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6 章(對方的存在感太過耀眼,這...)
對方的存在感太過耀眼, 這不僅僅來源於外貌的優越。
論外表的話,監獄三花阿諾德,特里薩, 蘭斯洛特, 在裴涼看來並不比對方遜色。
並且與囚犯的身份處境不同,阿諾德和特里薩的行為舉止也給裴涼一種受過良好教育的感覺, 就更不要說明顯出身優渥的蘭斯洛特了。
但即便如此, 照片上的男子身上那股絕對的上位氣質仍舊讓人有股望而卻步之感。
即便不看下面的身份資料, 任何人看到這張照片, 都能輕易的達成同一個共識――這是個身份不一般的人。
蘭斯洛特聽到裴涼的問話, 回過頭就看到她手裡的東西,頓時一驚, 伸手就將那沓資料奪了過來。
他沉聲呵斥道:「你好像忘了自己是來做什麼, 太過隨意了。」
但他知道自己此時與其說是惱怒,更多的是驚慌和心虛的情緒, 因為他知道這些資料對編號3456來說意味著什麼。
不過這玩意兒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蘭斯洛特臉上不好看。
他從那二人口中得知是哪些大人物在率先選擇肉身,裴涼這些人的肉.體最終又會供應給誰。
沒想到辦事的人竟然直接把東西大喇喇的放在他的客廳桌子上。
蘭斯洛特有些惱怒,又覺得這事莫名透著股異樣的巧合, 便連通了蛇女。
問道:「是你把資料送我房間的嗎?」
蛇女有些訝異:「是,您單獨審訊3456的時候, 我出來搜集資料, 鑒於您一貫有紙質閱讀的習慣, 我列印了出來,放到了您的客廳。」
「有什麼問題嗎?」
蘭斯洛特思索了一番,自己確實經常閱讀紙質資料, 尤其不方便在辦公室查閱的私密信息,他偶爾會要求蛇女這樣做。
如此一來倒也並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
但他真的喜歡紙質閱讀嗎?也沒有特別執著的地方, 可就是經常這麼做了。蘭斯洛特將之解讀為來到這裡之後的解壓行為,並沒有過多在意。
可裴涼在一旁看到他特意的詢問,心裡就多了一絲念頭了。
而另一邊蛇女看著掛斷的信號,有些莫名其妙。
典獄長讓她查的幾個人都是聯邦赫赫有名的大貴族或者頂級財閥,這樣的人,他們身處偏遠也僅僅只能查到一些基本的資料而已。
但意外的,她今天才知道監獄這邊的主腦許可權並不低,至少能查的東西比她想象的多。
雖然不知道典獄長跟造訪的那兩人談了些什麼,但這些資料明顯不是適合列印出來以紙質的形式交給典獄長的。
但她還是按照印象里典獄長的習慣這麼弄了,看來她今天真的被這幫囚犯鬧事搞得腦子有些遲鈍。
以至於行事的時候按照慣性偷懶了,讓典獄長特地打電話表示不滿。
蛇女有些不高興,因此夜晚巡邏的時候,不少挑事嘴欠的就倒了大霉了。
但蛇女這邊不提,裴涼卻在蘭斯洛特呵斥之餘,漫不經心的道:「抱歉,是我的好奇心過剩了。」
「典獄長喜歡吃什麼?」
蘭斯洛特見她這樣,心裡倒是越發不安,像是怕她生氣一樣,聲音突然就不由自主的小心翼翼起來:「隨,隨便。」
說完又覺得自己太沒出息了,復又提高分貝強硬的補了一句:「讓你來就是考驗你的本事的。」
裴涼點頭:「行。」
蘭斯洛特還反思自己是不是太為難人了,他又沒有在囚犯面前進食過,3456怎麼可能知道他的口味偏好。
但她步入開放式廚房,神態自若的打開冰箱,毫不猶豫的就選了數樣食材出來。
老實說蘭斯洛特自己都不知道冰箱里有哪些東西,只不過他不喜歡跟外人一起用餐,經常會讓廚師直接來自己的廚房操作,所以冰箱里一應食材應該都有。
但見裴涼拿出來的東西,都是他日常喜歡吃的。
蘭斯洛特心裡第一反應是有些高興,緊接著他意識到這心情不合時宜,這根本是細思極恐的事好嗎?
