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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5.第235章 想讓她知道的東西

  傾冽的骨灰被送到了殯儀館。 

  將骨灰送進去的只有紀念和童杉兩個人。 

  聖頤那麼多人,本也想來,紀念卻拒絕了。 

  連帶的喬予墨也沒讓跟在一旁,本就並不是十分熟悉的人,她覺得沒有必要,童杉也覺得沒有必要,而兩人都覺得,傾冽肯定也覺得沒有必要。 

  人在的時候,從沒有人珍惜過他,如今人都已經不在了,那些虛的也就沒必要了。 

  兩人一路都是沉默,看起來更像是半路結伴的陌生人。 

  傾冽不愛拍照,骨灰盒上的照片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了,紀念不知道童杉是哪裡找來的,當然,她也是才知道童杉和傾冽的關係的。 

  兩人離開了擺放骨灰盒的大樓,走到門口,落後的紀念看著前面安靜沉默的童杉。 

  「童杉,對不起。」 

  前面的人腳步停住:「你不用跟我道歉,他心甘情願的決定,不需要你任何的道歉,我沒有那個資格替他接受。」 

  一陣風吹來,童杉眼眶微紅。 

  童杉回頭看向她,嘴角帶笑:「事實上,以前我確實挺希望你和他在一起的,那是他的希望,也是我的私心,紀念,你大概不知道會有人活得那樣艱難。」 

  她抬頭,看著飄落的落葉,伸手接住:「雖然說長輩的是非不好,不過,傾冽都不在了,我實在也沒必要對他們客氣了。」她扯了扯嘴角,紀念能聽出她語氣里的不屑。 

  童杉望著手上的落葉,繼續開口:「傾冽的媽媽是個十分漂亮的女人,也是個一點苦都不能吃的女人,她十八歲的時候,因為漂亮被那男人包養了,後來有了傾冽時,那男人的老婆找上了門,威脅恐嚇,那男人有身份有地位,自然不會為了一個情人和自己老婆鬧得難看,影響自己的前途,所以避開了傾冽的媽媽一個月,一個月沒有拿到錢,她就受不了了,找到那男人的正室,拿了一百萬就走了,後來,又遇到了另一個男人,日本一個黑幫的大人物,生了傾冽,那老大以為傾冽是他的兒子,娶了傾冽的媽媽,傾冽成了名正言順的少主。」 

  「傾冽七歲那年,身世曝光,喜當爹的男人大為光火,將傾冽和他媽媽關在一起,那是傾冽黑暗人生的開始。」 

  「所有人都當他是少主時,他媽媽母憑子貴,過得風光無限,每天無數的應酬排場,根本沒有時間管他,事情曝光后,那女人就覺得都是傾冽害了她,被關在地下室的時候,就開始折磨傾冽,只是七歲的孩子,還是她自己的親生骨肉,下手卻是一點都不留情,扇巴掌,掐他,穿著高跟鞋也直接往他身上踢。那男人知道了之後,將這當成了樂趣,將兩人放到了院子里,以看傾冽被自己的親生母親折磨為樂。」 

  「整整兩年時間裡,傾冽身上每天有無數新舊交錯的傷痕,傾冽十歲那年,那女人生日那天,喝多了,再次發神經,拿著水果刀在傾冽身上劃了一刀,罵得很難聽。」她說到這裡時,忽然笑了笑,看著紀念:「你大概不知道,就是那一天,受了傷,一身是血的傾冽親手將他親生媽媽殺了。」 

  紀念驀地瞪大眸子,幾乎是下意識的開口:「不可能,我看到過他給他媽媽過生日。」 

  「那女人死之前,說他大逆不道,不得好死,傾冽當時就說過,他會每年在她生日也是忌日的這天都給她過生日,讓她知道他依舊好好的活著。」 

  童杉忽然又笑了:「可如今看來,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也認為他大逆不道了。」 

  不得好死。 

  童杉不怪紀念,她只是為傾冽覺得難過。 

  「你,不是他妹妹嗎?」 

  「是啊,有同一個父親,或許就是我和傾冽這輩子最大的不幸。」 

  紀念深吸了口氣:「傾冽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或許是因為覺得他只是個孩子的原因,那個小院子的防守並不是很嚴,他殺了那女人,逃了出來,自己回到了中國,幼兒早已經不再只是幼兒,只是沒有人察覺到他的變化,那男人雖然不敢跟自己的老婆有過激的舉動,但,從來都是色心不死,我媽就是其中一個,不過,和傾冽媽媽不同,我媽是被強迫的。後來,我媽無意間知道了傾冽的存在,將他帶回家去照顧,我媽讓我叫他哥哥,我覺得他長得很好看,第一次見面就很喜歡他,不過也很怕他,他很沉默,眼神讓當時還小的我也很害怕,雖然他從來不會欺負我。」 

