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叫囂
解虎立即拿眼睛看我，忙對薑大娘道：“哎喲娘啊，你又亂說什麽，快隨我回房，跟我說說這些年你經曆了什麽，怎麽尋到這兒來的，走吧。”說時便要拉她走，她甩手指著我的房子道：“要往哪去，那間房夠大，我一直住那裏的。”說時便往前走，解虎一把扯住她急道：“娘啊娘，那是我大哥的房間，去我的房間住便是，我的房間更透亮通氣。”
薑大娘臉色一厲道：“你的房間我看過了，那麽小一間，你一個大男人怎麽住得？將來聚了媳婦又怎麽住得？你雖是二當家，照我看，不過是個虛名，你替她打江山，連個大屋都沒有，大當家，我兒也不知為你拚過多少血汗，險些喪命也應是有的，便是這樣待遇？”說時冷著臉色又向我看來，身後柱子聽不過去想要與她理論被我扯住了，她又拿團扇掩了嘴看看柱子又看看我笑道：“哎喲，我說這大當家當的如此容易，看來這山上的各個兄弟們都與你關係不淺，誰都想當大當家啊？”
解虎不等我開言又急道：“娘啊，我的命也全是她救來的，沒有她，我早些年便死了，你又去哪見我？我大哥向來為人磊落，她原本是要讓我住大屋的，是我不要，這山上的兄弟哪個沒得她的恩惠？娘你休得再說這樣的話來，快隨我走吧。”
“哦？果真如此？”她回頭問他，解虎忙點頭，她這才展開一絲笑容來看我道：“那便也是她大當家的本份，不救你，她隻憑這點姿色又有多少人肯為她賣命的？哎，兒啊，你也是見的少，不及為娘這些年在江湖上行走，見的多，聽的多，有些人的手段你可是看不出來的，快告訴為娘當初她是否是與你親熱，你才不跟她爭大當家？”說時拿團扇捂了嘴直笑又拿眼睛來打量我。
這一回不等解虎說話，身周一幹兄弟便都圍上前來一個個怒視著她，柱子怒道：“你休要在此胡言亂語！再若出言不遜，也休怪我們……”薑大娘一見立即瞪著眼睛對柱子道：“喲喲喲，兒啊，你看見沒有？若是普通女子，哪能讓這些男人為她出麵？大當家，沒想到你還有如此魅力啊！”翟三此時也怒吼一聲：“你便留些口德，我們看你是二當家的娘的份上對你也有百般容忍尊敬，你也不要太過份了。”
薑大娘上前一步怒道：“放屁！那是因為你們技不如人！對我百般容忍尊敬？哼，你便不容忍來看看！”
“哎呀，娘，咱們山上兄弟全是一家人，我這才回來，也是累的緊，走走，咱們娘兩個說話去。”解虎說著又要拉扯她，她又一甩手道：“話也未說明白，往哪去？我初時聽說你是這山上的二當家，還高興的很，沒想到，你卻毫無身份，任誰也可拿你欺辱，今日，你倒該拿出你二當家的身份來
，否則，以後誰都可騎在你的頭上了！看看他們如何對為娘說話，還沒有個規矩麽？”說時隻拿雙眼打量四周，另一旁的數十人也圍在她的身後向我們看來，一時間，竟有些硝煙彌漫的味道。解虎見些狀知道再不做些什麽，一場仗必然爆發，於是他突然捂著胸口低聲喊了一句：“啊，我胸口好痛，娘，我……”一句話未完便撲騰倒在地上去了。
薑大娘一見這才彎腰去看一麵叫著他的名字，搖他兩下見他不動便又抬起臉來道：“你們便隻看著麽？”我這才側了側臉，身邊幾個兄弟這才上前合力將解虎抬到自己屋裏去，薑大娘也緊緊跟著一麵讓眾人當心些。
我看他們走遠這才走到草棚下的桌上去對翟三道：“拿些酒來解渴。”翟三跑進廚房，片刻又出來一臉為難地道：“酒已然沒了，連我新釀的也全讓他們喝了個幹淨。”說著指了指站在四周的人，他們一臉無所謂嘲笑著議論解虎裝暈之事，還有幾個又去拿鋤頭挖坑。
我一拍桌子道：“我這小常勝山上還真沒有規矩了！來人！”
悶子等人立即抱拳道：“在！”
“凡非我山上兄弟者，隻有兩條路，一條，便是砍了腦袋扔下山去，一條便是領幾個銅錢哪來的滾回哪裏去！”我喝道，四周那些看熱鬧的人一個個麵麵相覷，其中一個道：“我們便隻聽薑大娘的，我們是她和大衝哥招來的，要走，也是他們說話，哪裏輪到你們指派。”周圍的人便一齊應稱著。
“哦？那倒要看看，輪不輪到我指派！”我上前幾步抬腳將離得我最近的一人一當胸一腳踏入坑中，那人仰頭跌在坑裏，其餘人一見，便向我撲來，柱子與翟三哪容他們造次，上前一扯一翻手，便將那人踩在腳下，跌了一臉的土，翟三也將兩人踢翻在地，其餘幾人拿著鋤頭也向悶子等人撲去，他們並未練過功夫，也被悶子等人拿下，錦兒則早已拉著藥婆子躲進他的房間去了。
幾人也正打時，有一人見狀轉頭便跑道：“我去找薑大娘來評理！”
我轉身一腳踩上桌沿，跳起拿下掛在草棚柱子上的鞭子來再往前一跳，右手一甩，一道疾風帶著一聲呼哨，鞭尖便卷住了那人，那人慘叫一聲，便被卷住了脖子，我回手一抽，他便向後跌了個跟頭，後背重重地撞在地上，慘叫連連。
此時從屋中又走出幾人來，薑大娘也搶出屋來上前幾步怒喝道：“你們這是要做什麽？為什麽打我的人？快放手！”
我冷笑一聲道：“我這山寨素來閑人免入，不經我的同意善自進犯者，死！”一聲死字出口，我轉身往回跳回一步，單手用力再一收鞭子，將地上那人拖的臨空向後飛起，我抬手便扯住他的頭發，一手自靴中抽出匕首往他的脖子上用力一劃，一
道鮮血自他頸上噴出，他不及慘叫便被我劃開喉嚨，他雙手捂著傷口倒在地上，而血水噴了地上那人一臉，已然瞪大眼睛看著再說不出話來。
我轉頭對一幹人等道：“誰還想死，盡管開口，老子奉陪！”
地上幾人見此狀，又看向薑大娘，薑大娘也是一怔，絕然沒有想到我會殺了她的人，一時也呆住了，我便指著其中一人道：“你是想死還是想活？我這刀子卻是鋒利，便給你個痛快！若是想活，老三，凡想活著下山的，便給一兩銀子！”
如此一說，那幾人相互對視一番便道：“我們想活，不想死。”“對，不想死！”
我冷冷一笑道：“識時務者為俊傑！不過我鬼見愁醜話說在前邊，如若從今往後，我再在這方圓十裏之內看見你們，見一個，便殺一個！聽清了？”那幾人紛紛倉惶點頭，我便一揚下巴，幾人將他們放開，翟三去拿了些碎銀子來分給他們，他們一麵對我抱著感恩一麵向石洞前逃，我又喊住他們：“站住！我這院子被你們挖成這樣便想一走了之？給我盡數填平，多一個坑也將你們砍了腦袋！再把這草棚給我拆了！這屍體你們抬下山去，我這山上，可容不得沙子！”說時我又看向薑大娘，她咬一咬牙，想說什麽，卻聽解虎又在屋中喊她，她這才冷哼一聲折身回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