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陪聊方式 吹簫
“過來伺候本少!”
薛明轉身將身上的浴袍寬帶解了開來,寬帶落在了地上。
有個留著劉海的黑發女郎,走過來彎腰把寬帶撿了起來。
她叫萌萌,是這些人中,年齡最小的。薛明把未抽完的煙給了萌萌。
我以為是讓萌萌給她把煙熄滅掉的。
並不是--
“謝謝,薛少。”萌萌把薛明抽過的煙放進了嘴裏,也不嫌棄是二手煙,就這麽放進了嘴裏,深吸了一口眯著雙眼,在將口腔裏的灰色煙圈,嘴對嘴的輸送到了薛明的嘴裏。
幹兔女郎的,對她們來說,能沾上客人吃過的,用過的物品,比收了小費還要開心。
因為能點兔女郎的都是出手闊綽的金主。
哪怕是把客人的口水給吃進了肚子裏,她們都不會惡心。
甚至還會有些人會看著眼紅……
萌萌手上的煙朝我身上扔,還好我及時閃開,要不然就被燙到了。
“還不過來?”薛明背對著自己兩手一攤,讓我給他寬衣。
萌萌自覺的退到一旁,我走上前,手心裏握著拳頭,聽著身後米朵和雲組長的對罵聲,以及其她兔女郎在旁的冷嘲熱諷。
我的手抬起,想像著手上長了芒刺,兩隻手落在了,離薛明肩膀不到一公分的距離,給自己深吸了口氣,甩掉剛才的念頭,把頭轉過去不去看薛明,將他的浴袍給脫了下來。
“給我吧!”萌萌從我手中把浴袍拿走了,她還用餘光剮了自己一眼。
“過來。”跟前的薛明命令式的口吻。
聽得我很不舒服,我就站在他身後,還要怎樣才算過來?
“是我講話你聽不懂,還是你理解力不行!”薛明斥責,萌萌的幸災樂禍,其他人冷眼旁觀的圍著,雲組長和米朵。
換成一年前的自己,除了慌張之外就是愚昧的唯謹聽從。
我心底露出了笑意,轉開的頭擺正,剛好與薛明四目相對,有那一刹那,被薛明眼中的冷光給怔住了。
“我的黑精靈,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是在給誰辦事的?”薛明上前一步,冷眸參雜著分不清是怒氣還是其它別的什麽情緒,隻覺得周身被無形的壓迫感所束縛。
“薛少,請你搞清楚一件事情,我跟你之間並沒有任何交易,何來的身份?”說到這裏,我緩了回,薛明臉上的神情並沒有多大變化,反倒是他的雙眼不著痕跡的縮了縮。
從薛明麵前邁出腳步,與他保持了該有的距離,往鋼化茶幾旁移了過去,上麵有把水果刀,我往水果刀上掃了眼的同時,瞄了眼在地上扭打一起的兩人。
……
這哪是父女,分明就是仇家。
我算知道,米朵手機上備注的‘不得好死’,裏麵全都是對雲組長的恨意,久而久之的恨意,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減少,反而由恨轉為了仇。
米朵隻是個女生,別說是和男生動手了,即便見識過群架,單打有些經驗,那也隻適用於和女生,跟異性,勝算的幾率本來就不好說了,何況是跟個成年人還是她……
我拿起了水果刀,不緊不慢的削著蘋果,在切成一小塊一小塊,在用水果刀插了小塊的,送到薛明的嘴邊,“薛少,來吃快蘋果。”
“不是有水果叉麽?”萌萌把我給推開,去拿了水果叉,端著果盤從我身旁走過,給了我一個傲慢的眼色,叉了塊蘋果喂了薛明,“薛少,剛才好險啊,她哪是誠心在伺候你。”
“萌萌,來,教教他。”一小塊蘋果在薛明嘴裏就像顆糖果一樣,他把水分抿幹吐在了地上,還偏偏滾落在我腳旁,我直接將小塊的蘋果踩成泥,把萌萌手中的果盤搶了過來,說了句,“不好意思,這是我切的,你要伺候,應該親自動手切。”
