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肯定是那個王八蛋
許久的無聲,內心是平靜不了的,如波瀾般的卷入了漩渦。
我從沒有想過,像自己這種不幸的生活,還有誰人的遭遇會比自己還要可憐。
總是卑微的把自己封閉起來,害怕人知道,不願與人交流。
我一直渴望有個能說上話,聊的來不會把自己當成另類的好朋友。是米朵,她長相秀美,性格卻相反不是文斯斯的那種,反倒是個女漢子,大大咧咧的,就是被她的這張直率,觸動了自己孤獨的內心。
明媚的大眼睛就算不說話,也能雀躍的讓人被她帶動的快樂起來,她總是掛著真摯的微笑,對我伸出友誼的手。
仿佛又回到了一年前,剛搬到宿舍的那個時候。
……
關於米朵的個人情況,我不是沒有問過,是她總是嘻笑的說我是不是查她戶口,怕她騙了我。
我知道她跟自己是開玩笑,也能從她的玩笑話裏聽出來,她是不想說,也就沒有在問過。
也隻是後來,給她送藥的那次,知道她家裏的一些零碎,但都是很平常的,雲組長是她的父親,還是自己那次在酒吧裏誤打誤撞,撞見了米朵和雲組長在酒吧會麵。又從包房裏偷聽到兩人發生的爭執,米朵是不會把雲組長跟他是父女關係,告訴自己。
我也就不會知道,米朵成天的微笑都是表麵,其實她的生活並不是自己想象的那麽好。
相反的是,她比自己要強很多,我會被環境打壓的,連氣都不敢踹,也會屈服在身邊的人帶給自己的無窮傷害,做成他們取笑鄙夷你目光下的樣子。
來獲得連自己都不確定,這樣的自我保護方式能適用多久。
而米朵,她是不甘於被環境打擊,不會像自己這樣,得過且過的勉強活著。
客廳的掛鍾,時鍾指向了下午三點,我們兩個坐在沙發上有一個多小時了,都沒有動,雙腿麻來了,才俯下身來拍著兩關節。
“這些事你為什麽不告訴我?”試著問了她。
“離12點還很早,不急。”米朵從我麵前站了起來,她沒有抬頭往牆上的時間看去,卻能被她給猜的精準無疑。
兩人好不容易說了句,話題又被她給無表情的掐斷,她身上的手機在響,見沒有要拿出來看的跡象,我以為她走神了,就好心的提醒道,“電話響了。”
“有嗎?我怎麽沒聽到。”米朵拿出了手機,亮著的用戶名是‘不得好死’四個字,她把手機丟在了茶幾上,由著它閃,從我旁邊坐了下來,“很多事情和你說了,隻會徒增怨恨,影響到的不僅是我自己的情緒,還有你。”
我側過臉來,她正把腦袋深埋在兩隻手臂裏,把放在身側的手伸了出來,環過她身後放在她肩膀上,想要說的話都化成了一股心酸,講不出來了。
“我沒事,現在好多了!”米朵把我的手拿開,側過臉來,眼眶發紅,努力的衝我笑。
我再次伸出手來,這次是兩隻手一起,把她給抱住了,兩個人的頭都埋在對方的頸窩處,眼中的淚水默默的滾了出來。
就這樣我們抱頭無聲的抽泣著,‘不得好死’的電話沒在打來了,換成了自己的手機在響。
手機的震動聲,米朵聽見了,我是不打算搭理的,因為這來電可能是葉曉打給自己的。
下午三點後,平文是要去霍醫生那裏,去之前是要準備份禮物帶過去的。
禮物挑選這是,是city負責的,葉曉是不知道的,我也忘了和她說這個,就匆忙的溜走了。
“現在說出來好很多了。”米朵放開了我,用手抹幹黏在臉上的淚花,笑著對我說,“是電話聲吧。”
“嗯!”她不知道我的手機鈴聲調製靜音的。
“是哪個號?”米朵問著,看了我拿出來的手機,上麵顯示的是辦公室電話,便問,“是不是,葉曉那個傻瓜打來的。”
聽她這麽問,我才去看的號碼,葉曉是不可能打電話給自己的,她要真有事找自己,也聯係不上自己的,除非平文手機給她打。
我沒啃聲,把手機給按掉,倒了兩杯水過來。
“那傻瓜算是被平文包養了?”米朵拿起水喝了半杯。
“包養?”我不是驚訝,而是想到了上午在辦公室裏看到的那場麵,平文要是包養了葉曉,還會給葉曉這樣的任務,讓自己的人去和員工發生關係,還不是一個,是兩個一起,還在他的休息室裏。
我的反應對米朵來說,已經是司空見慣了,她懶得跟我普及‘包養’這個詞匯,以為我不懂,說“你呀,你呀,算了,不說了,費口水。”
我心裏隻嗬嗬不做答。
米朵又問,“你那信息發我是怎麽回事?”
