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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無力爭寵

  蘇錦郁想同許綉憶玩手段,著實還嫩了一些,輕而易舉的就搞定了蘇錦郁,許綉憶晾他也不敢在鬧。 

  蘇錦郁果然是開始吃飯吃藥,許綉憶讓人到老太太那裡去說了一句,就說蘇錦郁答應了把孩子給他,讓老太太把糰子正式寫進族譜,寫到她許綉憶手裡。 

  這件叫老太太左右為難的事情,許綉憶解決的輕鬆,老太太不知道她用了什麼法子,心裡頭卻對許綉憶更多了幾分不痛快。 

  老太太屋子,點著一盞檀香,凝神靜心的,蘇雅蘭陪在老太太床邊,給老太太削蘋果。 

  蘇老太太並沒有因為蘇錦郁終於肯吃藥了而覺著歡喜,反倒臉上表情更為陰鬱。 

  蘇雅蘭素來懂得老太太的心思,這會兒卻也猜不到老太太臣著一張臉,是在與誰置氣。 

  「母親,您該不會還在氣許綉憶吧。」 

  蘇老太太從鼻子里哼唧了一聲。 

  「你也瞧見了她那什麼態度,仗著自己娘家有些勢力,都要騎到我頭上來了。」 

  蘇雅蘭這次回來娘家,性子已經收斂了許多,因為是這樣落魄回來,在人前人後都多少有些自卑,只是關起門來,蘇老太太面前,她還是那個閑來無事就和蘇老太太說說這個壞話,叨叨那個不好的蘇家二小姐。 

  聽蘇老太太這樣說,她也附和道:「可不是,我瞧著她也很是傲氣,全不把母親您放在眼裡的樣子。」 

  蘇雅蘭這會兒排擠許綉憶,其實也是在給自己做打算。 

  許綉憶當著這個家,若是有朝一日老太太去了,許綉憶還不定願不願意收留她呢,她從宮裡被趕出來已是丟盡臉面,被人戳著脊梁骨指指點點,害的她連人都不怎麼敢見,總覺得大家都在背地裡把她當個笑話看。 

  如今是蘇老太太,她的親娘還在世上,蘇家才有容她的一席之地。 

  一旦老太太去了,保不齊許綉憶就要將她趕出去,她心裡是巴巴的盼著蘇老太太把權利收回來,然後讓她親弟弟蘇錦郁來當這個家,往後總歸還有她一口飯吃。 

  她是經不住第二次驅趕了,從宮裡被趕出來已把幾千年的臉面都丟光了,如若再從家裡被趕出去,她先她大約是沒法活了。 

  她瞧著老太太身子骨也不大硬朗,誰知道哪天會不會就撒手人寰了,她心裡是著急老太太可別去的這樣快,至少把那許綉憶打壓了下去再走。 

  至於老太太,她已無太多的情感,老太太只是她一座靠山而已,她也沒有太多期望,就想要個容身之所,她怕許綉憶當家,連著容身之所也不願意給她。 

  所以,她符合著老太太,往死里擠兌許綉憶:「我今日算是瞧的通透明白,那許綉憶是個頂頂有心計的人,顯示把老二家的氣走了,看看我們宅門裡,也就老二家那潑辣的兩口子還能同她抗衡,老大家的,這會兒都成了她的狗了,對她感恩戴德的,她叫去東不往西,她叫往前不退後,母親你又病著,她更是沒了忌憚。」 

  蘇老太太原心裡就不痛快著,叫蘇雅蘭這樣一說,臉色越發的差起來。 

  「看她如今,連你四弟她都吃得消了,我左右的勸,苦口婆心你四弟死活也不依我,不體諒我拖著一個病體聲聲哀求的苦心,反倒是她,就下午過去了一下,你四弟就乖乖開始吃藥,她真是要把我蘇家一個個都捏在手裡了。」 

  蘇雅蘭到這會兒已經明白了蘇錦郁開始進食,老太太為何不見得高興反倒一臉不悅。 

  原來,老太太是有這樣的想法。 

  她自然是推波助瀾,聲聲道:「可不是,我瞧著四弟那樣兒,哭天搶地要死要活不肯把藍丫頭送她,把藍丫頭當個心肝寶貝兒,豈是她許綉憶哭求兩句四弟就會心軟放手的,我想這許綉憶,若不是用了美人計,就是又把她那娘家搬出來了。」 

