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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眼疾需要演技

  那些侍衛們趕緊衝上去抓人,濟婆婆咬牙切齒,沙啞著聲音罵:

  “哼,還真是小瞧了你們了,居然敢在箭上塗藥!老婆子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被毒到了。”


  王大人嚴厲威嚴地怒瞪她:

  “濟婆婆,你竟敢意圖毒殺郡主,把解藥交出來,否則國主不會讓你好死的!”


  刑法有很多種,慢慢折磨至死的多的事,濟婆婆自是知道一些折磨人的刑法的,這下一聽有些慌了:

  “你!你們要對我老婆子做什麽?”


  王大人冷笑:“京部監察院刑部自是會有一百五十八種折磨人而不讓死的刑罰,你若能乖乖交出解藥,老實交代一切罪狀,國主或許還能網開一麵,讓你死得痛快一些。”


  濟婆婆無奈隻能老實交代:


  “毒藥的解藥就在那櫃子裏,叫祉黽丸,隻有一顆。”


  王大人一個眼神,那些人立馬去搜,果然搜了一個棕色瓶子出來,上麵寫著祉黽丸,王大人語氣冰冷道:


  “將她帶走!”


  五六個人押走濟婆婆後,王大人將地上的人翻過來,仔細檢查一下。


  “大人,這是京城李家香粉商戶的李芸芸小姐,她竟沒被店鋪走水燒死,而被這妖女給害死在這裏的!”


  有認識的趕緊開口說道,王大人看著那觸目驚心的女子,還有一個個被吸幹的李家家仆,隻覺得一陣頭皮發麻,嚴肅著臉站起來道:


  “都帶回去,當朝廷定罪證據,再將這裏搜一遍,帶這些害人的東西回去燒毀填埋了處理。”


  眾人趕緊全部搜索一下洞裏,將人和一些瓶瓶罐罐帶回去,卻獨獨留下那個被碰落到桌子底下,僥幸被忽略的套娃。


  “這些藥方中的藥草不知道這裏能不能找到,等等,我的字好像和夢裏以前的不太一樣。”


  柳二宏放下筆,抬手準備恢複白綾附在眼睛上,突然紅眼一亮,想起來夢裏太女教他寫字時,他的字跡和現在的不太一樣。


  趙亦孜立馬地低頭去看,這時門口傳來一道呼喚:

  “五公主,濟婆婆抓到了,郡主的解藥也拿到了。”


  許旻天迅速將方子收進自己的胸口,閉上眼睛拉上自己的白綾,所有動作一氣嗬成。


  丫鬟趕緊來時還是嚇了一跳,這陌生的男人是誰?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她差點沒重新退出去,怕打擾了主子的什麽秘密。


  “國主駕到!”


  太監的聲音從院子外傳來,國主一身龍袍迅速帶著身後丫鬟太醫們,繞過稀碎葉子的石榴樹盆栽,快速來到門口。


  屋裏屋外又迅速忙碌排隊整齊行禮,趙亦孜和孟逸凡等人也開始作揖參見國主,國主往三人身上一掃,好奇地落在係白綾的俊美男子:

  “許麵首,你怎麽在五公主府中?你傷勢可痊愈了?你的眼睛怎的了?”


  國主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但是語氣和神色卻依舊威嚴尊貴,柳二宏隻能裝出一副虛弱的樣子,跪著回答:

  “回國主,屬下的傷勢尚且好了許多,隻是眼睛不小心被林中神秘妖人用術傷了,還未痊愈,是五公主和準五駙馬救了屬下一命,屬下專門來道謝。”


  國主婁徜莘狐疑地看著趙亦孜和孟逸凡問:“孜兒,準五駙馬,他說的可是真的?”


  趙亦孜默契地點頭,孟逸凡負責解釋:


  “回國主,昨日確實是屬下在濟婆婆的毒霧中救了他,可屬下當時並不知他是許麵首,便讓他先走治傷了。”


  他的解釋並沒有任何紕漏,畢竟他初來襄國,還不認識多少人,婁徜莘也沒再懷疑,隻是疑惑:

  “許麵首,你既傷勢未痊愈,不好好呆在太女府養傷,跑去林子裏做什麽?”


