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禍起體育課
都說，校園的生活是酸甜苦辣各種味道都有，學習很累，卻可以嚐到的甜的滋味，享受勝利的果實。每件事都有其代表的意義。
可是這些，程子龍全然沒有體會到，在學校的生活，過得恐怕比當年地下黨還要艱苦。一天天提心吊膽地穿行在校園的各個地方，誰讓學校裏的事，除了學習，都和他有關呢！
體育課，是現在唯一可以談笑風生度過的一節課。其他課，隻能安安分分，老老實實地坐在座位上，等待著指針滴滴答答地轉過大半圈。
對於有“多動症”的程子龍來說，在教室坐著簡直就是折磨，還是心靈和肉體上的雙重折磨。
這不，體育課上，程子龍才可以“放飛自我”，尤其是這節體育課大象請假沒來，由十班的體育老師暫時帶他們班。
這可讓四班的學生著實高興了一陣。要知道，十班的體育老師可是全校有名的“好老師”，就是管的最鬆的那個。隻要你不給他惹事，保證你在課上過得舒舒服服。
進行完基本活動，體育課才過去一半。
在十班體育老師的示意下，剩下的時間自然就是同學們自由支配了。
“哎，可惜沒拿球！”程子龍遺憾道，因為是上課時才知道大象沒來，所以和往常一樣下來上體育課，這樣就後半節課就得呆著了。
“要不我和老師說一聲，回去拿？”袁飛提議道。
“算了吧！拿來也玩不了多長時間，班裏就三個人會玩，也沒意思！”程子龍製止住了袁飛。
“那這節課幹嘛？就這麽幹坐著？”袁飛問。
“不然呢？你還想幹什麽？製造恐怖襲擊？”
“想幹也沒裝備啊！隻是呆著太過無聊了點。”
“我們去雙杠那裏待會！”程子龍指著操場最南側的牆根兒，說道。
“雙杠也沒什麽好玩的，不如我們順著雙杠上牆，爬進樓裏？”袁飛說道。
操場的最難側一道不算太高的牆。中間是主席台，東側是單杠，西側是雙杠。
而牆外緊靠著一排二層樓，據本地的何成說，那是陽光小鎮的商業樓。看著那破破爛爛的樓，牆漆都被風吹雨打的掉了一大片，很難想象這竟是商業樓。
袁飛隨手撿起一塊小石子，可能是以前打燈泡習慣了，朝商業樓那邊扔了過去。
石子飛的很快，在空中劃出一道流線型的軌跡。程子龍他們目光都跟著飛翔的石子。
嘩啦！一聲脆響。
程子龍目光並未收回，隻是有些震撼地說道：“袁飛，你什麽時候這麽準了？隨手都能命中目標！”
“哈哈！瞎撇的！”袁飛嘴角咧到了耳根上，一臉的自豪。
“不會出什麽事吧？”何成有些擔心的問道。
“應該，不會吧！那是樓梯處，應該沒人注意到！”袁飛有些心虛道。
“走吧！離遠點！”程子龍也是有些擔心。
他們沒看到剛才玻璃被打碎的地方，不一會兒出現了一個人在向操場上看……
“放學打球來，今天手感特別好！”袁飛有些變態般的看著自己的手。
“好像有人在那喊哎！”吳軍說道。
幾人順著吳軍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個人正探出半截身子，似乎朝操場上喊著什麽。因為程子龍他們已經走的挺遠，加上此時正刮著北風，也聽不見他說的什麽。
而那個位置，正是袁飛石子碎玻璃的那處。
“袁飛，你又惹禍了！”何成道。
“切～他又不知道是我打的，剛才也沒人看，操場上又沒監控。我不說，你們不說，誰又知道？讓他喊去吧，一會自己就喊不下去了。”袁飛絲毫沒把他當回事，可能是早就習慣了幹這種事。
“嘿嘿，袁飛，我手裏可有你把柄了！”吳軍笑道。
“把柄？剛不是你幹的嗎？這麽快就要嫁禍於兄弟了！不行，子龍，你最公正，可要給我做主啊！”袁飛演的那叫一個真，表情是相當到位，搞得幾人都哭笑不得。
大家都笑袁飛不考影視職業就瞎了他的天分。