  說到美人計,蘇家老太太蘇何氏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因著動作大,頭一陣的發暈,她唉唉叫了兩聲,蘇雅蘭趕緊拿了枕頭給她靠住。 

  「母親,你慢些兒。」 

  「你是說許綉憶勾引你四弟?」 

  蘇老太太等不及緩口氣,只覺得這事情若真是如此,那可真是醜事一樁,傳了出去,她兩個兒子,都能叫許綉憶給毀了。 

  蘇雅蘭沒想到蘇老太太這樣大的反應,不過瞧蘇老太太反應如此,她心裡反是竊喜的,面色卻依然做了一副沉重樣子:「母親你想,四弟是個什麼脾氣,母親你最是了解,那就是個犟牛,他不願意的事情,自小到大你也管不了他。不說別的,就說那些個丫頭,你三令五申不許他碰,他呢,屢教不改,他骨子裡就是有點色心,許綉憶又是生的美艷的人。」 

  「閉嘴!」 

  蘇老太太知道蘇錦郁是個色胚子,見著長的好看一些的女人就會起心思,但是她卻不許別人說。 

  而且這種事,是光彩的事情,蘇雅蘭言語間一句句,倒是不說許綉憶勾引蘇錦郁,反倒像是說蘇錦郁覬覦許綉憶,她能高興。 

  蘇雅蘭是在冷宮裡住久了,說話都沒以前圓滑了,老太太一聲怒喝,她被驚了一跳,不敢再開口。 

  老太太冷冷看她一眼:「管好你的嘴,若是外頭又什麼風言風語給我傳出來,我就叫你好看。」 

  蘇雅蘭心裡委屈的緊,這便是親生的母親,她發達時,一口一個蘭兒叫的親昵,如今她全無了利用價值,甚至給蘇家抹了黑,她就再不把她當個人看。 

  蘇雅蘭咬著唇,眼淚都要掉下來。 

  蘇老太太好歹是軟了語氣:「這種事情不容亂說,你四弟想來也不至於這般胡來,他有分寸。」 

  「是,是蘭兒胡說了,母親你別忘心裡頭去,免得氣壞了身子。」 

  蘇雅蘭憋著一肚子的委屈給蘇老太太蓋好被子,然後才告辭了出來。 

  一回到她那佛堂,她就忍不住嚎啕了一場,伺候的丫鬟珍珠過來,輕輕順她後背。 

  「奶奶又是哪裡受了氣了。」 

  珍珠和英碧以前都伺候過蘇雅蘭的,蘇雅蘭進宮后珍珠和英碧就到了老太太房裡,當個二等丫頭,後來蘇錦郁把老太太最疼愛的大丫頭茗軒給睡了,老太太為了遮醜把茗軒送到了鄉下,英碧就升了老太太身邊的大丫頭,珍珠還是個二等丫頭。 

  這次蘇雅蘭回來,老太太把珍珠撥過來伺候她,說是以前她用過的老人,用的慣一些。 

  她離開家之前,就和珍珠英碧關係甚好,她沒什麼小姐架子,珍珠和英碧同她十分親厚,這次她回來,她也只相信整個府上,就只有這兩人不會戳著她脊梁骨笑話她,在珍珠面前,從也不掩飾自己的情緒。 

  這回她哭的悲愴,珍珠柔聲安慰她,她索性抱住了珍珠哭,眼淚珠子吧嗒吧嗒落在珍珠的肩頭,滲出一大片水漬。 

  珍珠拍著她的背安慰,就像是安慰個孩子。 

  「奶奶莫哭了,仔細哭壞了身子的。」 

  「我當時倒不如不回來,遠走了他鄉找個小地方生活,如今也不用受這等的氣,母親以前就不喜歡我,我將將進宮那會兒日子不好過,上下都要打點,母親也不肯給我多點錢,處處只照顧了大姐,如今我給她丟了臉,我給整個蘇府丟了臉,她更是巴不得我去死了算了。」 