  許麵首認真回答:“過兩周便是太女的生辰,屬下想為她抓一隻兔子去。”


  婁徜莘頓時麵色黑沉:“真是胡鬧!身為太女的麵首,不好好呆在府中侍候好太女,盡折騰些無用之事,日後再犯如此耽誤太女完成事務之錯,孤絕不輕罰你!”


  她如此說著越發後悔當初給這許旻天當太女麵首,甚至有種想趕出府去的衝動,若非太女此次主動請兵抗敵,沒有繼續墮落下去,她真可能殺了這個美男禍水。


  柳二宏內心十分不爽地聽著,習慣了男尊的他,自然很不屑一個女人學著男人當一國之主的樣子,不過他畢竟是活了萬年的祖師爺了,不是那血氣方剛衝動的少年,所以隱忍著答應:


  “是,屬下以後不敢再犯同樣之錯。”


  婁徜莘冰冷地掃一眼三人道:“禦史王夙夙今日剛抓獲了濟婆婆,拿了救郡主的解藥祉黽丸,孤特意請太醫來給郡主解毒。”


  話說完女太醫便出列,恭敬行了一禮:“本太醫這便給郡主看看。”


  她先坐在床前給我王祁湘把脈,又拿著一個棕色瓶子,打開藥瓶,湊到鼻子前仔細嗅了嗅,認真思考道:


  “此陰蠱毒曾聞名於世一陣,解藥也是叫祉黽丸,可老夫卻從未見過此毒的真正解藥,此解藥原料老夫也暫時無法完全辨認出來。”


  “遲聖花,季笎藤,草蒲羋,香苓,寇鱈,椿霏草。”


  柳二宏還是選擇了說出方子,哪怕冒著身份暴露的風險,看來那個許婉兒妹妹在他心中真的很重要,以至於他見不得王祁湘再次可能被毒害的風險。


  太醫舉著解藥驚訝地看他:“許麵首可是確定此藥是由這些原料製成?”


  國主也很驚詫,許麵首莫非還會醫術?為何太女從未說起過。


  “屬下不確定,屬下隻是受傷時聽到那濟婆婆說起解藥的方子,還請太醫親自核對才是。”


  柳二宏一副謙虛的模樣,趙亦孜低頭偷笑,就說嘛,離得這麽遠,柳二宏怎麽可能確認出來,國主的表情也放鬆下來:

  “那便請太醫核實了,若此藥非解藥,那便按許麵首說的,再配一副解藥。”


  女太醫立馬寫下方子,把藥拿回去化驗,國主轉身掃到柳二宏的眼睛上,道:

  “趙太醫,你給許麵首看看眼睛,是中了什麽毒?”


  柳二宏並沒有拒絕,隻是任由太醫放下白綾,臉上還故作疼痛的神色:“嘶~”


  趙太醫動作更緩了下來:“許麵首可是眼睛疼?是中了什麽毒嗎?”


  許旻天道:“嗯,眼睛火辣辣地疼,一時睜不開,當時那人一把白灰撒在我眼睛上,我的視線也越發地模糊,現在好像什麽都看不見了。”


  他邊說便用手捂住眼睛,趙太醫一聽立馬看向國主道:


  “國主,許麵首許是眼睛疼痛接受不了強光,可能需要暫時將門窗關上,換上一根弱燭光。”


  國主麵色凝重地吩咐去做:“去按趙太醫的話做。”


  落紅等丫鬟迅速關上門窗,點上一根微弱的蠟燭,趙亦孜偷笑,柳二宏演起戲來真是注入靈魂啊!連她都差點信了。


  “好了,許麵首,你現在試著睜開眼睛讓本太醫看看。”


  柳二宏點頭一下,長長的睫毛動了動,丫丫居然還流淚了……趙亦孜忍不住暗暗砸舌,隻聽柳二宏的聲音沙啞道:

  “疼,睜不了。”


  他這麽說著隻能露出一點白眼,然後還流一行淚珠,趙太醫一時心軟同情,遲疑幾秒後才道:

  “既然如此,本太醫先替你把把脈,看看你中了何毒再給你先開些方子。”


  她的聲音溫和,襄國太醫大多為女子,隻有需要抬人時,才會是男的或者有力的嬤嬤,柳二宏伸出手露出白皙精致的手腕:


  “有勞趙太醫了。”


  趙太醫把手搭在他手腕上,認真把了一下脈象,疑惑道:

  “許麵首脈象平穩,並無中毒跡象。”


  趙亦孜提出疑惑道:“那會不會是那白粉是隻傷眼睛的東西?”


