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請我吃的
薛明給我的解藥是假的,他電話裏說的話是真的,隻是沒有告訴我疼痛症狀都是在夜裏發作的,而且是禁辛辣的食物。
我也就認為是酒精過敏,況且這一天都過去了,也沒有腹痛,頂多是肚子被餓的受不了了。
也就當薛明是在嚇唬我,其實什麽事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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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峰帶我來不是介紹朋友給我認識,也不是順便帶我來與他的朋友也一起吃飯,而是他本來就有這個打算的,帶我來這裏不僅僅是吃飯——
兩男的都要開車,沒點酒,就要了幾罐王老吉。
飯桌上的菜和我想象的不一樣,我以為像宇峰這樣的人是不會吃街邊小食的。
很意外,全是燒烤,還是需要自己動手的。
宇峰點的菜很多,蔬菜就有四種,豆類一種,肉類等可以說是五花八門,全部處理的很幹淨,不過需要用竹簽串起來才能放爐上烤。
燒烤我吃過一回,是米朵在校園內的小吃街買來請我吃的,那次隻是嚐了個新鮮,我覺得燒烤也隻是過嘴癮,根本就當不了主餐,是吃不飽的。
需要串起來的菜很多,三個人一起動手是比較快的,可宇峰跟裴邵需要單獨聊會。
這些食物也就隻能我一個人來串,直覺告訴我,最好是趕在他們講完話之前全部弄好,還能烤出一些給他們吃。
事情是簡單,可對於一個餓了快要兩天,隻吃了碗白粥的我來說,並不輕鬆,還有些難道我了。
燒烤吃過意會,是米朵請我吃的,見過人家都是把串好的食物放在碳爐上考的,看著挺簡單的,刷上油灑上各種調料就行。
弄起來自己吃倒是無所謂,給兩個男生烤還真的不好說,畢竟是初次烤,尤其是宇峰口味挑剔,還會吃燒烤,我就比較慎重了,最好有人在邊上指導我下,我才敢把食物放爐子上烤。
這家店的老板娘人很好,也估計這個時間點不忙,她還主動過來幫我一起串,多了個人我也就不會手忙的一團遭了。
老板娘還特地送了盤點心,宇峰跟裴邵也不知道在聊些什麽,兩個人話很多沒有要停下的意思,這盤點心我也就沒有端過去,不過這回我不是那麽老實了,自己吃了一些。
坐在另一桌座位上的宇峰發話了,他讓老板娘忙去,讓我一個人烤就可以了。
接著吩咐了我,“都要辣的。”
老板娘走開的時候,提醒我難熟悉的食物要先放上去烤,還提醒我別忘了把食物放烤爐上的時候,上下都要刷成油,還要注意在給食物上調料的時候,別烤糊了。
烤爐上的食物煙熏的很嗆人,好幾次眼淚都出來,我怕移開視線,會把食物烤焦了,就用胳膊擋另一隻手拿著燒烤夾顧著翻食物,結果一不留神手腕碰到了燒烤爐。
手腕的皮膚表層傳來熱辣辣的疼痛感,“斯~”我忍著沒敢叫的很大聲,放下燒烤夾,手腕上一片紅的是被燙去的,需要用冷水衝洗才能緩解皮膚上的灼傷感。
我見紅的地方問題也不大,就沒管它了。
“怎麽這麽不小心的?”不巧的是被老板娘給看見了,她還大驚小怪了起來,“怎麽,這麽不小心的,燙著手了。”喊就喊吧,別把我手被燙了說得那麽大聲啊……
我趕忙把手給放下來,對她搖搖頭,讓她不要在講了。
還是給宇峰知道了,我聽到凳子被挪開的動靜有些大,感到情況不妙,接著人就給拽著往外麵走去。
我就知道是宇峰。
嚇得我以為自己是要被丟出去。
“牙膏拿來了。”老板娘後麵追上來,宇峰側過臉瞅了下我被燙去的手腕說,“給她。”
老板娘將一支牙膏遞給了我,我拿在手上準備給宇峰,他沒有要拿的意思,把我帶到外麵的水池旁,空著的那隻手打開了水龍頭,訓斥道,“傻站著幹嘛,不知道被燙傷了最簡單的處理方法是用冷水衝洗麽?”
“哦!”我被罵的滿臉通紅,伸出手,用冷水衝在手腕上燙去的地方,完事後,就往上麵抹了層牙膏上去。
宇峰說了句,“隻能先這樣,一回讓我姐買隻藥膏送家裏。”
“不用了吧,隻是一點點燙傷。”我覺得還是不用麻煩宇秋姐了,這點傷對於我來說不算什麽,在部落裏受到苦我都能挺過來,還不至於這麽矯情。
宇峰倒是很當回事,還認真了起來,“會留疤痕。”
留疤痕?我心裏飄過一絲異樣,宇峰最近對我的態度好像跟剛開始那會有些不一樣了。
至於哪裏不一樣,似乎對我苛刻不屑的態度降低了很多,也不知是不是我自己的錯覺,還是自己想多了。
我估計是自己想多了,要不然他下麵也不會這樣說,“我隻是提醒你一下,平老板討厭疤痕。”
剛才離開的功夫,裴邵已經把烤爐上的食物裝盤了。
宇峰跟裴邵坐在一起,兩個人都沒有先開吃,而是看著我,這個氣氛很詭異。
我在想該不會是讓我伺候他們吃東西吧?這個可能性也不是完全沒有的。
於是我便很有心的問了兩位,“需要吃什麽?”
