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一定會讓你當上皇后的
興城縣只是個下縣,縣城面積也相當小,所以余容的一萬兩千騎才能很輕鬆地將興城縣給圍起來。不然換成申州城那樣的大城市,這些騎兵可做不到四面合圍。
在余容靜靜等著城裡傳來的消息時,鐵三卻有些緊張。
因為,在劉進拉住自己后,鐵三也注意到了余容望向自己的厭惡目光。
看到余容注意力全在城內,鐵三就將劉進拉到後面,滿臉焦急道:「劉兄,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
「鐵兄,你怎麼忘了在將軍面前少做少錯,不做不錯了?在將軍都沒發話時,你先前怎麼能在將軍面前胡『亂』開口呢!」
劉進不僅想埋怨鐵三先前的舉動,更想埋怨他將自己拖到後面來的舉動,說完就扯著馬匹想要回到余容身邊。
拉住劉進的馬匹钁頭,鐵三就說道:「余兄,先前某不是看那焦勇對將軍無禮嗎?」
「可你也得看他是為誰對將軍無禮吧!」
如果鐵三不能自己看出問題,劉進可不敢將余容對焦玉的感情私下告訴鐵三,說完就不再理會鐵三,撥馬回到了余容身邊。因為僅是鐵三今日所犯的錯誤,劉進可沒把握他還能不能繼續留在余容身邊了。
因為龍如果真有逆鱗,那焦玉絕對是余容的逆鱗。
看他是為誰對將軍無禮?
聽到劉進這話,鐵三神情一僵。因為細細咀嚼一下,很容易得出焦勇乃是因為焦玉對余容無禮的事。
想想焦玉身份,或者說是想想焦玉現在的身份,鐵三的臉『色』就一陣發黑,望向余容的神情也漸漸變了。不再是敬畏,而是鄙夷。
與此同時,興城縣的城門也漸漸敞開了。
然後焦傑就從裡面單人獨騎出來,直接奔到余容面前,拉馬拱手道:「余大人,我家夫人有請。」
「多謝焦兄。」
能以焦府家將身份被派出跟隨焦玉,焦勇與焦傑不僅對焦府和焦玉忠心無比,歲數更與焦玉相差無幾。只是兩人之前僅為家將身份,也沒考慮什麼終身問題,這才一直都是單身。
也因此,兩人不僅早就認識余容,更不會對余容太客氣。
點點頭,焦傑雖然在焦勇面前有些嬉皮笑臉,但在余容面前卻是異常正經道:「余大人請。」
「焦兄請。」
在焦傑面前,余容並沒擺什麼將軍身份,聽到余容稱呼自己為焦兄,焦傑的臉『色』也漸漸和緩下來。
在余容隨著焦傑往興城縣門洞內進去時,劉進就帶著十多個親兵緊緊跟在了後面。雖然猶豫了一下,鐵三還是沒有停在外面,而是跟在那些兵丁身後一起進入了興城縣。
劉進雖然也有些奇怪鐵三為什麼沒有回到自己身邊,但是回頭看了一眼,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一直來到萬府門前,余容才看到焦勇帶著一百親兵守在那裡。
與焦勇的一百親兵相比,余容的十多個親兵不僅數量上明顯不如,質量上也不佔什麼優勢。畢竟州府親兵在任何時候、任何地方都是裝備最好的士兵,即便普通申州兵的裝備比不上普通盂州兵,但在調教親兵上,穆延卻並不會差給余容。
看到焦勇帶著這麼多親兵在此,鐵三和那些余容的親兵都有些臉『色』不好看起來。
不過與余容一樣,劉進的表情卻沒有任何變化。搶先從馬上下來,劉進就趕上前將余容的馬匹帶住,臨時代替馬夫,幫余容從馬上下來。
下得馬後,余容就向焦勇一拱手道:「焦大人,打擾了。」
「余大人請。」
知道這事沒人能越俎代庖,焦勇並沒對余容客氣,直接就示意余容向府內走去。