於是又警惕道:「你怎麼會知道我喜歡吃哪些菜?」
裴涼聳了聳肩:「廚具餐具的使用痕迹和擺放順序就可以看出哪些是慣用的。」
以典獄長的講究,不同的菜品用不同的餐具盛放是當然的,單看這些就能判斷他平時大多習慣吃西式料理。
「調味料的品種和剩餘量可以從組合判斷口味,再加上冰箱里的食材種類,足夠做出一個基本判斷了。」
別說蘭斯洛特,就是直播頻道的觀眾也懵――
【這麼心細如髮的嗎?】
【有什麼好奇怪的?上一場唯獨他們小隊沒有實際損失的出了蟲窩,以及寄生蟲族一隻沒能來到人類社會,這些都是她的功勞,不存在僥倖的。】
【只能說牛逼的人到哪兒都牛逼,一個同性戀罪犯的角色真的委屈裴涼選手了。】
接著眾人就看到裴涼同時操作,開始料理食材。
那部電影里的時代背景跟現實差不多,也是人們生活高度依賴機器的樣子。
會做飯的人除非以此為職業,或者專門進行新娘修行的omega,除此之外現實中寥寥無幾。
組委會即便給選手捏造虛假記憶,先不說會不會有病到安插這麼無聊的技能,就算真的這麼無聊,廚藝也是需要經驗和手感的東西,不是一段虛假的記憶就能瞬間掌控。
但看裴涼選手的動作,明顯是熟練得讓人瞠目結舌。
對於蔬菜肉類的處理也就罷了,以她3s的精密和速度,以及她在之前賽場表現出的用刀習慣,觀眾們雖然覺得刀技炫目,看得驚奇,但還算能夠接受。
但到真正廚藝操作的時候就真的讓人傻眼了。
典獄長的冰箱里今天新運來一盒大閘蟹,這不是西式料理常會用到的食材,但必須趁早食用,否則就只能被處理。
只見裴涼拿著一把刀身不算精巧細緻的刀,在各處隨意的敲了幾下。然後以肉眼難辨的速度劃過數刀,一轉,一掏。
整隻螃蟹放下,殼肉分離,那殼和肉還都分別保持著原有的形態。
看得觀眾們都傻逼了――
【不是,剛剛發生了什麼?魔法?】
【技,技巧吧?裴涼選手不是能徒手開顱嗎?區區整拆螃蟹,應該難度還是比那個要簡單的。】
【簡單個鎚子,本三星帝國高級廚師告訴你,我他媽做不到。我從業五十年了,三歲開始拿刀,我他媽做不到。你們知道螃蟹的構造多複雜嗎?它的外殼多堅硬肉質多嫩嗎?勞資能拆分得這麼乾淨漂亮,但勞資不能這麼變魔法一樣快的拆啊。】
【上面的觀眾因為情緒太過激動而暈倒。】
【唉!我老師也在盯著自己榮譽牆上的獎盃獎牌,面露羞愧。】
【那也比我們好,上次她徒手開顱后,我們醫學生就難過了。】
就在討論間,裴涼已經開始烹飪蟹肉,又單起了另一個鍋開始煎牛排。
從她的煎制手法,熟練封邊,完美上色都顯得駕輕就熟,整個直播頻道都彷彿蔓延著一股誘人的香氣。
但這明明是極度考驗火候把控,需要全神貫注的一心二用,彷彿在她這裡還有頗多餘裕。
她又架了一口鍋,開始用來熬煮濃湯,然後看了眼桌上的調味料,取過一瓶醬料,擠了一點點在小拇指上嘗了一下,不甚滿意的搖了搖頭。
又起了一口小平底鍋開始自己製作醬汁。
與此同時她還有空去準備餐具,擺盤,拌沙拉――
等蟹肉烹制好之後,她又開始做甜點?