幾人一如既往地瞎扯了一會兒，從遊戲談到小說，又議論道十二班的班花，話題不斷變化，幾人的表情更是豐富多彩。尤其是聽吳軍那個蔫兒壞說道那個班花時的猥瑣表情，程子龍都好奇她長什麽樣了，準備放學後去一睹芳容。
“全體注意！初三上體育課的班級集合！”
學校操場上的大喇叭突然響了。
“離下課還有三分鍾呢！我的表慢了？”吳軍疑惑道。
“誰知道！”程子龍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
袁飛已經大喊著招呼同學們站隊了，那是體委的職責。
“體委集合隊伍後帶到主席台前來！”大喇叭繼續響。
“怎麽了？又有什麽事？”
“不會要我們集體大掃除吧！”
“又要幹活了？拿我們當免費勞動力使，什麽破學校！”
“閉嘴！都肅靜！”袁飛大喝一聲，頗有氣勢。嚇得班裏正在說話的人都安靜的站好，他在班裏也算是喊話有分量的一個，那暴脾氣可不是鬧著玩的。
“齊步走！一二一，一二一！”
程子龍看向主席台，隻見台上除了十班體育老師，還站著一個西裝模樣的人。
那個人！
“喂！”程子龍把拉了一下旁邊的何成，“麻煩來了！”
“麻煩？什麽麻煩？”何成疑惑地看向程子龍。
程子龍沒好氣地一巴掌扇在何成頭上，道：“你看我幹什麽！我又不是麻煩，看台上！”
何成嘟囔著，看向主席台，“沒事打我幹嘛！咦？那不是——”
“看到了吧！來找學校要凶手了。”
“切～他有沒看到是誰打的，無憑無證，他也就是嚇唬嚇唬，沒用！”
“哎，又要麵臨老師的威逼利誘了！不，沒有利誘，隻是赤裸裸的威逼！看袁飛表現了。”程子龍說道。
兩個班的人都在主席台下站定，抬頭看著體育老師，等著他發話。
除了極少數人之外，他們還不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麽。但那些極少數人，也沒有完全預料到事情的走向。
“課上自由活動時，你們誰把那個玻璃打碎了，自己站出來，不要等別人去把你揪出來！”體育老師嚴肅道。
西裝男子搶過話筒，也說道：“我是前麵商業樓的一家店主，今天，雖然打碎玻璃隻是件小事，沒必要鬧大，但是，我孩子剛才在樓梯上玩，玻璃碎時，嚇得我家孩子哇哇哭，幸好玻璃碎渣沒紮到眼睛，這件事，學校必須給我一個交代！至於打碎玻璃的人，必須嚴肅處置，直接開除！誰打碎的玻璃，趕緊自己站出來和我到校長室去說！”
聽著西裝男子的話，體育老師趕緊勸他，“別激動，放心！學校會好好處理這件事！”
“你們誰打碎的玻璃，自己站出來，別讓人家下去揪你！”體育老師朝台下大喝。
“對！我在樓上已經看到了，不要讓我親自把你拎到校長室！自己出來！”西裝男子也附和道。
看著下麵沒有人動。
體育老師又道：“女生可以先走了，男生留下就行！”
片刻，女生都走了，留下了四十多個男生稀稀散散地站在原地。
程子龍這時在後麵看到了袁飛。隻見袁飛抬頭挺胸地站在最前麵，側麵倒是看不出什麽表情，不過也猜得到，他現在肯定是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仿佛說：不是我，誰那麽缺德，幹那種事！
程子龍心中暗道：不愧是做演員的料！裝的真像。
又看了看台上那個裝模作樣的西裝男，歪過頭，毫不在意地吐了口痰。
“呸！”
這一微小動作，卻讓台上的西裝男眼神一冷。
抬起手，指著程子龍，大喊道：“那個穿藍色上衣的！”
所有人都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向了程子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