  「我們當時住在鄉下,過了一年的平靜日子,那男人,也就是我和清冽的爸爸找上門來了,當著我和我媽媽的面,說傾冽是魔鬼,親手殺了自己的媽媽,說他該死。」 

  「我媽從來沒有跟我說過傾冽的事,甚至連他是哪裡來的都不說,直到這件事後,因為擔心我會對傾冽有異樣眼光,所以才將傾冽的事都告訴了我,跟我說了很多遍,我和傾冽都是好孩子,是他們這些大人對不起我們,我後來才明白,為什麼她用那麼絕望的眼神看我。」 

  「我是我媽媽偷偷生下來的,本來也是不容於世的,你明白吧,這世上,有人之所以能活得光鮮亮麗,是因為要將那些骯髒的事情都處理掉,我和傾冽都是他眼裡骯髒的不容於世的存在,我媽媽為了保護我和傾冽離開,死了,我也不知道是因為那男人對她還有幾分情義還是因為我太安分,不會將他的事情曝光,反正這些年我過得都挺平安的。」 

  「當時,傾冽很堅定的跟我說,他是哥哥,以後會保護我,讓我不要害怕,我也不知道人是不是真的會一夕之間長大,反正,那個晚上,我明白了很多事,清楚的知道他的話真的做起來有多難。他把我送到了孤兒院,他去了哪裡,我不知道,是怎麼活著安全長到這麼大的,我也不知道,我十五歲開始用盡辦法賺錢養活自己,也在C市遇到了他,也才知道,無論是他的親生爸爸還是他的養父,從來沒有放棄過要殺他。」 

  「我知道,很多人都說,傾冽很危險,可他哪裡危險呢,我勸過他要不要結交幾個朋友,我那時也是有私心的,聖頤的豐尊,沈靳初,南少,言輕歌,諾斯特的蘇慕,這些人,哪個都是真正的天之驕子,能夠深交的話,他也許就不用活得這麼艱難,他卻拒絕,說他本就是站在沼澤里的人,不知道哪一刻就會深陷進去了,沒必要將別人拉下來,白白賠上別人。所以,紀念,對你,他是真的情不自禁,如果能遏止住,他也不會接近你的。」 

  「童杉,你要做的,不應該是怪我嗎?他這一輩子活得這麼艱難,這世上的人,不是想方設法要他的命,就是帶著惡意看他,我雖說和他是朋友,卻也並沒有善待過他,最後,還害得他沒了性命。」 

  「我不怪你,因為他曾跟我說過一句話。」 

  「什麼?」 

  「他說,他不喜歡這個世界,所以是生是死,他不害怕也不在乎;可他喜歡你,所以在他活著的生命里,他都想保護你。」 

  所以,在童杉的眼裡,這又何嘗不是傾冽的另一個圓滿。 

  紀念轉過身,安靜的看著剛剛走出來的門口。 

  童杉抬頭看了看搖曳著的大叔,抬腳往外面走去。 

  一個拐角,看到所有熟悉的人,想必,她剛才對紀念說的話,這些人都聽到了。 

  她並不介意,當下便像是誰都看不到那樣的往前面走去。 

  豐尊隨後跟上,眉皺著,眼底神色有些不是很好看。 

  他們其實都一樣,一直都並不清楚童杉和傾冽之間的關係。 

  可,豐尊也是這個時候才終於明白了,童杉曾經問他的與傾冽有關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而其餘人還是安靜的站在原地。 

  傾冽的事情過後,蘇慕也終於可以出院了。 

  手無法恢復,甚至連綁帶都沒拆,但他堅持要出院。 

  這些日子來,紀念極沉默,常常一個人時不時的就是長時間的發獃,不說笑容,連說話都少了。 

  而喬予墨已經著手讓她離開C市,這裡的一切於她而言都是負擔,他不想讓她擔當這麼重的包袱。 

  蘇慕出院當天,紀念依舊也到了醫院。 

  他坐在病房裡,因為手傷的緣故,外套只是披在身上。 

  紀念看著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詢問他的情況,那是明知故問,他的情況並不好,她明明是知道的;起誓一定會治好他的手臂,也不過是空口白話,不如做實事。 

  除此之外,心裡的愧疚更加沒辦法說出口。 

  「紀念。」 

  她眨了眨眼,看著他,因為他的表情很認真,她便也認真起來了。 

  他站起來,朝她走過去,伸出左手摸了摸她的發,笑容依舊溫柔:「童杉說的話,我都聽到了,紀念,無論是對我,還是傾冽,不要讓自己背負那些太沉重的東西,你便只當那真的是傾冽另類的圓滿,也是我的心甘情願,不用覺得愧疚不安,不用想著怎麼回報,情深是不需要任何利益上的回報的。」 

