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有了你空氣都是甜的(7)
林初南在被窩裏瞧著他,睫羽緩慢地扇了兩下,“我不想聽話。”
誰讓他有事瞞著她不說的。
她就是要不聽話,不配合,逼他說出來。
孟軒鶴無奈地笑了笑,“你是不是生氣了?”
林初南悶悶道:“我有什麽氣好生的?不過,你剛去了哪裏?”
孟軒鶴朝她鼻尖上輕刮了一下,“原來你沒有睡著。”
“我睡著了,隻不過你走的時候我還沒有睡著。”她說著,身子往上蹭了蹭,捧住了孟軒鶴的俊臉,“孟軒鶴,我想你。”
他自然聽得懂,她這個想是要做什麽。
暗歎了口氣,他嗔了臉色,“南兒,太醫才給你診了脈,真的不行。如果可以,你覺得我會放過你嗎?我是什麽樣的,你最清楚。”
就是因為清楚,才感覺到了他有事相瞞。
林初南不依,探上嘴唇開始吻她,一邊吻,一邊扯他的褻衣,沒過一會兒,他的上衣就被她扯掉,她看著裸了上身,頭發被她弄亂,俊顏因為壓抑著衝動而微紅的孟軒鶴,突然有種想把他霸占的***。
原來男人也可以有這麽誘惑的一麵。
林初南咂了咂有些幹的嘴巴,欺身上前,“孟軒鶴……”清澈晶瑩的眸子睜的大大的,直勾勾地盯著孟軒鶴的豐唇,眼睛裏的渴望非常明顯,“你就真的可以忍住?”
“南兒,如果是平時我當然忍不住,不過為了你身體,不管多難受我都能忍住。”孟軒鶴知道她是故意的,想逼他說出實話,但真實的情況,他根本不知道怎麽跟她說,也不忍說,不想說,“南兒,如果你忍心看著我受苦,萬一我受不了,再憋出什麽毛病,你都不在乎的話,就盡管放馬過來吧!”
說完,孟軒鶴往枕頭一躺,竟然擺了一個任人宰割的姿式。
他身上的力量,那麽明顯地撐了起來。
緊閉著眼睛,脖子上的青筋抖動著。
林初南抿著嘴唇,看了他一會兒,泄氣地耷拉下肩膀,“我不招惹你了,你睡吧。”
說罷,自己鑽進被窩,背對著他躺下,閉上了眼睛。
……
接下來的三天,孟軒鶴都如同苦行僧一般,自虐式的自律著。
林初南吃了馮太醫開的藥,不過嗜睡的毛病仍是沒改,流鼻血的事情也被發現了,馮太醫說這是氣血逆行造成的,調理一下就會過來了。
林初南便沒再當回事兒。
且為了不讓孟軒鶴太辛苦,她也不去招惹他了,畢竟,他除了應付她,還要留下精力處理前朝的事情。
這日天氣晴朗,林初南難得有了興致梳妝打扮一番,想到花園裏逛逛。
玉兒與六月都高興極了,雖然皇上沒跟她們透露皇後的真實情況,可皇上的一些反常她們是看在眼裏的,她們隱隱感覺到皇後娘娘這些日子的嗜睡,不似馮太醫說的氣血虛那麽簡單。
娘娘想動了,說明身體好轉了!
玉兒拿來了好幾套衣服讓林初南選。
林初南坐在梳妝台前,由宮女伺候著梳頭,從鏡子裏睨著玉兒說,“又不是去參加什麽重要的儀式,隻是在自家的花園子裏轉轉,用不著這麽隆重。”
玉兒眼睛閃著說,“娘娘,這都暮春了,這些都是這一季新給您做的衣服,再過些日子,天氣轉熱,該換夏裝了,要是不穿,到了明年就變成舊衣服啦。”
林初南想想也是,便道:“你替我挑一套吧。”
玉兒笑著點點頭,挑了件淺粉色的。
林初南看了說,“會不會太嫩了?”她都是生過孩子的人了,穿太嫩的顏色,恐有扮嫩的嫌疑。
玉兒搖著頭說,“您皮膚白,才能襯得起這樣的顏色啊。再說了,娘娘實際年紀還沒到雙十呢,而且,看起來就跟二八芳華的少女一般,是不是啊六月姐姐?”
