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遲來的公道
周圍人紛紛指指點點起希娃起來,婁大人懷疑地看著希娃道:
“趙亦希,她說的可是真的?你說這袖枕是你做給顧雲宣的,你有何證據證明這袖枕是顧田一等人搶奪顧雲宣顧雲笙並將他們推下山崖的?”
希娃認真看著那抱枕,古代人不可能會做這東西的,所以應該便是那個書靈趙亦孜跟現代學的。
“這種抱枕不可能是秋花會做出來的。”
她自信道,秋花嘴硬道:
“這就是我做的!我兒子怕冷,我特意去顧宗二娘家買了藍色針線來做的,顧宗二娘可以證明。”
顧雲宣這時候才安定下情緒道:
“你胡說,這東西若是你做的,你說說裏麵放的是什麽?你是怎麽做的,大嫂做時,我和大哥,我們全家都在看。”
希娃本來想偷偷下手弄死秋花了,沒想到顧雲宣這時候竟然還會幫她說話,看來那個趙亦孜倒是個有點段位的白蓮花,能用假裝的善良打動了顧雲宣。
“這我自然知道,我將家裏的舊被子拆了,拿棉花給我家田一縫製出來的。”
秋花自信道,她拆過那抱枕,看到一些舊棉花,還有一些泛黃了的呢,她們趙家還能塞玉了不成,切,那家人窮的,哪裏還有錢買好東西放裏麵。
希娃想起這些東西在現代好像是用羽絨做的,隻是不太確定,便假裝笑容得意道:
“喲,可真敢撒謊呢,雲宣,你告訴她,裏麵塞了什麽!讓她再敢汙蔑我!”
秋花聽此一言,瞬間笑容消失,有些茫然惶恐起來。
顧雲宣笑道:“裏麵確實放了棉花。”
秋花笑容噗嗤一下得意起來,心想希娃還想唆使這兩孩子替她狡辯,也不想想以前她是怎麽虐待他們的,報應。
希娃不明白顧雲宣這話是什麽意思,看著顧雲宣的神色怔了怔,然後故作溫柔笑道:
“雲宣,別逗你秋花嬸了,快說,裏麵塞了什麽。”
顧雲宣就在這一霎那感受到了她撫摸自己肩膀的動作帶來的壓力,心中驚愕了一下,隨即迅速消失:
“裏麵確實塞了棉花,不過大嫂說棉花彈性不夠好,便加了羽毛,一起混著彈成羽絨棉,這樣就顯得膨脹,不會容易壓縮成坨了。”
希娃淡笑,道:“請婁大人明鑒。”
眸中隱下怒意,暫且說服自己饒了顧雲宣的沒大沒小,這時候還故意跟她開玩笑錯舉。
婁大人讓捕快將那枕頭切開,裏麵落下棉花和羽毛。
“真是有羽毛。”
眾人驚訝地開口,開始重新懷疑起秋花來,秋花忙慌亂道:
“大人誤會啊,我是拿棉花縫的,我兒,我兒一時調皮往裏麵偷偷放了羽毛,這確實是我做的。”
希娃冷聲道:“秋花,你這馬後炮打得可真是響呢,剛才你可是親口說裏麵隻有棉花的。”
秋花心中虛,卻為了保住顧田一故作神氣撒謊道:
“是,這是我家被子裏的棉花,我兒偷偷往裏加了些羽毛,我又沒見著,所以我才以為隻是棉花,田一,你說,是不是你往裏麵放了羽毛了?”
顧田一眼角含淚,在秋花的暗示下點頭:“嗯。”
顧雲宣道:“那你們放了什麽羽毛?”
秋花瞪他一眼,威脅道:“雲宣,你這是怎的了?我家田一可沒得罪你啊,你怎麽這樣誣陷我家田一。”
顧雲宣冷笑,他現在已經不怕顧田一等人的威脅了,他連那林中吸腦老嫗,枯葉巨型螳螂都不怕了,難道還會怕這區區田一嗎?
“秋花嬸,這是朝堂,你們有沒有害我,自然是都拿出證據來,你們是不敢提供證據了嗎?”
