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交代
李青這個一與他定下契約便被下毒昏迷在床的人徐太師自然是也是知曉的,本以為這個人估計是活不了,但是萬萬沒有想到竟然還能夠清醒的走進他的太師府。
“徐太師,別來無恙啊。”
李青看了一眼徐太師,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
“你好些了?”
左右也是因為自己的要求才被下藥的,徐太師自然要多關注一些,態度也比對甄楚恬好太多了。
“好些了,都是這身子骨不爭氣,不過徐太師所交付的李青是萬萬不敢忘的,前些日子就醒過來了,隻是礙於案件沒有任何的進展,是以這才沒有來拜見徐太師,不過今日不一樣了。”
還是一副笑意,但是不同的是徐太師似乎覺得李青說話比方才還冷了一些。
“嗯?案件有何進展?”
徐太師此時早已將甄楚恬幾人拋之腦後了,見顧乘涵也沒有阻擋李青於自己說話,自然更偏向於李青說的話語了,李青那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讓徐太師更加的迷惑,說不定果真如李青說的那般,他早已清醒過來了呢。
“這些時日瞞著徐太師的確是李青的不對,之前瞞著徐太師讓楚恬在明麵上調查,李青在背後這實屬無奈之舉,這個凶殺案背後實在是太過複雜了。”
說罷,李青還十分莊重的給徐太師行了一個禮,片刻之後才起身。
“徐太師有所不知,這凶殺案的凶手不止一人,而且這其中一人還是一女子,這女子昨日已經被我們給抓到了,人贓並獲,隻不過……”
後麵的話語李青並未說出來,不過也正是這樣才吊足了幾人的胃口,就連甄楚恬幾人也是十分驚訝的看著李青,徐太師更是著急的不行。
“隻不過什麽?隻要能夠為我兒報仇雪恨,就算是要我做什麽我都配合。”
徐太師急忙說道,臉上更是種種恨意。
“楚恬方才的話語有些過了,李青代楚恬向徐太師您道歉,還請徐太師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楚恬的魯莽,畢竟楚恬之所以會如此也是因為小人的授意,接下來的話語可能太師還是不太想聽,不過還是請太師必須起靈,破開貴公子的棺木。”
甄楚恬並未說什麽,隻是站在一旁看著李青與這個徐太師周旋,徐太師有多迂腐她也是知曉的,況且這徐太師還百般看她甄楚恬不順眼,這個壞人讓李青去做也是極好的。
不過這一番話語倒是讓甄楚恬對李青有些刮目相看了,以往她也是知曉李青破案能力非凡,但是從未直接見識過,如今看來果真對得起他們對李青的稱讚,不由得看向了一旁的顧乘涵。
隻見顧乘涵更是放心的站在一旁,似乎不打算去參與他們幾人的話語,隻是默默的站著,卻也讓人忽視不了。
想想也是,當時瞧著李青似乎與顧乘涵關係不錯,這一位顧大人可一直都是眼高於頂的,能夠僅憑李青的幾句話就隨李青一同去看一下李青口中頗有能力的自己,自然也是看得起李青的。
似乎是感受到了甄楚恬的視線,顧乘涵倒也毫不在意的看向甄楚恬,甚至還有些享受甄楚恬注視著自己。
“李青!你這是什麽意思?難不成你想要開我兒子的棺木?本太師本以為你是來幫忙的,卻萬萬沒有想到你竟也是如此的糊塗,是以倒是本太師看錯人了。”
像是被李青震驚了一般,本來對李青十分的欣賞的笑意也逐漸消失了。
“徐太師你言重了,我今日趕來你徐太師放府上自然是有證據的,且不說我在中毒的時候可是瞧見了一人的身影,那身影與徐太師逝去的庶子似乎很是想象呢?試問徐太師,當時的時候貴公子已經逝去,拿來會來人會假扮貴公子?貴公司似乎對於下藥的分量足夠自信,竟也當著鄙人的麵漏出了本來的麵容。”
“暫且不說這個,那一位被抓捕的女子也承認告知她計劃也是貴公子,也是指使她犯下一樁樁那件的人,不知這些可否讓徐太師你開棺了嗎?”
李青不緊不慢的說著,大概也是因為剛剛蘇醒,嗓子還有些沙啞,可也正是這一種聲音,竟是無端給人了一種壓迫。
“你說什麽?”
像是聽不懂李青方才說的話語一般,徐太師略微有些失態的在問了一句,在看到那人堅定的點點頭之後,終於潰爛成軍的跌坐在椅子上。
“你方才說的都是騙老夫的!犬子可是老夫親自看著裝棺的,豈有你胡編濫造?”
到底還是不相信,可是卻又被李青說服了一些,但是嘴上卻是不認輸的。
“徐太師,你不是已經信了五分了嗎?如今你隻得打開這個棺木了,若是不打開可就是阻攔我們官府辦案了,到時候你的聲譽也會有損,孰輕孰重還請徐太師自行掂量一些。”
李青卻是絲毫不讓步,繼續看著徐太師定定的說著,在看到甄楚恬的小動作之後,也對著甄楚恬很堅定的搖了搖頭。
“李青!你非要與本太師過不去是嗎?”
