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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城堡新婚之夜:牛奶花瓣浴,酒紅色婚

  【066】城堡新婚之夜:牛奶花瓣浴,酒紅色婚房……【二更】 

  長官大人? 

  老公? 

  薄先生眯了眯眸,饒有興緻地回味著女孩口中的呢喃撒嬌之語。 

  沁寶是惜命之人,正午時分樹上真的好熱,她也是豁出去了,繼續又嬌又軟又嗔地哀求著,「老公我錯了,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她不想真的煎熬到實在抱不住了摔下去,更不想摔破相,摔斷腿,摔破腦袋! 

  薄先生似笑非笑地打量著他抱著樹榦的膽小小太太,鼻息間若有若無地哼了兩聲。 

  …… 

  沁寶終於還是被眾人「救援」下來了。 

  終於脫困下樹的女孩渾身都嚇得虛軟,蹲在地上半晌,愣是沒有力氣支撐兩條腿站立起來。 

  薄悅生居高臨下,周身氣場森冷。 

  沁寶在兩名傭人的攙扶下好不容易站立起來,迫於頭頂上逼視的威嚴目光,不得不強迫著自己,艱難地挪著步子,硬著頭皮走到男人身側。 

  可一旦距離他這樣近,沁寶又更加不曉得自己該如何開口。 

  薄悅生連看都沒有看她,面無表情地開口,「就這麼不願意跟我過,才第一日,就想翻牆逃走,怎麼,我虐待你了?」 

  沁寶尷尬地小臉緋紅,一雙小白手舉起來直晃,「沒有,你沒有……」 

  她想解釋,可又覺得編出一個低劣的借口,在他面前只會更加自慚形穢…… 

  他薄唇微抿,「蘇沁寶,你可知錯?」 

  小女孩瞪大了眼睛,連連點頭。 

  杵在一旁的家佣們都有些看呆。 

  這小太太,嬌滴滴的小模樣,在薄先生面前低眉順眼的,簡直不要更乖! 

  只是不知這嬌滴滴的小女孩,方才是怎麼有膽量爬上樹想往圍牆外面翻的? 

  她承認錯誤的誠懇態度似乎令薄先生滿意。 

  薄先生抬腿便走,速度很快,沁寶不敢怠慢,強撐著虛軟的兩條腿追在他身後。 

  …… 

  薄悅生帶著她進了進了書房。 

  沁寶第一次見這麼大的書房,好長好長的書架,而書架距離天花板的高度好高,裝潢仍是禁慾冷感。 

  就好像……就好像星星裡面都教授的書房似的。 

  沁寶瞪大了好奇寶寶的眼睛,忍不住四下打量,心中讚歎唏噓不已。 

  原來這個男人日常的居住環境是這樣的…… 

  相比較而言,他曾「綁」她去過的那套公寓,顯得實在是寒酸而配不上他高貴的身份。 

  薄先生冷淡地瞥了她一眼,繼而伸手指了下牆角,「站過去。」 

  沁寶一怔。 

  她忐忑卻順從地走到了他手指所指的位置,看著他威嚴卻俊美的臉,只覺得陌生。 

  這段日子以來……他是她的上司,關係又走得那樣近,每天都會見面。 

  她叫他越叔叔,她悄悄喜歡他。 

  面前的這張臉……仍舊是她朝思暮想的那一張。 

  可她卻只覺得陌生。 

  原來他並不是越粲,他是強大到能夠隻手遮天的薄悅生。 

  而世界上……其實根本就沒有越粲這個人。 

  想到這個,她的心情有些低落,心臟還有些隱隱的疼。 

  男人修長的腿隨意邁了一步,已然逼近她面前,修長的手指忽然捏住她細嫩的下巴,眯眸,「既然認了錯,你覺得我應該怎麼罰你?」 

  罰她? 