  趙太醫看著柳二宏又流一滴淚,遲疑要不要給他強行治療一下,柳二宏卻道:

  “要不趙太醫先給我服些止痛藥,等我眼睛不那麽痛了,再睜開給太醫瞧瞧,現在實在疼得睜不開。”


  趙太醫本來說眼疾拖得越久越不好治的,可他這副模樣,她也沒有堅持強行檢查,隻好道:

  “好吧,那本太醫先給你開兩副緩解藥疾疲勞疼痛之藥,過兩日再來看看,許麵首切記不可見強光,小心磕磕碰碰的。”


  國主見狀越發不待見這許旻天,黑沉著臉嚴厲道:


  “去嚴刑拷問那濟婆婆,到底用了什麽東西毒瞎許麵首的眼睛!”


  柳二宏:“……”老子還沒瞎呢。


  孟逸凡終於開一次口:


  “國主,屬下在救郡主時,似乎還聽到那濟婆婆說起另一個人叫希娃,不知王大人可有抓獲那希娃?”


  國主頓時更加黑臉起來:“此事為何你之前不說?”


  孟逸凡開口道:

  “屬下當時隻是隱隱約約聽聞,不敢確定是否有此人。”


  國主冷哼一聲追問他和柳二宏:“你們還聽到了什麽?全部交代給孤和王禦史,許麵首,你可看清那神秘人的身份?”


  柳二宏心想我連濟婆婆是誰都不知道,便故作認真道:

  “屬下當時至於那人交手幾招,那人功夫詭異,又穿著夜行衣蒙著麵,屬下未能看清那人的臉。”


  國主立馬傳令下去:“去查希娃的下落。”


  身後之人立馬接任務轉身離去,國主瞪著三人一眼,吩咐旁人扶著柳二宏回去休養,便離開了五公主府。


  牢房裏,一堆刑具刑台擺放整齊,周圍充斥著一股惡臭和血腥,正中央綁著一個遍體鱗傷的老婦人,一旁的王禦史冰冷下令:

  “把她的牙拔了,不讓她咬舌自盡。”


  濟婆婆垂著頭奄奄一息,混濁的眼中卻是滿滿的憤恨:


  “王大人,老婆子已將解藥交出,為何還要如此折磨我?”


  王大人冷漠道:“哼,刑罰一共一百二十種,你隻受了五十種,算便宜你了,要怪隻能怪你得罪的人是國主的妹妹祁湘郡主,動刑!”


  一陣蒼老的聲音傳來,身後大牢走來一道尊貴的身影,王禦史走過來,慌忙行禮:“臣參見國主!”


  尊貴的國主婁徜莘瞥一眼牢中被拔得滿口是血和痰的老婦人,麵色冷漠而嚴肅:

  “王禦史,準五駙馬說在郡主受傷時,這妖人還提起了另一個叫希娃的人,那人還傷了許麵首的眼睛,你務必要盡快捉拿那希娃回來!”


  老婦人卻冷笑了一陣:“嗬嗬嗬嗬……”


  “你笑什麽?”


  婁徜莘很不悅一個犯人在自己麵前猖狂,尤其是這種用蠱之人,若非一時查不到老婦人的九族,她定直接株連九族,此時隔著牢欄看進去,就像看死人一樣,一旁的王禦史等人都感受到了強大的壓迫感,婁徜莘能做國主,實力威嚴自是朝出常人。


  “我笑爾等朝廷大官一個比一個虛偽,那個假五公主和假準五駙馬之前還說要從這裏出去,看老婆子幫不上忙,便趕著要殺人滅口來了,還編出一個無虛有之人來誣陷老婆子,希娃,老婆子聽都沒聽過,爾等殺了我,我也說不出口來。”


  她說完吐了一口血,沙啞著聲音道:“這次算老婆子失算了,但五公主觸犯神靈,便別想逃出去了。”


  婁徜莘暴怒一聲:“住嘴!竟敢編排造謠五公主的身份,果然是妖女,竟敢妖言惑眾,動刑,好好徹查她的同黨,盡快捉拿歸案,一並燒死處理。”