早已不在意這大廳之中還坐著誰了,徐太師的眼中隻有李青這個相反設法都想要讓他開棺的人。
“太師言重了,李青不過是公事公辦而已,還請徐太師行個方便。”
李青步步逼人,即便那徐太師已然被他這番語氣與話語逼到坐在椅子上滿臉的不相信也沒有絲毫的退步。
“顧大人,你就這般容忍你下麵的人這般對老夫不敬嗎?”
像是知道自己說不過李青,徐太師很是幹脆的轉換了目標,隻是看向了甄楚恬的時候,眼眸中漏出了一些恨意,卻也不湊巧的被顧乘涵給看到了。
微微皺眉,本來還有些笑意的臉色在看到了那徐太師看向甄楚恬的眼神之後徹底冷了下來。
“太師多慮了,本官並未看到有何人對太師您不敬了,若是果真有人如此,自然是嚴懲不貸的,我赤鳳國可是最重的便是這禮字呢。”
顧乘涵好整以暇的看著徐太師,在那人震驚的雙眸中一點一點的袒護下了甄楚恬與李青二人。
“你!顧乘涵!”
自是沒有顧乘涵竟這般落自己的麵子,方才還趾高氣揚的氣焰散了許多,剛剛不過是病急亂投醫罷了,顧乘涵是何人?赤鳳國女帝身邊的紅人,他公然這般對顧乘涵,豈不是公然與女帝過不去?
“徐太師,公事公辦理應如此,如今這所有的證據皆與貴公子有關,不如這棺木也就開了吧,畢竟徐太師可是日理萬機,若是耽擱了太久,豈不是浪費徐太師您的時間?”
還是坐在椅子上,就連看一眼徐太師也是懶得的,手上拿著青瓷的茶杯蓋子一下一下的扒拉著杯中的葉子,不急不緩的說著。
事到如今,顧乘涵已然發話,徐太師同不同意已經無所謂了,不過顧乘涵還是照顧了這些個老頑固的麵子。
“罷了罷了,如今不開棺自然是不能證明犬子的清白了,管家,你且帶著這些人去吧,隻是小心些,可別弄壞了靈堂中的一切。”
幾人聞言微微鬆了一口氣,正要起身出門便看到了顧乘涵還是好整以暇的做在椅子上,絲毫沒有想要動一動的想法。
“顧大人?你與我們同去?”
別說顧乘涵了,就連玉玲瓏與白龍使也是站著沒有一絲想要動腳的想法。
“靈堂本就應該是清淨之地,況且我們此行是去打擾往生之人的,自然不該去這麽多人,你與李青前去即刻,在有幾個開棺的家丁,隻需查看一番棺內的屍身,其餘便不可在動了。”
甄楚恬聞言便不再多說,隻是略微詫異的看了一眼顧乘涵,當下也不在多話,隨著李青於那管家尋到的幾人去了偏院。
那本是徐太師的庶子生前一直住著的院子,在逝去之後徐太師憐憫這個年紀輕輕便走了的孩子,將他的靈堂置在了這孩子平日裏住著的院子裏麵,是以一整個院子都是空無一人的,隻有守在靈前的幾個生前伺候他們公子的侍女。
那管家找來的幾人也不再多話,隻是點點頭之後不發一言的走上前。
點點頭之後,那原先離開的幾名侍女卻是哭哭啼啼的走了進來,上前卻是多拿了幾大堆紙錢,隨著那幾人的開棺的動作,那幾名侍女哭的越發大聲,手中動作不停的開始燒起了紙錢。
“李青?這是何意?”
甄楚恬從未見過這種場麵,當下便有些疑惑的看著李青問道。
“楚恬你有所不知,這還未下葬就開棺是對逝者之人的大不敬,他們覺得這是在懲罰逝者,且若是這逝者一旦被開棺了,那麽他們將不會再輪回,是以他們這才哭著燒紙錢,一是為了留住逝者的魂魄,讓生前熟悉之人在此哭喊,那魂魄必定會好奇留下,是以他們燒的紙錢才會被逝者收到。”
李青忍住了想要揉一揉甄楚恬那求知欲滿滿的腦袋,對著甄楚恬解釋道。
“嗯。”
聞言甄楚恬隻是隨意的點點頭,隻是看著眼前的幾人的動作,不在有話,心裏卻是在吐槽的緊。
左右不過是些安慰自己的話語罷了,先不說那人有沒有魂魄,這燒紙錢燒的這麽厲害,豈不是先把人給嗆死了?
這一屋子中滿是濃重的臭味,甄楚恬本以為這棺木應該是一個空棺,可是萬萬沒有想到這棺木中竟然是真的有人的,隨著那棺蓋的掀開,傳出來的氣味也越來大,甄楚恬與李青的臉上滿是凝重。
那開棺的幾人不過時往日裏力氣大一些,說話做事也穩重一些的家丁,哪裏經受過這些,那棺蓋此時被幾人合力抬開,卻在也忍不住這口中翻滾許久的惡心,一放下東西幾人便撲倒一旁吐了個昏天地暗。
甄楚恬與李青見狀雖有些不適,卻還是皺著眉走了上去。
那棺木的確是有一人,身上已經布滿了屍斑,一陣陣的臭味就時屍體傳出來的,那墊在底下的動早已濕透,有的地方已經腐壞了,強忍著嘔意多看了幾眼,李青卻是滿臉青色的正要離開,卻被甄楚恬的一聲驚呼給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