  沁寶被他捏著下巴,忽然就輕微抽了兩下身子。 

  聽見「罰」這個字,她並沒有因為他隱約有些曖.昧的口吻而生出某些曖.昧的聯想。 

  她腦海中浮現的竟是那回他將她摁在世晟總裁辦公室的辦公桌上……狠狠揍她屁股的畫面。 

  沁寶怕得一抖再抖,明顯是對那次被懲罰的事情有了很深的陰影。 

  她大約是至今才明白,為什麼他竟然會打她屁股。 

  原來他並不是一個普通的叔叔。 

  他是薄悅生,是她的丈夫,也是這一年來……將她養在深閨的金主大人。 

  難怪他看不慣她一再被人欺負,竟然氣得動手打了她。 

  沁寶回想起本來已經淡忘的事情……覺得后怕不已。 

  她嬌艷的唇瓣一顫一顫,驚恐的問,「薄先生……你……」 

  男人眸色一沉。 

  不知是否與她聯想到同一個畫面。 

  氣氛明顯尷尬起來。 

  沁寶有點想哭,難道她真的又要被打了嗎。 

  雖然是她自己膽小包子認了錯,可這回能不能換個地方打,不打屁股行不行啊。 

  她都差點咧嘴哭了,只聽他威嚴低沉的嗓音道,「靳管家給過你家法吧,背熟了沒有?」 

  小傢伙大眼睛萌萌地眨巴了兩下,連連點頭。 

  何止背熟啊,因為犯錯,也因為她曾經沒有按薄先生的要求背熟家法。 

  她被罰抄過好幾次那則家法的……現在簡直倒背如流了。 

  她花瓣兒似的小嘴微微張開,氣勢弱弱地問,「家法里,好像沒有這條……」 

  沒有規定不能爬樹的吧! 

  他卻一本正經地皺了眉,面色陰鬱,「不聽我的話不算違背家法?」 

  沁寶哪裡敢反駁他,只能認命地點點頭。 

  薄悅生此時到並沒有多麼生氣。 

  因為這嬌嬌軟軟的小妻子乖順地站在他跟前,又被他在牆角罰站,樣子就像個被懲罰的小朋友,又萌又勾.人。 

  他冷冷地命令,「轉過身去。」 

  她一驚,眼睛里瞬間泛起了水霧。 

  所以這回是……要將她摁在書房的牆壁上打么。 

  雖然她理虧,雖然她很畏懼他。 

  可就算是她丈夫,也不能隨便體罰她吧…… 

  她都快二十歲了,就只被他一個人揍過而已。 

  可是她不敢看他…… 

  他威嚴的臉。 

  陰森的氣場。 

  隱怒的情緒。 

  還有他強大而可怕的身份…… 

  沁寶只怕自己反抗他,會招致他更嚴重的懲罰。 

  嗚嗚嗚…… 

  可憐的小傢伙含著淚,默默聽話地轉過了身子。 

  薄悅生眉頭緊鎖,心下有些煩躁。 

  他也沒怎麼訓斥她,怎麼就瞧見她眼眶裡液體打轉了。 

  怎麼這麼嬌氣,一點也不聽話! 