  珍珠忙道:「哪裡的話,奶奶你想太多。」』 

  「我怎麼想太多。」蘇雅蘭放開珍珠,一臉憤恨,「珍珠你最是清楚她心裡我們姊妹四個的地位,老三是寶,老四是疙瘩,大姐是手心肉,我卻連個手背肉都算不上。」 

  「奶奶何苦這樣妄自菲薄呢!」 

  珍珠覺著蘇雅蘭有些偏激了,蘇老太太對待子女是有所偏頗,但是珍珠也伺候了蘇老太太這些年了,蘇雅蘭出事的那一段,蘇老太太日日吃齋念佛,祈禱蘇雅蘭的平安,這些珍珠都是親眼見著的,試問天底下哪裡有母親巴不得子女去死的。 

  珍珠跟著蘇老太太這些年,心裡頭自然是向了蘇老太太一些的,知道蘇雅蘭是在說起話,她便勸慰道:「奶奶,你莫哭了,老太太心裡是疼著奶奶的,奶奶瞧這屋裡頭一件件一樣樣的,都是緊著奶奶的喜好置辦的。」 

  蘇雅蘭聽珍珠這樣說,言辭間雖然不明顯,卻也聽得出她是向著老太太的,珍珠雖然是她的丫鬟,伺候了她長大,但是畢竟這幾年珍珠都跟著老太太,保不齊心更貼了老太太。 

  蘇雅蘭自覺悲戚,她最是疼愛的婢女,如今心都不向著自己了。 

  不過她沒叫這悲戚表現在臉上,而是抹乾了累,勉強扯出了一個笑容:「今日其實是我錯在先,只怪我在宮裡頭住久了,脾氣壞了,我知道母親對我是極好的。」 

  她是故意這樣說的,她只怕珍珠向老太太告發她方才那幾句話,那她以後在蘇府可真正叫難做人了。 

  珍珠看她好了,微微一笑:「奶奶能這樣想說最好的了。」 

  「呵呵,恩。」 

  她極力的保持著溫和的笑容,心裡卻苦澀成一片。 

  倒不如當時真的不要回來,如今這個曾經的家,她非但成了一個十十足足的外人,更是覺著自己連個下人都比不上了。 

  哎,想她也有風光的時候,如今,從雲端跌入泥濘里,她摸爬打滾的想站起來,卻也沒一個可以扶持她一把的人。 

  她有意要依靠老太太,但老太太今日的態度她已經明白,她是連蘇錦郁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至於許綉憶,她可不敢去攀。 

  她唯獨能依靠的,就只有她一母同胞的親弟弟——蘇錦郁。 

  * 

  蘇錦郁那廂想來也不敢再給她惹事,許綉憶回來后,就吩咐了金玉銀玉明天去請媒婆,她要以蘇家當家的身份,給蘇錦郁娶老婆。 

  這是喜事,金玉銀玉自然是歡歡喜喜。 

  她們大約是沒想到,次日媒婆一來,許綉憶開口問的不是誰家還有待字閨中的賢淑小姐,而是一句:「七姑婆,你手裡可有什麼托媒多年,都找不到婆家的小姐?」 

  金玉銀玉只以為聽錯了,連那媒婆也以為年紀大了耳朵背,聽錯了。 

  直到許綉憶再重複了一句:「七姑婆,你手裡有這樣的小姐嗎?」 

  七姑婆忙是道:「怎樣的都有,這些年托我做媒的人,都要踏破我家的門檻了,三奶奶想要叫嫁不出去的老姑娘,莫不是……要給四爺?」 

  七姑婆見慣了世面,起先的吃驚后,這下她已經表現的十分淡定了。 

  她想,這三奶奶和蘇家的四爺,肯定是有什麼過節。 

  許綉憶微微一笑,對金玉使了個眼色:「去屋裡拿三個大元寶,要金的,銀玉,你到門口守著,別叫人進來,我有要和七姑婆說。」 

  金玉銀玉應了聲,各自去忙,七姑婆聽到三個金元寶的時候,眼睛都直了,這些年保媒,可也沒做過這樣闊綽的主人家,能給了三個銀元寶的,已經是頂頂好的人家了。 

  她那紅彤彤的鼻子,因為興奮呼哧呼哧的,見金玉拿著金元寶出來,眼睛賊亮賊亮,一抹笑容都快要裂到耳根後頭去。 

  「七姑婆,這三個元寶呢,兩個我先給你留著。」 

  「三奶奶這是?」 

  「凡事總有個定金,免得叫你折了本,但我也不能付你全款,免得的你沒辦好事,我虧了本,我這樣開門見山的和你說,這一個元寶,是定金,餘下兩個元寶,就要看你七姑婆給我找什麼樣的人,若是合了我心意,這兩個元寶是你的不說,我私下裡再添你一枚玉鐲子。」 

