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他回來了
他這麼一說，楚喬只覺得四肢都徹底的僵硬了。她哪裡還敢亂動，頃刻間停下了所有的動作。但是同時，她也感受到了他的變化。就在她的臀下，他身體的某物，正直接地頂著她。
楚喬就算再愚鈍，也明白那是什麼。
那是他在勃起！
楚喬尷尬到不能自己，她既想立刻離開，但是又怕自己一動，又鬧出事來。
於是，只能這麼僵坐在他的腿上他的懷裡，她一動也不敢動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楚喬覺得自己都快變成石雕了，卻又清楚地感覺到他慢慢的放鬆，不再像方才的那樣。
「現在是不是可以讓我下去了？」楚喬尷尬問道。
莫征衍笑問，「不可以。」
「可是你……」楚喬的話說到一半，卻說不下去。然而實在是沒有辦法，誰讓他們此刻這麼親密，她咬牙道，「你不是好了么？」
「你要是一動，又要不好了。」莫征衍笑著說道，那不羈的調調，竟也有些像是在**。
「你放開我，我馬上就起來，絕對不會碰到你。」楚喬保證。
「不行。」被他給拒絕了。
「你……」楚喬咬了咬唇，「你到底是要怎麼樣。」
他一本正經道，「我只想和你說會話。」
「我坐那把椅子上，也可以和你說話。」楚喬還是覺得不自在，她是那樣想要逃離他。
莫征衍的手緊扣住她的腰，「你就坐在這裡。」
「可是我不想，你不是說不管是任何事情，只要我不願意，就要告訴你嗎？」楚喬焦急中想到了方才他告訴她的話語，試圖做交涉。
「楚喬，你真乖，我的話，你記得了。」莫征衍似是誇讚，卻又是道，「我的確這麼說過，但是這不表示，我就會按你的意願來。」
楚喬怔愣，完全無言以對。
「新公司還好嗎？」莫征衍就這麼抱著她，閑聊一般地隨口問道。
楚喬依舊緊繃了身體，卻也只能回答他，「還好。」
「都做了些什麼？」
「校對文字，寫一些稿子。」
「和同事相處的怎麼樣？」
「還行。」
「會加班嗎？」
「偶爾會。」
「偶爾？」莫征衍眉宇一皺。
「因為社裡太忙了，我也會留下來幫忙，雖然還是新手，但是也不能差別待遇。」楚喬如實道。
莫征衍轉念一想，幽幽說道，「也是。」
「這是你們公司，最新出的期刊么？」莫征衍的目光，掃向了桌上擺著的那份雜誌。
「是啊。」
「哪一篇報道，是你編寫的？」
「我找找。」楚喬說著，取過了雜誌翻開。指尖飛快地點過紙張，終於翻開到那一頁，而後呈到他的面前，「這篇是我校對編寫的。」
莫征衍低頭一瞧，撰稿人這邊並沒有備註你的名字，他開口問，「怎麼沒有你的名字？」
「因為我還是新手啊。」楚喬拿著雜誌，認真說道，「等以後一定會有的。」
莫征衍聽出了她語氣里的嚮往，「你很喜歡這份工作？」
「算是吧。」
「算？」
「如果可以，我想當採訪記者，可以自己拍照片。」楚喬將雜誌翻到了有彩照的頁面。
莫征衍騰出一隻手來，就著她直接點過頁面，翻到了某一頁。
「是想拍這樣的？」莫征衍側頭瞧向了她，此刻的楚喬，離他很近，甚至能瞧清她臉頰上的血絲。
楚喬一瞧，是她洗澡之前翻到的頁面，「恩，這樣很好。」
莫征衍的目光，瞥了眼頭版人物。那是藍天建築的總經理陸觀棠，業內也是極富名聲的。
「我還以為你看上這個男人了。」
「怎麼會！」楚喬詫異。
「或者，你就是想去坐摩天輪。」
「我只是喜歡拍照。」
「聽說港城有摩天輪，改天我帶你去坐？」莫征衍輕聲詢問。
楚喬垂眸，眼底映入那張照片，「以前我坐過的。」
「和誰？」莫征衍低聲反問，眼中聚起光芒。
楚喬默了下道，「同學。」
「哪個同學？」莫征衍繼續追問。
「高中同學。」楚喬簡單的回答，而後說道，「我有點困了，想睡覺了。」
