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 :不想見我,對不對!
軍士有序的離開后,靳牧這才單手撐著身子坐起,剛剛抬起腦袋的藍天,還未反應便被靳牧單手攬起,一個橫抱,抱起。
藍天掙扎:「放,放,放我下來!」
「你確定?」他嗓音沙啞的道。
對上靳牧那雙深若寒潭的墨眸,藍天充足的底氣,開始無聲息的側漏,她微微的撅了撅嘴,小聲的道:「我……確定。」
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目光從她灰一道白一道的臉上,移到她已經紅腫起的腳腕上,聲音冷了冷:「你的確定,就是攜款跳窗潛逃?藍天,幾年沒見,你都會離家出走了,真出息了。」
她攜自己的款潛逃,與他有關係嗎?
再說,她沒有潛逃成功,也是拜他所賜!
賠了母親,又崴了腳,她很委屈的好吧。
「……我可以自己走的。」她再次爭取,上輩子靳牧從來沒有主動抱過她,現在終於如願以償的被他抱在懷裡,可卻是死了一次的自己。
「難道,你還想再撲倒我一次。」
「……」
「阿姨,您先跟著軍隊回去吧,妹妹腳受傷了,我先帶她去最近的醫院。」說完便抱著藍天便上了車,不顧藍母的驚訝,與眾軍士的不解,絕塵而去。
當年接靳牧回靳家的時候,華哥就想將她們母女一同接去帝都,可靳牧一點都不買賬。
對她們母女兩人,靳牧從來都是厭惡的,今日與藍藍一別七年再見面,就相處的這般和諧。
應該給華哥說一下,好讓他也高興一下,放一下心。
藍母高高興興的上車,與靳家華煲電話去了。
一眾軍士也紛紛的不解的眨了眨眼,老大今天這是怎麼了?
車上不是有跌打損傷的傷葯嗎?
去什麼醫院?
……
被帶走的藍天,現在在哪兒?
當然是在,醫院。
被男人抱在懷裡的藍天,正接受著來自於靳牧面無表情的精神攻擊,和正在給她接骨醫生慘無人道的生理攻擊。
「幸虧只是錯位,這要是摔斷腿,那就得住院治療了。」
說著,醫生就拿起了她的腳腕,藍天立刻掐著手心,喊疼。
她最怕疼了,好不好!
「輕輕輕輕……輕點,疼,醫生,啊,呼,呼,呼!」
那接骨的醫生,竟然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咧著嘴笑話她:「這麼點疼都受不了,還敢從高處往下跳。」
「就你這模樣,你確定有畢業!」竟然敢笑話她!
有這麼年輕的醫生嗎?
「我模樣怎麼了,你怎麼能夠以貌取人!」
「模樣幼稚也就算了,你是不是專業的!會不會接,疼,疼,疼,疼,疼死姑奶奶了!」
許是被懷疑了專業,接骨的小醫生,生氣的拽了拽身上的白大褂:「說的就像你很成熟一樣,你倒是說活,我哪裡不專業!」
藍天真的快要疼趴了,求這二貨醫生,趕緊把她的腳腕放下,想要狠狠的抓椅子,可是椅子被靳牧坐著,她坐的是靳牧。
只能咬著牙,掐著手心,強忍著道:「行行行,你是專業的,但是你不接骨頭,能不能不要拿著我的腳腕比劃,很疼的好嗎?!」
若不是現在腳殘,她一定先給這個正太醫生一腳板!
「哦,哦,忘了,忘了……」
「放下。」
男人的聲音冰冷,眼神比聲音更冰冷。
孟凡身形僵硬的將手裡的腳腕放下。
「接骨需要的葯。」
孟凡一溜煙兒的給取了來。
「讓開。」
靳牧抱著女孩起身,掃了一眼孟凡,孟凡趕忙側身讓開。
靳牧剛抱著藍天離開,一個中年大叔走進來,看著翹著二郎腿坐在桌前的兒子,無奈的道:「小凡,又穿我白大褂,趕緊脫下來給我,一邊玩去。」
「爸~~!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而且,我也會接骨啊……」他趕緊捂嘴。
「剛才來病人了?!」
孟凡點點頭,又搖搖頭。
「你是想氣死我……人呢!?」
孟凡指了指門口:「走了,已經……」
助理已經將房間安排好,收了線,靳牧彎腰將坐在車上身形僵硬的女孩抱起,走進酒店。
「藍天,我真佩服你。」
靳牧將軍裝脫下,鬆了松領帶,單膝跪在床邊,大手握著女孩紅腫變形的腳腕:「為什麼要跑?」
「啊?」
藍天疼的腦子都不打彎了,完全不知道靳牧說的這個跑是什麼意思。
他低著頭,端看著女孩的腳腕,再問:「明明看到我了,為何要跑?」
她當然要跑,跑的越遠越好,原本就是打算離家出走的。
靳牧抬眼看她,冷冽的眸子在她愣愣的小臉上掃了一圈:「你是不想見我,對不對!」
對對對!
就是不想見你,就是要看著你才跑的,就是想要離你遠遠的,就是……
但上邊的話,也就只能在心裡過過癮,藍天捏著裙角,躲開靳牧凌厲的目光,垂著腦袋:「我,我,我……哥!」
就在她努力的想要找個合適的理由,來解釋的時候,靳牧雙手一用力,在一瞬間,就將藍天的腳腕安好。
「很疼?」
藍天點了點頭,眼圈紅紅的:「嗯,很疼。」
「下次還跑嗎?」
她搖頭:「……嗚嗚嗚」
真是沒出息,這剛見了靳牧第一面,藍天就不自覺的開始委屈。
這是真委屈,不是裝的。但,未免被罵,藍天開始認真的哭,因為就算上輩子靳牧不喜歡她,但只要她一哭,靳牧就會拿她沒辦法。
藍天捂著臉,哭的一抽一抽的,還不忘撇開兩根指頭,從指縫裡偷看靳牧的臉色。
靳牧將領帶一把扯下,狹長的眸子里,滿是凜冽的怒氣,藍天嚇得一個哆嗦,覺得這招為何不好使了,肯定是神拋棄了她。
「嗚嗚嗚……哥,下次再也不從窗戶跑了……嗚嗚、唔——」
話還未說完,就被靳牧一把撈到懷裡,堵住了嘴。
唇也被男人堵得嚴嚴實實,還未弄清發生什麼的藍天,只能將一雙水亮的眸子瞪得大大的,不可置信的看著正在吻,吻,吻!她!的靳牧!
終於不哭了,靳牧將她放開。
「還有下次!藍天,你……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