【同樣是人,為什麼她有八隻手?】
【別說了,還好她是帝國這一代最強的戰士之一,如果真的是賽場里的那個角色,我都想搖晃她做什麼不好?要去殺人放火?】
很快一桌賣相奢華的精緻料理完成了,蟹肉沙拉,奶油蘑菇濃湯,還有煎制出完美色澤,切開肉汁四溢的主菜牛排。
餐后的甜品也已經送進了烤箱,想必典獄長用完餐的時候取出來剛剛好。
裴涼將一切擺盤好,拉開椅子,沖蘭斯洛特示意道:「典獄長,請!」
蘭斯洛特懵了很有一會兒,此時喉結不經意的滾動了一下,強作淡定的坐下。
忍不住問:「你怎麼會這麼擅長廚藝?」
裴涼搖了搖頭:「西式料理我並不擅長,因為平常做得不多,我專精的還是東方料理。」
【並不擅長,做得不多。】
【……本廚師現在就去死,行了吧?】
【是我孤陋寡聞嗎?裴家的產業中有經營餐廳的?】
【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沒有,別問我怎麼知道的,我自己就告訴你,因為我他媽剛剛已經搜過裴氏旗下的餐飲了,沒有。】
【我也,第一時間就去搜了,沒找到,兄弟們回來吧,吃不到類似的。】
【那裴涼選手出來之後會經營餐飲行業嗎?要求不多,主廚能有她一半我就發誓我做她旗下餐飲的鐵粉。】
【蘭斯洛特別吃得這麼快啊,邊角料給我留點行不行?】
【貪心,還要邊角料。我就不同了,缺洗盤子的嗎?舔的那種。】
大晚上的,無數觀眾為此啟動了料理機,或者點了外賣。
吃著千篇一律的味道,含淚幻想自己吃的是同步大餐。
蘭斯洛特作為享受的人,此刻當然才是最滿足的。
但他坐著用餐,看到裴涼站在一旁收拾廚房,頓時又覺得不合適的樣子,想叫她坐下來一起吃。
這念頭才冒出來,他就覺得自己瘋了。
他對這些垃圾是可以隨意擺布的,根本不需要交付尊重,因此強壓下了莫名其妙的想法。
眼前的美味和印象中重疊,蘭斯洛特問:「你是不是經營過餐廳?」
裴涼道:「很顯然。」
只不過不是在這個世界而已――不,其實也不一定,畢竟她現在身處的地方,可不一定是現實。
蘭斯洛特點了點頭:「那難怪,或許我去過你的餐廳。」
否則怎麼會覺得這就是本能渴望的美味?
但蘭斯洛特用餐還是明顯加快了速度,等用完甜品,裴涼收拾好準備離開的時候。
他揚起下巴點了點廚房裡剩下的甜品和一瓶酒,做出傲慢姿態道:「帶回去吧,獎勵給你的。」
裴涼有點想伸手撓他下巴,像撓貓一樣。
但還是暫時忍住了衝動,帶上了甜品和酒回了牢房。
這裡牢房雖然管理嚴格,但神通廣大的犯人偶爾還是能走私點好東西進來。
比如幾支煙,比如一小管酒,這些在監獄都是非常奢侈的東西。
於是裴涼光明正大的帶著甜點和酒回到牢房的時候,早已經回來的阿諾德見了都有些不可思議――
「你哪兒搞的?」
裴涼將東西放到他面前:「嘗嘗看?味道還不錯。」
阿諾德嗤笑:「也是,聽那個蟒蛇女說,你下午被那個小鬼帶走了,我還以為你死在審訊室,沒想到不但活著,待遇還不錯。」
說著阿諾德眉頭就皺上了:「他憑什麼給你這些好處?你身上又沒有什麼可以給他的東西。」
隨即想到裴涼的身份:「嘶――難道那傢伙也」
裴涼撓了把他的頭髮:「不是誰都跟你一樣的,先吃東西吧。」
