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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對付蘇錦郁

  許家這一夜算是折騰,原本是歡歡喜喜的日子,結果新娘子哭哭啼啼的,許老爺又叫氣的不輕。 

  不過第二日許嵐清醒來,依舊如同往常一般溫文爾雅,昨兒夜裡喝醉瘋鬧的事情,他似乎已全不記得,許願終歸是疼兒子,在許嵐清規規矩矩的帶著鍾雅琴來奉茶請安的時候,也沒多說他。 

  許雅琴昨兒夜裡回去后,大約人走空了又哭了一場,如今眼泡腫的厲害,也難為她,新婚之夜,良宵美景,卻對著一個醉醺醺不省人事的夫君空守一夜,她能不哭。 

  不過這會兒她眼泡雖然腫著,面上卻有初為人妻的羞赧,許嵐清再不是昨天那個神志不清的醉酒瘋漢,恢復了正常的許嵐清,足夠叫鍾雅琴小鹿亂撞,面紅心跳。 

  許綉憶在家裡吃了午膳就回去了,老太爺見著了糰子喜歡的很,非要留糰子住兩日,許綉憶就將糰子留在了娘家,帶著金玉回去。 

  到了蘇府,銀玉就說蘇錦郁醒了,問她要不要去看看。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的銀玉不明所以,小心翼翼的再問。 

  「奶奶,咱房裡,要去看看嗎?」 

  許綉憶淡漠道:「我忙的很,你和金玉過去看他就行。」 

  這樣不合規矩,一個宅門宅院的,哪裡會抽不出這功夫,顯見的,她們奶奶不待見這四爺呢。 

  不過是個什麼原有,金玉銀玉也不明白,見許綉憶的樣子,大抵是勸不動的,兩人便只能依言,拿了一些禮品過去看望蘇錦郁。 

  許綉憶一個人坐在屋子裡,看著金玉銀玉出去,眼底里漸漸藏不住厭惡和冷冽的光。 

  醒了,怎不索性昏迷一輩子,倒是叫她眼不見心不煩。 

  許綉憶對蘇錦郁,從骨子裡透著厭惡和恨意,如若不是這個人是蘇家的四爺,早叫她趕了出去,和那卑鄙的尋妙一起流落街頭去。 

  她只願那蘇錦郁放聰明些,別再犯上她,否則她有的他苦頭吃。 

  金玉銀玉回來,面上不大好看,手裡的東西也原封不動拿了回來,見到許綉憶,不好交差似的,道:「三奶奶,我們叫四爺趕出來了。」 

  「哦?」 

  「四爺叫我們滾,說三奶奶你奪了他的孩子,逼走了他的女人……」 

  金玉邊說,邊小心打量許綉憶的臉色。 

  許綉憶卻全無所謂的模樣:「只管叫他去嚷嚷,老太太同意了的,他自己親娘做的主,他想如何。」 

  金玉忙點頭:「可不是,再說藍姑娘能認奶奶你做娘親,那是十輩子修來的福氣,銀玉你是沒瞧見奶奶娘家裡是多麼喜歡藍姑娘,可不比跟著尋妙那丫鬟又出息?」 

  銀玉也覺得這樣,不過心裡還是不免擔心:「三奶奶,你說老太太會不會改了主意?」 

  改主意,這由不得她,蘇老太太是個聰明人,若是說之前糰子過繼給了許綉憶還只是蘇府裡頭的事情,那這會兒糰子住在了許綉憶的娘家,許家老太爺,許護國公那般喜歡糰子,糰子就已是她許家的玄外孫女,老太太有的這個膽子同護國公府出爾反爾。 

