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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當街做戲

  顧雲郎心中一虛,竟有些心疼她此刻的溫柔,接過銀子,道:

  “好,那我去買了。”


  顧湘雲看著他離去,轉身看向趙亦孜,故作關切道:


  “姐姐,你為何不跟顧大哥一起進去,你該不會是怕見到那些真正的官家公子和小姐吧?其實你不用擔心的,你長得這麽好看,不會比他們差多少的。”


  趙亦孜聽出她話裏的諷刺,偷偷瞥一眼書店,看到顧雲郎正在和婁玲月的人在簡單交流幾句,便問道:


  “那位小姐你可認識?”


  顧湘雲轉頭去看,知道她指的是婁玲月,道:

  “那是縣衙的二小姐,知書達禮,溫柔端雅,是一般農婦裝不來的。”


  她語氣諷刺地瞥了眼趙亦孜,高傲如自己就是官小姐似的。


  趙亦孜看著婁玲月和顧雲郎交談後,故意對著她笑了笑,那笑羞裏帶媚,恨不得把勾引曖昧寫在臉上。


  她耳力神識極好,隻稍微一傾聽就能聽到那兩人的交談。


  “雲郎哥哥,聽說你這幾日被希娃姐姐叫回來了,可是家裏出了什麽事了?”


  顧雲郎眼神有些複雜,第一次感覺預知未來的能力是個折磨人的東西,他一時難以麵對現任妻子和未來妻子,糾結到最後隻能稍稍保持一些距離客氣道:

  “謝謝小姐關心,家裏還好,家母身體有些不適,我與她來街上抓藥,順便買些書,小姐也要買書嗎?”


  婁玲月可憐楚楚溫婉可人,關切道:“原來如此,那她病得可嚴重?可需要我給你請個好郎中去?我認識城裏一些好郎中。”


  顧雲郎有些尷尬,怕旁人咬舌根,畢竟自己的現任妻子還在外麵呢,立馬恭敬道:

  “多謝小姐關心,顧某已經抓了藥,多謝小姐一番好意了,顧某還要去挑選書籍,不敢繼續叨擾小姐了。”


  說著故意走進書店裏麵去,趙亦孜嘴角微微上揚,心道這顧雲郎還算有點腦子,這光明正大就真與那官家小姐拉扯不清,她覺得沒必要這樣費心供他讀書,直接勾引成婚掐死算了。


  “所以希娃姐姐說要讓你重新讀書的消息是真的嗎?我聽說她還會做菜,看來希娃姐姐真的有些不一樣了呢,不過終歸對你好了,我們和柳掌櫃都為你感到高興。”


  婁玲月再跟上去邊打探,邊故作真心地羞笑道,一顰一笑皆是訓練過無數次一樣,未見讓人癡看,已經在心底飄過一萬句本小姐最美。


  然而顧雲郎不敢癡看,他的魂可是前世的老謀深算,對於這位小姐是有心動的,但勢在必得的命運讓他果斷選擇仕途:

  “嗯,是真的,顧某多謝小姐柳掌櫃曾經的善意和照顧,顧某定一直銘記小姐和柳掌櫃的善意。”


  趙亦孜一個字不落地聽入耳中,正在此時,顧湘雲見狀,故作體貼地伸手要摘下她麵具,看看她現在是怎樣丟人的麵前:

  “希娃姐姐,你別怕,你雖然比不上那位小姐,但也不用羞於……”


  見人兩字還未說出口,立馬摘下趙亦孜的麵具,不想趙亦孜嘴角淡笑,嘴裏饒有興致道:

  “有趣。”


  不管這是襄國四公主還是芸盛國的縣衙二小姐,她都不必遮掩,反正她現在的身份是希娃,不過她在和希娃的丈夫顧雲郎曖昧,她可是聽出來了。


  顧雲郎顯然是打著妻妾成群的合法嗜好,故意留情,不過沒關係,她隻要能成婚,在成婚之夜破除天塹藤的咒術,救回孟詣凡即可。


  如此想著,她渾不在意地在顧湘雲的驚愕中,轉身丟給攤主一串銅板道:

  “掌櫃的,你說我們買你的麵具是因為喜歡覺得好玩,還是因為羞於見人呢?”


