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唱大戲
四周一片哭泣之聲，站在一旁的牟冬林與佟慶也一個個查看，翟三呆傻傻地站在院中，手裏拿著刀，看著一地的屍首，片刻，才猝然跌坐在地。
錦兒哭叫著埋怨翟三殺了他的大哥，歡喜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嚇得渾身顫抖，她不知道為什麽，明明好端端的在吃飯，怎麽一時間就全死了，雁兒和悶子坐在地上，也看著眼前的這一切臉色發白，此時，後院聽見跑來的趙老頭和郎中也都被眼前這一景象嚇的呆若木雞，雙腿發軟地跌坐在地，趙老頭喃喃地說著：“這是怎麽了？這是怎麽了呀？”
此時，佟慶問牟冬林道：“看過了？確實死了麽？”
牟冬林道：“嗯，死了。那兩個不用查，看那傷就知道已然死透了，這個鬼見愁也沒了氣息，除非有神仙下凡，否則定然是活不過來的。”佟慶忽地笑了幾聲說道：“哼哼，沒想到啊，讓人聞風喪膽的鬼見愁竟然就這麽死了。”
“是啊，江湖傳聞她有多厲害，也不過如此。”牟冬林附和了一句，二人又陰測測地笑起來，錦兒轉身看向他們問道：“我大哥救了你們，她死了，你們怎麽還說這樣的話？”
牟冬林道：“這便是我們想要看見的結果，所謂借刀殺人，你懂麽？”
佟慶道：“跟個小子廢什麽話？讓他們上來吧！省得夜長夢多，讓別人搶了風頭去。”牟冬林稱一聲是，便打起了呼哨，打完一聲後，便等待著，可是四周並沒有傳來什麽動靜，接著，又打了一聲，還是沒什麽動靜，接二連三的打，幾乎氣絕，一旁的佟慶急道：“怎麽回事？為什麽不見人影？”牟冬林道：“是啊，這些人幹什麽去了？明明說好的。”
就在他不斷地打呼哨的時候，我忽地忍不住咯咯笑起來。
等我一麵笑一麵坐起身的時候，看見四周的人都一副見鬼的神情看著我，錦兒後退幾步瞪著眼睛道：“大，大哥，你，你詐屍啊？”
“詐你個鬼，哎喲，老三，你就不能下手輕些，肚子還真他娘的疼。”我揉著肚子說著，翟三走來扶我一麵道：“怕血襄不破嘛，還好吧？”
他扶我坐在木樁子上，我擺手道：“他娘的，又死了一次。”同時，一旁的解虎和柱子也都起了身，錦兒與其他人四下看著原來“死透”的“屍首”又活了都是吃驚。
“二，當家，柱子哥，你們，你們……”錦兒他們臉上一陣哭一陣笑地打量著他們，柱子自衣領裏一把扯下那個血袋丟在地上道：“這東西真臭。”
解虎也解開衣裳自前胸丟出一個血襄來道：“大哥，你可得給我買件新衣裳啊。”
我也從衣領處扯出一個血襄來丟在地上道：“嗯，都買，都買。”悶子扶了雁兒起身，錦兒跑到我們身前來摸摸我們的手臂麵頰道：“你們，這是，怎
麽回事啊？嚇死我了，以為你們都死了。”說著又要哭。
我在他臉上摸了一把血道：“你大哥我哪那麽容易死，喂，我說二位，打呼哨沒動靜啊？要不我來試試？”我對站在一旁臉色煞白的牟佟二人說道，響亮地打了一長兩短三聲呼哨。
片刻，便自院後、石洞中湧出數十眾人來，有自家眾兄弟，還有平戰帶來的十數人，押著五花大綁的約有二十來人，眾人一時間便將整個山寨前院圍個滿了。
“大哥！”眾人齊聲向我抱拳，牟、佟二人全然一副不明就裏的神情看著我和眾人。我起身踱了幾步一根手指點了點額角對他二人道：“你們，究竟是誰？”我走到他們麵前站定扭臉打量著他二人。
他們垂著眼臉並不看我也不說話，我將目光移到那些五花大綁的人們身上，說道：“你們誰來告訴我，他們二人是誰？”那二十來人也是默不作聲。我冷笑一聲道：“嗯，夠義氣，卻不知道這義氣能換來什麽？來人！將他們從崖上丟下去！誰說出他們的身份，便放誰一條生路。”眾人抱拳稱是，轉身就將那些人抬起來往矮牆邊走。
“自這矮牆上下去，也非會讓人粉身碎骨，隻是，半山腰多餓狼，不死的，也必會讓那些餓狼果腹，想一想，自己手腳摔斷，眼睜睜看著那些狼先將自己腹內掏空，人一時並不死，再由狼們撕扯四肢，那滋味，難以想象。”我雙手在胸前一抱笑著說道。
已有人被從矮牆上丟下，便聽一聲慘叫，接著是骨頭斷裂之聲，片刻，山下便傳來了狼嚎聲，我心道，這狼嚎聲學的也忒不太像了。
但這些人已然被嚇軟了腿，其中一個猛地大喊一聲：“我說，他，佟慶是陶縣令！安吉縣的陶縣令！”我聽此一言竟然怔了一怔，忙扭頭去看，不由笑道：“哎喲，縣令大人哪？真是意外。”我擺擺手，那些人便不再被扔下去，一個個都大大地鬆了口氣。
我走到佟慶身前打量他道：“來人，看座！”解虎拿了一把椅子來，佟慶，不，陶縣令正自得意，卻看見那椅子被放在了我的身後，我退一步坐了又道：“嗯，這樣說話還舒服些。陶大人，你怎麽有雅興到我山上來？是微服私訪麽？還是跟誰借了幾個膽子來看看我這山上風光？”陶縣令見身份暴露隻得冷哼一聲不言語。
“自我殺了幾個貪官之後，這天下的貪官凡是要經此地盤都要繞開小常勝山，生怕有命來，無命去，陶大人倒是親自送上門來，小民真是敬佩，敬佩呀。”我衝他抱了抱拳。
“哼！我便是要親自來捉了你送入大牢，還天下一個安寧！如你等殘殺朝廷命官者實是該遊街示眾，再將腦袋懸以示效尤！”他一臉正義地看著我。
四周兄弟們都舉刀而上，我忙大笑著一抬手，
他們這才退後，我拿大拇指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道：“老子的腦袋在此，你有本事就拿了去，不過，我想恐是沒機會了，你所謂的朝廷命官，指的是搜刮民脂民膏的那類，還是為民請命的那類？我殺的是前者，不知道陶大人屬於哪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