心說了句:想便宜你,沒門。
“你!”萌萌氣的粉腮幫子鼓了起來,在薛明麵前委屈道,“薛少,你這是哪來找來的,長的又沒有我們幾個姐妹漂亮,這身材,這身材也沒料啊。”
我沒在聽,心思都在打在一起的兩人身上。
“誰說的?”薛明低著頭,揉捏著萌萌那豐滿的一片,“有沒有料,脫了不就知道了。”
這話給我敲了警鍾,我移開目光,二鍋頭在跟幾個女郎劃拳喝酒,那長鞭掛在了他脖子上。
米朵和雲組長一起倒在地上,兩個人的臉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傷,雲組長的臉上好幾處被指甲劃破,米朵臉上的是淤青,隻是身上的衣服都給撕爛了,裏麵的鉤花套裝都能看到了。
雲組長被兩個兔女郎從地上扶起來,見到我過來,其中一個女的放開了雲組長的胳膊,趾高氣揚的想對我動手,我想都不想把水果刀給拿了出來。
把她嚇得連要說什麽的話都不會了。
“喵秘書,你這是幹什麽?”雲組長把另個女郎的手拿開,整理了下自己的著裝,向我討要紙巾,用來擦臉上的被指甲劃花掉的臉。
兩女郎一聽雲組長叫自己喵秘書,都表現的十分驚訝。
米朵是自己從地上爬起來的,我走過去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披在了她身上。
也隻能護住她身上,下身她褲子上的拉鏈都被雲組長給撕爛了,隻能用手拉著,這樣是沒法出去的,要找套和薛明那樣長款下浴袍,才可以。
雲組長和這些兔女郎都不清楚自己和米朵是閨蜜,他有些莫名其妙的叫住了自己。
裏麵的音樂聲戛然而止,燈光全部調製到最亮,一條長鞭從空中甩下來,發出啪的聲響,還從地麵上出現了電光,把米朵和我給劃開了。
嚇得我倆心驚肉跳,把自從上到下給檢查了一遍,跟米朵互看了一眼,心裏麵對她說道:好險,嚇死了。
米朵徒然的睜大雙眼,張著嘴巴有話要說的樣子,從她的眼睛裏看到了薛明拿著水果刀,站在自己身後比劃著。
薛明把人全都支開,隻留下了萌萌和雲組長,包房主要的人物就我們四個。
看這個情況,薛明很有可能是雲組長緊急情況下找的救命稻草。
我和薛明隔著茶幾坐了下來,雲組長和米朵兩人是站著的。
我記得移動櫃後麵的房間理有藥箱,就叫萌萌進去拿。
萌萌對在自己有成見,不是很樂意聽我的,我沒有叫動她。
雲組長告訴萌萌,自己是臨時頂替丁香的喵秘書,萌萌半信半疑,“薛少,她是平總身邊的那個小秘?”
“沒錯。”薛明點了頭,眼中盡是玩味的看著自己,“喵秘書,今天我找你來公事私事都有的。”
“我來也是公事和,”打著薛明的腔調,看了雲組長一眼,“和私事。”
雲組長心虛的看著自己,“喵秘書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麽?”
我把米朵拉倒身邊和自己坐在一起,沒有搭理雲組長,打開了萌萌拿過來的藥箱,給米朵的臉上的幾處淤青上著藥。
“萌萌你去幫喵秘書上藥。”薛明叫了萌萌給米朵上藥。
鋼化桌麵在正常照麵的燈光下,是可以當鏡子的,雲組長對著桌麵照了自己的臉,立馬就氣急敗壞了起來,“你這野丫頭,居然把我臉抓成這樣。”
他罵米朵野丫頭,在部落裏的野丫頭,是被人像垃圾一樣丟棄的意思,我就被這麽叫過。
雲組長居然這麽罵自己的女兒,我都懷疑米朵和自己一樣都是被收留的。
哪有父親說自己女兒是沒人要的垃圾。
看雲組長樣子是要定是要動手,我用身子擋著不讓他過來,“雲組長,你一個大老爺們教訓小女生,這說的過去麽?”