  攤主見著銅板,又看著趙亦孜美貌驚人,氣質出眾,忙賠笑道:

  “自然是因為喜歡和覺得好玩,姑娘說笑了。”


  這把顧湘雲噎得臉色通紅,見她對掌櫃的笑,又覺得她背著夫君勾引別的男人,趙亦孜卻指著兩個小麵具道:

  “就是嘛,我這同村的妹妹不會說話,那官家的老爺夫人小姐都是我們值得尊敬信賴的父母官,我們見了她們一麵高興還來不及呢,怎能說見著她們反而羞於見人呢,那兩個小麵具也給我包起來,我弟弟妹妹就愛玩這個。”


  攤主和周圍顧客都稱說得對,他們又沒做什麽虧心事,為何要遮遮掩掩著見人,特別是那些從書店中走出的書生,見著趙亦孜驚人的美貌後,更加三觀跟著五官走上正道去。


  這一幕正好被婁玲月聽到,她嘴角依舊溫婉地笑著,心中卻暗暗得意趙亦孜不知自己已經拿下顧雲郎的心,還在盲目崇拜她的身份,不過那種愚蠢的村婦自然是隻配仰望她。


  “雲郎哥哥不必客氣,我與柳掌櫃是好友,你曾是她酒樓中的人,她看好你的品質,我自然也相信她的眼光,那便預祝你能考中了。”


  她這一番解釋既巧妙地與顧雲郎挑清些關係,又另旁的書生羨慕顧雲郎,畢竟能得官府小姐相助,自然更容易考中。


  而外麵顧湘雲被群駁得咬牙切齒,麵紅耳赤,卻必須笑著附和:

  “是是,希娃姐姐說得對,是妹妹說錯話了,姐姐別生氣,我看這個麵具不錯,我給姐姐戴上吧。”


  她說著拿起一個麵具去給趙亦孜戴,趙亦孜本能地後退半步,倒不是警惕,隻是有些不喜別人不經過同意就這樣靠近,還莫名地被人帶上麵具,是個人都會生氣。


  婁玲月的丫鬟一直在偷偷觀察這邊的動靜,道:

  “小姐,那邊是顧公子的家人嗎?她好像和湘雲姐姐有些誤會了,湘雲姐姐還被說得道歉了,要不要我們過去看看發生了什麽事?”


  此話故意將趙亦孜的潑辣形象引出來,婁玲月忙尷尬地跟顧雲郎道:

  “湘雲是本小姐新收的丫鬟,若她不小心得罪了公子的家人,還請公子莫生氣,本小姐會好好教她禮儀的。”


  此話說得真誠,卻在幫顧湘雲說話,顧湘雲犯錯就是還未收到禮儀調教,趙亦孜犯錯那就是村婦本來潑悍性子,怎麽都是趙亦孜吃虧,而她依舊獨善其身,保持一副可憐楚楚溫婉善良的小姐名聲。


  顧雲郎麵色有些不悅道:“小姐別急,我這便出去看看。”


  雖然他知道婁玲月故意這麽說的用意,但還是本能地懷疑自己現任妻子的品性,畢竟江山難改本性難移,他還沒有辦法相信那個女人。


  “啊!”


  正在此時顧湘雲突然慘叫一聲,往後跌落而去,還順手抓了她的藥全當救命稻草似的。


  “你,你居然推我!希娃姐姐,我隻不過都道歉了,你還這樣生氣推我。”


  顧湘雲趁機指著趙亦孜,婁玲月身後的丫鬟忙上前攙扶她,故作為難和憤恨地瞥了眼趙亦孜:

  “湘雲姐姐,你怎麽樣?”


  顧湘雲起身,走到顧雲郎和婁玲月麵前,哭哭啼啼道:

  “小姐,顧大哥,我隻是覺得這個麵具好看,好心給希娃姐姐帶上,卻不想她不喜歡就推倒我了,我,我真的不知道姐姐不喜歡這個麵具。”


  周圍人的丫鬟帶頭指指點點趙亦孜道:“這個麵具挺好看的啊,湘雲姐姐也是一番好意,隻是姑娘就算不喜歡也不必傷了湘雲姐姐吧?”


