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浮出水麵

  兩個時辰後，李孝恭和李道宗來到了渭河與灃河的交界處，鹹陽以南一片秘密的水域。


  周圍十裏渺無人煙。


  “這到底是什麽地方？”


  李孝恭奇怪地看著四周，進入這片區域之前，兩人已經經過了整整5道明哨暗哨的盤問，幾乎每一名哨位都是手持狹長型，從未見過的長刀，以及一柄已經上弦的強弩。而在看不見的暗處，兩人能明顯察覺到還有更多眼睛盯著。


  “我也不知道，太子隻說等你同意後，就帶你來這裏。”


  李道宗皺了皺眉，這地方讓他這個叱吒沙場的大將感到明顯的不舒服，這裏的嚴密程度，比起軍營來也不遑多讓。


  “轟，轟，轟……”


  突如其來的轟鳴聲毫無預兆的出現，李道宗和李孝恭大驚，雖然兩人都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人物，但連續一炷香的轟鳴聲以及隨之而來的地動山搖還是讓兩人有些狼狽。


  “發生什麽事了，這不是……不是東宮的火炮嗎？”


  “看，看那裏……”


  驚魂普定的兩人轉頭望去，遠處寬闊的水麵上，5艘龐大的巨船正一字型排開，大船一側冒著一股濃煙，嫋嫋升起。


  兩人看過去的時候，當先一艘巨艦風帆旋轉，船身也隨之緩緩轉動，其他巨艦也跟隨著第一艘的航線，緩緩調頭。


  “這，這是……”


  “船上的火炮！我的天呢！”


  ……


  兩人目瞪口呆地望著眼前這一幕，隨著這支艦隊完成調頭的動作，巨大的轟鳴聲再次出現。


  5艘巨艦發出的炮火數量不一，有些是六發，有些是八發，但它們的目標都是一樣的，大約3裏外的一個巨大蒙古包。（參考紅夷大炮，有效射程1.5km，最大射程2.5km，）

  那個可憐的蒙古包在兩人的視野中已經被轟成了渣滓，不止如此，它周圍幾百米範圍都仿佛被犁過一遍，泥土翻飛，到處都是坑洞，還冒著濃煙和火焰。


  李道宗和李孝恭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濃濃的恐懼。


  玄武門之變時，兩人並沒有親眼看到火炮的威力，那時候李道宗還在靈州，李孝恭為了避嫌，躲在家裏不敢出門，兩人還是從別人口中才知道有火炮這種武器。


  今日親眼見到，簡直打開了兩人的天眼，隔著3裏距離，幾乎都是普通人目力的極限了，但這火炮卻能精準得命中，到底是怎麽做到的？（這裏不是說看不見，是說無法分辨）

  “兩位將軍，太子有請。”


  正在李孝恭和李道宗兩人震撼不已的時候，一艘小船來到兩人麵前，下來一名站得筆直，渾身精神抖擻，穿著奇怪藍色衣衫的小兵。


  士兵首先啪得一聲立正，右手五指並攏、手掌伸平，舉至太陽穴附近位置。


  奇怪的士卒，奇怪的敬禮。


  不過兩人麵上都沒表現出來，隻是把這些疑惑隱藏在心底，也許，這是李承道底下士卒的與眾不同吧。


  兩人施施然上了小船，小船慢慢靠向5艘巨艦。


  ……


  “……這打得也太偏了吧……”


  【承道號】上，李承道和一眾將士用望遠鏡遙望著戰果，雖然蒙古包被摧毀殆盡，但李承道似乎不是很滿意，連續70發炮彈過去，真正命中蒙古包的滿打滿算也才8發，其餘的不是打過頭就是偏離了方向，甚至有5，6發，離蒙古包的距離都差幾十上百米了。


  “殿下，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與李承道的不滿相反，薩鎮冰此時卻是得意洋洋地望著戰果。


  “以前沒出海以前，這麽遠的距離，即使配上望遠鏡，保持靜止狀態，我們的命中率都在5%以下。現在因為加上了弧度調整，所以提升到10%，而且是在航行的狀態，這是大大的提升啊！”


  李承道瞪了薩鎮冰一眼，這小子，還嘚瑟起來了，不過他說的的確沒錯，要不是太平洋海軍的小夥子們已經熟練掌握發射技巧，在這種航行狀態，還能有10%左右的命中率，的確已經非常不錯了，照理應該要嘉獎才對。


  “哼！”


  李承道冷哼一聲，假裝一幅不太滿意的樣子。


  心裏卻是想到：帆船對風力和水流的要求太高了，無論是船的航行速度還是變向都太慢，這次渭水之戰後，蒸汽船要加快進度了。


  以前李承道是不敢造蒸汽船，怕動作太大被李建成和李世民發現了，隻是在原有的帆船上加以改裝。玄武門之變後是來不及造，頡利再有一個多月就要打到渭水了，算上玄武門兵變的時間，滿打滿算也才三個月，三個月時間蒸汽船的雛形都看不見呢，還不如留著力氣生產燧發槍和火炮來得實惠。


  等這次和突厥一戰定乾坤後，李承道才能空出手來，好好點一下科技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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