雲組長被我的話堵的更是氣惱,可他沒有理,隻能退到了薛明那,彎下腰來,不知和薛明說著什麽。
我的注意力隻在,米朵臉上,也不知她臉上那幾處淤青多久才會好。
看這樣子這幾天,她出門需要帶口罩才行的。
就是不知道裴邵要來找她,發現她臉被打成這樣,要追問起來,她是實說還是隨便編個謊,蒙混過去。
雲組長沒有欺瞞薛明,打碎了鮑老板洋酒的人是他自己,但事情的前因後果卻變成了,不是因為鮑老板發現他私下扣拿米朵的兩千塊,和鮑老板在發生口角的過程中,把鮑老板送人的洋酒給打碎掉的。
而是,變成了米朵惹鮑老板不高興,被罰酒,結果米朵清高的跟鮑老板討要小費,鮑老板給的兩千,從雲組長嘴裏變成了兩百,說米朵嫌棄少就開口要鮑老板把洋酒作為小費送她。
失態也就成了,雲組長發現這個情況之後,就出麵調節,才不慎把洋酒打翻。
會所每個樓道和包房都有監控,雲組長打翻洋酒是事實,這逃不了。但是可以在與鮑老板發生衝突上去改變事情的本質。
“喵秘書,於公於私,你這事情處理的都不對。”薛明說,事情的原委如何,他也不可能隻聽雲組長的片麵之詞,肯定是已經了解過的。
“薛少能保證,那天從二樓到樓下的監控全都看過了?”我在想,雲組長肯定忽略了這個細節,所以才會肆無忌憚鬼話連篇。
“喵秘書這話說的,怎麽聽上去,像是對薛少有意見。”雲組長笑了笑,“就算,你和薛少是老熟人,也不能這麽不給薛少麵子啊!”到底是有薛明給他撐腰,他才會無所顧忌。不然的話,他對自己多少都會退避三分。
“雲組長,和喵秘書老熟人的是,害你得罪鮑老板的這位——米朵小姐。”薛明指著米朵跟雲組長說。
看來有趣的事情是要發生了,雲組長在聽到薛明說,自己和米朵本來就是閨蜜的時候,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護短也是要看犯的錯誤,是不是能彌補的,何況她隻是個小時工,十多萬的洋酒,你就這麽把人辭退,還是沒有按照辭退規定來的,爛攤子就這麽丟給雲組長,不管不問,畢竟雲組長是老員工。”薛明前麵說的有模有樣的,聽著也不無道理,被他後麵這句話直接給推翻了,他不是和我協商怎麽處理鮑老板的事情,而是目的性的警告自己:雲組長是會所裏的老員工。
而我不認可薛明的觀點,“依薛少的意思,就是不分青紅皂白,反正他是老員工,得罪了客人,找個替罪羊就可以,是這樣不?”
“什麽叫不分青紅皂白?”薛明不滿的看著自己,“不管是不是老員工,隻要是在會所裏違規了,無論男女,都必須接受處罰。”
“既然這樣,我怎麽公私不分了?”我把話頂撞了過去。
薛明把水果刀舉在自己的眼前,“你怕不怕,我這一刀下去,可就跟他一樣了。”
雲組長急來了,我要是破相了,那他就吃不了兜著走了,跟薛明亮了自己是十二樓那位爺的人。
薛明隻是嚇唬自己,並不會真動水果刀。
“還是我來說吧!”米朵臉上上好了藥,繼續和雲組長站在一快,“鮑老板確實給了我小費,不是兩百是兩千。”
“這位鮑老板隻是找你陪聊,就給了兩千?”薛明感到好笑,問了萌萌,“萌萌,你們出台客人平常都給多少小費的?”
“一般五百左右,不過也有大方好說話的,給個小兩千也是常見的。”萌萌是幹這個的,客人給小費都是有個區域範圍的,她很了解,“不過她隻是個普通的零時工,還是陪聊的,就光靠張嘴,能讓鮑老板給兩千,嗬嗬,難道她的陪聊方式是在給鮑老板吹簫。”
啪的一聲,我打了萌萌一耳光,這是我第一次打人,力道還很重,自己的手掌紅的發麻,“你嘴巴很臭,都是煙味。”居然說米朵給鮑老板吹簫,怎能不不氣,那種活是屬於三樓Spa裏麵的一項服務,隻有小姐會,也是個技術好,這個技術活不是靠手,而是靠嘴來那個的。
“你!”萌萌的臉蛋上被我打的,留著紅紅的巴掌印,捂著被我打的半邊臉,眼睛裏閃著淚光,“薛少,她,她打我,你看把我的臉都打腫了。”
如果不是喵秘書這個身份,我這一巴掌打下去,她肯定要打回來的。
看來這個身份還是有些好處的。
“滾!”薛明懶得看她一眼,把水果刀丟在了茶幾上,雲組長給他拿來了剛才給我脫下來浴袍,讓他穿上,開始進入了把我和米朵叫過來的原因。
除了鮑老板給出雲組長今晚上的最後期限,還有另外一件事,和宇峰預算的差不多,薛明主動找自己,給了我一份說的好聽是產品分析,其實是x玩伴升級預備方案,表麵上是給我一天的時間,讓我給分析出裏麵的優勢和缺點,還給了最晚後天上午交給他的時間。
其實,薛明讓我來分析,是在接著我給出一個微軟方案。我雖然懂些,但開發微軟這事不是我這個外行人,和會點三腳貓電腦的就能行的。
讓我分析是假,他是在利用自己,讓我把這份預備方案拿給宇峰看,然後他就可以不勞而獲的拿到軟件開發的方案。
宇峰早就給他備好了,就等著他來找我。
薛明為了讓自己盡快完成,他把我和米朵L照的底片都給了我們,並且領著我們進了移動櫃後麵的房間,打開電腦將備份都刪掉了,我的視頻錄像還在,要等我把分析出來的理論交給他了,才會給自己。
雲組長這邊,薛明跟我們要了鮑老板的手機號碼,了解了鮑老板的個人信息後,把二鍋頭給叫進來,吩咐了一些話,也就自己聽到,是讓二鍋頭去工廠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