  周圍的人漸漸圍過來,有書生傾慕婁月玲的美貌和小姐身份,此刻見到她為難委屈的模樣,再看趙亦孜雖然氣質也很美,可身份卻是農婦,話語立馬偏向更優勢的那邊:

  “哼,農婦就是農婦,哪裏有官家小姐的大氣溫婉,不過一個麵具而已,就如此潑辣對同村的其他姐妹。”


  “唉,此等女子潑悍慣了,換身衣服也遮不住那醜陋的惡性。”


  “可不是,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二小姐莫要因為此等無才無德之人傷心難過。”


  周圍指指點點越來越多,趙亦孜隻靜靜地看了眼顧雲郎,他麵色黑沉,隨時可能放棄現任死性不改的妻子。


  “雲郎哥哥,你莫要生氣,是我的新丫鬟可能惹你的家人生氣了。”


  說著捂著帕子柔弱為難地低頭,靠近顧雲郎的身子,趙亦孜看著他們的身影,顧雲郎黑沉著臉問趙亦孜:


  “希娃,你可有什麽要說的?”


  趙亦孜看著這張臉就好像看到了孟逸凡一般,她在想如果此時站在他麵前的是她的師叔孟逸凡,他會這麽說嗎?


  她覺得應該不會,孟逸凡什麽事沒經曆過,什麽人沒見過,他若在,定會手執折扇,悠哉悠哉走到她耳邊,淡淡道:


  “丫頭,削他她!別生氣,回頭我給你去拆了她家的車軲轆給你泄憤。”


  這麽想她噗嗤笑了,顧雲郎心中突然一糾,不明白她為何未將他的麵子和威嚴放在眼裏,這時候還笑得出來,周圍的人立馬更加指點起來:

  “你,你還有臉笑,真是無知婦人,二小姐別生氣,這種女子就該直接送去官府問罪,別讓某些虛偽之公子給包庇了去。”


  “就是,這可是縣大人的堂堂二小姐,怎可因為一個無禮民婦受委屈。”


  周圍的書生正義感十足,各個自以為是出口成章,罵趙亦孜時卻隻會用粗鄙醜陋之語,顧湘雲委屈,婁玲月為難,與趙亦孜的明媚笑容形成對比,更加引起群民激憤。


  顧雲郎麵色難看地盯著趙亦孜道:“你笑什麽?快說,是不是你推了湘雲妹妹?”


  趙亦孜攤攤手:“我沒有。”


  顧雲郎越發看不透她了,若換成平時,不管是不是她,她都會著急或者生氣,但絕不會雲淡風輕地一笑,不責怪他不幫她說話,也不慌亂。


  “你撒謊,明明是你推倒我的,我知道我之前不小心在你麵前說二小姐的好,你心中生氣,可你不是要學官夫人和小姐的大度善良的品性嗎?我隻是想幫你提個建議,不想,你竟然因為嫉妒二小姐而推我。”


  顧湘雲又添油加醋地將周圍看過她剛才說起見到官家小姐的事,果然那些人再次倒過來,斥責趙亦孜虛偽,難怪羞於見官家小姐,原來是這等心思歹毒的妒婦,看著長得挺好,不像是個壞心的。


  趙亦孜被所有人攻擊,包括顧雲郎都猶豫著要不要棄她。


  “二小姐,你別傷心了,這種妒婦直接押去官府問罪,看有些虛偽之人怎麽包庇自己的家人。”


  他們都是自恃清高的書生,本來就看不爽他用一張白臉來勾引官家小姐,現在更加直接點名斥責起來。


  “就是,我都看見她推你的新丫鬟了,這種妒婦不吃些教訓不知悔改。”


  終於有書生鬥膽指證來了,卻被趙亦孜冰冷的目光掃得心虛了一秒,但為了討好官家美人一悅,他鬥膽地黑沉著所謂正義的嘴臉:


  “這次你休想抵賴!”


  趙亦孜卻冷笑一下,道:“這位公子,你們都是讀書人,知道亂指證亂說話可能會耽誤官府辦事的吧?你確定你看見我推二小姐的新丫鬟了嗎?”


  那個書生被虎得一虛,卻依舊鬥膽道:“我確定,我就是看到你推她了,你一個無知婦人還敢威脅本書生!”


  他眼中露出明顯的鄙夷和清高來,趙亦孜道:“哦?都是父母官明察秋毫,這裏很多書生未來都有可能是做官之人,那不如我們來個情景重現,你來說說我怎麽推的她,湘雲妹妹可敢再與我重新上演一次剛才的動作?省得讓周圍看不真切的人誤會了去,那我可就冤枉了。”


  顧湘雲本來吃的就是大家看不真切的便宜,現在要重現上演,她哪裏還能這麽占優勢:

  “你休想抵賴,誰知道你會不會耍賴故意演雜了。”


  她瞪著趙亦孜,趙亦孜笑了笑道:“大家都看著呢,我動作若和方才不符,他們自然會明察出來的,莫非妹妹心虛了?不敢重演?”


