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兩百章你我不同路
赤膊男子聽到這話,搖了搖頭,道:“這不是你我應該討論的問題,我隻問你一句話,你看見的綠裙姑娘是在什麽地方,什麽時候?”
吳庸聞言心中一動,難道他與那綠群姑娘相識?
“一個多月之前,我和我朋友從芒碭山進入大琺琅山脈,就在兩座山交接出看了她,我們本想問她一些問題,但是她轉身就跑,結果我們一直追也沒追上。”
赤膊男子在聽到這話後,忍不住大笑起來,道:“所以你們不僅沒追上她,反而還走散了?”
吳庸點點頭,這人在聽到自己沒有追上綠裙姑娘就喜上眉梢,很明顯,他是認識那綠裙姑娘的。得出這個結論,吳庸就沒有理由這樣離開。
見吳庸擋在自己身前,赤膊男子看了他一眼,右手很隨意的就將圓木抓起,然後抗在了肩上。
“你有你要找的人,我也有我的事,如果你不嫌浪費時間,或者想死的話,那我也不介意再跟你打一場。”
他聲音冷冷,氣勢不容拒絕。
理智告訴吳庸,如果真正的殊死一搏的話,他很可能打不過對方,但是采薇在他心裏的份量,顯然足以覆蓋理智。
“告訴我,你是不是認識那綠裙姑娘,你跟她是什麽關係,她在哪裏?”
赤膊男子直視他,沉吟片刻,道:“我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麽,但是就算你知道她在哪裏,你也不會找到你的同伴,因為她不可能與你的同伴在一起,你如果著急尋你的同伴,就不要在這裏浪費時間。”
他說完後,突然向前一步,又道:“還有,我警告你,你身前的這片平原不是你可以踏足的地方,以你現在的實力,又進無處。”
赤膊男子說完這句話,扛著圓木就直接走了。
吳庸猶豫了一下,攔或者不攔,但終究還是因為沒有絕對的把握戰勝對方,所以放棄了。
還有一點原因就是,吳庸相信這個赤膊男子,他沒有必要欺騙自己,既然那綠裙姑娘不可能跟采薇在一起,那麽就算知道綠裙姑娘所在處,多他來說也沒有意義。
赤膊男子漸漸走遠,現在擺在吳庸麵前有兩個選擇。
要麽是返回大琺琅山脈的脊梁上去,沿著脊梁前進,繼續尋找采薇,要麽就是進入眼前的這片平原。
也就是琺琅原。
不管赤膊男子怎麽說,吳庸不會因為他的話就有所畏懼。
吳庸需要考慮的隻有一點,那就是采薇的選擇。
再一次回想采薇所做的事情,她的性格,如果是她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她為怎麽選擇了?
是前進還是後退?
吳庸猶豫良久,終究還是不能做出肯定的判斷,最後他值得采取一個中間的辦法。
那就是先返回大琺琅山脈的脊梁上,如果采薇翻過脊梁,她也許會留下一些痕跡,如果所尋無果,那麽就義無反顧的進入琺琅原。
做出這個決定,吳庸的趕路比起之前來說,要更加勤奮,可以說是夜以繼日,他心裏擔心,這深山裏麵,顯然除了綠裙姑娘和赤膊男子之外,還有別的人,但無論是綠裙姑娘還是赤膊男子,他們都是高手。
如果采薇遇見了這樣的人,這豈不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走在大琺琅山脈的脊梁上,看向琺琅原,好似琺琅原隨時都在產生變化,有時候看上去就是一道平原,又是就呈現出一團煙霧朦膿,但更多的時候,還是看不見。
結合到目前為止,自己已經知道的所有信息,吳庸的心裏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猜測。
這猜測距離事實的真相,也不遠樂。
吳庸在趕路休息的過程中,並沒有停止修煉,他有很強烈的危機感,雖然之前他也有危機,但那危機是地獄之門帶給他,現在除了地獄之門外,又增加了。
他在休息打坐的過程中,忽然聽見了一聲虎嘯聲,他頓時心神一顫,這樣的深山老林之中有老虎似乎不是什麽新奇的事情,但是這一路行來,他所見的最凶猛隻有狼群,他現在的位置是在一座突出的山梁上。
他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裏,正是為了避開狼群。
沒想到,避開狼群之後,竟又迎來了一隻猛虎。
聽這聲音,這隻猛虎正在緩緩的向著自己的方向走來。
吳庸並不懼虎,氣勁第三層的實力,加上手中腰劍,屠殺一隻老虎並不是一件難事。
但終究是一件耗費力氣的事情,而且這樣的戰鬥毫無意義,所以能夠避開,吳庸都會避開。
他立刻起身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右側崖壁似乎是一個不錯的藏身地方。
於是他就下去了。
腰劍插在崖壁上,迅速調整自己的身形,他左手抓住一塊突出的堅石上,正要借著這一抓之力,將自己的身體竄進崖身壁上的一方小平台。
但是意外出現了。
這塊突出的堅石,忽然一下就鬆垮下來。
吳庸的身體便失控的向下跌落,在這個過程中,吳庸當然有反應,他首先將腰劍收起,然後騰出雙手來調整自己的身形。
可是吳庸的想法還沒有來得及實施,他隻是把腰劍插回腰間,接著身前崖壁出現整個坍塌。
碎石泥土紛紛落下。
吳庸隻得以雙手護住自己的頭部,
幾個眨眼過後,吳庸的身體並沒有落在實處,反而是讓他看見了一個黑洞。
黑洞好似星辰大海,無邊無際,吳庸根本來不及做出什麽反應,他的後背上便被一塊石頭砸中,這一砸之力,讓他的身體不可遏製的跌進了黑洞之中。
在他的身體消失於黑洞之後,整座崖壁坍塌,那隻珊珊來遲的老虎又嚎叫幾聲,之後就調轉了方向。
眼前一幕,就像是古裝電視劇裏的某個礦場一樣。
但是一眼看去,這兒沒有人,沒有監工,也沒有勞動的工人,亂石嶙峋,黃的白的,甚至還有黑色的石頭。
驟然乍起的微風突然襲來,搖搖欲墜的枯草便開始了掙紮。
一股濃濃的涼意,從北方席卷而至。
遠遠處,好似一個人影正在走進。
觀這人的身形嬌小,該是個女人了。
她頭上纏著頭巾,身上裹著厚厚的棉襖,左手上挎著一個籃子,右手上吃力的提著一把大錘。
待她走進了,才得以看清她穿在身上的棉襖有很多的補丁。
如果吳庸此時醒著,他一定會覺得這個正在緩緩走向他的女人,簡直就像是外界的乞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