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小魚的校園演出季（一）
這個時候，輝哥又叫囂起來了，說李濤王八蛋就知道卷大哥的錢，必須要吐出來啥的。
李濤有點無奈的說，明天都還上班呢，要不然我把贏的錢全拿出來。
輝哥撅嘴說，那不管，必須消費！
最後我們去燕郊玩了一圈。
我的心態莫名好多了，也讓珍珍那一篇基本上從這裏掀過去了。不是說喜新厭舊，而是要用新的每一天，將過去埋葬——爭取埋在春天裏，發新芽！
我當時的狀態就是平時幫著小雷賣車，然後晚上去店裏麵唱歌。賣車應該算是那個時間段裏麵，我認定的主要營生了。其實想賣掉一台也挺不容易的的，機會要趕得巧，還要買主心甘情願特放心的那種。中間我隻出了一台Ｑ７，賺了兩萬五的樣子。
不過，找個機會就能賺兩三萬，等於白領幾個月的工資了。我卡裏麵有錢，就不怎麽在意開車的油錢，基本上每天晚上都會去店裏麵，就算不唱歌也幫忙，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麽，還能接帥帥，何樂而不為。
算算我和帥帥在這家酒吧也幹了不短的時間了，老板人好，經理仗義，都有感情了。不知不覺，我倆都成了比較老的人。新進來的年輕服務員或者歌手，都管我和帥帥叫聲哥。
平時周一到周四，不搞活動的時候，真心沒有太多的客人。我有點老夫聊發少年狂的意思，忽然就對彈吉他感興趣了起來。
想想當年上大學的時候，老金就天天在樓道裏麵彈這個，也讓我學點，我覺得麻煩，不如唱歌輕生；後來當酒吧歌手，因為伴奏啥的都挺齊備的，也覺得學樂器沒啥用。所以一直都沒有動過這方麵的心思。
就在這段時間，可能也是唱歌唱得遇到瓶頸了吧，特別想學吉他，豐富一下自己的表演形式什麽的。正好店裏麵其他人都會兩手，來的串場的歌手也基本上都會於是沒人的時候，就用店裏麵的吉他簡單的扒拉兩下，碰上誰在邊上，就拉過來指點一下。
我是這輩子都從來沒有學過啥樂器的，更不識譜，可以說這方麵基礎差到爆。不過彈吉他入門真心也不怎麽難，知道怎麽按和弦，知道怎麽撥弦，手指頭上麵磨出了繭子的時候，弄幾首傻瓜和弦的彈唱，還是比較無壓力的。
這下子我可開心了，心說：小樣的，我以為你們會彈吉他多牛呢，鬧了半天也不是特別難啊！隻要給我時間練習和學習，我也能做自彈自唱的歌手了！
當然，這隻不過是個玩笑。俗話說台上三分鍾台下十年功，想要達到靠彈吉他直接演出的水平，一時半會我是辦不到的。就是圖個熱鬧和高興，我甚至都懶得自己去買吉他，用的都是店裏麵的。
這一天，一個新來的服務生小丫頭跟我說：張哥，有人來找你！
我你一扭頭，看到一個帶著黑框眼鏡和黑色帶沿帽子的女孩，正眼巴巴的朝我這邊看。
因為她這個裝扮基本上把小臉全都擋住了，我根本就不可能認出來她是誰。隻是根據這個扮相和身材，覺得是個年紀挺小的女孩。
我招了招手，女孩就過來了。走到跟前我才認出來：小魚！
就是之前音樂人Z先生推薦到我們店裏麵唱過幾次，還有一堆人給捧場的那個大學生。
小魚中間找過我幾次，跟我探討過選歌和表演風格，我也指點她了一下。不過，感覺這丫頭比較軸，說了跟沒說一樣。日子過得快，事情特別多，我都快要忘了還答應過幫她忙的事兒了。
果然，小魚來了之後，一如既往的呆萌狀態。說張大哥，之前說好的你幫我呀，現在這段時間是各大高校的演出季，我能找到不少演出的機會，但怕效果不好，你跟我一起演吧。
反正小魚就是這意思。
所謂的演出季，一般就是每個學期學校裏麵集中搞文藝活動，辦晚會的那段時間。有的地方叫做歌會，也有的打著迎新生的旗號，等等吧。因為要和期末考試岔開，所以各大高校辦這些活動的時間，都大同小異。
雖然已經離開學校好幾年了，我大概能想象得到。每次到了這個時間段，各大高校的文藝活躍分子，各個社團就到處去聯係，互通有無。
有的學校街舞很厲害，就派出街舞隊到處接演出；有的是樂隊比較出名，也有的是歌手的，對，咱還不能忘了這些年大熱的cosplay團體……
對於這些表演者來說，到處演出是他們作為學生時代非常難得的鍛煉機會。畢竟誰都保不齊，將來經驗積累到一定程度，參加選秀成為第二個張靚穎陳楚生，對不對？
對於小魚的這種心態，我表示理解。坐在那裏，我請她喝了一杯飲料，然後饒有興趣的看著她，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你這種風格，能接到多少演出？