雖然鐵三還有些不甘心,但在看到劉進已示意親兵下馬跟進萬府時,他卻也是無可奈何。
跟著一起進入萬府後,鐵三就趕上劉進,低聲說道:「劉兄,這樣真的沒事嗎?萬一有人想要對將軍不利。」
「除非他們想造反,誰會在這時對將軍不利,何況將軍又沒做出什麼讓人不滿的事情。不然若是僅以猜忌二字,不僅是將軍,對於其他官員來說,天下哪有真正的安全之地。」
嘴上雖然信心十足,劉進卻也不敢真的大意。只是比起鐵三,劉進更明白自己的本分。
如果余容不會保護自己,如果余容不想保護自己,那不管他們想要做什麼,都是毫無意義的。
在劉進面前討不到好來,又不敢在余容面前多嘴。不知劉進為什麼能以這樣方式獲得余容信任,鐵三也是鬱悶無比。
眾人進入萬府後沒有停留,一直來到焦玉所住的東三院前,焦勇就站住說道:「余大人,夫人就在裡面,不過夫人說只想見大人一人。」
對於焦玉的要求,余容並不感意外。
不過看了看東三院所處的位置,余容卻頗有些疑『惑』道:「焦兄,你們夫人就住在這裡?難道萬府現在還住著別人?」
焦勇說道:「余大人多慮了,現在萬府後院就住著夫人一人。只不過夫人是自少師大人還在萬府時就已經住在這個院子了,然後少師大人離開,夫人也一直沒有換屋子。」
「她為什麼沒換屋子?難道是因為太子?」
「這個……,下官不知。」
不敢說出穆奮其實很早就搬出東三院獨自居住了,焦勇立即給搪塞了過去。因為別說余容會對此疑『惑』,焦勇也同樣對此疑『惑』不已。
但焦勇的回答卻沒有出乎余容預料,點點頭,余容回頭道:「劉進,你們就在外面等著,沒有本將命令,誰也不準進屋。」
「屬下遵命,……那外面的大軍,要叫他們紮營嗎?」[
「紮營吧!」
雖然有些明知故問嫌疑,但劉進卻知道做戲必須做全套,在余容彷彿剛剛思考並做出決定后,劉進也點頭說道:「屬下遵命,屬下這就去命他們原地紮營。」
看到這一幕,鐵三就有些無語,第一次意識到自己與劉進的差距有多遠。
因為,鐵三即便也知道余容肯定會在興城縣外紮營,但卻做不到劉進這麼自然地引導出來。
然後眾人都被留在院子外,只有餘容一人單獨走了進去。
剛進入院中,余容就看到滿臉敵意的小雨正在屋門前狠狠瞪著自己。雖然不知小雨乃是大明公主派來保護焦玉的,余容卻並沒有太放在心上。因為小雨不僅一身婢女服飾,年齡也有些太小,根本就引不起余容警覺。
不過,當余容朝屋子走去,還沒走到屋前,小雨就喝了一聲道:「站住,你不許再靠近了。」
突然聽到這話,余容一瞬間就不知該怎麼反應,因為他不知道這到底是焦玉的意思,還是小雨自己的意思。不過,沒等余容詢問,屋內立即傳出焦玉聲音道:「小雨,你不要這樣,快讓余大人進來。」
「是,夫人。」
聽到聲音,小雨才狠狠瞪了余容一眼,然後從門旁讓開。
雖然不知小雨為什麼瞪自己,但聽到焦玉聲音,余容臉上竟不是放心,而是突然『露』出了某種感激神情。
不再停留,余容才在小雨監視下大踏步奔向了屋子。
推門進入屋中,余容並沒在正廳中看到焦玉身影,然後轉臉望向一旁敞開的卧室,這才看到身著一身絳『色』緋衣的焦玉正一臉溫和地坐在床沿上。在小雨眼中,焦玉身上的絳『色』緋衣不僅有些老舊,如果配上焦玉顴骨突出、雙眼深陷的雙臉,更有種相當彆扭的味道。
不過與小雨不同,在看到焦玉身上絳『色』緋衣的第一眼,余容卻立即雙臉激動起來,哆嗦著雙腿就向卧室中走去道:「阿玉。」
阿玉?