  說著她擼下了手上的鐲子,七姑婆眼尖的瞧出這桌子可是頂頂好羊脂玉,價值不會少於一個金元寶。 

  她那口水都要留下來了。 

  這做了一輩子的媒,興許攢起來的錢還沒這一次的多。 

  蘇家果然是大戶,闊綽。 

  她擠眉弄眼的看著許綉憶:「奶奶只管放心,你要什麼樣的女子我這都有,便是你要那勾欄里的窯姐,一雙玉臂千人枕,我也能弄成清白人家的女子,送進來。」 

  看來七姑婆是個頂聰明的人,和聰明人說話就不費事。 

  「窯姐就不必了,免得哪一日身份戳穿了,拂我蘇家的臉面。你只管找一個嫁不出去的老姑娘,盲婚啞嫁,全憑你一張嘴,七姑婆是個聰明人,知道說媒的時候,該怎麼說。」 

  「自然自然,拿了奶奶你的好處,我能不聰明嗎。」 

  「七姑婆,我把醜話可要說到前頭,你若是辦的不和我心意,這一錠元寶,你老人家也是無福消受的。」 

  許綉憶便是要斷了七姑婆左右能賺一個元寶的心思,七姑婆可是個貪人,她手裡捏著一個嫌不夠她握的,眼睛里賊溜溜的就看著另外兩個和那鐲子呢,能不「盡心儘力」辦事。 

  當下拍了胸脯:「三奶奶只管放心,我定然會給你家四爺找個頂頂極品的好女子。」 

  極品兩字,許綉憶已是想笑了,還加個頂頂,許綉憶更是可以預見成親當夜,那蘇錦郁是個什麼嘴臉。 

  她無意糟蹋良家閨秀,所以叫七姑婆弄個老姑娘來。 

  在這種男人三妻四妾的年代,女子都是搶手貨,能嫁不出去的,大約已是極品,許綉憶又是特地用了三個金元寶和一個玉鐲子,送進蘇錦郁房間里的,必定是極品中的極品,正好和蘇錦郁湊了對。 

  * 

  送走了七姑婆,許綉憶就到櫃面上去走了一趟,她現在是鮮少過去,把大梁都讓了蘇錦業挑。 

  蘇錦業沒這能幹本事,畢竟窩囊了那麼多年,要經營氣保安堂還是有些困難的。 

  但是阿福關大虎等人卻是得力的好手,幾個臭皮匠一起,也將保安堂經營的風生水起的。 

  許綉憶去的時候,蘇錦業正在給一個女子診脈,許綉憶看了一眼,只覺得似曾相識,卻又記不得到底哪裡見過,直至入了內堂,看到安承少,她才突然想起那個女子,不正是佩戴了金玉滿堂,撒嬌詢問安承少可好看的美人。 