我還沒明白胡,她問得什麽,滿眼裏打著問號。
米朵推了自己一下,給我看了手機圖片,是我和她的聊天截圖。
我頓時無語,問,“你保存這些幹什麽?”
“用來當麵解答你的疑惑,我的簡溪同學。”米朵開始取笑自己起來了。
“這樣啊,那我還得好好謝謝你了,我的好閨蜜。”我們開始在客廳打鬧了起來,很快就忘掉了不愉快的事情。
窗外的天空暗了下來,客廳裏有些黑了,我去開了燈,該做飯了,米朵倒在沙發上睡去了,我拿了毯子給她蓋好,下樓到去買了些菜回來。
也不知道宇峰會回來吃不,我多煮了些米飯。
米朵是聽到了廚房裏做菜的聲音醒過來的。
“簡溪,有我的份沒?”米朵手扶在門上,故意這麽問來。
“呀,你怎麽還在這,我以為你自己回去了。”我把最後一道西蘭花出鍋裝盤,遞給了她,“想吃飯那就積極點。”
米朵端了過來,故意怪腔,“那天你做的菜,到現在我都……”
“拿過來,我自己端。”我白了她一眼,菜還是她端上桌的,筷子她都拿好了-兩雙,餐具是我做菜那會擺好的,三副,“謝謝,你自己在拿一次。”我把她給自己筷子拿過來,放在了餐具上。
“嘻嘻,到現在我都覺得……”米朵拿了筷子落了座位,我拉著臉,用眼神給了警告,但她視若無睹,開始每樣菜都夾了遍,全放碗裏,在細嚼慢咽。
客廳的座機響了起來,我隻吃了一口,就離開座位去接電話,號碼有些熟悉,但想不起來是哪個人的。
米朵見我遲遲把接電話,也過來了,有她在,我好像放心了些,接了起來,是薛明打來的。
“我在天字號,不想我夜裏登門拜訪,你最好給我過來。”薛明的語氣不是很好,自己要是稍微不慎就會踩到了地雷,沒有問什麽事,但他知道我和米朵在一塊,讓我叫上米朵一起。
半小時後,我和米朵打車到了會所,電梯裏米朵和自己說了句,“薛少叫我也過來,肯定是那個王八蛋找薛少出麵。”
我想起了下午辦公室打來的電話,還有米朵沒有去接的‘不得好死’的來電,這連個不同的來點方式,很有可能是同個人。
而這個人就是——
電梯裏出來,就看到幾個穿著暴露的兔女郎在說笑著,幾人的注意力並不在我們這邊,看她們的樣子是去天字號的。
我和米朵沒有馬上過去,拐進了樓梯口先商量下。
兩人都怕被發現,很謹慎的背靠在牆上,我聽到幾人除了在攀比自己身上風韻之外,還提到了:真好奇薛少讓我們調教的小妹是什麽貨色,該不會又是飛機場小籠包這樣的吧……薛少這吃素還上癮了不成……
“你能聽到她們在講什麽?”米朵小聲的問。
我點點頭,“她們進去了。”
“天字號裏的?”米對睜大雙眼看著自己,“真的假的?”