  蘇錦郁要鬧,就叫他去鬧,無用的東西,鬧翻天也就是那麼回事。 

  * 

  蘇錦郁果然是鬧起來,聽說先是不肯吃藥,說要女兒。 

  然後連飯也不肯吃了,與蘇老太太放了狠話,說是不把糰子還回去,他就絕世到死。 

  蘇老太太左右為難,親自過去和蘇錦郁說了許多的好話,蘇錦郁卻脾氣鬧的更大,連蘇老太太都拒之門外,在屋子裡喊孩子不還回來就死了算了。 

  蘇老太太被逼慌,也只能來求許綉憶。 

  蘇老太太病了一場,這幾日將將有些好轉,卻因為蘇錦郁鬧騰的,臉色又是一片蠟黃蠟黃,就和個風燭殘年似的,只叫人擔心她會不會轉眼就去了。 

  是蘇雅蘭陪著來,蘇雅蘭從宮裡被趕出來后,許綉憶這是第二次見她。 

  她進了佛堂,吃齋念佛,平素里避不見人,只去看看老太太。 

  她不是從宮裡被趕出來的第一人,但是在當今皇帝手裡被趕出來的,她卻是第一人。 

  這事兒拂蘇家的臉,這蘇雅蘭更是沒有面目見人,所以終日把自己關著,青燈古佛,吃齋念經,年紀輕輕,這臉上的沉重能夠裝幾籮筐。 

  今日她倒是出來走動了,攙著蘇老太太來的許綉憶屋子裡。 

  許綉憶忙給蘇老太太倒了茶,蘇雅蘭在邊上說了一句:「母親不能喝這樣濃的茶,三弟妹你換成清水吧。」 

  她的聲音很是溫和,臉上有一種無時不刻自卑感,她算是個美人,生的秀麗,眼角一顆淚痣,平添幾分嫵媚,許綉憶知她以前肯定不是這樣的個性,不然也做不成皇帝的寵妃。 

  不過再是飛揚跋扈,風光耀眼的人,一旦從雲端跌入地獄,那便是連尋常人都不如。 

  看蘇雅蘭舉手投足間,總是小心翼翼的,就知她如今把自己放在多麼卑微的位置上。 

  許綉憶聽了她的話,給蘇老太太換了清水,道:「母親差人來叫媳婦一聲就行,何必自己過來呢。」 

  蘇老太太一臉為難的神色看著她,幾欲開口說什麼,可卻似乎很難說出口。 

  許綉憶知道她要說什麼。 

  她倒是要看看,蘇老太太要怎麼向她開這個口。 

  「綉憶啊!」蘇老太太喊了她一句,眉心糾結成一團,終於還是道,「藍丫頭,你帶著也有些日子了,想必是生了感情的,我瞧著丫頭以前都不願意讓你抱,現在很親你。但是綉憶……這……娘不知道如何同你開口,你四弟他那個脾氣……只怪娘當時私自做了主,如今弄的這樣麻煩,娘今天親自來,真是開不了這個口,你可不可以把藍丫頭,還給老四家?」 

  很好,沒有拐彎抹角,許綉憶就是希望她來個開門見山的。 

  只是要她還,不可能。 

  蘇老太太說的對,她對糰子,已經生了感情。 

  一開始要來糰子,只是不想蘇李氏為難,也是為了包袱尋妙,順道兒給自己解解悶。 

  可是這月余相處下來,糰子已經能認住她,每次見到她小白手嫩撲撲咿咿呀呀的向她揮舞的樣子,她心裡就暖暖,她是真的把糰子當作了自己的孩子。 

  老太太以為糰子是禮物嗎,說送就送,說要回去就要回去。 

  這世界上哪裡有這樣的道理,就算是禮物,到了許綉憶手裡也成了許綉憶的東西,老太太想要回去,許綉憶也未必肯。 

  「母親若是為了這件事來,那怕是母親要白跑一趟了。」 

  老太太沒有拐彎抹角,許綉憶也是直接。 

  老太太是見識過許綉憶的厲害的,早來之前就想到了這件事恐怕沒這樣容易。 

  在她三兒還在的時候沒,許綉憶就和個鵪鶉似的聽話,她三兒一走,這許綉憶一下就厲害了起來,上次她意欲要回當家權,差點沒被許綉憶澆一頭一臉的難堪。 

  這回糰子的事情,她知道要碰釘子的,而且她也知道理虧,可是她就只有蘇錦郁一個兒子了,蘇錦郁那樣拿自己的性命威脅,她還能怎麼辦? 