雖然知道余容不是在稱呼自己,可小雨更不明白余容為什麼能稱呼焦玉為阿玉。看到余容想向卧室中走去,小玉立即橫身一攔,擋在余容身前道:「不行,男女授受不親,你不能進去。」
「小雨,你先出去吧!妾身想和余大人單獨談談。」
看到余容激動得根本就沒去望小雨,焦玉的雙臉也微微有些激動起來。
不知余容和焦玉這是怎麼了,小雨拚命搖著頭道:「不行,夫人,小雨奉命要保護好夫人安全。」
「小雨你不要這樣。」
望著滿臉激動的余容,焦玉卻也像壓抑著某種情緒一樣道:「即便這世上所有人都會害妾身,但唯有他不會害妾身。所以,唯有在余大人面前,小雨你不用保護妾身安全。出去吧!妾身想和余大人單獨坐坐。」
「阿玉!……嗚,謝謝你還那麼相信某……」
雖然只是哽咽一聲,但在聽到焦玉對自己的信賴話語時,余容的雙眼也立即濕潤起來。
小雨雖然沒接觸過男女之事,更不懂什麼男女感情,但在看到這一幕時,卻也有些無語。因為,不用焦玉說明,面對余容現在表現出來的情緒,小雨也不認為這樣的男人真會去做什麼傷害焦玉的事情。
所以,小雨也沒再多說什麼,欠了欠身就悄悄退出屋子,並為兩人關上了房門。
等到小雨出到門外,余容這才抬手抹去將要溢出的淚水,往後退了一步道:「阿玉,某到外面坐著同你說話吧!」
「容哥,你真要同阿玉那麼見外嗎?難道你也覺得阿玉已是殘花敗柳,不願再看阿玉一眼了。」
隨著余容嘴中表現出來的介懷,焦玉卻微微激動起來,眼中也開始溢出淚光。
「不!……阿玉你不是殘花敗柳,阿玉你永遠是容哥眼中最美的女人,是容哥的唯一女人。」
聽到焦玉稱呼自己容哥時,余容的身體頓時震顫起來。再看到焦玉含在眼中的淚水,余容不僅不再往後退,更是兩步就直接衝進卧室,衝到床邊,雙手握住焦玉肩膀激動起來。
焦玉卻也哽咽一聲,雙手撲上去抱住余容腰部,雙臉就埋入余容胸口痛哭道:「嗚……容哥,阿玉好後悔,阿玉好後悔啊!……嗚……」
「嗚……阿玉你不要後悔,這事應該是容哥後悔才是,但你放心,容哥以後不會再讓阿玉後悔,不會再讓阿玉受委屈了。」
如果不是被北越國皇帝圖韞佔有了身子,焦玉不會後悔;如果不是生下了穆奮,焦玉不會後悔;如果穆延在穆奮成為太子后仍來接自己回申州,焦玉也不會後悔。
可這世上的後悔事雖多,但卻並沒有後悔『葯』可吃。
雖然知道穆延有理由不來接自己,但在看到余容在小雨離開后對自己表現出來的尊重時,焦玉是真正後悔了。
因為,與外人想像中不同,焦玉與余容不僅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更是兩情相悅。
只不過與在軍事上的才能相比,余容在感情上表現得卻太過木納,一直都希望能得到焦府同意,明媒正娶焦玉。可沒想到焦府最後卻將焦玉嫁給了穆延,以致兩人不得不分開。
而在嫁給穆延後,雖然看到穆延的英俊與能幹,焦玉很快就忘記了余容。
甚至在余容表現出有意申州時,焦玉還嚇得趕緊將穆奮交託易嬴帶到了京城去交給大明公主。
可是當穆延一直沒來接自己,甚至余容都已出現在自己面前,穆延卻都沒出現時,焦玉才真正開始想起余容當初對自己的百依百順,對自己的關心、疼愛與尊重。
如果焦玉仍然只是穆延妻子,如果焦玉只是被北越國皇帝圖韞所辱,她並不會輕易向余容表『露』感情,更不會在知道余容來到興城縣時就換上了余容當初送自己的唯一衣物。可焦玉為了穆延已經與易嬴上床,又曾無比享受過易嬴帶給自己的**女愛感覺。
即便焦玉並不想說自己真是殘花敗柳,即便焦玉並不是破罐子破摔,但在將自己生命中的幾個男人相比后,焦玉卻也再不可能拒絕余容。
