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交手
這些人快速的平地，拆草棚，我忽地想起什麽來，扭頭問翟三：“莫老頭去了達子嶺，賭坊誰在管？”他苦笑一下搖頭道：“開始這個薑大娘天天都去賭坊，指責莫老爺子管理無方，她就去管，跟每個賭徒都出千，最後又打傷了人，那人告去縣衙，莫老爺子怕事情鬧大，就勸她，可是她不聽，反倒將老爺子奚落一番，差點動起手來，最後她將賭坊兌給別人了。”
“兌了？！”我一聽雙手又緊緊地握了拳。
此時，石洞外有人叫嚷，我扭臉去看，是山下的幾個兄弟將那個大箱子推了上來，悶子幾人都上前去幫忙，我與其他人也走上前去，翟三將木箱打開，裏麵是大大小小的銀子，銅錢，我看看送箱子上來的兄弟問道：“這是什麽？”
那兄弟抹了下額上的汗珠道：“便是賭坊換來的全部了。”“一個賭坊就換來這點？”其他人都歎息，此時薑大娘的聲音快速傳來道：“這些銀子是我的，誰也休想動！”眾人回過頭去，見她正快步走來。
我彎腰合了箱蓋一腳踩在上麵指著木箱冷笑道：“這是你的？我用一條命換來的賭坊讓你換了這一小箱銀子，你卻敢說這是你的？！”
她停下腳步來怔了怔道：“哼，那個破賭坊原本被那老頭管的也並不賺錢，是我去了才賺了這些銀子來，怎地不是我？再說，怎麽也要分二當家一些，你們不會想要獨吞吧？”
我轉身向她走去幾步道：“你險些將我這小常勝山送到官府手中，又私下將我的賭坊兌出去，怎麽？二當家是想要造反不成？這山上哪件事無須通過我的同意才可去辦？你打著我的名頭胡作非為，我不在時，你頂替我的名頭當了這山寨的主我全不與你計較，現在你是要與我分家產？解虎！你這二當家不想幹了就說話！這箱銀子你就拿了去，從此給我滾下山休讓我再見你的麵！”
此時解虎自屋中誠惶誠恐地跑出來站在我與薑大娘麵前勸著，薑大娘也麵色冷厲地盯著我道：“怎麽？這就要過河拆橋了麽？我兒為你打下這個山頭，自己隻當了二當家，為你拚血拚命，你用這箱銀子就要將他打發了？你是想讓這個下人當二當家吧？我早就看出你與他眉來眼去的，現在終是找到借口了？想趕我兒走，想的容易，除非把這山寨分他一半，否則我老婆子就教你這山寨灰飛煙滅！我是看你是個姑娘家處處讓著你，可別得寸進尺！”
我正要說話，解虎忙跪在她麵前道：“哎喲我的娘哎，你休要再說了，大哥一向待我不錯，你再這樣，我還真呆不下去了。”薑大娘一把將他扯起來道：“廢物！你卻如何怕這個丫頭？這山寨有你一半便是實情，她怎地就想將你趕走就趕走？你一個大男人還敵不過她麽？給我賞她
一耳光，為娘替你撐腰。”
解虎跪著不起抬手給自己一耳光，臉頰上立即紅了一片，翟三等人都驚著上前一步，解虎苦著臉道：“娘，你才來山上，諸事不解，我曾也在別的山頭過活，可是那些當家的全不把我當人看，總指派我去幹些雜活，有一回落進河裏險些淹死，是大哥將我救回帶到這山上來，還讓我當了二當家的，如果沒有她，你兒便已然不在人世，今日還能與你團聚也實是她的恩惠，你兒我是沒甚出息，卻知道報恩，娘，我知是你心疼兒子，但你便少說幾句就算是替我積德。”說時又晃著薑大娘的手腕。
薑大娘盯看著我又看看解虎道：“如此，我便放她一馬，你起來罷。”說時解虎這才起身來，我看著解虎，自他當了二當家來，一向也是威風凜凜，走出山去，江湖上的人也稱他一聲虎爺，可是如今卻在自己最親的人麵前如此低三下四，忽覺得他有些可憐。
正在這時又有人上山來報：“大哥，山下一些山民來，聽說大哥回來了，想讓大哥為他們作主。”
“作主？作何主？”我問。
“前些日子，他們這些新來的到村裏打家劫舍欺男霸女，傷了人，劫了財，他們全不敢言語，後來聽說那並非大哥所為，如今聽說大哥來了，便請大哥給他們作主。”來人說道。
我扭過身又看向薑大娘，再看身後平地的人便對薑大娘道：“這也是你的手法？”
薑大娘冷哼道：“我這是替你造勢，讓咱們小常勝山擴大勢力，是為你好！”“放屁！山下全是窮苦百姓，每日連飯也吃不上，我平日裏也要接濟一二，你卻連他們也要禍害，跟官府的狗賊們有何區別？這天下還有他們過活的地方嗎？你倒是吃飽了飯，可是他們呢？你活的這把年紀，卻連這樣的事都不懂，我當真是瞧你不起！”我怒火中燒地大罵著，轉臉對柱子道：“拿一半銀子下山去安撫他們，你們中也參與此事者，我便砍去你們一手一腳給他們一個交待！全是窮苦百姓家出身的孩兒，有本事便去找官府鬧事，欺負自家人，算什麽英雄好漢？！”我回手又指向平地的那夥人，他們聽罷紛紛跪倒在地道：“大當家，我們也是聽了薑大娘的指派！還請大當家饒命！”
此時我聽解虎驚呼一聲當心，再回頭時卻聽疾風逼來，眼見那薑大娘竟從袖中甩出兩根銀色長刺向我撲來。
我忙閃身向後退去幾步，抬手將那兩根銀刺格開而柱子早已奔到武器架旁抬腳將一杆大刀向我踢來喊一聲接刀，我一個轉身一腳在地上一點躍上半空一把握了刀身落地時便向著她的身前揮去並挽出一個刀花兩廂擋開她的雙刺。
她也是後退兩步拉開架勢站定，我向前一步將刀尖對著她，她揮舞雙臂與我打在一起，
她身形靈動敏捷，那雙刺被她舞的嗡嗡作響，一片片銀光在我眼前飛轉，而我舞著大刀讓她近不得身，卻隻拿刀背刀側回擊，她與解虎才團聚，我也不想傷她，可是她的雙刺卻招招想要致我於死地，解虎從旁阻擋，一會來擋雙刺一會兒又來擋我的刀，我豎起刀身在他肩上一拍道：“走開！”將他拍到一旁又拿刀向薑大娘砍去，她往後一縮臨空翻轉，卻見一根長刺向我甩來，我往後臨空翻身，抬腳將那銀刺踢在一旁，鐺一聲響射入樹身，樹下平地的人們驚呼一聲四下散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