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她的噩夢
變的是她自己,她對沈嶽桓由貪婪到癡迷。以前他是助她往上爬的梯子,現在是她的男人,是她的依靠。
她的目的不再那麽純粹,她在這段感情裏動搖了,她不止一次嚐到了嫉妒的滋味,無數次想要獨占他。
她愛他。
許知意舔掉唇邊的最後一滴淚,勉強給他一個笑容。
“我不怪你,嶽桓,你心裏該裝著天下。”
這個暴躁毒辣,高高在上,偶爾才肯給她溫柔的男人,她已離不開他。
沈嶽桓靠近,寬厚的大掌落在她臉上,輕輕撫摸著。
和他相比,她是寒涼的,小小的一團。
分不清是愛惜還是懊悔,他的觸摸很遲疑。
許知意手覆在他的手背,貼著他,感受他掌心的熱和血液的溫度,她閉上眼,安靜的,仿佛享受著。
“嶽桓,你在我身邊,我才安心。”她小聲溫柔的訴說著,直到沈嶽桓附身吻了吻她的額頭。
“你會愛我嗎?”許知意喃喃,睜開眼睛打量他的臉,這是她第二次提這個愛字。
他複雜沉寂的眼神停留再她臉上好一會。
“你能跟我一輩子嗎?許知意。”
“能。”許知意堅定,大聲的回答。
他忽然笑了,捏她的臉,”傻,你才多大,一輩子能有多長,你自己都不清楚。“
許知意抱緊,臉貼上他的胸膛,”不管多長,我不要離開你,你也不能拋棄我。“
沈嶽桓又是沉默。
他的呼吸,她的戰栗和期盼,交織進發,流淌再空氣中,他吻了吻她的唇,蜻蜓點水似的,很快離開。
”你想要什麽錢能買到的東西,我都可以給你。“
許知意悶聲,不再言語,昏暗的光與影,虛化了她臉上的僵硬。
沈嶽桓照舊等她睡著再離去,隻是在他後,許知意又睜開眼瞧天花板,窗紗投了一抹陰影在上麵。
月色皎潔,像純白染上了一道黑。
許知意忽然想起顧西洲那的,他總是她的噩夢,不管是兩年前,還是現在,隻要一閉眼,立馬能清晰的浮蕩起他的眼睛,氣味。
那張淩亂的床,他的小麥色皮膚,他緊抿的唇,上下滾動的喉結。
她睜開眼睛,抽了自己一把,狠狠的,甚至覺得自己就該是個浸豬籠的蕩婦。
她瞪大眼睛,揮舞手臂試圖驅散顧西洲的臉,甚至掄打了幾下,那張臉忽然消失,一秒鍾後幻化為一把見血封喉的利劍朝她刺來,讓她無處可逃,隻想把自己撕碎,融化在那不堪的黃昏和夜晚。
第二天,許知意醒來時快接近中午,她揉著沉重的腦袋下樓,小蟬也聞聲往上走。
”許姑娘,您醒了。“
許知意淡淡嗯了聲。
”少帥早上來的電話,特意吩咐我,隻要您醒了,就督促您吃飯,不許餓著。“
許知意點頭,臉色好了些,注意
道她手提的盛滿菜葉和蘿卜的竹籃,”這些要買來做什麽?“
許知意平時的菜都是由晚上定好,早上再由菜農摘好送過來,即便是臨時想吃什麽,也命人通知菜農一聲,沒一會就能送過來,用不著買。
沈嶽桓經常來,與她同吃同住,對飲食方麵不僅僅是味道嚴格,還要講究安全,別的地方買的或者送來的菜他一般不動,怕有心人偷偷下毒。
許知意沾著他的光,也是如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