然後在彼此痛哭中,焦玉就將余容拖著坐到了床上,然後才整個身子都伏在余容懷中痛哭起來。
雖然並不知道焦玉為什麼這麼傷心,但在知道焦玉並未對自己忘情時,余容也格外激動。
因為,與這個時代可以三妻四妾的其他男人不同,在失去焦玉后,余容就再沒有接受過別的女人,並且想方設法去到了盂州,開始利用盂州財富千方百計武裝自己,為的就是能從穆延手中搶回焦玉。
因為余容相信,自己只是相貌上不如穆延,只要他能在才幹上證明比穆延強上千百倍,焦玉終有一天回對自己回心轉意。
而在傳出焦玉為北越國皇帝生下太子的事情后,余容就知道焦玉對穆延的感情已經有了縫隙。
不是說故意如此,在看到焦玉換上了當年余容送給她的緋衣來見自己時,余容就知道自己是真的有望重新得到焦玉了。
而且事實也證明了,在余容表示自己從沒有忘記焦玉后,焦玉也流『露』出了對余容的真正感情。
抱著余容痛哭一陣,焦玉就在余容懷中抬起臉道:「容哥,你還愛阿玉嗎?」
「愛!容哥一輩子都愛阿玉,這輩子都只愛阿玉一人。」
說出這話時,余容根本就不用猶豫。因為不是如此,他也不會現在就趕到興城縣。
「那你會不會嫌棄阿玉現在已是殘花敗柳?」
「不會!這世上其他男人會嫌棄阿玉,唯有容哥不會嫌棄阿玉。阿玉你放心,容哥一定會讓你當上皇后的。」
「……皇后,容哥你想幹什麼?」
焦玉原本只想在余容身上尋找一些慰藉,尋找一些被易嬴改變后所帶來的相同感覺。沒想到竟從余容嘴中聽到了「皇后」一類話語,頓時就有些大驚失『色』。
「阿玉,你不用勸容哥。」
余容卻斬釘截鐵般說道:「從現在開始,容哥絕不會再讓阿玉你受一點委屈。既然阿玉你給皇上生下了太子,那你就是事實上的皇后。為了自己顏面,皇上不肯讓阿玉你成為皇后,那就由容哥來讓阿玉你成為皇后。」
「容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要『逼』皇上娶阿玉,這不可能的……」
不知該不該說余容的想法荒唐,聽到余容說自己是事實上的皇后,還想讓自己成為皇后時,焦玉就有些慌『亂』起來。
因為與一無所知的余容不同,焦玉可不想嫁給已經快入土的北越國皇帝圖韞成為什麼皇后。
不過,余容卻望著焦玉雙眼搖頭道:「不,我不會『逼』皇上娶阿玉,既然萬大戶能造反,容哥為什麼不能為了阿玉造反。阿玉你放心,等容哥成了皇上,你就是容哥唯一的皇后,永遠的皇后。」
「阿玉你既然本就是皇后的命,容哥就一定要為你將皇后的位置拿到手中。」
「……容哥,你對阿玉實在太好了,但你真不嫌棄阿玉已是殘花敗柳之身嗎?」
沒想到余容的想法竟是讓自己成為他的皇后,雖然余容意圖造反的心思很讓焦玉吃驚,焦玉卻依舊感動得緊緊抱住了余容。
因為在委身給易嬴時,焦玉就已將自己定『性』為殘花敗柳了。
不知焦玉想法,余容卻抱緊焦玉激動道:「不,誰都不能在容哥面前說阿玉你是殘花敗柳,阿玉你也不能再說自己是殘花敗柳了,因為容哥永遠都不認為阿玉是殘花敗柳。」
余容的激動也讓焦玉有些情不自禁道:「真的嗎?容哥你真不認為阿玉是殘花敗柳,那你能不能證明給阿玉看。」
「阿玉你想容哥怎麼證明……唔……」
還在余容詢問時,焦玉的雙唇已經封堵上了余容的大嘴。
然後當兩人一起倒在床上時,隨著焦玉主動引導,余容也很快沉浸在了真正的溫柔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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