  顧湘雲氣得差點沒哭出來,婁玲月也垂下眼眸,心中暗恨眼前的女人怎麽如此會說了,隱約覺得此事不那麽好收場了,她開始動了與顧湘雲分開的心思。


  顧湘雲自然感受到她的突然冷漠,心中暗暗咬牙,狠狠瞪著趙亦孜道:


  “重來演就重來演,我總不會讓自己受傷來指責你的。”


  趙亦孜看她拿起那個麵具走過來,瞥了眼方才那個書生道:


  “這位公子,這次有勞你看真切了,她是不是拿這個麵具給我戴的?”


  那書生特意站到她們中間,發現這個女人說話不僅好聽,人長得還很美,比官家小姐還美豔幾分,若非隻是個村婦,他何至於這樣不憐香惜玉一次。


  “對,就是這個麵具。”


  他指著顧湘雲拿到的麵具,趙亦孜問道:“那湘雲妹妹,我是不是在你給我戴的時候推你的?”


  顧湘雲正抬手給她佩戴麵具,她的聲音從麵具後傳來,更好聽一分,咬咬牙故意委屈道:


  “是的,希娃姐姐,你都知道每個推我的細節何必又讓我重演,莫非你還想讓我再被推倒一次?”


  此話一出,旁邊的書生心中的那絲憐香惜玉也沒有了,立馬指責道:“沒錯,你這個惡毒的村婦,竟還想再傷了同村女子一次,都是同村人,本該和好相處的,你怎可如此恬不知恥?”


  趙亦孜嗬嗬一笑,道:“那公子你看到我推她的胸了還是小蠻腰了?”


  書生差點沒噴血,看周圍突然爆發出的笑,頓時氣得麵紅耳赤:


  “你,你這村婦怎可說出如此粗鄙之語?果真是粗魯之人!”


  趙亦孜無語道:“我隻是實事求是,若有人胸口重傷了,難不成官府就能因為粗鄙隱秘之語不查了嗎?湘雲妹妹,你說我推了你胸還是小蠻腰了?”


  顧湘雲沒想到她不要臉起來竟然把滿腹經綸的書生給懟得麵紅耳赤了,梗著脖子道:“你,你自然是推我的腰了!”


  趙亦孜笑了笑,聲音曖昧地在她耳邊道:“哦,原來是這樣!”


  顧湘雲隻覺得腰上一股力推來,本能地向她懷裏倒去,驚叫一聲:“啊!你幹什麽?你竟敢調戲我!”


  趙亦孜放下麵具,露出一抹嫌棄的表情:“湘雲姑娘自重,我放著自家夫君不調戲,何必調戲你,我隻是按你說的重現推你腰,那麽,你解釋解釋,我推你的腰後,你不該倒向前嗎?”


  顧湘雲忙掙脫她的麵前,卻被趙亦孜有力的胳膊再一摟,再撞了個七葷八素,引得看戲之人一陣哄笑,她惱羞成怒:

  “啊!你放開我!”


  趙亦孜攤開手放開她,她卻在著急地踉蹌後躲一下,匆忙中又倒了下去。


  趙亦孜身手敏捷地一轉身將她接住,來了個美人救美,周圍看戲的人哪裏還有查證的心思,忙興致高漲地叫好。


  “湘雲妹妹,你看,你就是自己摔倒的,要怪也隻能怪我剛才沒能及時接住你,對吧。”


  趙亦孜笑容明媚地看顧湘雲道,顧雲郎心中嚴重別扭複雜,又後悔方才不信她,才導致她做出這樣大膽行為來,正要勸,顧湘雲立馬羞憤道:


  “你,你放開我,算我誤會你了,我跟你道歉還不行嗎?”


  趙亦孜拉起她站直,嘴角一勾道:“好,你願意承認我清白就好,都是同村姐妹,我不怪你,你沒事吧?可有受傷了?”


  她故作關心和大度道,寬宏大度誰不會裝,顧湘雲和婁玲月費了這麽大周章陷害她,挑撥她與顧雲郎的關係,無非就是想讓顧雲郎早日跟她和離,可她也不是那麽容易捏的。


  就在顧湘雲黑沉著臉答沒事時,突然被她抓起手腕:


  “咦?這是什麽?”


  大家以為這場小鬧劇快要結束時,突然看到趙亦孜從顧湘雲衣袖裏掏出一包東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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