小魚挺老實的，跟我說自己的學校裏麵，有兩個演出。其中一個是自己的院係，還有一個是學校組織的活動。另外，在校外還有一個學校學生會專門請她過去唱歌。
在自己學校裏麵表演我覺得也沒啥意外的，可是，她這種睡眠曲風格的校園歌手竟然還有其他高校的學生會來找我就覺得不科學了。
於是我問是哪個學校這麽有慧眼？
小魚有點不好意思的說：中醫藥大學。
盡管知道了答案，但我還是對這個邀請表示不理解，可能真心是因為我的智商拙計吧。
不過，既然小魚的演出有了，我琢磨了一下，自己要是平時沒有別的事兒的話，好像也沒有什麽必要拒絕人家小丫頭。
兩點原因，第一！說白了就是個唱歌湊熱鬧，去哪兒不是玩啊？
第二，這個就有點猥瑣了。想想好幾年沒去過大學的環境，要是演出的時候遇到了一些小MM小歌迷啥的，因為我傾倒，感覺也挺好。男人嘛，想法經常很賤很淫蕩的。
所以，我問了一下她演出的時間。第一場，也就是她自己院係的演出，是在下周三；第二場學校學生會組織的活動，是在下周六。
周三我肯定是沒問題的，周六的話，我肯定是不可以的。不過小魚跟我說周六那場是在下午的活動，這下子就OK了！
剩下的問題，就在於選歌了。
如果按照我的意思，肯定是越簡單越好。一個歌手首先要會唱歌，會唱適合自己能將自己特長發揮出來的歌。然後，才是舞台風格和現場的互動啥的。最後，如果有餘力，才是器樂或者是連歌帶舞的這種。
所以，我建議小魚說，你選梁靜茹和範瑋琪的歌，這種絕對不出圈兒，傳播廣，而且學生們都喜歡聽。
她又說要搞原創，還說讓我學她自己寫的歌，我勸了幾句，好不容易妥協了。
但是小魚很快又提出了新的計劃。她說基本上大多數人唱歌都是放伴奏，如果要是現場演奏加唱歌，效果要好得多。
我笑了笑說，你有樂手？之前跟你來的那兩個？
小魚點了點頭，說那是她的同學和朋友，可以過來幫忙的。
我說幫忙就算了，學校裏麵演出的話，設備和音箱的狀況，不如店裏麵有專人調試每天在用有保證。你帶著樂手上台了，本來排練的挺好，結果效果出不來，肯定沒人喜歡。
其實我心理麵還是覺得越簡單越好，帶著一個小丫頭玩玩得了，再弄出來兩個學生一起上台，合練都沒時間。
最後連聊帶開玩笑的，小魚同意了，完全按照我的意思來選歌。
這樣的話，倒是有得玩了，這等於我回到學校的氛圍演出啊！
我問了一下，說你演出的話，要唱幾首歌？
小魚跟我說，周三那次，三首；周六那次，兩首。
也就是說，最多準備五首歌就OK了。
《可惜不是你》就算了，因為據說是個挺歡快的場合，不適合這首歌。
我最後給她定的是王菲的《旋木》，梁靜茹的《問》，這都是適合她唱的，我也很熟悉，能給她唱點和聲。然後還有一首我強烈推薦的歌曲《身不由己》，這個是成龍大哥和範曉萱對唱的，挺有氣勢的。不過小魚居然說自己之前沒聽過。
我頓時覺得自己老了，這歌可能確實是我們那個年代的人聽得多一點。
三首歌準備起來都不麻煩，小魚問我說校內學生會那一次演出，是不是也唱這裏的歌？
我說到時候看，沒時間就不排新的，有時間再說。其實心裏麵根本就沒當回事。約了她周一的時候，提前來店裏麵，我找點時間跟她合一下就得了。中間這個時間，她也能自己去好好練習一下三首歌。
她周一又來，就當熱場，我說你上去把三首歌都唱一下吧。小魚人比較靜，所以直接坐在高腳椅上麵，扶著麥克風，很自我陶醉的唱完了《旋木》。別說，要是按照模仿的水平來看，這個聲音和感覺，能打七八十分吧。這效果雖然不是特別理想，但我覺得對她來說已經足夠了。
然後，小魚看了台下的我一眼，那意思是你什麽時候跟我一起唱？
我比劃了一下，讓她還是自己唱。然後唱完了《問》，我才上去，拿著麥克風，和她重新走了一遍。對著歌詞跟她表示怎麽分開唱段。
最後排《身不由己》的時候，她進入狀態很快，也好像被我帶動起來了。有種以前唱歌從未有過的感覺。
怎麽形容呢，比方說迪克牛仔吧，本身嗓子和歌都是那種搖滾的感覺，他搖滾起來嗨起來的時候，聽者都會覺得很正常，覺得本身就應該是這樣子的。
但是，如果讓曾軼可忽然變得生猛一點點，就會給人很有力量的感覺。
小魚就是屬於這種狀況，在我的帶動下，也擺動身子，增強呼吸量，讓自己的聲音激烈了一點。於是，效果就出來了。
之後店裏麵漸漸上客人，肯定不能再排練了。我問小魚：你感覺怎麽樣？要不然明天你再來？
小魚非常認真的想了想說，張大哥，我覺得不用了……但周三演出之前的話，最好你能提前來學校，然後我們早點彩排試音響和伴奏。
這是必然的，我直接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