她似有逃避的行為，莫征衍不是沒有察覺，他漠然說道，「楚喬，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突然回來？」
其實，楚喬也是困惑的。
之前他明明說過，是要離開十天半個月的，可現在卻明明不過是一個星期而已。
楚喬想了想道，「是因為事情辦完了嗎？」
「不。」莫征衍否定。
「那是為什麼？」
「因為，」莫征衍的聲音，突然飄進了耳畔，讓楚喬一怔，「我想見你。」
他輕易的說出了，想念的話語，卻是讓楚喬措手不及，彷彿他給予她的，有太多的不可預料。楚喬扭頭瞧向了他，他的俊容，離得很近。她忽然感覺自己的後腦被他輕輕按住，而後將她壓向了他。
楚喬的身體，朝他傾斜而去，她完全不能自己，只能親吻到了他的唇。
「我真的要睡覺了……」楚喬說話的時候，幾乎是唇貼著唇，氣息都攪亂不清。
可是話音未落，莫征衍又是忽然張開嘴，連帶著將她的話語，她的氣息，全都吞沒。莫征衍的吻，是纏綿激烈的，勾著她索要著，不斷的繼續深入，他反覆地吮吻著，彷彿要將她口中的甜蜜全都吃盡，這讓楚喬無力抵擋。
楚喬從來不曾有過這樣激烈的深吻，好似整個人都要被他吞掉，他的舌頭，更甚至是靈活地掃過她的每一顆牙齒，又勾住她的舌頭攪動所有，兩人的唾液，也融合在一起。
楚喬劇烈地喘息起來，無法承受他的攻勢，「不……」
「楚喬。」莫征衍沙啞喊著她的名字，他的手也在她的身上流連，隔著她絲滑的睡衣，觸碰到她柔軟的胸部，還有她的腿間。
楚喬原本的姿勢就是僵硬，被他親吻后更是因為羞怯無錯而變得更加不自然，現在被他觸碰到了私密部位，這讓她本能的有了反抗。
「別這樣……」楚喬微弱呼喊，那聲音好似從莫征衍的身體里發出。
莫征衍有些動情地親吻著她，卻感受到了她身體因為抵觸而瑟瑟顫抖。她的呼喊，在他的身體里炸開，讓他有一絲清醒。他終於放過了她，只見在他懷裡的她，雙頰通紅，可是神情驚慌，雙眼更是蒙上了一層水潤光澤，顯得驚懼，如此嬌弱。
莫征衍縱然有千般萬般的**，在此刻也化成了繞指柔。
「楚喬。」莫征衍抱著她，大手來回輕撫著她的背。
楚喬說不出話來，就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莫征衍就這麼抱了楚喬一會兒，等到兩人都有所平復，他這才又道，「去睡覺吧，明天還要上班。」
楚喬點頭。
莫征衍的手剛剛鬆開，楚喬猶如一隻小鳥，立刻就從他的懷裡跳去。
楚喬走開幾步，回頭望著他。
莫征衍亦是起身，「我也走了。」
楚喬瞧著他離去的身影消失不見，聽到他的腳步聲是真的隱去，從三樓的陽台上，悄悄看著載著他的那輛車離開，這才確信他是真的走了。
「先生，您要去哪裡？」司機開著車問道。
「去機場。」莫征衍低聲道。
凌晨一點的飛機返回法國，距離現在，不過是還有四個小時。
這個晚上，楚喬有些失眠，睡得並不安寧。一大清早，卻又被一通電話給鬧醒了。楚喬朦朦朧朧的，接過手機按了接聽。
而那頭傳來陶思甜的聲音，有些故作神秘，卻也有些驚詫，「楚喬，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情，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恩。」楚喬迷糊地呢喃出聲。
隨即，陶思甜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頓開地說，「江言遇，他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