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他又不是傻子
沒時間校對了,明天再校對……
立在孔家藥房門對麵的街道上,那一刻,她甚至想穿過馬路衝進藥房裏,當著大家的麵把孔青的衣服脫了,讓所有在場的人都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但後來又一想,自己此舉若被三表哥知道,怕他自此後再也不理自己了。
再者,萬一孔大夫是男的呢?畢竟自己也隻是猜測她可能是女的而已,萬一她是男的,自己當麵脫她衣服這事立刻就會傳遍整個江北城,那以後自己還怎麽見人?
因為這兩種原因,她才按納住心裏的憤怒,站了一會兒之後就走了。
武書看到了她的出現,也看到了她的離開。
她站在孔家藥房對麵馬路上的時候,武書便觀察她的一舉一動,後來見她離開了,便繼續守在孔家藥房附近。
何櫻離開了孔家藥房以後,沒有回陸府,畢竟出來一趟頗不容易,她不想在事情沒有任何轉機的時候便回陸府,那自己豈不是白出來一趟了?
所以,她在江北城的大街小巷徘徊著,左思右想著,該怎麽才能識破孔青之的身份。既然太子蕭不解決此事,自己再去求他也是枉然。
這事隻能自己想辦法了。
走著走著,她突然想到一個辦法。
她可以求助於一個人,一個她有求必應的人。
那就是湯方。
她不可能去湯家宅子裏找他,因為她作為一個姑娘家,是不便讓任何人叫他出來的。
但,她有見他的辦法,那是她讓他教自己誘惑陸世康的辦法的時候,兩人的見麵之法。
他說過,隻要她在他家馬路斜對麵的一棵大樹邊放上一枝折斷了的樹枝,他就知道她要找他了,那麽,他就會到城北的樹林裏去找她。
所以,到了湯家宅子門外斜對麵以後,她從大樹邊上的矮樹上折下一枝樹枝,放在了邊上大樹的樹幹處,便往城北兩人常常見麵的樹林的方向走去。
在她抵達後不久,湯方也到了。
他一見到她麵就道:“怎麽今日何姑娘會想到見我呢?你表哥陸世康回來有一段日子了,你還沒有用我教你的辦法取悅於他嗎?”
何櫻道:“我……連他的麵都沒怎麽見過,怎麽取悅他。”
湯方驚訝道:“連他的麵都見不著?什麽意思?你不是和他同在陸府?怎麽會見不著?”
“還不是因為他妹……”她覺得自己話說的太早了,這話本不該對他說出來。
他必然會問陸媛清為什麽從中作梗,自己要是不想欺騙他,就得這段日子的事情一五一十對他言明,還包括因為鎖了陸世康一晚上被她拿住把柄的事情。
果然,她話出口後,他便問道:“因為他妹?你說的是陸媛清?她對你做什麽了?才能讓你無法見陸世康?”
“她……反正你知道是她做的就行了。”
湯方見她不想多說,於是道:“那你今日找我,是讓我幫你見陸世康?”
他認為她來找他隻能有這一個原因。
他從來不認為她真能取悅成功陸世康,但他卻不言明,仍然教她辦法,是因為他想借此見她罷了。
不過,他對她也談不上多麽深情,也無非是見見她的美色而已,就像來郊外賞一棵正開著花的樹一樣。
他是個花心到極致的人,不管哪個女子有多美,都不可能讓他動心一輩子。
他話音落後,就聽何櫻回他道:“不是。”
“你不是讓我幫你見陸世康的?那你找我來是做什麽的?”
自從陸世康回來後,他就沒見過她了,她出現在他夢裏好幾次,每次他醒來時就想能見到她,如今總算見到,就一直盯著她的麵孔看。
她回他道:“我想讓你幫我辦件事情。”
“什麽事情?”湯方問,眼睛仍然直直地盯著她看。
“幫我查明孔青之的身份。她是男是女,幫我調查清楚。”何櫻道。
“什麽?你叫我查孔青之的身份?”湯方震驚道。
“怎麽,你不願意?”何櫻看了他一眼,見他臉上有抗拒的神色。
就聽他道:“不是不願意,是這事有點……”
“有點什麽?”她問。
“這可是得罪人的事情。”湯方道。
他知道孔青之前段時間在太子蕭的兵營裏呆過一陣子,也聽說過孔青之頗得太子蕭賞識,當然,之前他也聽過關於孔青之身份的傳聞,也猜過孔青之和陸世康的關係。
他自然也對孔青之的真實身份無比好奇,但是,讓他去調查這件事情,他內心深處是拒絕的。
也不看看和孔青之關係交好的人都是誰。
陸世康豈是他敢輕易得罪的?
太子蕭自然更不用說了。
這兩人都是自己絕對得罪不起的人,那自己為什麽要費盡心思知道孔青之的身份?
就算知道,也裝作不知道,才是他一直以來的為人之道。
父親在官場混,他當然不能當那個拉後腿的人。
再說了,孔青之是男是女,本來就和自己毫無幹係,那自己為什麽要上趕走著這麽一趟渾水?
所以,在何櫻的話出口後,他雖然沒有立即回絕她,但他的語氣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
何櫻見他沒有想幫她的意思,於是施展魅力,對他莞爾一笑道:“怎麽,你怕?”
湯方道:“怕?我有什麽好怕的?隻不過孔大夫是男是女,和我沒關係啊,我幹嘛得罪孔家?”
何櫻道:“你不隻是怕得罪孔家吧?”
湯方道:“這反正是得罪人的事兒。我一個良善之人,做不來這事。”
“你是良善之人?”何櫻嗤之以鼻道。
“何姑娘這語氣仿佛我是壞人似的,我平日裏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了?不就性格上混賬一點嗎?”
“害苦了那麽多姑娘,這些不是傷天害理之事?”
“她們知道我是怎麽樣的人,還不拒絕我的調戲,那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可沒對不起她們,至少和她們在一起時,我沒少花銀子,她們花的也開心。其他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可一個沒幹過啊。怎麽在你眼裏,我就成了罪大惡極之人了?”
“這個問題不討論了,我就問你,你幫不幫我?”
“不幫。”他斬釘截鐵道。
他又不是傻子,怎麽能為了多看兩眼美色就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