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3章 :還疼不疼,我出去!
「哥,我不知道……嗚嗚嗚」
見她還是哭的稀里嘩啦,靳牧解開襯衣的扣子,盯著她:「不準哭!一哭更丑了!」
哭聲瞬間中止,藍天低著頭,擦眼淚。
「乖!」靳牧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頂,「你要是再哭,我現在就辦了你!」
藍天又是一個哆嗦。
眼淚又開始吧嗒吧嗒的掉,上輩子臨死之前,最想看到的人,現在就站在自己的面前,藍天覺得這個眼淚開關,大概是重生的時候,壞了。
只是,不對。
靳牧,他,竟然,吻了,她!
而且是主動,就在剛才!
想到此,她也不哭了,只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靳牧看。
重生這種脫離了現代文明,完全不符合科學常理的事情,都發生在了她身上。
她覺得,自己有可能重生錯了頻道!
那麼,眼前的這個靳牧,根本就不是靳牧!
靳牧對她都是愛搭不理,上輩子,兩人在一起都是因為醉酒,他被下藥,神志不清。
想當年,她可是脫光了跑到他床上,他都面不改色的將她丟了出去。
都是她絞盡腦汁的想著,怎麼撲倒他。
這樣的性冷淡,禁慾到死的男人,怎麼可能會被主動吻她呢?!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藍天立刻一個激靈。
這一個激靈不要緊,要緊的是她的裙子和身下的被子。
因為……她好像來大姨媽了。
就因為一句,他要辦了她,女孩竟然不哭了!
她到底是有多嫌棄他!
房間里的空氣,開始無聲的凝結,靳牧緊緊的盯著她,她竟然害怕自己!
最終,還是長嘆一聲,坐在一邊,給她輕輕的擦眼淚。
「先喝葯。」
靳牧起身去客廳,倒了一杯溫水,將葯喂到她嘴裡,端著水想要喂她喝下,被受寵若驚的藍天伸手接過,看著她老老實實的喝了葯。
他才稍稍的放了點心。
見她臉色還是泛白,一抽一抽的坐在床上,姿勢有些怪異。
再次單膝跪在地上,靳牧動作算得上輕柔的拿過她的腳腕,低著頭給她揉腳腕,問:「是不是腳腕還疼?」
更甚至破天荒的想要安慰她:「葯不可能那麼快起作用,你再忍忍,要不我給你唱歌……」
「嗚嗚嗚……哥,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亂跳窗戶了,你原諒我好不好!」別嚇她好嗎?
唱歌!靳牧竟然要唱歌給她聽!
千萬別唱,她會短命的。
「你哭什麼!」
他有那麼嚇人嗎?
先是見了爬窗戶就跑,現在沒說幾句話就哭!
男人的聲音很大,其中按捺的怒氣,將藍天再次嚇了一個哆嗦。
這是自進房間,被自己嚇得第三個哆嗦了,靳牧有些無力的將渾身冷冽的氣息,收斂了一下。
自認為聲音很是輕柔的道:「為何還要哭?是不是還疼,嗯?」
他伸手給她理了理掉落在頰邊細軟的發,藍天縮了縮脖子,抓著裙角,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道:「我,那個……肚子疼。」
「肚子?」
靳牧將視線往下一調,儘管女孩努力的想要遮蓋住,但血跡還是從裙角氤氳而出,沾染到了白色的被子上。
他瞬間瞭然。
一張俊臉上也有些發紅,靳牧一把將她抱起,掀開被子給她蓋上。
「哥,不用,那個……我就是有點疼。」
「哦,我知道了。」他點了點頭,手足有些無措的道:「那個……我出去一下。」
「哥,你去哪……」見靳牧走出卧室,藍天想要起身,身子一動氣急之下的結果便是,血流如注。
她可以肯定的是,身下的床單,早就已經悲劇了。
想要起來,可是……腰真的好疼!
麻木的疼!
現在動一下,她都難受,這個難受最大的成分,便是她痛經。
方才被氣急了,沒覺得,現在格外的疼,反正床單已經悲劇了,藍天索性破罐子破摔,抱著被子,縮成了一團。
直疼得她,只能想點兒別的,來轉移注意力。
她咬著被子,再次對大姨媽進行了,長達三秒鐘的詛咒。
然後,就被新一波的疼痛淹沒。
若不是痛經,她現在就可以趁著靳牧出去的空閑,溜了。
真是……耽誤事兒啊!
她現在別說是溜了,就是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
昨晚重生醒來的時候,藍天就一晚沒睡,直到今天一早兒,才漸漸的接受了她重生的事實。
從早上開始,她就計劃著離家出走,完全忘了大姨媽這回事兒了。
疼的在床上打了幾個滾后,藍天也伴著血腥味,疼暈過去。
接著,她好像陷入了一個幻夢,黑沉沉的。
像極了,上輩子,她死去的時候。
意識在沉入冰冷的黑暗之時,有人顫抖著將她摟入懷裡,耳邊是那人的歇斯里底,卻又輕柔無比的聲音。
他說:冷不冷,我陪你啊……
是誰?
想要睜開眼睛看看是誰,可是她卻已經死了。
死了……
緩緩下沉的身體,驀然被一雙溫暖的大手拉住,將她從冰冷中撈出來的時候,藍天也醒了。
見她醒來,稍微安心的靳牧按著她的腦袋,將最後一口薑湯,強行的渡到了她嘴裡,才放開她,道:「我讓酒店送上來的紅糖姜水。」
滿嘴的大姜味不說,杯子已經空了,也就是說!
爆紅著小臉:「你!你!你!」
你了半天,粗口還沒爆出來,得了便宜,還賣乖的靳牧,就一本正經的道:「不要太感動,畢竟你已經失去了意識,我沒辦法只能勉為其難的喂你了。」
他出了套房,走進電梯,還沒有到一樓,就覺得不放心,便又回來,進來就見藍天小臉煞白的躺在大床上,一動不動。
見她這模樣,他更是不敢離開,便就叫的服務員,送來的衛生棉與薑湯。
「還冷不冷?」他輕輕的揉著她的小腹,感覺到手下的細膩滑嫩,聲音不自覺的沙啞:「肚子,還疼不疼?」
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在昨天見到她的時候,就已經全線崩潰。
但,女孩明顯的在害怕自己,他不能再嚇著她了。
現在,看著她獃獃的睜著,水萌的大眼睛,臉紅紅的盯著他,一股原始的欲-望,開始悄然的復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