  她只能求許綉憶明白她的為難,體恤她為人母親的心,把孩子還回來。 

  甚至若是許綉憶願意,她立馬可以讓大房把晴姑娘過繼給許綉憶。 

  但是許綉憶這樣兒,分明是不願意了。 

  「三弟妹……」蘇雅蘭開了口,語氣有些踟躕,「……四弟若是沒了藍丫頭,會死的。」 

  許綉憶輕笑一聲:「那便等到他真要死了,我再做考慮。」 

  「你……」 

  蘇老太太是絕對沒想到許綉憶會說這樣的話,氣急敗壞的站起身,卻是一陣頭暈目眩往後倒,許綉憶不想落個氣死婆婆的惡名,語氣軟了幾分:「母親你只管放心吧,我會讓四弟進食吃藥的,母親你應該知道,我已經把孩子帶回去了娘家,我娘家祖父和父親都喜歡的緊,還硬要留下孩子住兩日,母親你若是真要把孩子要回去,成,我這裡我說好,你也要讓我祖父同意了去。」 

  這件事,最最最最最讓蘇老太太覺得難辦的地方,就是這裡了。 

  她是個聰明人,就算病的有些七葷八素的,心裡頭卻還是通透著,這一脈的利害關係她分析的清清楚楚呢。 

  許綉憶帶了孩子回娘家,許綉憶娘家人喜歡這孩子還留了孩子下來住,這便是說糰子過繼的事情,雖然還沒忘蘇家族譜上寫呢,但是算是昭告了天下了,至少,但凡和蘇家許家關係好的,應該都知道了。 

  何況昨天許家辦喜酒,去吃酒的達官顯貴那樣多,許綉憶帶著糰子去的,那整個朝野的人,估摸著都知道了,這件事其實是板上釘釘,孩子要不回來了。 

  她如今來求許綉憶,也不過是巴著最後一線希望,她盤算好了,但凡許綉憶同情她的難處,語氣放寬一些,她就讓老大家的晴姑娘替代了糰子,給許綉憶做女兒,這樣許綉憶還是有個女兒,蘇錦郁那邊她也不用再為難,算是一舉兩得。 