秋花和顧田一心中驚訝了一會兒,沒想到顧雲宣這次回來竟然變得這麽大膽了。
“那這次換你們先說,誰知道你們會不會在我們說後打馬後炮。”
秋花揚揚下巴,吃一塹長一智,她現在可不讓他們占便宜了。
顧雲宣小臉之上滿是傲氣:“好,那我們便分別偷偷告訴官府的人,這抱枕用了什麽做的,是怎麽做的,反正這抱枕一直在這,沒人會動手腳。”
婁大人點頭道:“好,便這麽做,把這兩家人分開,本官要親自聽聽他們都用了什麽做的袖枕,是如何做的,撒謊的罪加一等。”
秋花和顧田一臉色煞白,趕緊盯著那黃白的棉花袖枕看。
結果婁大人把他們分別安排在兩個房間裏,相隔一段距離,分別去問這東西的做法和材料。
果然顧雲宣和顧雲笙說是用雞毛鴨毛鵝毛做的,為了幹淨,他們大嫂還用自製木瓜香皂清洗,然後蒸死蟲卵,再曬幹,重新彈成棉花的。
“大人,我們家裏還有一快沒用完的香皂,就在浴缸旁,可以用來洗澡的。”
顧雲宣自豪地補充,希娃笑容溫柔,心中卻暗暗諷笑趙亦孜原來是靠現代的工藝哄高興顧雲宣和顧雲笙的。
可惜她回來了,以後她不會再讓趙亦孜打著她的名字討好顧雲郎,那又不是孟詣凡。
顧雲宣和顧雲笙供完輪到秋花那一邊。
“大人,那個女人都跟你說什麽了?您別信她們的胡說啊,那個女人最會騙人。”
婁大人冷聲斥道:“住嘴!有沒有胡說本官自會定奪,你現在是在給本官提供供詞,休得打探他們說了什麽,本官一視同仁,絕不偏袒任何一方!”
秋花的心思被戳穿,頓時心虛地低頭,眨眨眼,賠笑道:
“是是,我不敢打探他們的供詞。”
婁大人冷眼看著她的賠笑道:
“那快說吧,你們是用什麽做的那袖枕,又是如何做的?不許撒謊,故意拖延時間,本官還有其它事務要忙呢!”
婁大人沒好氣地追問,秋花也不敢拖著,摟了摟受驚的顧田一道:
“我們,我們用了針線和布,還有棉花,還有羽毛,羽毛是鳥毛!那鳥很大,大概有這麽大,他爹在山上抓的。”
婁大人神色不顯,問道:“那是什麽鳥?毛發是什麽顏色的?”
秋花開口道:“是黃色的,應該是芙蓉鳥,我兒覺得那毛好看,便偷偷塞進我的袖枕裏。”
婁大人雙眸微眯,卻不急著質疑,繼續問道:
“那是如何做的?”
秋花噎住,還能怎麽做?塞棉花,加鳥毛,縫唄!哦,還有,她還特意把棉花彈了一下,讓袖枕裏的棉花更加膨脹起來。
她想起顧雲宣的話,特意加了這一句,婁大人心中大約已經有了答案,別有深意地看著她。
“你還有什麽要補充的嗎?此次供詞結束後便不可再隨意變更了,朝堂不是村裏街道,不是街坊鄰居吵架,不可兒戲。”
秋花討好地笑了笑,心虛道:
“是,大人,民女和我兒記住了,我們沒有什麽要補充的了,請大人一定要明察還我兒一個公道啊!”
婁大人打了個官腔,卻在心中嚴肅起來。
秋花心裏打鼓,麵上卻安慰顧田一:
“田一,別怕,娘不會讓那個壞女人和那憋著壞的顧雲宣欺負你的,下次你不要再跟他們玩了。”
顧田一這才剛點頭,便在朝堂上被判了刑:
“你們膽敢欺騙本官,那袖枕中確實如顧雲宣顧雲笙所說,是用雞毛鴨毛鵝毛和棉花,用了趙亦希特製的木瓜味香皂清洗,再蒸殺蟲卵,曬幹,重新彈成羽絨棉的,本官已經從趙家浴缸旁尋到這沒用完的木瓜香皂,味道和這袖枕的一樣。”
秋花花容失色,腦子嗡地一下空白了,沒想到希娃真把她兒子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