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親娘的見麵禮
我的大刀再次向她砍去，她舉刺格擋忽地賣出一個破綻卻反向我撲來，我正要回刀去砍，她抬手在刀身上一磕，轉個身順著刀向我迎來，手中長刺直直刺向我的咽喉，我抬手去擋右手刀身向她身側一撞，她卻忽地在我胸前用力一拍，我向後退出幾步咳出一聲，而她也捂著身側皺了皺眉，解虎又向她撲去直喊她住手，她也將他一把推開腳尖點地又向我撲來，我挽個刀花迎麵相擋，抬腳在她腹部踢去一腳，她後退幾步時我也跟隨而上轉手一扯她的頭發從她頭頂上翻身而下再一個轉身一掌拍上她的後背將她打個趔趄，四周眾人喝一聲采。
薑大娘轉身怒視著我又向前幾步躍上樹身一把扯下那根銀刺又向我撲下，我也舉刀而上，將刀自下而上向她一挑，她將那雙刺在刀刃上向下一壓又臨空躍起展開雙臂向我飛轉而來，我不斷後退時她將一根銀刺又向我甩來，我一側臉，那銀刺便打我眼前掠過帶著一道急風，我再回頭時卻又見另一根也向我胸前刺來，我聽到有人大喊當心，就在我正要躲閃時，卻見一道人影向我撲來將我往旁邊一推，而一聲悶哼，銀刺便將那人撞倒在地刺入左胸，那人正是解虎。
“解虎！”我丟下刀撲到他身前去，銀刺的尖頭自他身後穿出一段，他倒在地上，嘴裏也吐出血來，我將他扶起大喊一聲：“郎中快來！”又聽薑大娘也喊一聲：“兒啊，你怎麽這麽傻，太過廢物！”便向我們走來，我隨後拿過大刀對著她道：“你休要靠近！否則，我便不顧情麵宰了你！”她這才頓住腳步冷冷地盯著我。
我招呼眾人將他抬回房中，這才想起郎中不在山上，這時藥婆子跑來跟著進了屋我想起她在心下才有些安心，跟著進屋，眾人將解虎輕輕放在榻上，藥婆上前去查看傷勢，解虎的臉上一片慘白。
“怎樣？有無大礙？”我也是慌了手腳去問藥婆，她慢慢扯開解虎的衣領露出傷口來查看一番道：“還好，未傷及心脈，拿些熱水來。”不等我開口早有人出去了。
“我去拿藥箱來，還要止血散和幹淨手巾。”說著要起身，錦兒卻已然將藥箱拿來放在一旁，又有人去拿手巾，熱水也被端來放在一旁。
“大當家，你須按壓著他，我要將銀刺撥出。”藥婆看著我道，我點一點頭，彎下身去與翟三一起按了他的手腳，藥婆對解虎道：“二當家，你且忍上一忍。”解虎微微點頭，藥婆又道：“我數到三下便動手，你且咬著這手巾。”說時將一塊手巾卷了放在他嘴中又道：“好，一。”剛說個一字她忽地下手將那銀刺飛快地從傷口中撥出，一手又拿幹淨二巾按住傷口，解虎抬了抬上身，嘴裏發著嗚咽之聲。
藥婆將銀刺丟在地上，錦兒早已將止血
散遞與她，她小心地撤開手巾將止血散大量地倒在那個湧著鮮血的圓洞上，我別過頭去，咬一咬牙，再扭頭看時，血將止血散都衝散開來，藥婆便還是按著那傷口，片刻整個手巾便都被血殷透了。
我們四下站開，藥婆好不容易才將他的血止住又將傷口縫合這才包紮起來，又對我道：“我需得給他煎些藥草。”我忙道：“後園郎中的石洞中有些，讓錦兒帶你去找。”言罷，她便跟著錦兒去了。
解虎臉色還是慘白，連嘴唇也是白的，此時張開眼睛向我看來，我道：“你何必如此，那根銀刺我躲得開，傷不得我的。”吃力說道：“大，大哥，我不這麽做，我娘，她，又怎麽能住手，她，她向來，性情如此，太過暴烈，你，莫與她，計較，我知，你，你不忍傷她，她也，全，全然不是，你的對手，我替她挨，這一下，也算，是，對她言語，不敬的，回報吧，大哥，你，莫要再，跟她，對手，傷了你，你們誰，我，也，也是難安。”我忙阻止他道：“別再多言，好生休養吧，我不計較就是。”我替他拉好被子，他點點頭別過臉去閉上雙眼。
我對屋中其他人揮一揮手便讓他們都走出去，讓柱子還是下山去安撫山民，他打量我道：“這老婦下手狠毒，你須謹慎才是。”我點一點頭與眾人走出屋來，柱子大步去了。
而我正看見薑大娘正要往裏走，我抬手阻止她道：“我二當家在歇息，郎中說他有性命之憂，他是我的兄弟，也正如我的家人，這天底下任誰想要傷了我的兄弟，我便與他為敵！不管是誰！你與他今日才得相聚，便出手傷他，還傷的如此之重，你不解他的處境，不解他的心思，不為他打算便也罷了，還想要了他的命！你也是為娘所為？這天下哪個爹娘不心疼兒女，你卻對他下手，我知你是想要殺我，你若懂些道理，便不該當著他的麵對我出手，讓他為難才是！想他在我山上這許多年，就是受些傷也是屈指可數，更不會重到如此地步，如今，卻是他的親娘要了他的命！我便告訴你聽了，他若有個三長兩短，我也定然不會放過你！”
我發狠說道，她惱道：“哎喲，你個小丫頭竟然跟我這麽說話？他傷了還不是因為你？怎麽說也是我兒仗義，你或是個好當家便不該躲開，現在倒說些便宜話來，我是他娘，我怎麽會忍心傷他？”
“夠了！二當家還在裏麵，你這個當娘的不去過問，反倒還要攀扯這些，他傷成這樣，你卻連一絲掛念都無！”翟三喝道，薑大娘又瞪向他道：“你是個三當家，有什麽資格這麽跟我說話？”
“在這個山寨上，最沒資格說話的便是你！”我低吼一聲，此時藥婆走來道：“二當家在裏麵生死未卜，你這個當娘的還在與人爭吵，要不要問一句你兒如何了？你看看這些血水，你看著不心疼麽？裏麵那個是你的親兒，快要死了你也不要過問一二麽？”言罷讓她看手中那木盆中的一盆的血水便瞪她一眼轉身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