  至於老大家的,她晾他們也不敢說個不字。 

  可是許綉憶這態度,明擺著的,想要要回糰子,沒有這個門。 

  蘇老太太心口憋氣,這許綉憶已不是一次兩次讓她不痛快了,偏生她又不能發作,誰叫她每次都理虧在先。 

  她聽許綉憶說有法子讓蘇錦郁進食吃藥,也只能先指望許綉憶的本事了。 

  「行,藍丫頭的事情我也沒這個力氣管了,但是老四終歸是你丈夫唯一的弟弟,你去哄好了,你要是哄了好,就算是他那房裡另一個肚子你也要了,我也同意。」 

  蘇老太太說話有點沖,許綉憶也沒同她置氣,只是道:「我自會哄好他。」 

  她把這個哄字咬的有點重,旁人卻也沒聽出什麼端倪來,蘇老太太被蘇錦郁和蘇綉憶來回的氣了一遭,這會兒一點力氣都沒有,軟趴趴的倒在蘇雅蘭的懷中,由蘇雅蘭攙了回去。 

  兩人一走,金玉就上來說:「三奶奶,這老太太怎麼這樣,明明當時也是她拿的主意,這會兒有要出爾反爾了。」 

  銀玉對此事,卻有不同看法:「可憐天下父母心,我下午見著老太太在四爺房門外苦口婆心的勸,著實叫人心生不忍。」 

  「你胳膊肘怎麼往外拐啊!」金玉嗔了銀玉一句。 

  銀玉吐吐舌頭,看向許綉憶:「奶奶打算如何?」 

  「走一趟吧,原也不想去看他,他非要如此折騰,把東西都帶上吧。」 

  金玉銀玉趕緊把之前被趕出來退回的禮物都帶上,隨著許綉憶朝四房院子里去。 

  許綉憶到了門口,邰蓮正在門外苦勸。 

  「爺,你吃點東西吧。」 

  難為邰蓮,十六歲的一個孩子,還挺著八個月的大肚子,要為蘇錦郁這樣擔心費神。 

  許綉憶見她一手吃力的拿著一個托盤,一手敲門,就叫金玉上去幫忙。 

  邰蓮見到許綉憶,還是很恭敬的。 

  「三奶奶。」 

  她喊一句,屋子裡大約是聽到了動靜,怒吼一聲:「滾,都給我滾。」 

  許綉憶不以為意,眉頭都沒有動一下,只是對邰蓮道:「你去歇著,這裡我來勸。」 

  邰蓮不放心的看了她一眼,銀玉嘴快:「我們奶奶還能在粥里下了毒啊。」 

  邰蓮紅了一張臉,忙忙的搖頭:「我沒這樣想 。——那三奶奶,我先下去了。」 

  邰蓮走後,許綉憶讓金玉銀玉把粥拿去熱一熱,支開了金玉銀玉。 

  房門口,她冷笑了一句:「你鬧這麼多事,怕不是為了你的寶貝女兒,只是為了讓我過來一趟吧。」 

  屋子裡一陣沉默,她敲了門:「我只敲三下,你不開門我就走。」 

  扣…… 

  扣…… 

  扣! 

  第三下的時候,門果然開了,許綉憶進去,屋子裡一股子藥味,地上還有沒有乾涸葯漬,顯然是蘇錦郁打翻的。 

  許綉憶一進去,蘇錦郁就冷冷看著她:「那日夜晚,裝神弄鬼的男人是誰?」 

  「裝神弄鬼的,不就是你。」 

  蘇錦郁刷紅了臉,卻很快昂著脖子站起來:「你休要騙我了,我今日醒來之後想到那夜的事情就覺著不對,若真是我三哥,他決計不會對付我。」 

  「何以見得。」 

  「哼,我也不怕告訴你,我三哥曾和我有過一個賭局,他輸了我三千萬銀子,我同他開玩笑的說要你,他非但沒有生氣,還告訴我你是個處子,讓我再貼他三千萬。」 

  許綉憶一怔,面色轉了陰鬱,這蘇錦源,當真是死不足惜,自己的老婆居然還能拿來賣,賣的還是自己的親兄弟,難怪蘇錦郁三番兩次敢輕薄她,對她不軌。 

  蘇錦郁是從心裡打定了許綉憶是他買過去,他是把許綉憶輕賤成了勾欄里窯姐了。 

  許綉憶想到那次他和尋妙聯合起來的給她下藥,又想到上回蘇錦郁裝神弄鬼的想要輕薄她,眼底就轉了一片的冷酷。 

  真正的那個蘇三奶奶沒經得起羞辱一命嗚呼了,緣分積鬱在心底,過渡到了她的身上。 

  她自己又和蘇錦郁有過一晚上的不愉快,如今蘇錦郁居然還恬不知恥的和他說這些,他當真是把她輕賤到了塵埃里了。 

  「買我,就只要六千萬?」 

  她冷聲問道。 

  蘇錦郁一怔,旋即眼底露了一些貪婪的精光:「你若是覺得不夠,你便是要我的性命,我也給你,你大約不知道,我第一眼見到你,就被你勾了魂?」 

  他曲解了許綉憶的嘲諷,說話放浪起來。 

  許綉憶眼底一抹冷光閃現,看著蘇錦郁:「你不是但凡是個母的,都能勾了你的魂,這大院里哪個丫頭不能勾你的魂?」 

  許綉憶是在諷刺他兔子專吃窩邊草,蘇錦郁果然叫說有些惱怒,不過很快又腆著臉湊過來:「那些怎麼能和你比,你是天上的仙女,她們就是連你一個腳趾頭都比不上。你想要孩子,我可以給你,我女兒給你,邰蓮生的孩子也給你,我們還可以有一個。」 

  他邊說著,邊貪婪的看向了許綉憶的肚子。 

  他在許綉憶面前,從第一次的強取豪奪,到第二次的裝設弄鬼,現在是怎樣,來迂迴漸進的誘引術了? 

