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九章沉於大海
滕峰死了,在吳庸眼睜睜的注視下,他死的壯烈。
他咬斷那人脖子的同時,那人的刀也插進了滕峰的胸口。
吳庸立刻轉身對著威琳娜襲殺過去,但是威琳娜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退出了很遠的距離。
班赫還在跟前,吳庸的心裏隻有一個字:殺!
不需要閃躲,不需要防禦,將所有的力量匯聚於一劍之上,殺了他!
班赫見吳庸直接一劍刺來,在他想來這是虛招而並非實招,因為若是實招,固然這一劍他擋不下,但是他卻能做到在受這一劍的同時揮出一拳。
凝聚如有實質的一拳,就是對他放一槍也不一定能穿破,這一拳之強足見一斑。
班赫以為不會發生的事情,真就發生了,吳庸心中怒火滔天,已然忘卻生死。
所以他一劍刺出的同時不閃不避,直接硬生生的受了這一拳。
其結果就是,吳庸一劍刺穿了班赫,但班赫的一拳打在了吳庸的左肩。
吳庸的身體倒飛而出,撞在一棵梧桐樹上,他體內五髒翻滾,直接一口血吐了出來,班赫則是瞪大了眼睛緩緩倒下,刹那過後氣絕身亡。
來不及感受體內的傷勢,吳庸隨意的擦了嘴角的血,立刻就衝了出去。
隻是這個時候的威琳娜已經坐在了車上,她伸出腦袋看著吳庸,道:“你很厲害,厲害到超出我的想象,但是你毀了我的希望,我也會毀了你的女人。”
一句話說完後,車子疾駛而去。
吳庸緊緊握著腰劍,身體也抑製不住的微微顫抖。
不得不承認的一個事實,他敗了,他沒能留下威琳娜,他丟失了陸嫣然。
他殺死了班赫,可是滕峰也死了。
前所未有的頹敗感占據他的真個心神,班赫一拳之重讓他有些站不住。
他癱倒在地,腦袋裏一片空白。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的身旁出現一個人,他睜眼一看竟然是陸正豪。
陸正豪現在心裏有團火,但是他畢竟是沉浮商海多年的人,喜怒不行於色放在當下不合適,但是利弊取舍他是懂得。
現在的情況說什麽都沒有用,事情發展到最不願接受的局麵已經是既成的事實。
“你怎麽樣?”半晌後,陸正豪看著吳庸說道。
吳庸撐起身子,緩了緩,道:“對不起,我沒能保護好你的女兒,是我失言了。”
陸正豪歎息一聲,道:“也不能全怪你,就算我把嫣然帶在身邊,找上幾百個人來保護我們,他們要動手,這幾百個人又有什麽用了。地獄之門深不見底,高手如雲,與他們相比,我隻是一個普通人。”
這時候一個警員上前說道:“陸老板,我們跟丟了。”
陸正豪聽到這句話,身體輕微的搖晃了一下。
更丟是必然的,地獄之門的人又豈是那麽容易跟上的。
“陸老板,他們找過你了嗎?”吳庸問道。
陸正豪搖搖頭,道:“現在嫣然在他們手中,他們要是有什麽要求,我也隻能全力滿足了,隻希望他們不會傷害嫣然。”
警員上山處理現場的屍體,因為有陸正豪的關係,所以他們沒有立即將吳庸帶回去,而在吳庸給陳昆打了一個電話之後,他們很快接到局長的電話,於是帶著疑惑的眼神看著吳庸離開。
吳庸沒有跟陸正豪一起,首先他要找個安靜的地方療傷,其次,之前信誓旦旦的保證,最後還是讓陸嫣然被地獄之門的人抓走,吳庸心有虧欠。
一拳之重讓吳庸體內的氣完全絮亂,但好在沒有五髒的根本沒有受傷,所以隻需要一段時間的調養,他也就能慢慢的恢複過來。
李如意約吳庸去她家裏,說是她父母和她姐姐都想見他,這種時候吳庸那裏有這個心情,問了一些事情,確定徐家現在對她們沒有威脅之後,吳庸就拒絕了。
接著大師兄陳昆也打來了電話,電話裏,陳昆先詢問了吳庸的傷勢,接著說道:“上麵已經將消滅地獄之門提升到國家安全的高度,所以有了新的舉動。”
“什麽舉動?”吳庸問道。
“原有的龍組解散,成立‘神龍’部隊,由首長親自掛帥,龍頭是一位將軍,你將擔任‘神龍’的總教官,我擔任參謀長。”
吳庸性質乏乏,對此並不在意,問道:“有地獄之門的消息嗎?”
陳昆沉默了片刻,道:“地獄之門就像是藏在大海裏的魚兒一樣,冒出頭的時候我們能看見,沉下去的時候,四海一片平靜。”
“我們很被動啊!”最後陳昆感歎道:“敵人強大不可怕,但可怕的是我們一直在忙活,卻連敵人的影子都摸不到。”
陳昆說的是事實,這種事實很殘酷,所以吳庸無言以對。
“對了,忘了告訴你,這一次我們全國範圍內的巡查,雖然沒有找到地獄之門的影子,卻找到了一些突破練武極致的人,這些人就是‘神龍’的成員,將軍本人也是一位修武二境的高手。”
“這很不錯。”吳庸嘴上這樣說著,但是不錯歸不錯,卻是對於眼下沒有絲毫幫助。
“與地獄之門作戰是一場持久戰,你不要著急,你先把自己的傷養好,要是你那邊沒有等到消息的話,就先回來吧!”
等消息,等的是地獄之門跟陸正豪聯係,但是一連幾天過去,這事兒就跟完全不存在一樣,沒有絲毫動靜。
吳庸的情緒也變得有些暴躁起來,這樣的心境不利於修煉。
這一天,李如意又打來電話,李如意幾乎是每天一個電話,但是吳庸全都拒絕了,現在李如意在電話那頭說:“徐禦寶約她見麵,希望吳庸也一起去。”
“你真的一點也不喜歡他嗎?”頗為不耐煩的吳庸直接問道。
許是感受到了吳庸的情緒,所以李如意沉默了片刻,緩緩說道:“也許他很好,但是我對他沒有感覺,我會直接跟他說的,如果你不想來的話,就不來了吧!”
吳庸從李如意的話語中聽出了情緒的低落,他愣了片刻,想到李如意畢竟是無辜的人,怎麽能把自己的情緒加在她身上了,所以吳庸回道:“地址在哪裏,我現在就過去。”
地址是市區邊緣的一個廣場,徐禦寶今天弄出的場麵有點大,他準備了很多的鮮花和煙花,隻為了在最絢爛的時刻,鄭重的跟李如意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