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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給我解藥

  我眼神飄忽不定的在搜尋為自己開脫的理由,瞧見吃飯的桌上放著兩支膏藥,不用說,也知道這是宇峰讓宇秋接給我帶的。


  “最好說實話!”宇峰帶著嚴厲的口吻,像是給他知道了我昨夜並非如丁香說的那樣,什麽事也沒有。


  性格脆弱的我,在宇峰麵前把自己裝成堅強的樣子是件很失敗的事情,他一眼就能看出我的默不作聲,不是笨拙的聽不明白他講什麽,而是在已這樣的方式避開他的盤問。


  宇峰也是很會對症下藥的,既然我裝成若無其事,那他對我這態度也就視而不見,於是他就此把話題撇開,知道我目前最不想談論和聽到的是跟校園有關的,“那你想好怎麽去處理和羽凝之間事沒有?”


  “當然!”我不做任何遲疑的回了他。對於宇峰問的這個,我已經想好了,既然羽凝這麽想證明我跟她是不是親姐妹,那就成全她吧。


  我的答複,沒有引起宇峰的驚訝,他把桌上的兩隻膏藥拿來看了下便放回了桌上。


  接著從冰箱裏拿了些冰塊出來,還找了毛巾,把冰塊包了起來就擼起我的衣服袖子,什麽話也不講,從我麵前俯下半個個頭來,將包好的冰塊放在了我手腕,皮膚上除了冷之外,就是有絲絲的刺痛。


  我注意到被燙去的那小塊,隻是丁點的紅色,看上去像是給東西刮去的印記。


  隻是小事,宇峰他說一句就行,我自己又不是不會弄,根本不需要他親自來,給我用冰塊處理那塊給燙去的小地方。


  我被他握在掌心裏的手,居然沒有任何想要把手抽開的念頭,反而是貪戀般的感受著他手心裏的溫度。


  回來的時間點就已經很晚了,身上一身燒烤的氣味,聞著就受不了,需要先洗個澡才行,可這藥膏必須現在就要塗上去,我也隻能用熱水擦身子,這樣就不容易把手腕上塗抹的藥給打濕了。


  我拿了要穿的衣服,臉盆裏接滿熱水就用毛巾開始往身上擦,隻擦到一半,我就咬唇擰著額頭,感到肚子被什麽給翻攪著,試著用手捂住肚子來克製這種疼痛感,但起不到任何作用,接著我就蹲在地上了。


  這天晚上宇峰沒在家裏過夜,他應該是在我進了房間之後,沒多久就出去了。


  我醒來時,人是睡在床上,身上的衣服……


  我對昨晚擦完身子有沒有穿衣服已經記不起來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到床上的。


  從床上坐起來靠在床頭,便看到了薛明背對著我站在床邊。


  我沒有大叫,為了確認下自己現在人在哪裏,對房間看了兩遍,最後目光落在了薛明的身上,把被子往身上拉了拉,緊張的問道,“你怎麽在這裏?”


  聽到我的聲音,薛明悠悠的轉過身來,桃花眼都笑的開花了,“當然是~”他故意拉長聲音,吊住我的情緒,側著身抬起手指向拉著的落地簾說,“從陽台翻進來的!”


  有門不進,非用不正經的方式闖入,我想他一個小霸王,白天是不會做這種丟人的事,隻有在晚上。


  便問:“你一直都在這?”


  “那當然。”薛明說著就彎下腰來,眼睛裏露著戲謔我的光芒,帥氣的臉在我眼裏非常的嫌惡,他故意用手阻擾我掀開被子下床,嗅著我身上的味道笑的邪氣,“嗯~這身子擦洗的又幹淨又香,皮膚滑滑的。”


  我聽得胸口起伏不定,臉蛋漲紅,頭不敢輕易的撇開,因為他的臉就放大式的在麵前,稍微動一下就會碰到。


  甚至連話都不敢張口說,張開嘴,我的熱氣就會撲倒他的臉上,指不定他又會說些我接受不了的話來。


  薛明見我跟木偶一樣的靠在床頭,覺得無趣,便放開了手,改坐在我邊上,“是不是很想知道,你的小爺怎麽沒在家?”