阿諾德頓時就火了:「老子也不是同性戀,是你這特么――嗚~」
話沒說完就被裴涼塞了一嘴,阿諾德只能顧著嘴裡的東西。
咬了一口,嘗了嘗居然很不錯。
他今天本來就虛弱,又幹了這麼多場架,還被關了幾個小時的緊閉,自覺這會兒再糾纏沒意思。
便叼著東西白了裴涼一眼,把賬記心裡,遂開始享受甜品。
裴涼見這黑皮乖乖吃東西,可算消停了,準備打開酒嘗嘗。
結果對面就傳來一個聲音:「給我一個。」
裴涼循聲看過去,居然發現對面牢房裡原本熟悉的兩張面孔,其中一張變成了特里薩。
裴涼沒料到離開幾個小時,自己還能享受美色環繞,高興的來到鐵欄前:「特里薩?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特里薩笑了笑:「出禁閉室后,我跟獄警說,要麼按我的要求換牢房,要麼監獄每天早上多一具屍體。」
「他們想了想,同意了。」
獄霸的提議還是有一定分量的,如果僅僅是換牢房位置,倒不算大事。
畢竟跟普通監獄不同,這裡有著高度的自治權。
像是怕裴涼誤會一般,特里薩收斂表情道:「別誤會,我只是說到做到,提防你們違背我的命令而已。」
阿諾德晦氣得要死:「你他媽――你什麼滾過來的?剛剛我在監獄這麼久,你怎麼裝死不出聲?」
特里薩心裡還在跟阿諾德生氣:「你沒資格讓我特地向你報備。」
阿諾德冷笑,正欲怒罵,就見裴涼拿起一個甜點,準備扔過去。
他怒道:「不準給他。」
「憑什麼?」特里薩不悅:「這是她的東西,你能要為什麼我不能?」
「恕我直言你缺乏分享的精神,像你這種人,再好的朋友最終也只會跟你漸行漸遠的。」
阿諾德心裡一慌,但緊接著更憤怒了:「要是奔著挖我牆角的朋友,老子也不稀罕。」
「誰管你,我只要甜點。」
「不準給!」
「你說了不算。」
阿諾德心裡一狠,對著裴涼便道:「還想爬老子的床就不準給。」
裴涼一想還有這種好事,便有些為難的看著特里薩。
但萬萬沒想到,競價行為突然就開始了――
「也不是只有你一個人身材好的。」
阿諾德:「……你他媽什麼意思?」
「你覺得什麼意思就什麼意思。」
周圍的囚犯被這三個要麼是基佬,要麼已經有基佬傾向的傢伙吵得睡不著。
又不敢開口招惹,幾十號人還在病房裡沒回來呢。
只能看著一個原本避之不及的同性戀一夜之間變成香餑餑的辣眼事件就這麼發生。
等第二天蘭斯洛特醒來的時候,去浴室里洗了澡,穿上上浴袍,心情是很不錯的。
那傢伙作為被限制自由的囚犯那傢伙身在牢獄,八成對酒精渴望以久,昨晚能夠一解饞蟲,定然對他感恩戴德。
懷著這種得意,蘭斯洛特連通蛇女,問道:「昨晚沒有什麼狀況吧?」
蛇女表情還是一如既往冷漠,只是看著有點心累,她道:「大的問題沒有,只是a47牢房和對面的a61牢房吵了大半晚上。」
蘭斯洛特心道只是吵架倒不算什麼,頂多囚犯沒有休息好,進而影響第二天工作效率。
但突然想到,a47不是裴涼他們的牢房嗎?昨天他被那傢伙哄得太順,甚至忘了交代把她跟那個黑皮分開。
於是便皺眉問道:「a47怎麼會和對面吵起來?」
「編號3214和編號2687為了爭奪甜食和酒而已。」
這倆玩意兒不是那個黑皮和監獄一霸特里薩嗎?特里薩為什麼會在裴涼對面?