一旁的六月點頭,打了一個稱讚的手勢。
林初南撫著臉頰,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也覺得自己沒那麽老。
她就說,“那好吧,我就聽你的。”
很快,林初南就妝扮好了,玉兒與六月直誇漂亮,美若天仙,各種好聽的詞匯都用上了。
林初南可不敢相信她們倆的嘴巴,隻是淡淡一笑。
春末夏初的時節,外頭陽光暖人,但不悶熱,是一個比較舒服的季節,與秋天的涼爽舒適不同的是,這個季節,是百花齊放,花團錦簇的時候,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麽地生機勃勃。
林初南好幾天不出門,在花園裏聞著花香,聽著鳥語,又聽著玉兒跟她講著後宮裏這幾日出的趣事,人也開心了許多。
隻不過,她注意到宮裏各處的樹枝上都被綁了一種紅色的編法奇怪的繩子。
她停在一棵樹下,指著那繩子問玉兒,“為什麽弄這個?”
玉兒看了六月一眼,遲疑說,“皇上說這是用來祈福的,能夠保佑咱們椒房殿不被邪祟侵襲,可保皇後娘娘的身體康健。”
林初南不禁露出甜笑,一定是她這些日子嗜睡犯懶,他擔心她,才讓人做的這些。
她問,“皇上現在哪兒呢?”
玉兒道:“應該在建章宮吧。”
這幾日他白天也不回來了,早上去上朝的時候,她還沒醒,兩個人也隻有晚上的時候才能夠在一起。
林初南是有些想他了,想黏他。
但他因為她的身體也不碰她了,她又不願意過去找他。
左思右想,還是算了。
又逛了一圈,林初南發現,這椒房殿裏的侍衛與宮人有好些,都不是自己認識的了,被人換掉了。
除了孟軒鶴,現在也沒有人能夠操縱得了椒房殿的事務。
他到底在做什麽呢?
傍晚的時候,椒房殿的晚膳已經備上了,可是也沒有見小順子或者滄海過來通報孟軒鶴要回來的信息。
林初南有點坐立不安。
玉兒小聲問:“娘娘,或者皇上被什麽事情絆住了,要不我去瞧瞧?”
林初南說:“不必了,我餓了,太子也餓了,我們先吃吧,給他留一些在灶上熱著。”
玉兒點了點頭。
林初南與孟溪舟兩個人用了膳,抱了一會兒溪期便交給奶娘了,又讓秦平把孟溪舟領回了偏殿。
林初南理了理衣擺,對玉兒說,“我去建章宮瞧瞧。”
玉兒點頭,“您想去就去,我陪著您。”
就這樣,林初南由玉兒陪著,又帶了兩個護衛的侍衛,去了建章宮。
雖然林初南有些日子沒來建章宮了,宮衛也不認識,但他們一聽是皇後,都很恭敬,當即放行。
從這一點看,孟軒鶴是早就向他們交待過的。
林初南的心裏的總算舒服了一些。
到了裏頭,滄海與小順子看見了林初南,慌忙迎上前作揖磕頭。
林初南看向滄海,“皇上呢?”
滄海又不會說話,小順子代為答道:“娘娘,皇上在裏頭呢,奴才這就去通報一聲。”
剛才進大門的時候,侍衛無條件放行,到了殿門這兒就要先通報,林初南也不答應,她小臉一嗔,現出威儀,“不必了,本宮自己進去。”
小順子與滄海臉上皆現出難色,小順子還要張口勸解,被林初南一記眼風給盯了回去。
林初南讓玉兒在外頭等,自己推開殿門走了進去。
天黑了,裏頭點的燈卻不多,光線有些暗,她睜大眼睛看著路,往前走著,尋找著孟軒鶴的身影。
半晌,也沒找著他。
她隻好穿過甬道去了後殿,剛進了門,便看見珠簾後影影綽綽的有一個人獨自坐在那裏,正在喝酒。
林初南輕吐了口氣,大步走了過去。
正要再次舉杯的孟軒鶴,被林初南近前投入的暗影影響,抬起了頭,見是她,有些吃驚,放下了酒杯。
林初南蹙眉瞅著他,“孟軒鶴,你在喝悶酒?”
孟軒鶴見她今日穿的不是輕便的常服,而是手工和麵料都非常精致漂亮的宮裝,一襲粉色華衣裹身,外罩白色刺繡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美麗又帶著誘惑。
雙頰邊若隱若現的有一絲紅暈,看起來更加的嬌嫩可人。
她這些日子懶的動彈,很少認真打扮了,突然間穿了這麽漂亮的衣服,還施了妝,讓他眼前一亮。
他怔怔看了她一會兒,有些癡迷,又怕被他察覺到異樣,視線在她的臉上隻停了一會兒,就趕緊收了回去,站起身來,握了她的手,是微涼的,他有些心疼又嗔怪地說,“我肯定會回去的,夜裏涼你過來做什麽?”