  他出身於軍政世家,祖父和父親都是身份非常特殊的人物。 

  家規森嚴,家族冷漠。 

  蘇沁寶嫁給了他,就是他的妻子,可她又那麼小,好像還沒有長大成人似的,他又忍不住把她視為孩子。 

  他從軍多年,又是高級將領。 

  管教起自己的小妻子,忍不住就變成了管教年輕小士兵的模式。 

  他一貫是這種作風,雖然表面溫和,可實際上對身邊的人相當嚴厲。 

  他有一雙弟弟妹妹,弟弟從小挨他揍長大,妹妹也經常被他罰關禁閉。 

  沁寶年紀小,比他親生妹妹還要小。 

  他實則意識不到自己太過嚴厲。 

  不過沁寶害怕想哭的樣子,讓他想起了上一回,他下手輕描淡寫地揍了她兩下,她氣成那樣,好像受了天大的羞辱和委屈。 

  後來喝醉了,又哭著求他不要打她,說她怕疼…… 

  想到這些,薄長官不由自主地調整了語氣。 

  「罰你面壁十分鐘。下回再讓我發現你爬樹,你就呆樹上,永遠別下來!」 

  沁寶吸了吸鼻子,沒想到是這種懲罰。 

  雖然也是體罰……但心理上容易接受得多。 

  小姑娘低垂著腦袋不肯應聲。 

  他略抬高了聲調,「聽見沒,嗯?」 

  沁寶一個寒顫,顫顫地咬著唇瓣,「聽,聽見了……下不為例。」 

  …… 

  被蘇沁寶上樹這麼一折騰,正午的午膳被錯過了,竟然已經一點多鐘。 

  沁寶只是被罰面壁了十分鐘,渾身上下不疼不癢的。 

  可到了餐廳,與薄悅生面對面吃飯時,依然感覺渾身都不對勁。 

  膚白貌美的小太太規規矩矩地坐在餐桌邊。 

  可所有人都看得見,她的眼圈兒紅彤彤的。 

  不曉得先生方才是不是罵她了。 

  薄悅生吃飯很平靜,食量也不太大,他一句話都不同她說。 

  原本長長的歐式餐桌就只坐著他們兩人,因為沒人說話,顯得更加尷尬了。 

  沁寶心不在焉地拿著湯匙喝湯,只覺得委實食不下咽。 

  這並不是她第一次與薄悅生同桌吃飯。 

  她還曾經請他下過館子呢…… 

  那日吃的是泰式火鍋,她吃得好開心,而且與他聊的很歡。 

  然而此時此刻,他冰冰冷冷地坐在她對面。 

  食相優雅,卻彷彿當她是空氣一般。 

  他是薄長官,那樣高高在上,居高臨下。 

  他是她的老公啊…… 

  雖則近在咫尺,可又咫尺天涯。 

  …… 

  用到一半,薄悅生放下筷子接了個電話,之後便沒有再拿起筷子。 

  他起身之前,曲起手指敲了敲餐桌桌面,「你對這些食物不滿意?」 

  沁寶嚇得一抖,小手握著的湯匙都掉回了湯盅里。 

  「沒,沒有啊……」 

  他面無表情,冷淡地道,「你是薄太太,是家裡的主人,不喜歡這些就叫他們全撤下去,喜歡吃什麼吩咐廚房去做,不必要勉強自己吃不喜歡的東西。」 

  沁寶無奈地盯著餐桌的食物。 

  賣相姣好,算是美味佳肴吧,一看便出自米其林大廚之手。 

  她不是挑食,而是沒有胃口。 

  …… 

  薄悅生是夜晚十點回到宅子的。 

  他習慣性地進了書房,關上門,電話便響了起來。 

  是周仲越。 

  周仲越正在開車,聲線含笑,「阿粲啊,出來喝一杯,季紹霆今兒得空過來晉城,咱們哥幾個好久沒聚了。」 

  薄悅生道,「我今晚有事。」 

  周仲越自然不肯罷休,「你咋這樣呢,季紹霆平日都要在家伺候老婆,稍有疏忽人顧千金就要發飆的,大家都是難得約,你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要忙啊。」 

  薄悅生有些無奈,「今晚真的不行。」 

  「為嘛啊?」 

  「……」他略一停頓,坦誠道,「蘇沁寶在我這裡。」 

  「啊?你說啥!」聽筒那頭的周少貌似受了驚嚇,「啥意思啊,剛慕青和我說你開車回家了呢,蘇沁寶……」 

  「對,就是你想的那樣。」 

  周仲越激動起來,爆笑道,「你們這是夫妻相認了啊,不容易不容易,當真不容易!怎麼,得知薄少帥的真實身份,小蘇小姐沒嚇暈過去吧?」 

  「……」對方靜默,不予回應。 

  周仲越愈發來勁,「這麼說,你今晚這是洞.房之夜啊,擦!要不要哥幾個去你那兒鬧洞.房啊!」 

  「少貧!」 

  阿粲平日里便慣是這樣不苟言笑沒情趣的。 

  周仲越也不惱,仍是調侃道,「好吧,終於要臨幸你家小太太了。不過講真,你可悠著點啊,你那玩意兒太他媽的——了,小蘇妹妹看起來獃獃純純的,保不齊是個雛兒!你小心弄過了頭,香消玉殞……」 

