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萬萬沒想到
“是以你的意思是那人本身應該有些錢財,而後更是用了那一些不義之財是嗎?”
所謂一點就透,連宋江也想通了這一點,看著甄楚恬的目光更加的熱切。
“可你若是想要去看了一眼那徐太師庶子的屍體恐怕很難,先不說之前那徐太師對女子身為捕快有多麽的不喜,盡管勉為其難的同意了甄你繼續查案,可是後麵卻是一點幫助都沒有在提供過了,如果我們還沒有任何的證據就想要去開人家兒子的棺木,那徐太師應該會氣瘋了吧。”
玉玲瓏的話語讓甄楚恬微微一愣,方才隻是想到或許那人就是凶手,而他們查探不到的屍體便隻有徐太師的庶子,是以抱了很大的希望在此,她竟是忘記了徐太師有多抵觸女權。
“可有什麽具體的指證?”
這話是顧乘涵問的,倒是卻沒有什麽氣勢,甄楚恬查案的進度他也一直知曉,自然是明白甄楚恬沒有什麽證據,空有一身的懷疑。
“沒有。”
難得的沒有了一如既往的語氣,片刻後便又燃起了希望說道,“盡管我手上沒有什麽實質性的證據,但是唯一的可能便是那與李蘭勾結的人是‘已逝之人’,而我們唯一查看不到的屍體便是徐太師的屍體,若是徐太師自認為清清白白,自然是不怕的。”
心中的自覺告訴甄楚恬這一樁案子徐太師府上定是知曉些什麽的,所以之前她將那自己無意間發現的破綻告訴了徐太師,那人一瞬間的僵硬卻是讓甄楚恬記在了心中的。
“徐太師在江扈的地位本就有些奇特,若是果真由他兒子做的,恐怕不會這般輕易便放過我們。”
白龍使也適時的插進來了一句話,盡管不想打擊甄楚恬幾人那高漲的熱情,但是卻也不得不將自己的顧慮說出來。
甄楚恬聞言越發的沮喪,可是又不想要就此放棄,將顧乘涵幾人趕出來了船艙,將自己緊緊關在裏間。
豎日清晨,還未起身的顧乘涵便已經被甄楚恬早早的喚起來了,連同玉玲瓏、白龍使與宋江一起。
“無論如何,我不想要就此放棄,這個太師府我是去定了,我打聽過了那徐太師的庶子的性格,一切都是我所側寫過的樣子,在著我曾在李蘭的麵前提到過這人,那人下意識的回避,這就是最好的證據,隻要屍體不在棺木裏麵,我就有辦法。”
定定的站在幾人的麵前,甄楚恬很是堅定的說道,臉上的神色未變。
顧乘涵看了幾眼甄楚恬,在甄楚恬略微忐忑的眼眸中點了點頭,“想去那便去吧,若是後麵有什麽問題我會給你撐腰的。”
顧乘涵還從未這般說過,不過這話卻是讓甄楚恬內心一暖,果真顧乘涵是不一樣,本來已經想好這一次要將顧乘涵撇除在外,雖然麻煩一些,但是也不是什麽難事,但是卻不見顧乘涵這般懂事。
對著顧乘涵微微一笑,幾人便趕往太師府了,而此時的太師府似乎才剛剛有些生氣。
幾人走的到也快,太師府的門口的侍衛本想應了太師的意思不在搭理甄楚恬幾人的,卻在看到了那馬車上下來的顧乘涵,眼神有些閃躲。
這一些小動作自然逃不過甄楚恬的眼睛,心中越發的覺徐太師的府上一定在隱瞞著什麽。
她本就不如李青,李青在查看的時候自然是得了徐太師的多番幫助,最後也是因為與徐太師打賭之後才中毒的,那人的目的也簡單,就是想要李青在床上躺過這七日,他便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
等等!甄楚恬猛然看向顧乘涵,“大人,不知之前楚恬提到過的你們身旁的間諜可有下落?或者說可有什麽可疑的人選?”
顧乘涵聞言看了一眼甄楚恬,在甄楚恬的目光中搖了搖頭,不知為何甄楚恬會突然問這一句話,就連玉玲瓏也好奇的看了過來,至於那太師府的侍衛早已去通報徐太師了。
“據楚恬所知,那徐太師的庶子在死的第二天,徐太師便去找了負責這一件案子的李青是吧?但是那般大的動靜你們可有覺得身旁有何不對勁?”這一問卻是對著玉玲瓏的。
玉玲瓏努力回想了一下當日的情形,還不等玉玲瓏開口,白龍使便越過了玉玲瓏站在了甄楚恬的對麵。
“當日並無不妥,在府衙的本就是我們平日裏較為要好的兄弟,且他們皆不會背叛主子。”
甄楚恬聞言點點頭,白龍使的記憶她是相信的,既然不是顧乘涵這邊人問題那便是徐太師那邊的了。
立下盟約所需要的便是一同飲下一杯酒,而問題就是出在了那一杯酒的身上的,可是那被子當時便被砸了個西吧碎,自然就算是沒有了絲毫的證據可言了。
總覺得有什麽地方她沒有注意的,但是麵前的情況卻是不容她有所顧及了,徐太師府的管家已然走了出來。
“不知顧大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大人不要見怪。”
顧乘涵的地位倒是比徐太師高一些,本就是女帝身前的紅人,即便徐太師想要用輩分來壓一下顧乘涵卻也是做不到的,更不用說顧乘涵根本不吃那一套了。
“是在下唐突了,隻是有些案件上的問題需要太師幫忙,還請大師能夠見一麵。”
想起一會兒甄楚恬打算做的事情,顧乘涵難得的不如之前的趾高氣揚,也好說話了一些。
“顧大人何必如此謙虛,隻是不知你今日前來所謂何事?”