他連忙打開該區域的監控,就看到自己『獎勵』給3456的東西,結果大半被那兩個垃圾分了,那兩個垃圾吃飽了還更有力氣罵一樣。
蘭斯洛的氣得不輕:「把編號3456給我叫來。」
蛇女聳聳肩,只能照做。
等裴涼人都來到他的房間,蘭斯洛特才想起自己衣服還沒換。
倒是裴涼,一大早的進來就看到美人出浴圖,忍不住感慨不論現在她的真實處境是什麼。
這分明都是給她福利。
還沒開口,就聽對方一股質問的口氣:「你不是說擅長做東方料理?做吧。」
說完又加了一句:「我想了想,讓囚犯把食物和酒帶回監獄,確實有失考慮,以後我賞賜你東西,你只能在這裡用完。」
裴涼估計昨晚牢房裡那檔子事他是知道了,不過這反應也太可愛了。
她眼神看得蘭斯洛特炸毛:「看什麼?幹活去!」
但就在裴涼做早餐的時候,蘭斯洛特才換好衣服,房門被敲響了。
蘭斯洛特看了眼桌上彈出來的門外場景,居然是那兩個人。
他皺了皺眉,但還是打開房門,將人放了進來。
二人一進房間,視線第一眼並不是落在蘭斯洛特身上,相反直對著在廚房忙碌的裴涼。
裴涼又不是死人,對於對方特別的關注自然第一時間便察覺了。
她漫不經心的瞟了一眼那兩個西裝革履的傢伙,對方的眼神似乎對她在這裡並不驚訝,甚至對她並非一無所知的樣子。
那不是看一個毫不關心的陌生人的眼神。
而與此同時,蘭斯洛特整個人顯而易見變得緊繃而充滿防備。
可他卻沒怎麼表現出來,而是似笑非笑的對二人道:「二位怎麼會一大早來我的房間?」
兩人起來沒有在監控里看到裴涼的身影,得知那個特殊的囚犯此時正在蘭斯洛特房間的時候,頓時就不滿了。
但二人到底沒蠢到在裴涼麵前表現出來,便笑了笑,坐到了蘭斯洛特面前――
「典獄長的早晨,居然是這種讓人意料不到的展開。」
蘭斯洛特知道他們在暗示什麼,但卻並不在意他們的感官,只是淡淡道:「二位清晨拜訪的習慣也是我沒有預料到的。」
「不好意思,廚房的食材不夠,就不留兩位用餐了,有什麼事可以先說。」
二人見他的態度更為惱怒,其中一個道:「蘭斯洛特先生,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又知道這是誰的東西?」
這個說法頓時就把他激怒了,他猛地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二人,戰士特有的壓迫力撲面而來。
蘭斯洛特沉聲道:「在這裡,一切都是我的所有物,包括――」
他看了裴涼一眼,正好對上對方的眼神,臉一下子就紅了,頓時覺得自己本該說得理所當然的話如此羞恥。
但那兩人懾於蘭斯洛特的氣勢,反應過來之後更加惱羞成怒了。
他們冷笑:「蘭斯洛特先生,我以為我們昨天談得挺愉快,但看來你並沒有跟我們達成共識。」
「你有你的職責,在此範圍內,你做好自己的事就好,那些多餘的,會讓人誤會,尤其會讓那位先生不滿的事,還是奉勸你不要試探。」
「否則的話――」
二人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極為傲慢,彷彿根本不把眼前的區區典獄長放在眼裡。
「否則的話,由典獄長淪落為囚犯,想必以前受你照顧的人這些熟人,會很樂意照顧你的。」
其中一個猛的湊近,神色頗為猙獰:「以你的身份和實力,如果犯下重罪的話,必然也是在這裡服刑無疑。」
「蘭斯洛特先生,住這麼寬敞豪華的公寓,總比狹窄的牢房好得多,您說對吧?」
說著他伸出手,準備拍一拍這個越界的年輕人的臉。
但手還沒落對方臉上,頭頂就一陣滾燙的濕意傾泄而下,緊接著是一陣撓人心肺的劇痛。
「啊――――」
二人回頭,看到那個備受關注的容器沖他們露出友善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