  宇峰是他表哥,不是該稱呼一聲表哥麽?可見薛明和宇峰這表兄弟的關係,並沒有表麵上看去那麽好。


  我仍然沒說話,薛明翻陽台進來我就知道,他過來是有意圖的,如果沒有他完全就可以敲門進來,而不是踩著宇峰不在家的點出現。


  他剛才說的話不是在開玩笑,而是真的,昨夜我肚子疼的整個人是昏倒在洗手間冰涼的地麵上,身上的衣服隻套了下沒有穿好。


  也就是說,我的身子是二次被薛明給看光了,還是在宇峰家裏發生這樣的事。


  “你放心,這些照片的底片都在我手上,小凝那邊隻有我那天給你發的那張,不過已經被我刪了。”薛明把他用彩信發給我的照片都洗出來了,他手機裏還有很多張都是不同姿勢的。


  我從他手中把這些另我羞憤的不雅照片拿了過來,狠狠的拽在手裏,情緒波動的很想大叫,可我必須要冷靜,薛明親自翻陽台拜訪自己表哥家,很明顯是他已經等不了我主動找他要解藥,親自來了一趟,“解藥給我!”


  “這是我的聯係方式。”薛明看了眼手機裏的時間,看樣子他是要走了,遞給我一張有他聯係方式的名片,名片後麵還寫了通常見麵的地點和時間。


  接著他另外給了我一張無密碼的信用卡,隻要刷卡簽他的名字就可以。


  這張卡他是給我拿來跟他每次見麵途中產生的費用,準備的。


  薛明想的是周到,我現在衣食住行都是宇峰提供,物質上也不愁,不可能拿著宇峰給我的生活費,把他的日常出賣給薛明。


  這張卡是需要的,我把它給收下了。


  至於解藥,薛明給了,不過我沒有拿到,他是在我暈倒在洗手間把我弄到床上後,給我腰上紮了一針。


  說是能維持一周,看來他是留了一手,跟我的合作他對我是有保留的。


  “很抱歉,為了能讓你乖乖配合,不能一次性解決你肚子疼的問題,不過每周我們在指定地方見麵,藥我都會帶著,前提是拿消息來換。”薛明這張嘴臉怎麽看都是天真無邪的,可往往就是這樣的長相,誘騙了多少芳心暗許的女生。


  誰也沒想到,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也會在薛明身上適用,他除了有身份之外,說白了跟替他做事的二鍋頭,阿飛品行沒什麽區別的,也是市井的地痞流氓,隻不過外表包裝的光鮮。


  他的一切還不是倚仗他表哥才獲得的?

  讓我向他匯報宇峰每天的日常行蹤,這合作表麵上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吃虧,反而還是好事,不僅能拿到羽凝手上的交易單,而且還能給羽凝顏色看。


  隻不過,我需要犧牲一些東西。但是,我不願意用這樣的方式來打擊羽凝,可依目前我的處境來看,最捷徑的方法也就是薛明提出來,讓我用自己去吸引宇峰。


  說白了就是勾引……


  以我的相貌和姿色,要是能入宇峰的眼,還用等到現在麽?

  薛明到底哪來的把握對我這麽有自信。


  這些照片全部給我用剪刀剪的細碎,丟進馬桶衝掉了,留有聯係方式和信用卡被我收起來了。


  新的一周開始了,我收到了自己專職老師的慰問短信,信息上提到了課程,說是給我做了調動,原先給我安排的四位老師現在隻有兩位,分別是體能教練和心理輔導,就連班主任和職業規劃師也都換了,沒想到會是宇峰。


  老師們會給學生發短信關心,也是正常的,隻是時間點不對,若真有心應該是在兩校聯誼會結束前,而不是事後,隔了一個多星期,還是在宇峰沒在家裏過夜後麵的幾天來關心的。


  我聯想到那晚,他沒在家裏過夜有可能是去學校。


  就連教導主任還給我打了電話,他說我可以不用去原先的班級,已經給我另外安排了一間培訓室,我的同桌米朵也被安排過來了,這樣我兩可以相互照應有個伴。


  沒有一位老師是過問我,羽凝在廣播裏說的那些話是否屬實,全是打來撫慰我,尤其是教導主任電話裏和我說的事,這真是給我解決了不小的問題。


  我立刻想到了米朵,剛要給米朵打電話,她的來電就來了,我接了起來,就問了自己怎麽被老師說成生病這事。


  “簡溪,請假是要打請假條交給班委,在由班委交給總班主任,才能批下的。”電話裏的米朵說道。


  “對哦!我差點忘了,如果不能寫請假條是要打電話的。”可我沒有打電話,會是誰呢?