  她今日倒是穿的不青春活潑艷麗,一身藕色的衣裳,一個簡單的髮髻,不施粉黛,也難怪許綉憶一眼沒認出來。 

  安承少見著她,頗是驚喜,只礙於周邊有人,不好抱她,只能忍者衝動,走到她面前,眼眸深邃的望進她的眼底。 

  「好幾天不見了。」 

  他說的低聲,店鋪臨街,外頭人聲嘈雜,雖然內堂里有人,但是聽得清的,也只有站的近的許綉憶。 

  她也沒想到,今日會在保寧堂見到安承少。 

  看向屋外,難免心裡有幾分醋意,顯然的許綉憶是陪那女子來看病的,叫個什麼名字,那日安承少似乎說過,她卻沒記在心頭。 

  「她病了?」 

  她問。 

  「恩,她體質特別,吃不得魚蝦,昨兒夜裡……」 

  說到這他停頓了一下,許綉憶沒心已經幾不可見的微微攏了攏。 

  昨兒夜裡,所以說昨天晚上安承少是和那女子在一起。 

  「哦,大約是過敏了。」 

  她淡淡一句,語氣涼薄。 

  安承少聽出她不高興,忙解釋:「五王爺也在,我們一起吃酒,不是你想的那樣。」 

  見他急著解釋是樣子,許綉憶忽而噗哧一笑,笑容極是美好。 

  「我也沒說什麼。」 

  「我以為你不高興。」他道。 

  許綉憶卻回:「確實不高興。」 

  他一怔,隨後嘴角揚起一個好看的笑容:「你在吃味?」 

  「有些。」她大方承認,他笑容弄濃,眼底柔意深深。 

  「綉兒,你可有想我?」 

  正說話間,有個夥計朝著許綉憶走了過來,兩人忙各自收斂了曖昧傳情的神色,許綉憶心裡懊惱,談個戀愛談成這樣,她也算是挫敗。 

  安承少何嘗不是,他多想光明正大的握住許綉憶的手,向全天下宣告,這是我安承少的女人。 

  過來的是賬房裡的,許綉憶把貴溪那個當官兒的王允,撥到了賬房,王允喝過墨水,賬房的事情幾乎是一點就通,每日店裡進賬出葯,都是王允記著,許綉憶偶爾看一下賬本,沒有什麼可以挑剔的地方,就更是提拔了王允做賬房主管,另外撥了幾個人跟著他學習管帳。 

  許綉憶是要做大事業的人,往後收購了藥店,一把手肯定都要從總店派出去,所以現在旁人看來她是養了一堆閑人,其實她只是在提前著手準備而已。 

  王允過來是給她看賬本,一口貴溪京城話,許綉憶聽的費力,不過賬本她看的並不費力。 

  有安承少在,她也沒真正用心看,只是翻了幾頁,就交了王允:「以後不用我每次來都給我看,我信得過王大哥,一月一次,叫人送府上就行。」 

  王允對她的新人,心底頗為感覺。 

  「那好,那我以後都謄抄兩份,一份留在店裡,一份叫人送三奶奶府上去。」 

  「恩,你去忙吧。」 

  許綉憶和王允說了幾句話,轉過來看向安承少:「是不是覺得我滿身市儈味。」 

  「不,你滿身香氣。」 

  他開口,言辭曖昧,許綉憶紅了臉。 

  天可知他如今忍的有多麼痛苦,他多想四邊的人都蒸發了,或者他和許綉憶成了透明的,這樣他就可以將她軟香的身子擁入懷中,肆意親吻她嬌羞的面孔和粉嫩的紅唇。 

  他忍的極辛苦,懷中,突然撲來了一個溫暖的身子。 

  「承少,等久了吧。」 

  許綉憶的心,咯噔一下,若說是兄妹之間的親昵,可是沒有血緣關係的這般親昵,著實刺痛了她的眼睛。 

  安承少也沒想到秦煙會這樣撲過來,往常秦煙雖在他面前也沒有女子的矜持,挽手抹臉的調皮常有,可卻也不至於如此不知規矩。 

  看著許綉憶慢慢冷下來,繼而轉為疏離的臉,他急的很,一把推開了秦煙。 

  「你做什麼呢,大姑娘家沒個規矩。」 

  「你又凶我。」秦煙嘟囔一句,像是沒看到許綉憶一樣。 

  許綉憶哼笑一句,她分明就在眼前,秦煙這是故意忽視她呢,這丫頭的心思她明白了。 

  她轉了身,覺著自己占不了優勢,打壓不了這丫頭的氣焰,她總更不能也撲到安承少懷中去。 

  更何況,這也不是她的性子,倒不如眼不見為凈,免得刺了眼睛。 

  安承少見她走,急了上來:「綉……」 

  喊道嘴邊又慌慌住口,等再要喊,已經被秦煙拖住,唧唧呱呱開始說她的病,擾的他好生的心煩,卻也不能沖著秦煙發脾氣,畢竟她病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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