到底也是個太師,心裏麵人精兒似的,雖然不知顧乘涵此番前來是為何,但是大多與案子是脫不了關係的,尤其是那人身後跟著的甄楚恬幾人。
喚管家將幾人一一請進府中,在大廳等候了片刻之後,徐太師這才姍姍來遲,方才本是要一同與顧乘涵進大廳的,奈何半路不知被何人給叫走了片刻。
待人到齊之後,甄楚恬也懶得與他們打太極,隻是向著徐太師行過一禮之後,直白的說了出來,“太師的公子的靈體似乎還停留在偏院,不知為何徐太師遲遲不給公子下葬呢?”
甄楚恬私下也了解過一些,自然是知曉江扈這邊的一些規矩的,其餘的屍體未能下葬是因為官府放要求,可是徐太師竟然能夠將自己庶子的遺體放置至太師府中,自然也可以視官府的命令於無物,沒有必要停棺這麽久。
“甄你這是何意?這不然下葬可是官府放意思,老夫又怎會明知故犯呢?”
徐太師看了一眼甄楚恬,摸著自己下巴的胡子有些不自在的說著。
眼神直直的看著甄楚恬,沒有任何的破綻,就好似方才那一瞬間的不自在就如同曇花一現一般。
“是楚恬多嘴了,如此楚恬也就不與太師你拐彎抹角了,不知太師可否允許我等去去看一眼貴公子的屍身?”
仔細的看了這徐太師的表情變化,卻沒有任何能夠看出來的破綻,甄楚恬卻是安耐不住了,那停放著靈體的偏院方才來的時候甄楚恬也是留意到了的,漆黑的棺木旁還有一盞長明不滅的魂燈,一兩個丫鬟一直跪在棺木的身旁,一動不動。
倒是從未見過這般停放棺木的,甄楚恬也難得的多看了幾眼,那丫鬟眼中的神情甄楚恬自然是沒有錯過的,眼神中麻木的樣子讓甄楚恬心中疑惑不已。
不過是守靈而已,況且按理說了已經過了許久,既然如此,那兩名丫鬟的眼中不應該出現麻木的神情,頂多是習慣,稀鬆平常。
一切的一切都還是那麽的不可思議,腦海中的思緒飛速略國,麵前的徐太師卻是在聽到甄楚恬的話語之後倒是僵硬了一瞬間。
“若是想要看靈體去看便也是死了,隻是小兒畢竟是橫死之人,這怨氣也多了一些,就是不知道甄你這一介弱女子之身,能不能夠受得住了。”
臉上的笑意收斂了一些,看向甄楚恬的表情倒是一如開始一般,隻是時不時看向顧乘涵的眼神卻是有一絲欲言又止。
“自然是受得住的,不過徐太師好像還未理解楚恬的意思,楚恬的意思是想要打開貴公子的棺木查探一番。”
聽到顧乘涵那脫口而出的話語,徐太師的臉上可謂是一點笑容都沒了。
“你們這是何意?平白無故想要打開犬子的棺木,是不將老夫放在眼裏的,是嗎?左右不過一個小小的捕快而已,怎麽如今都敢爬到老夫的頭上撒野了?”
貿然開棺乃是大不諱,更不用說還如此迂腐的徐太師了。
“徐太師多慮了,可事到如今,我們都能夠查看一切的屍身,獨獨卻不能看貴公子的,若是太師心裏沒有鬼,讓我們看一下又何妨?”
甄楚恬話中的意思已經十分明顯了,更不用說已經混跡在官場這麽多年的徐太師了,臉上快速飛過了一絲不自然的神色,片刻後便又更加憤怒了。
“那是我兒子的棺木!早已裝訂好的棺木!那是我親眼看著裝好的,甄你這是不信任我?”
“楚恬不敢,隻是…”
話還未說完,便看著門口那走進來的人愣住了。
驚喜的看著那人,別說甄楚恬一人,就是玉玲瓏與白龍使也是十分驚喜的看著那走進來滿臉笑意的男子。
“楚恬,你來了?”
走進來的人看著驚呆了的甄楚恬幾人,嘴角微微揚起了一點點的弧度。
“李青?你沒事了?”
沒錯,這進來的人正是李青,昨夜就已經清醒過來了,但是礙於身子虛弱一直未能出門,是以等到天色稍亮一些李青便跟隨者仆人去了商船,還未上船便看到了甄楚恬幾人急衝衝的離開了,並未多想跟著他們的腳步便來了。
一路跟在甄楚恬幾人的身後,顧乘涵的暗衛還難得的告知了李青這幾日發生的事情,方才在門外自然聽清楚了甄楚恬的意思。
“嗯?李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