  “你是不是自己打電話給總班主任過?”米朵以為我忘記了,提醒了我。


  “沒有,我根本就沒有打過電話,在學校裏,除了有你電話,我連幾位老師的號碼都沒有存啊!”我說的很清楚。


  “咦?那就奇怪了。”電話裏的米朵像是在思考。


  “我可能知道是誰幫我請假的了。”我想到了一個人,聽曹軒說過,他可以隨意進出校長室還可以跟上麵的領導坐一起喝喝茶。


  “誰?”米朵這回反應倒是比我慢了一些,“哦,我知道了,也就隻有學長才有這個特權,可以讓同學放假的。”米朵可能為自己這想出來的答案很滿意,以至於說話都用詞不當了。


  我給她糾正,“不是放假,是請假!”


  “對對對!”


  我跟米朵電話裏聊了大半天,她和我講了,我不在的這段日子裏,校園網全是我和羽凝的頭條,就連廣播錄音都有,現在羽凝成了兩所學校裏的紅人了,人長得不但漂亮,在校成績也是名列前茅,沒想到心眼還那麽好。


  我就慘了,各種負麵信息不管有的沒的,全往我身上砸來。


  就連阿婆和簡楚居然也出麵了,承認我是他們家收養的童養媳,就連我偷了她20塊錢買N褲那小事,從阿婆嘴裏變成了,我打小就不學好在村裏很野,經常根男生鬼混在一起,一點都不知道檢點,經常偷零花錢,因為這個,所以他們才會對我不好.……還說什麽既然被羽凝誤會他們虐待我,所以才出來澄清,還希望我好好跟羽凝學學,重新做人,他們不怪我,隻要我認個錯,我和他們還是一家人,不離不棄!

  米朵通過手機裏告訴我的這些,真把我給氣炸了:阿婆和簡楚怎麽能這樣往我身上抹黑,前段時間,他們還過來找我談話,難道也是在演戲?


  我這個所謂的哥哥,他明明是討厭羽凝的,為什麽要幫她?


  那我呢?難道他對我的那些什麽情誼全是扭曲的不成,隻有看到我不好他才會興奮,才會表達出對我有多好的心意?

  那這也太可怕了,先前我還想過,簡楚隻是因為受到那些不健康讀物的影響,心裏才有問題,我還同情過他,所以每回他試圖想強了我,我都選擇忍耐不用言語重傷他。


  原來他的那些行為已經病入膏肓了。


  想想都覺得渾身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這日,宇峰要回趟自己的家,他和我說最遲會在晚上九點前回來,也就是說,他要在家裏吃過晚飯才回來。


  也好,我又可以不用做飯了,自從我在他的家裏做過雞蛋湯之後,就很怕做飯了。


  宇峰出發的時候,我是跟他一起下樓,把他送到了門口。


  開車走時,宇峰搖下車窗交代了我,“老實呆在家裏,隻有一次記過!”


  宇峰說的沒頭沒尾,但我懂他的意思,他是不允許我沒用經過他的同意偷偷跑出去。


  就像那次晚上,我跑出去找羽凝,後麵回來差點打不到車……不提這個,我已經忘了自己能坐車回來,是都虧了他,“停在對麵馬路上的車就是你的對不對?”


  我都沒提哪天,宇峰就直接回了我,“重點不是我在不在,是你要是等不到車,準備怎麽回來?走路,還是說,那個女的會好心的給你叫輛車把你送回來?”


  宇峰稱呼羽凝為那個女的……看來對羽凝的印象很不好,這對我來說是個好消息。


  “這個我當然有想過了,肯定是走路回來!”我說的很輕鬆。


  “走路?你夠可以的,這裏你打車到那裏就三十分鍾,你準備走上兩個小時還是說晚上就在馬路上睡了?”宇峰眼露鋒芒,仿佛我的任何事情都逃不過他聰慧的雙眼。


  “嗬嗬嗬……”我隻是問問,搞得是我在質疑他什麽似的,“不是要回家麽,快去吧!”平時正經起來就已經讓我感到很有壓迫感了,這臉色大變更讓我腦袋縮的就想他趕快把車開走。


  等宇峰的車子開出小區之後,乘坐電梯回樓上的我,心裏頭開始懷揣著不安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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