  此話一出,那些負責行刑之人,立馬舉起紅彤彤的烙鐵招呼她的皮膚就上,慘叫聲嘶啞恐怖,濟婆婆口齒不清道:


  “五公主曾包下老婆子的切糕糖葫蘆,還請老婆子入府占卜,想跟七國以外的神靈溝通,說要從此處出去,她告訴老婆子,有一把鹽在蛋白中呆著,突然有一天闖入蛋黃裏,那把鹽在這蛋黃中隻會擾亂天象,所以那把鹽要出去,國主不信可去查,五公主便是個假的。”


  婁徜莘果然停下腳步,濟婆婆見狀嘴角狠狠一扯,她就不信國主沒有動懷疑的念頭,五公主舉的例子如此明顯,國主聰明,自是會明白故事後的含義,七國之外還有別的地方,而這五公主便是從那個地方來的,冒充了此處的五公主。


  為了引起國主的更多懷疑和注意,她還特意將故事添油加醋,說得好像五公主的存在會破壞天象,到時候國主定會徹查五公主,她要五公主也跟著陪葬!

  待她說完後,國主的神色更加凝重威嚴幾分,沉默兩秒後,終於開口道:

  “把這妖言惑眾的嘴堵上!竟敢扯個鹹鴨蛋來汙蔑五公主!若她不老實交代,直接灌她吃鹽!”


  濟婆婆:“……”突然自我懷疑起自己是不是讓五公主給騙了,這好像就是一個普通鹹鴨蛋製作過程啊!做聰明人慣了,會不會一不小心過度解讀了五公主的意思?

  “孟逸凡,我的字跡好像和以前也不太一樣。”


  五公主府,趙亦孜偷偷翻開以前的字畫,對了一下字跡,才發現不對勁,孟逸凡淡淡地瞄一眼,開口道:

  “哦,都一樣醜,我看你不用糾結了,直接請個先生過來重新習字練字算了。”


  趙亦孜瞪他一眼:“孟逸凡!我在跟你說正經的,沒讓你吐槽我的字!”


  孟逸凡用手輕輕搓了搓她的平頭劉海,笑道:“我實話實說而已,不然你還有別的法子嗎?”


  趙亦孜這才開竅:“你是說,我可以重新練字,掩蓋過去?”


  孟逸凡不語,一副了然的模樣,趙亦孜立馬搓搓手:

  “那還請什麽先生,孟逸凡你的字就挺好看,要不你教教我,到時候還能扯一句,我看你的字有學習的**,於是跟你學習,可信度更高一點,怎麽樣?”


  孟逸凡嘴角勾了勾,心裏甜滋滋的,開口道:


  “那還不給我研磨去?”


  趙亦孜剛把自己賣了還不知道,這會兒見他答應,立馬殷勤地走到一旁硯台去:


  “好,好!嘿嘿,那你快寫,就抄禮德書,我照著學,我以前可喜歡與同桌一起抄作業了,特別是不用動腦子的那種,不過我同桌嘴賤,比你還毒舌。”


  孟逸凡靜靜地聽著,想著她以前在商戶家長大,想不到那趙家人竟給她上了書塾。


  “孟逸凡,我聽老爺子說你以前小時候三歲能誦經,四歲可作詩,是不是真的?你是神童嗎?”


  趙亦孜邊磨墨邊好奇問道,孟逸凡手中的筆頓了頓,耳根有些發燙,心跳有些亂,嘴上卻好不謙虛道:

  “其實我三歲便可作詩,隻不過我沒作。”


  趙亦孜噗嗤一笑:“你說的好像我其實有穿不完的衣服,隻是我沒買一樣,說大話誰不會!”


  孟逸凡沒有反駁,嘴角笑了笑,用筆在紙上寫了一行字,趙亦孜癡迷地看著,覺得師叔人長得帥,字還寫得好。


  “師叔,人如其字,估計就是說你這種人了吧?”


  孟逸凡後知後覺地抬頭:“你誇我又帥寫的字又好啊?”


  趙亦孜笑容僵住,嚶嚶嚶地低頭磨硯,好不羞澀側背對孟逸凡,還時不時地偷看一眼他笑,這人真是自戀到令人臉紅,個死炮灰。


  孟逸凡嘴角好看地勾起,邊寫邊時不時抬頭看她的紅臉,心中了然,此女鍾情於我了,不能自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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