我這話問出來,不免的引起了其他座位上的客人咯咯的笑了起來,弄得我很是窘樣。
裴邵回了我,“這些都是請你吃的。”
我看向宇峰,他一副不容人藐視的表情看著我,“平老板喜歡光顧小吃攤,尤其是燒烤這類,他還很喜歡吃辣……”
我感到不妙,冒著膽打斷了宇峰的話,“等等!小爺你的意思是要我?”
突然提起平文,還把平文的口味告訴我,是讓我適應?
桌上這些全是我一個人的……
之前我還說隻是過嘴癮,哪知道一桌的燒烤都是給我一個人吃的,我一個女孩子人不胖又偏瘦,平時胃口就小,能吃得了這麽多麽?
每樣全放了辣椒,這是要把我的胃給吃壞的,在說了我空腹這麽久刺激性的東西要吃也不是這種吃飯的。
這些埋怨的話隻能咽在喉嚨裏。
宇峰抬手把老板娘招過來了,老板娘笑眯眯的說,“已經上起了,這邊請。”
“走吧!”宇峰起身叫了裴紹,我也就明白了,他們是另外點了吃的,還不跟我一起,是分開來吃的。
不用說,肯定是點了其他吃的,這種放在黑炭上烤出的來的食物,即便色香味俱全也是入不了宇峰的眼,是我自以為是的認為,表麵的高高在上,底子裏也是可以接地氣,也能融入到平常的生活裏。
宇峰在點燒烤的時候,就讓老板娘另外準備了農家菜,這裏的名宿剛好有獨立的用餐包間。
裴紹離開的時候,對我興趣盎然的說,“也不算笨,這些都必須吃掉。”見他說完話還對我了使了個眼色,我也就明白了這是宇峰的意思。
幾罐王老吉不用說了,特地用來給我解渴的。
下麵就是我催淚把盤子裏的燒烤一樣一樣的吃進肚子裏,後麵幹脆就用吞的了,根本就不敢細嚼慢咽,嘴唇上隻覺得有烈火在燒,還很麻直接從口腔裏逼入我的喉嚨裏,再就是肚子裏,這種感覺無法用言語去形容去描述。
我隻能仰起頭大口大口的喝著王老吉,以此來緩解嘴裏的痛苦,無意間掃到了二樓其中一扇窗戶上,宇峰立在窗前的身影的帶著視而不見的神色轉過身去。
不知為何,當看到他轉身對我撇開的舉動,心裏微微的顫了顫,還很難受,就好像某種稀罕的物品流進了死海裏,再也尋不回了。
失落的在座位上發著呆,還有很多沒有吃完,也隨便了,就這樣的心態,眼睛裏的淚水啪嗒啪嗒的跟水珠一樣的掉下來。
興許是嘴巴裏被辣出來的,難以忍受,又或許是莫明的想哭,所以就由著淚水墜落。
口袋裏的手機傳來了震動聲音,這是我上午跟宇峰離開金典會的時候,把來電鈴音關掉的,就是怕一些不想接的電話在不適當的時候打進來。
我看了下手機,是彩信,劃開來又是和昨夜一樣的裸照。
“在看什麽?”有男的聲音撞入了我的耳朵裏,我忙著刪除彩信並沒有聽出來是誰,“手機拿來。”說一不二的態度隻有宇峰這麽帶我,還好照片給我刪除成功,隻是沒來得及退出短信。
宇峰拿著我的手機低頭看了幾眼,就還給了我,忽然問了我,“昨天合同簽的很順利?”
“還好,有雪碧在,薛少沒有為難我,平老板對床照的事情存在質疑,但是他沒有懷疑我的身份。”我沒有半點隱瞞,就連那杯紅酒我也說了。
因為我知道,宇峰問的這些其實是在試探我,他早就從雪碧那裏得知了我的情況。
對於我喝的那杯紅酒,雖然雪碧把丁香給我檢查過的結果跟宇峰匯報過,但他還是是存在疑惑,“吃了藥丸,一夜都好的?”
我沒有老實交代夜晚自己出現了肚子疼的狀況,矢口否認,“嗯,沒有,就是能睡了些。”
宇峰並沒有罷休,而是開車回了他住處,被他盤問了,“這麽多燒烤吃下去,也就嘴巴紅了點,還能好好說話.……你在部落都是粗茶淡飯,什麽時候學會這麽能吃辣的?”
我不明白他這話什麽意思,但聽著心裏很不舒服:什麽叫,我嘴巴隻是紅了點,還能說話,難道他是希望我嘴巴吃爛了,喉嚨失聲才可以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