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土匪
他坐在草棚下喝酒,我也翻身下來坐在一旁,二人也不多言,一人一壺地喝著,再過了一個時辰,忽聽馬聲自山下而來,在這寂靜之夜顯得尤為清楚,不一會兒,老秦親自上來,手裏拿著一樣東西,我接過來一看,是一枚沾血的燕子鏢,我猛地站起身來,這正是解虎隨身帶著的東西,我抬頭看向老秦,他不等我問立即說道:“來人讓我傳此物上山,說請大哥請去一聚,來人還在山下。”
“翟三守山,讓兄弟們都警醒著些。”我走到一旁拿起雙刀就要跟著老秦下山,翟三明白,擔心他與我共同下山,萬一有賊人借機上山,可是沒有人能招架的住,何況山上還有個身份不明的柱子,如果我沒有把握,一定會叫他一起,他是擔心,卻也不執著要跟去,隻是再三叮囑我要萬事當心,多帶些弟兄同往。
下了山,在暗處站著一個人,見我們來立即上前,人未說話先抱了拳,我上前一把拎了他的領子怒喝道:“你們把我二當家怎麽了?”
“不曾如何,也是頭領吩咐如此,二位一去便知。”說著揚手指了指身後的馬。
“老秦備馬!”我對老秦說著,他已經命人牽了兩匹馬出來,“如果讓老子知道你們傷了他分毫,看老子不把你們一幹人等的腦袋掛在我這兒山穀中的樹上!”說罷我鬆了手,老秦要隨我同去,我便上馬,他叮囑其他人小心防範,如有異常立即警告山上弟兄。
來人在前帶路,我與老秦隨後跟著,三匹馬在夜色中順著山穀向鎮外小村奔去。
約摸一盞茶的功夫,我們已然到了一間小屋前,這屋子前後都有人,腰間別著長刀,一個個麵目可憎,見我們來,也不上前,隻是在原地站著隻拿眼睛打量我們。來人甩了馬韁繩,對我們做了個請的手勢,就帶頭往那間小屋走,我看了一眼老秦,示意他小心,他衝我一點頭一手握著腰間的刀柄,眼睛四下觀望。
我們走到那屋門前,來人推開門板,我往裏瞧一瞧,這才一步邁進去,老秦在外麵了頓了頓也跟著進來了。
當我們站在屋裏時,卻看見屋裏四下貼著喜字,一張桌旁坐著幾人,其中便有解虎,正跟人碰杯,一臉紅光,此時回頭見我立即走來說道:“大哥,你來了?”
我打量著他又看其他人問道:“你是怎麽回事?哪裏受了傷不成?老子當你讓人給綁了,怎地又在這裏喝酒?咱們山上沒有酒了嗎?”
“哎,這是我們的主意,不用此法也請不動大當家的來。”說著一個白麵男人站起了身來,看著倒是一副斯文模樣,手裏拿著把折扇,一臉笑意向我抱了抱拳,我也不回禮,打量著他們在他身旁又站起一個男子,卻是一臉的粗亂胡須,下巴上一道疤,一臉的哭喪,看見我時也抱了一下拳
垂下頭去,我一看,這人我倒識得,不是上回那群土匪中的人?下巴上的疤也還是我一刀留下的。
“怎麽?二當家,你是投了這土匪了?”我指了指他,解虎拉我落座,回頭又看見老秦也拉了他來坐下這才說:“大哥說哪裏話?聽我說。”
原來是解虎帶人衝殺至此,剛與人動上手便被人喊了聲住手,來人正是麵前這位持扇人,此人複姓司馬,單名一個清字,他乃是那土匪們的軍師,上一回這幫土匪吃了我們的虧,回去後,司馬清聽說吃了小常勝山的虧,便直勸他們莫再想著報仇,說小常勝山上個個武功高強,連官府都拿他們沒辦法,一些小偷小摸的土匪又能奈何,或者找個機會未示好,或者不再招惹便是,土匪頭一聽也聽得作罷。
奈何這土匪頭子的親兄弟相中了這村裏的一個姑娘,上一回想來強娶時遇到我們,被趕殺,但心裏時常掂念,又找軍師商量,軍師聽了,便教他帶了彩禮上門提親,若人家願意自然是好,若是不願,也切不可強求,誰知,那姑娘根本不願,一雙父母將他趕了出來,他一氣之下,衝入房中,將其父母打暈後,又強要了那姑娘,那姑娘便欲自盡,這人一見又心生悔意,下跪祈求讓那姑娘嫁與自己,並保證日後好吃好喝的侍候。
那姑娘幾欲尋死,這人眼見無奈隻得將人擄去了土匪窩裏,軍師一見大動肝火,但木已成舟,昨晚便帶人下山來賠罪提親,可是剛進村沒跟那父母談幾句,解虎便衝了上來舉刀就殺,軍師一見這才上前勸阻,將事情說了一遍,正想不如請大當家的來一同談談化解幹戈,又怕誤了時辰,隻得出此下策。
說到此處,軍師又抱拳致歉。
我一聽原是如此,便舉杯道:“即是誤會,沒有傷我兄弟,若要娶誰兩相商量便罷,告辭!”我飲盡一杯,起身抱了抱拳。
“大當家的莫急莫急,聽在下說一句。”司馬清起身道。
“何事?”我回身問。
“那人家姑娘隻說要聽大當家的一句話才可嫁,否則寧願一死。”
“聽我的?我與她非親非故,何來要聽之言?”我問道,司馬清隻是搖頭。
“也罷,叫來一問吧,不知這位公子是何人?”我複坐下又打量身邊這位問道。
司馬清落座回道:“此乃我頭領的親兄弟,便是他要當新郎官兒。”
我打量他一番又扭頭問司馬清:“我今日若不同意這門親事,又該如何?”一聽此話,悶坐在一旁的大胡子臉立即跳將起來道:“你一個山賊頭子,有何不同意?”
解虎也呼地站起又要撥刀司馬清立即起身勸道:“哎,方才還好好說話,怎地一言不合又動了刀?我來時如何勸你?對大當家的要小心說話,否則我便回去,你的事,你自己操辦!”司馬清說完坐了回去,那大胡子臉衝我們抱了抱拳坐下。
此時外麵有推門聲,一個毛頭小子走了進來抬手指著身後道:“先生,二哥,嫂子請來了。”說罷,一閃身,一個女子慢慢地走了進來,埋頭而立,身材瘦弱穿著粗布衣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