  而他又清楚的知道,她能夠給的是多麼的有限。 

  「紀念,如果C市讓你覺得難過,那就走吧,回去美國,或者去哪裡都好。」 

  「蘇慕!」她抬頭,震驚的看著他。 

  從來就覺得蘇慕好得不可挑剔。 

  如今卻還是這樣,明明他才是那個受傷的人,卻偏偏還在想著安慰她。 

  紀念伸手,將眼前人緊緊抱住。 

  人的一生,會遇到許多人,有人會愛你,讓你見到這世界上所有的溫柔;有人會傷害你,讓你懂得世界上的黑暗。可她極其的幸運,從家人到朋友,再到這待了不過一個學期,於她而言還是陌生的城市,相交的人,都讓她只見到了這個世界的溫柔。 

  她懂蘇慕的意思,但,她沒有任何辦法選擇,有些事情除非不知道,倘若知道了,那根本不能再有別的選擇。 

  她這一生欠了兩個人,無論是蘇慕還是傾冽,她都無法還清。 

  蘇慕離開后,紀念才走出醫院,剛走出醫院門口,看到站在車旁的兩個男人時,紀念愣了一下,下一秒,忍不住就哭了。 

  「寶貝兒,過來。」 

  紀念的父親,喬易,將近五十歲的年紀,依舊是身姿挺拔,面容俊朗。看著寶貝女兒,此時是一臉的寵溺。 

  「爹地。」紀念又哭又笑的奔到他懷裡:「你怎麼過來了?」 

  喬家的人都十分了解,喬家的兩個男人被喬家那兩位姓紀的女人給吃得死死的,喬易平日里是一步不捨得離開自己夫人的,喬予墨寵紀念,那也是寵得沒了天,如今,喬易難得的,一個人出現在這裡了。 

  「這裡的事,我和你媽咪都知道了,媽咪也很擔心你,不過,小念兒,爹地來接你回家。」 

  「爹地,我可能還不能回去,你跟媽咪說,我沒事。」 

  「不找馬修叔叔了嗎?」 

  「哥哥……」紀念轉頭,看了一眼喬予墨。 

  「找你哥哥也沒用,你既然已經將蘇慕的傷當成了你自己的責任,那就要自己去找馬修,如果沒有當成你自己的責任,那就跟爹地回去,這裡的事有你哥哥在。」 

  反正無論如何,就是一定要讓她回去就是了。 

  而看喬予墨的意思,很顯然也是同意自己父親的話的。 

  紀念沉默了。 

  夜晚,言輕歌就在學校,跟著阿辛學著最基礎的醫術。 

  他連基本都沒有,並不想去醫學院跟著那麼多人一起浪費時間,所以只好在阿辛這裡學。 

  言家那邊讓阿辛幫忙勸勸,別讓小少爺那麼死腦筋,可阿辛看著他,除了醫學外,什麼都沒說。 

  二十歲和十六歲的年紀,其實還小,還有很多的可能。 

  他想努力去爭取,阿辛也願意做最大的幫忙。 

  互相喜歡的人本就不容易遇到,既然遇到了,那本來就不應該隨隨便便的就放棄了。 

  他希望小少爺有個好歸宿,更希望那個歸宿是小紀念。 

  言輕歌人聰明,領悟力極強,學得很快,何況如今又十分刻苦。 

  夜深時,阿辛頻頻打呵欠。 

  「很晚了,趕緊去休息吧,明天再繼續。」 

  「你先去吧。」他頭也不抬,似乎並不覺得累。 

  阿辛看著他的樣子,皺眉,想再勸幾句,可最後還是罷休了,搖了搖頭,自己往裡面走去。 

  他活了這麼幾十年,都沒有經歷過這些小年輕生死離別的愛情。 

  幾年前,四月和夙願曾讓他記憶深刻,可四月還是幸運的,最後還是盼到了心裡的那個人。眼前的,阿辛卻不敢確定了,小少爺看清來是鐵了心的非紀念不可了,什麼都願意做,可,真的有用嗎?蘇慕的手能不能好還是未知數,傾冽卻是永遠都回不來了。倘若只是朋友,那還罷了,偏偏無論是犧牲還是受傷,都是帶著那樣深重的情義的,她要怎麼選擇,怎麼說服自己放開那兩個人,繼續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 

  何況,她還愛輕歌嗎? 