  許綉憶只覺得他叫她噁心,多的話也不想和他說,她今日來,只為一事。 

  「我不需要邰蓮的孩子,也無意和你有個孩子,我今日來便是為了糰子的事情。」 

  「糰子?你給寶丫頭取了這樣可愛的名字,綉憶,你就這樣喜歡寶丫頭?」 

  許綉憶從他眸子里,看到了抓弱點的心態,若是許綉憶猜的沒錯,蘇錦郁用糰子的事情引她現身,如今見她這樣喜歡糰子,大約是要用糰子來逼她就範。 

  如果他真這樣想,那他真是低估了她許綉憶了。 

  「我很喜歡她,所以我來告訴你,聽著,不是求你,也不是來向你委身求全,我就是來說一句話,蘇錦郁,若是我願意把孩子還給尋妙,你覺得尋妙會不會向官府說出你對我做的那些勾當?」 

  此一舉,如秤砣一個,重重的錘在了蘇錦郁身上,只打的他面色慘白一片。 

  尋妙愛這孩子愛到何等瘋狂程度,沒有人比蘇錦郁更清楚了。 

  許綉憶把孩子要過來,蘇老太太趕走了尋妙,尋妙日日在蘇府前門哭,直哭了十天十夜,後來蘇家報了官,尋妙才被官府帶走,以擾民罪收監,這會兒還在大牢里。 

  曾經尋妙夥同蘇錦郁,給那可憐女子吃了葯,受盡凌辱差點失身,最後不看羞辱自盡而亡。 

  那可憐女子早已經香消玉殞,如今的許綉憶,怎容得蘇錦郁隨意欺凌。 

  看著蘇錦郁面色慘白,許綉憶冷道:「旁人告發你或許有我買通了人的嫌疑,可你的枕邊人,你的合伙人若是告發你,你覺著,官府會不會信。」 

  「你……」 

  「你裝神弄鬼,想來尋妙也參與其中,這一樁,又能判你幾年監禁?我娘家裡是什麼身份地位,我父親暗中支會一聲,便是你死在監獄里,又何妨。」 

  「許綉憶!」 

  蘇錦郁已是咬牙切齒。 

  許綉憶瞧他那模樣,心裡就痛快,便是那點料,偏要和她斗,自不量力而已。 

  「如今的蘇家,你當真以為還是以前分光的蘇家,別忘記了,我當著蘇家的家,你給我老實點吃藥吃飯,安安分分的,往昔的事情,我就讓他們爛在肚子里,你若是敢給我惹出什麼事情來的,我定然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蘇錦郁盡一句也嗆不回去。 

  他生生叫說的啞口無言,他沒想到這個許綉憶,他只是睡了一覺的功夫,起來她就成了這樣厲害的人。 

  他似完全被她捏在掌心,肆意揉捏,卻沒有半分防抗的餘地。 

  忽然就想起那天晚上,屏風后是個人在用衣服丟他,他才有了幾分底氣,昂著脖子:「許綉憶,你要死敢和我撕破臉皮,我就把你房間里藏了個男人的事情昭告天下。」 

  「只管去說,我早知你心有不軌,所以讓金玉陪我同睡,哼,我說那屏風裡頭是金玉,難道你還能說成個的男人不成?」 

  「你,你……」 

  是,蘇錦郁也只是猜測是個男人,他只知道屏風裡頭是個人,但是具體是個什麼人他也不清楚,聽許綉憶的意思,便是說就算是個男人,她一口咬定是金玉,他也奈何不了她。 

  對,他著實奈何不了她,若是把那天晚上的事情抖出去,許綉憶可以把屏風后的人說成是金玉,他可是不可能把活生生一個自己,說成是鬼上身了蘇錦源。 

  他一心引許綉憶來,本是蒙著想試探一下許綉憶,看那日屏風后是不是藏了一個男人。 

  他還想若是真是個男人,許綉憶必定驚慌失搓,他也正好用這個男人和糰子,把許綉憶掌控在手心。 

  沒想到結果儘是如此。 

  他沒能掌控她,反倒被她死死捏著。 

  看著許綉憶冷笑的容顏,他只恨不得上去掐死她,可是心底深處,卻又生不舍,那樣美好的人,雖然把他氣的牙痒痒,但是心卻更痒痒起來,他發誓,他蘇錦郁,非要得到這個娘們不可了。 

  ——題外話—— 

  哎呀嗎,好給力,金牌神馬的,太稀飯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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