林初南可不會被他岔開話題,認真地看著他,重複著剛才那個問題,“你在喝悶酒?”
孟軒鶴有點無奈,伸手將她攬到了懷裏,“沒有,隻是忙了一下午累了,突然想喝點酒,又回去喝酒氣太大,對你不好。”
這個理由,林初南隻信一半,“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
“朝中的事情,一向那麽讓人頭疼。好了,你都來了,我不喝了就是,我們一起回去。”
他的表情中隱著一絲憂慮,他的眼神有些飄忽不定,不似從前那般對著她時的喜悅溫柔。
女人天生的敏感,讓林初南篤定,孟軒鶴絕對有一件大事瞞著她,而且這件事情還跟她有關,因為這件事情,他這幾天過的都不是很好。
難不成是,她的身體?
林初南先順從了他,點了點頭,“好,我們一起回去。”
到了椒房殿,林初南先讓孟軒鶴去沐浴,然後吩咐六月煮了蜂蜜茶。
待孟軒鶴洗好回來,茶也煮好了,她親自端了,看著他喝了下去,問道:“你是不是沒用膳就隻顧著喝酒了?”
孟軒鶴胃裏的確有些難受,不過,一杯熱茶下去,感覺好多了。
他撒謊道:“吃了。”
林初南嗔著小臉,她不喜歡他現在這個樣子。
讓她覺得不可相信。
見她久久不語,孟軒鶴放下茶碗,一把將林初南抱了起來,“時候不早了,我的皇後,該就寢了。”
林初南沒防備,眸子睜大一些,趕緊摟緊了他的脖子,保持身體平衡,眼底有些幽怨。
現在就寢也沒有什麽意思,他又不會碰她。
都是夫妻了,幾天了睡在一起,什麽也不做,她是真的思了。
往他懷裏靠了靠,悶悶說,“現在跟你睡覺也不好玩。”
孟軒鶴將她放到床上,兩手撐著,俯身望著她的小臉,“南兒,你今天真美。”
“難道我以前不美?”
“美,你任何時候都是美的,不過,我有日子不見你這麽精心打扮了,覺得更美了。”
“然後呢?”林初南眸光灼灼地看著他。
孟軒鶴趴到了床上,抱著她翻了一個滾,“然後我發現,我的心裏隻能裝得下你了,連孟溪舟跟孟溪期都不想要了。”
林初南搖頭,噘著嘴說,“那可不行,他們是你的兒子呢。”
孟軒鶴問:“如果我們出宮,到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以一對平凡夫妻的身份住一段日子,度個蜜月,你說好不好?”
“蜜月?”
“就是相愛的兩個人甜蜜地過一下二人世界的意思。”話音未落,他的手,已經伸進她的裙子裏,順著褻褲鑽了進去……
林初南的臉一熱,“孟軒鶴……”他怎麽可以用手……
不知過了多久,林初南的大腦已經不由她的意誌控製,竟然在他的手下軟成了一癱泥,嬌籲籲。
抬起眼睛,他依舊是衣衫整齊,一絲不苟的皇帝模樣,而自己,衣服已經盡數褪去,被扔到了床底下。
林初南又羞又氣,他怎麽可以……
她可是皇後啊。
不知如何自處,林初南掀開被子裹在了身上,兩隻水眸瞪著他,氣呼呼道:“你剛才都做了什麽?”
孟軒鶴想到她方才嫵媚撩人的模樣,甚是滿意,輕笑著說,“做了你喜歡做的啊,你不是想要這個嗎?”
這般輕挑,林初南氣道:“你,你無恥!”誰讓他用手的!
孟軒鶴欺身上前,“那你想讓我怎麽做呢?隻要你說出來,我保證做到最好。”
林初南又羞又怒,他是不是這幾天忍成了出家人?對她完全沒有了那種需要,又或者,其實在他的心裏,她已經沒有吸引力了。
他竟然都能夠在她這個樣子的情況下,不衝動,不急躁,還戲謔起她!
她揪著被子,想了一會兒,氣呼呼道:“算我失態!皇上,妾身要睡了,你自便吧!”
說罷,裹著被子翻了一個身,背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