剛剛那個女人進來,一身的騒氣,給我熏乾淨了。」
「是,娘娘。」
安可兒指著地上的那一條明黃色的綢褲道:「還有這個,扔了。」
暗衛一看那條明黃色的龍內/褲上還有金絲龍紋的綉樣,頗為為難:「娘娘,這個……這個是陛下御用私物,卑職等不敢造次。」
安可兒忽然感覺自己又被那個男人給無形的將了一軍,心裡不爽得很:「那這樣好了,你就把這個陛下的私物恭恭敬敬的送到宸宵宮裡,這樣總行了吧。」
「是,娘娘。」
安可兒晚上昏昏沉沉的,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他忽然感覺到,有一種很奇怪的東西,就好像有一條無形的絲帶一樣,緊緊的纏繞著她,糾纏到讓她有點窒息的感覺。而那根銀絲的另一頭,卻想飄到那人的身邊,和他緊緊的纏繞在一起。
她閉著眼睛,翻來覆去了好久,才明白,原來是寂寞的感覺。
並不是因為一個人而寂寞,而是因為想念另一個人,所以覺得寂寞。
她眼一閉,腿一伸,然後就直接操了被子,蒙過了頭頂,然後呼呼大睡。
這一招『窒息睡眠法』相當的有用,因為缺氧,腦袋也是暈乎乎的,她甚至有些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暈過去的,還是睡過去的。
也不知道這樣悶著,第二天還能醒過來不……
麻蛋!要是能睡死過去最好!
她對這個世界,一點都,不!留!戀!特別是那個臭男人……唔,他好像是香的。
就在安可兒悶著卷在被窩裡,半昏半睡的時候,沒想卻被一陣悠揚的琴聲給吵醒了。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氣憤的吹了一下垂墜在額前的劉海:「擦……誰這麼沒有公德心,大半夜的,晚上彈琴?還讓不讓人睡覺啦!」
安可兒煩躁的揉著耳朵:「來人!來人!」
竇娥趕緊跑進來:「娘娘,您我有什麼吩咐?」
安可兒氣鼓鼓著腮幫子,道:「你們聾啦?!沒聽到外面有人彈琴?吵吵吵得我都睡不著覺啦!」
竇娥是個老實的孩子,眨巴著眼睛,咬緊牙關:「不,奴婢沒有聽到啊,哪裡有什麼琴聲。娘娘您是幻聽吧。」
安可兒疑惑的看著竇娥:「你當真沒有聽到?」
竇娥緊緊的抿著嘴巴,然後搖搖頭:「沒有!」
竇娥此刻的心情是崩潰噠,她並不知道為什麼陛下會嚇著到奇怪的聖旨,命令所有的人都要假裝聽不到琴聲。
竇娥猜想,陛下這裝神弄鬼的彈琴,是在討娘娘的歡心,只要一想到陛下和娘娘能夠恩恩愛愛的在一起,不吵架,不打架,不要殃及他們這些無辜的小魚小蝦就好了。
所以,竇娥已經發誓了,就算是撕裂嘴,也絕對不能說!
安可兒看著竇娥臉上那過於複雜,過於悲壯的表情,不覺得起了疑心:「竇竇,你到底是在怎麼了。回答本宮這個問題很難嗎?你聽見了就說聽見了,沒聽見呢就說沒聽見,這還有什麼好糾結的?」
竇娥搶著說:「娘娘,奴婢是擔心您,您最近是不是腦子出了點什麼問題?居然都出現幻聽了……嗚嗚嗚……」
安可兒迷茫的看著竇娥:「這……」
安可兒尋著琴聲傳來的方向,側目,凝望,傾聽。
這個旋律好像,略微的有一點耳熟,好像是墨玉經常彈的那一曲!
安可兒猛地跳了起來:「竇竇,你是真的沒有聽到嗎?這個琴聲這麼清晰……」
竇娥的頭要的跟撥浪鼓似得,一口咬定:「沒有!」
安可兒趕緊披上了外衣:「我要出去散散步,你不許跟來。」
竇娥道:「娘娘,您別忘了,娘娘是被禁足在金寶宮的,您不能走出金寶宮。」
竇娥心想,陛下用這種方式約會娘娘……真是太用心了!
還被蒙在鼓裡的安可兒,此刻心跳得砰砰不安。
她有些不敢相信,墨玉竟然會有這麼大的本事,明目張胆的潛入皇宮裡來。但是,如果別人都聽不到彈琴的聲音,只有她能聽到的話,那就說明,墨玉離她很遠。
安可兒在想,如果那個花榿能夠充舞姬進皇宮,那麼墨玉會不會也混在了琴師裡面呢?
啊……那畢竟是個天下第一庄的莊主,總不至於這麼掉價吧。
她本來以為要走很遠,但是沒有想到,還沒有走出金寶宮,她就看見那個彈琴的人了。
溫潤如玉的男子,背後垂下一頭如瀑的長發,一身白衣,坐在落葉翩翩的樹下,撫琴。
琴聲,靜若浮雲渺渺,行若流水潺潺。
就連那月光都好像有生命一般,戀戀不捨的縈繞在他的身邊,不捨得離開他一步。
她也看得有些入迷了。
男人背對著她,薄唇輕啟,音色清冷似冰泉絕響:「過來。」
她有點懵,這個聲音,聽起來和墨玉的非常像,但是,總是給人一種太刻意的感覺。
安可兒小心謹慎的在他的背後問道:「你是?」
「我,正是你心裡想的那個人。」
她的心頭微微一動,這樣的話,太曖昧。她總覺得墨玉是不會對她說出這種話的。
安可兒冷笑:「那你知道我此刻心裡想著的人是誰嗎?」
男人的背影微微一僵:「不知道。」
她笑得愈發的冷艷,反唇相譏:「不知道?那你是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