  薄悅生皺眉,沉聲爆了句粗,啪地掐斷了電話。 

  撂下手機往浴室走去。 

  …… 

  薄悅生在樓上的浴室,此時此刻沁寶也在大主卧的浴室泡澡。 

  這些家佣太講究了,把她扒.光摁進牛奶浴里不說,還要親手伺候她。 

  沁寶縱是嬌生慣養,也實在不習慣這種毫無距離的服侍。 

  她嚴詞拒絕,將人都趕了出去。 

  剛剛她進入主卧的時候都被嚇到了。 

  主卧完全變了樣,不是早晨她眼見的那個禁慾而簡約的男人卧室了。 

  短短一下午,完全被改造成了婚房! 

  不僅裝飾上那些嫁禧用品,連床上用品都被換成了幽深魅惑的深酒紅色。 

  好詭異…… 

  好曖.昧…… 

  她好方…… 

  沁寶浸泡在飄著新鮮花瓣的牛奶浴里,整個人都很不好。 

  這樣的架勢看起來,這城堡里上上下下的人都把今晚當做她和薄悅生的洞.房之夜來安排了。 

  如此這般……她肯定是逃不過去的。 

  非得與他做那種事不可了。 

  雖然認命……可沁寶鼻子難免泛酸。 

  她是不討厭自己的丈夫,甚至還暗戀他沒錯。 

  可她與他連戀愛都沒有談過…… 

  非得一見面就洞房么。 

  今天是他第一次以真實身份面對她,可緊接著要把她摁倒。 

  沁寶難過極了…… 

  怎麼就不能一步一步慢慢來呢。 

  難道她對他而言的意義,就只是一個能睡覺的女人? 

  這樣的婚姻,尷尬,卑微,彆扭。 

  毫無尊嚴。 

  可她白天里連爬樹都試過了,此時此刻簡直就像是落入薄悅生掌中的小動物,插翅也難逃。 

  …… 

  她毫無經驗,而且怕痛。 

  女人第一次註定要疼得死去活來是常識。 

  他強勢起來的可怕樣子她是見過的…… 

  真的難以想象,他在床上會是什麼樣子。 

  沁寶轉了轉眼珠,靈機一動,急忙捧起手機,上網搜索起來。 

  看了十幾分鐘……她感覺自己學到了很多! 

  總算有了一點點的心理準備,她匆匆洗了頭髮,從浴缸里爬出來。 

  …… 

  沁寶換了浴室里掛著的浴袍,可走出來時,傭人一早等候著,將手中的衣物交到了沁寶手中。 

  「太太換上吧,先生很快就過來。」 

  沁寶懵懵地看著那傭人給她的睡衣…… 

  她換上,照了下鏡子,幾近絕望。 

  這紅裙……哪裡能稱得上是一條睡裙啊。 

  這部就是快破布么! 

  透得不能再透不說,背後是全luo的,胸前更是著重突出…… 

  沁寶有點想死。 

  洞.房就洞.房,她是人妻,不是女支女啊。 

  為什麼要她穿成這樣! 

  而且傭人離開主卧時還特意吩咐她不要噴香水,先生不喜歡。 

  重點是……不要穿小內內,方便先生…… 

  沁寶委屈地走到床邊坐下,只覺得這柔軟的超級大床就像是會燙死人的鐵板。 

  她就要被壞叔叔吃掉了…… 

  …… 

  薄先生推門而入之時,沁寶正委屈地掰手指。 

  見他進來,嚇得連忙護住胸前。 

  小女孩渾身發燙,羞怯不已,無地自容…… 

  男人輕攬著她的肩,她便狠狠地顫抖起來。 

  他臉色微變。 

  平靜的眸子淡漠地盯著她。 

  本是想溫柔對待她,他自詡一貫待她不錯,可她這麼怕自己是幾個意思? 

  薄長官的男性尊嚴強烈受挫。 

  臉色沉了下來,冷聲命令,「躺好,自己分開。沁寶,我需要的是一個女人,不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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