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有如花美眷
小瑄子?君無瑄嘴角抽搐了幾下,艱難的接過捲軸,有些好奇裡面是什麼,搞得神神秘秘的,害他不能睡大覺,一打開,映入眼帘的是「後院比武選美大賽」幾個字,顯然,「選美」二字是後來加上去的,歪歪扭扭的,不甚好看。
「快念啊。」風信子邪笑著坐著,勾唇催促道。
君無瑄清了清嗓子,念道:「今有如花美眷,恐不敵似水流年,無奈人生苦短,需有人相伴永遠,若能得才貌雙全,也算是死而無憾……」
「這都是些什麼……啊?」君無瑄實在讀不下去了,看到後面的簽字和落款,驚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這啰啰嗦嗦的無聊話是出自大哥之手?「這個,是大哥寫的?」
風信子笑著點頭,身後的女人們開始竊竊私語了,寨主從來沒來過後院,這女人也沒出示什麼令牌,但三當家認得寨主的筆跡,他說是那一定就是了,可是,寨主這到底是何意?
「相信大家也都聽見了,這些話都是寨主的意思,簡單地說呢,就是我,不,是你們的夫君寨主大人,終於耐不住寂寞,要在你們之間選擇一個侍寢的人,這個人必須是才貌雙全,所以將由我來主持一次比武選美大賽,優勝者可以得到給寨主侍寢的機會,附贈三當家香吻無數,姐妹們意下如何啊?」
女人中,風信子沒看見之前的若水夫人,倒是和她一起的黃姐姐和九妹在人堆里,還有帶著兩個小丫鬟的大小姐,此時她正打量著風信子,烏溜溜的眼睛賊亮賊亮的。風信子忙轉過身,正好撞上君無瑄憤怒的眸子。
「什麼叫附贈三當家香吻無數?」君無瑄死死地抓住風信子的手,整句話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樣,感情這醜女人剛剛諂媚裝乖,就是等在這裡了,要他的吻?還是吻大哥的女人,豈有此理!
「那個,算是優惠政策了,只是說說而已的,人家都是沖著你大哥來的,你的吻沒人稀罕。」風信子越描越黑,最後只好瞪大眼睛,故技重施,可君無瑄哪有那麼好糊弄,捏住她的下巴湊過來,道:「沒人稀罕?那小爺這優惠政策,又該送誰呢?大嫂這般為大哥著想,不如……」
風信子愣住了,君無瑄不會是想要吻她吧?想著,忙一把推開他,戒備的看著他。
君無瑄這才回過神來,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態,又展開那張塗得亂七八糟的方巾,嫌棄的說:「這個不是大哥的字跡,也就這落款是真的,你一定又騙人了吧,大哥怎麼可能讓這群女人比武,還說什麼侍寢,他不當皇帝好多年了……」
「噓,你小聲點!」風信子捂住君無瑄的嘴,道,「說不定之後你大哥還會謝我呢,等著看吧,有好戲。」
唇邊柔軟溫熱的觸感,讓君無瑄有些心猿意馬了,這個女人明明滿臉紅斑,皮膚卻吹彈可破,還有一雙琉璃一般的眼睛,顧盼間都讓人想要憐惜縱容。
「連大哥都無所謂,我還有什麼話好說?小爺倒要看看待會兒有人勝出你怎麼和大哥交代。」君無瑄比任何人都清楚,万俟聖昕絕不會碰這些庸脂俗粉。
風信子見君無瑄安靜了,面向那群女人,勾勾唇角,拍拍手,問道:「有沒有姐姐妹妹要棄權啊?」
一片沉默,風信子又說:「我看姐妹們都如花似玉,也沒見刀疤劍痕什麼的,選美都是其次,相信只要贏了比武,定能博得寨主歡心。」
「既然是寨主的意思,黃玉願意參加。」之前來過泠心院的黃衣女子上前一步,姣好的臉上沒多少表情,淡淡的,看起來卻像是在笑。
「黃姐姐都參加,也不能少得了九妹,我也參加吧。」九妹揚起可愛的笑靨,一雙美目說不盡的風情,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一年多以來,寨主可是從未來過後院,此時若是真的自然最好不過,如若有誤激怒了寨主,那這個醜陋的壓寨夫人怕是做到頭了,如此萬無一失的好事,她怎能錯過?
「都說了是寨主的命令,誰敢不從?這位夫人也說了,姐妹們如花似玉,只怕不能參加的只有你吧。」說話的女子,正是此前那個帶著兩丫鬟來泠心院鬧事的大小姐,她話裡帶刺,卻是沖著風信子說的。話一出口,幾位夫人便跟著笑了,有附和的,也有反駁的,更多的,是幸災樂禍。
信子也不惱,坐在小宮不知哪裡搬來的木椅上,悠閑的翹起二郎腿,逞逞口舌之快誰不會?她就不生氣,有句話說得好,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像這樣的女子,最後往往是最可憐的,今日她既然來了,自然是要盡興而歸,這群女子皆不是省油的燈,留在幽冥山寨於她無益,她非善良之輩,如此,她自是記下了。
「妹妹說的是,我今日確實不會參與,不過就怕妹妹這話說得過早了些吧,我看姐妹們個個國色天香,妹妹在容貌上可沒勝多少,就怕到時候贏了,也入不了寨主的眼。」呷了口小宮捧上的清茶,不理會女子怨恨的目光,微笑著說,「誰贏誰輸,手底下見真招吧,不過,我話可先說在前頭,刀劍無眼,傷了殘了毀容了可怨不得別人。好了,你們各自抄傢伙開始打吧,第一回合隨便打,打趴下的淘汰,剩下的進入第二回合,然後接著打,見血的淘汰。」
都說陷入情愛的女人沒大腦,經風信子這麼一說,大伙兒都拿出武器了,刀、劍、槍應有盡有,連九節鞭和峨眉刺都出來了,真是讓風信子大開眼界,最後,風信子特別友情提示,道:「記住了,千萬別打破相了,否則待會兒選美可就選不上了哦。」
所謂巾幗不讓鬚眉,戰場上不分性別,更不為目的,只要是戰爭總會有鮮血,看看,不過眨眼功夫,趴下一大片,風信子也不喊停,由著她們爬起來,再打,再倒……
「你是故意的吧?」君無瑄舔了舔嘴唇,他也口渴,怎麼不見小宮也倒杯茶給他?涼白開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