  言輕歌通宵了一個晚上。 

  早上,天還未完全亮,他從阿辛那裡拿了瓶酒,往外面走去。 

  不知不覺,喝了一瓶酒。 

  阿辛也是難得的早醒,看到言輕歌不在了,有些欣慰,以為人去休息了,正要去關燈,走到窗邊,卻看到外面站著的人影。 

  他連燈都來不及關了,快步往外面走去。 

  「你瘋了,大清早的穿這麼一點衣服出來挨凍。」 

  「我只是想讓自己清醒一下。」 

  「那現在清醒夠了嗎,清醒過了就趕緊回去。」 

  言輕歌倒是沒反對,點了點頭,跟著他進去了。 

  眼看他又在書前坐下了,阿辛眉心直跳:「你不要命了嗎?一晚上不睡,出去挨凍,現在還不去休息一下。」 

  「我睡不著。」 

  「輕歌,你要明白,你要做的事不是一天兩天能夠做到的。」 

  「我知道,可是……」他的手緊抓著那本書,低垂的眉眼,能夠清楚的看到跟扇子似的長睫毛在顫動著:「可是我現在就像是置身於無邊海里,這是我唯一能夠緊緊抓住,不讓自己沉下去的存在,是我生存的希望。」 

  阿辛很想說一句,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可看著他那樣難過的樣子,他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他能夠感受到她有多難過,可是,他安慰不了她,幫不了她,他只是也淪陷在了她的難過里,眼下能做的事是他唯一的支撐。 

  傾冽已經無法挽回,那麼,蘇慕至少不要再成為她心裡無法抹去的傷痛。 

  她那麼疼,他怎麼捨得。 

  言輕歌還是為著心裡的想法而努力,紀念一大早就又去了蘇家。 

  蘇家人大概是知道了紀念的想法,但是又沒辦法阻止或者勉強,因為她是蘇慕護著的人。 

  蘇譽鳴向來是個大忙人,此時雖然不到八點,但他已經出門了。 

  紀念被直接帶到了蘇慕的卧室。 

  蘇慕的卧室,藝術家氣息十足,牆壁上掛著好幾副都是他自己的作畫,蘇慕坐在落地窗旁,安靜的在看書。 

  他受傷以來,她從來沒有見過他情緒失控過,似乎真的不介意自己的手再也無法畫畫,無法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可到底是真的不難過還是只是為了不讓她更愧疚呢? 

  「蘇慕。」 

  「紀念,不是說,可以不用天天過來了嗎?」 

  他在醫院的時候,她天天往醫院跑,他知道她在想什麼,出院時跟她說過,不用再每天到蘇家來了,但顯然,她似乎並未聽進去。 

  她走過去,將他蓋在腿上的毯子往上拉了拉,舉止十分親密:「我明天要回美國了。」 

  蘇慕微怔,隨後才點頭:「嗯,好。」 

  「蘇慕,我會回來的,我只是去找個醫院,到時,我會將他帶回來的。」 

  「紀念,不要勉強自己,我說過的,如果覺得……」 

  她搖頭,打斷他的話:「我會回來的。」 

  紀念十分的信誓旦旦,她會回來,這裡的人依舊還會見到,可她沒有想到,人生入戲,有的時候,就算再不願,也依舊還是一樣,有些人,真的一轉身,就有可能是一生。 

  紀念今天到蘇家來,只是為了給蘇慕道別的,同時也表明自己的態度。 

  她剛離開蘇慕的房間,就看到外面在等著她的安言。 

  自從那天過後,她倒是很久沒有再見到安言了。 

  安言看著她,臉上的神情帶了幾分諷刺。 

  「要回去美國了?」 

  紀念沒說話。 

  「紀念,你跟我去個地方。」 

  紀念下意識的想拒絕。 

  「有些事,你不可能逃避一輩子的,你說得沒錯,以前的事,是我錯了,我的錯,我會彌補,會去贖罪,可在這之前,有些東西,你應該知道。事關蘇慕,也關於你。」 

  紀念到蘇家來,是喬予墨送她來的,只是,喬予墨並沒有進來。 

  如今,喬予墨就在門口等著,紀念並不知道安言要帶她去哪裡,可她到底還是沒有拒絕,事關蘇慕,無法拒絕。 

  安言帶著她往蘇宅的後門離開,避開喬予墨。 

  車子開了約莫半個小時,到了一個寫字樓。 

  安言的帶著她上了頂樓。 

  「這是哪兒?」 

  「蘇慕的畫室。」 

  門,是密碼加指紋的,安言能夠打開,說明了蘇慕對他確實是極好的。 

  裡面的東西基本都用白布蓋著,安言帶著紀念,一直往最裡面走去,最後停在最裡面的一個畫室門口。 

  「這是蘇慕私密的地方,平時連我都不會到這個房子里來,可前幾天,我在裡面發現了些東西。」 

  他打開門,做了個請的姿勢。 

  他看著她,似乎要給她傳達些什麼,紀念邁進去的腳步有些遲疑。不知道裡面到底有什麼在等著她。 

  那一瞬間,安言臉上的諷刺忽然不見了,變得有些哀戚:「紀念,如果看到了裡面的東西,有些事你還是依舊能夠一如既往的視而不見,那我也只能替蘇慕覺得不值。」 

  他伸手,將遲疑的她推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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