“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我說。
米朵信將疑的露出半顆腦袋來,接著人走了出去,身後的手想我揮了揮,我打了她一下,把她拉回來,“那幾個是薛明找來說是調教我們的。”
我是見識過兔女郎是怎麽調教人的,自己還差點就遭遇了。
“肯定是那個王八蛋。”米朵罵道。
“不管是不是,隻要進了‘天字號’,我們可就真的完了。”我緊繃著神情看著米朵。
“不就調教麽?還不知道誰調教誰呢!”米朵滿不在乎,她可能把調教理解成教訓了,提到了我們和陳嬌去鄉下發生的群架,“我們也算經曆過,酒瓶子都拿過,待會見機行事,最好嘛,什麽事也沒有,要不然我們隻能鬧事,不這樣隻能當小羔羊給她們斬殺了。”
“你沒事吧,米朵!”這些話從米朵的嘴裏說出來,輕鬆的就好像是很平常的小事。
“常靜應該也在裏麵。”米朵給了自己打了預防針,走在了前頭,先進了天字號,我是後麵進去的。
米朵被兩個隻穿著三點一線,帶著毛絨兔耳朵的女郎請到了沙發上。
並沒有看到薛明,雲組長也沒有,也沒有誰和我們說,人去哪裏了。
男的到是有個,人正在女人堆裏享受,隻聽其聲音,看不見長什麽樣的。
我心裏不安,擔心這個人是簡楚,沒人限製自己的行動,就悄悄的走過去,有兩個互相用眼神對接了下,讓了開來。
還沒看到其人,隻看到露在外麵的胳膊有紋身,就知道是誰了,立馬往後退了兩步,卻有人故意推了自己,聽到米朵提心我小心,可已經遲了,我人撲在了張超的身上。
米朵說常靜也在這裏,我想她也隻是隨便說說的,進來到現在也都,沒看到常靜的影子。
張超趴著身子,伴隨著幾人的笑聲,我已經站穩,轉身看到米朵是被兩女郎摁在沙發上。
我說剛才她完全就可以幫自己的,怎麽隻是用聲音提醒自己小心,原來是被鉗製了。
“開始吧!”是張超在說話。
他說的開始,是讓服侍他的這幾個女郎對我動手。
“等等。”我做出緩回的手勢,這些女郎有所顧忌,確定她們不會輕率的對自己動手,從她們身前穿過,走到了張超麵前,他正在整理自己的衣服,“你最好滾出去!”
麵對我突然衝著他的怒氣,張超不在乎的迎著笑,“原來是簡小姐,我以為是你那好閨蜜,在這裏,剛才真是抱歉。”他一麵跟自己道歉,一邊把服侍過他的幾個女郎給訓了一通。
“聽到沒,把手都鬆開了。”我把張超的道歉學以致用,憑借自己的詭辯,被鉗製在沙發上的米朵,被放了,自己快步上去,和米朵不著痕跡的朝著移動櫃子上使了眼色。
櫃子上備著不同檔次的酒水,隻要看到情況不對,我們就快速往那跑,拿起酒水能唬住就唬住,不能隻能走一步算一步,除非是被逼到了真的要用這種危險方式自救,那也隻能這樣,總好過栽在這些人手裏。
薛明要是沒有用照片和錄像威脅自己,我是不會過來的,至於他為什麽讓米朵和自己一起來,有些想不通,難道真的跟米朵猜的那用,讓我們過來的是雲組長。
房間裏的中控音樂讓我的聽力受到了阻礙,又加上兔女郎們在舞動自己的水蛇腰,直接就影響到了自己。
我無法把音樂和跳舞的聲音,給忽略掉。辯聽不出薛明人是在移動櫃後麵的小房間了,還是人根本就沒在太天字號裏。
“接下來怎麽辦?”我在和米朵商量,總不能就呆在這裏的,剛才她太衝動了,要是聽我的,現在根本就不用自尋煩惱。
“你以為我想來啊,還不是為了你。”米朵忽然把責任推卸到自己身上來了,她還怪到我頭上來了。
當時接電話她就在邊上,奇怪的是她隻是在旁聽著,沒有出聲過,薛明就提到了她,這一提好了,話機給她搶過去聽,也就被她聽到了裸照和錄像。
從小區打車到會所,米朵都沒有問過自己,我的L照片和錄像是怎麽一回事,她也以為自己和她工廠裏遭遇了同樣的事情。
其實並不是在工廠裏,在這之前,自己是在薛明家裏被欺淩了,如果不是來事了,半年前已經失身於薛明了,也就稱了羽凝的心。
薛明是被雲組長請去了三樓的男子SPA館,兩個人是一起上來的。
雲組長見到米朵,就跟見到仇人一樣,上前就動起手來。我很想把兩人給拉開,可自己卻隻能站在一旁看著。因為張超手上拿了個帶電的鞭條,隻要我過去拉架,薛明就會讓這些女郎把米朵身上的衣服扒光,讓張超用鞭條往她身上抽。
我和薛明好好說,可薛明這次不給自己說話的機會,他抽著煙,休閑的翹著腿,口中的煙有意的吐到我臉上,“過來伺候本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