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兩個黑影緊緊貼在一起
他在心裡對他說:你是營長,各方面應該更加嚴格要求自己,而不能利用手中的權力,用半天工分去誘惑部下,甚至占部下的便宜。【26nbsp;】你做得不對,我即使是一名小兵,也要制止你。
蔡衛平似乎有些尷尬,不聲不響走了出去。沒想到她剛出去,周營長就急急地跟了出去。
李錦軒警覺起來,他想幹什麼?是不是還要去誘惑她,對她耍流氓?他悄悄跟上去,遠遠地跟在他們後面。
蔡衛平到場地上去轉悠,先是聽站在那裡談著山海經的幾個民兵說話,然後到耙子前看了看,才走開。她在操場上打了個彎,就朝大隊部東北角的廁所走去。要轉過屋角的時候,她朝後看了一眼。奇怪的是,正在場地上巡視的周營長繞了個圈子,也朝東北角的廁所走去。
李錦軒更加警惕,連忙跟過去。走到屋角的時候,他象一隻貓一樣貼在牆上,伸出頭朝北看了一下,卻沒有看見他們的身影。
他們到哪裡去了呢?李錦軒不敢輕易走到廁所里去尋找他們。怎麼只一轉眼工夫就不見了呢?男女廁所前面沒有牆擋著,所以裡面有沒有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李錦軒抬頭往後看去,才發現廁所後面原來是一塊黑黝黝的玉米地,心裡不禁一跳:他們鑽到玉米地去了?去裡面幹什麼?
想起自己與高芬芬在玉米地里的擁抱親吻,他就緊張起來,心怦怦直跳。他朦朧地意識得,他們鑽進玉米地一定不是幹什麼好事,很可能是干那種見不得人的勾當,否則,他們幹嗎要躲到青妙帳里去呢?
他們剛剛就已經了有了這個苗頭。難道蔡衛平真的貪他半天工分去了?也許是的。否則,她走到牆角的時候,為什麼要往後看周營長一眼呢?不行,快去制止他們!
李錦軒真的不純粹是出於好奇,也不完全是為了保護蔡衛平,而是出於一種正義感,他對周營長用半天工分誘惑女人的行為非常憤怒,當然也有一種想在農村裡有所作為的思想。所以他很大膽,有點天不怕地不怕的意味。
但他也懂得策略,知道不能公開到裡面去尋找他們,也不能亂喊亂叫。他就彎下腰,伏到廁所東邊的那條泯溝沿上,象以前拔草一樣,慢慢往北爬行,然後往一埭埭玉米埭的根部搜尋。
就著暗淡的夜色,他伏在溝沿上,掃視玉米埭的根部,裡面的情況看得比較清楚。
第一埭光光的沒有人影,第二埭也空空的沒有腳影,第三埭里還是什麼也沒有看到。他就一埭埭往北尋去。尋到第十五埭的時候,終於發現了兩雙腳印。
這兩雙腳印靠得很近,好象是面對面站著的。李錦軒稍微伸出一點頭,往玉米埭的裡面看去。
果真,他看見裡面二三十米遠的地方,有兩個模糊的黑影緊緊貼在一起,嘴巴對著嘴巴,好象還在扭動著身體。
天哪,他們在接吻!想到跟高芬芬的肌膚相親和接吻滋味,他就激動得不行。高芬芬在縣城裡會不會跟別的男人接吻呢?
他血脈賁張看著玉米地里的接吻情景,頭腦里控制不住地胡思亂想起來。媽的,象周營長和蔡衛平這樣的男女是可恥的,應該去制止他們。可這會兒,高芬芬在幹什麼呢?他儘管很激動,去沒有喊出聲來。
這時,玉米地里不時地發現一些蟲鳴聲,還有風掠過玉米稈稍子時發出的爽爽聲,所以他聽不清他們接吻的聲音,只看見他們在扭動著身體,拚命地吻著。
李錦軒激動得呼呼直喘粗氣,也很著急,怕再等下去,周營長更加下流起來。
恍惚間,他把蔡衛平當成了高芬芬,所以急得不得了。他趕緊伏下身,貼著溝沿往大隊部操場退去。退到廁所邊,他站出來,急切地對著操場喊道:「李錦軒,你看見周營長嗎?我們能回去嗎?」
其實,他根本沒有看見李錦軒,這是一種制止周營長和蔡衛平流氓行為的辦法。他相信他們會聽到他的喊聲,然後驚慌失措地分開,很快從不同的方向,或者錯開時間,先後走到操場上來的。
於是,他連忙走到大隊部屋子裡邊,象幽靈似地隱在一個窗前,觀察著操場上的動靜,
果然,一會兒,周營長就從大隊部屋子的西北角走出來,一邊向操場上一群說著話的民兵走去,一邊大聲說:「今晚就練到這裡,大家回去吧。明晚繼續練習,不要遲到。誰遲到,就扣誰的工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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