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5 章(二人聽到蘭斯洛特的問話,...)
二人聽到蘭斯洛特的問話, 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反問道:「蘭斯洛特先生這麼問,是同意我們的交易了嗎?」
蘭斯洛特心裡就冷笑了, 臉上露出一絲譏誚:「交易的前提是雙方對自己的合作夥伴心知肚明。」
「但貴方好像並沒有這麼大的誠意。」
別說誠意了, 單是對方派遣助手而不是親自到來,就多少有點居高臨下的意味。
對方身後利益關係龐大, 牽扯的上級階層無數, 當然對於一個監獄管理人是不必平起平坐的。
不過這畢竟觸犯法律, 最高監獄作為關押星際最窮凶極惡罪犯的地方, 雖說裡面都是人渣, 但卻也是非常不錯的肉.體供應庫。
囚犯跟其他職業不同,別的有大規模彙集這麼多優秀強悍肉.體存在的地方, 並不是那麼好打主意的, 那些人也不是悄無聲息消失都沒人會在意的人。
更甚至於,如果以後發展到產業鏈成熟, 可以直接捏造罪名投入監獄,在監獄內想□□可太容易了。
每年星際聯邦所有監獄因為鬥毆謀殺還有暴.動死亡的人數有多少?
這樣一來,自然需要一個靠譜的長期合作人。
很明顯, 他們選中了蘭斯洛特,但對方買通人的姿態卻讓蘭斯洛特看著厭惡。
或許是察覺到了蘭斯洛特的不悅, 但兩人也並沒有感到歉意。
畢竟典獄長這個職位, 換誰來做都行。
於是他們身體前傾, 笑著對蘭斯洛特道:「如果沒有誠意,我們現在就不會坐在這裡,跟蘭斯洛特先生分享這份偉大的計劃。」
「而是直接上面一紙調令來到您的辦公桌上。」
「當然, 以蘭斯洛特先生的才能,即使離開監獄也會有更好的前途, 但這個世界的本質和真相,還有更好的未來,您將永遠與此無緣。」
對方顯得勝券在握,臉上的神情是不加掩飾的狂熱與得意:「蘭斯洛特先生在上面看來,也是有資格進入永生世界,構建牢固統治階層的人。」
「而現在這個機會,就在蘭斯洛特先生的一念之間。如果是我的話,就不會在意所謂的態度的。」
蘭斯洛特笑了笑,眼神有些冰涼,但嘴上卻道:「說的也是。」
「做交易,如果一方提供的價值遠超於另一方,就無需再講究形式上的友善。畢竟利益會將我們牢牢的綁在一起。」
二人聽到蘭斯洛特的話,相視露出滿意的一笑。
甚至蘭斯洛特還開了一瓶酒,倒出三杯,按下遙控器,他辦公室的整整一面牆變得透明。
這面牆便能以最好的視角,俯瞰整座監獄。
此時二人拿著酒杯,一眼看下去這座監獄龐大的規模和恢弘的格局,心中計劃順利的喜悅感油然而生。
那一個個的格子監獄,但此刻在他們看來,就是一個個永生容器的貨櫃。
蘭斯洛特舉杯,二人欣然相碰,酒杯發出清脆的聲響。
「剛剛那幾個傢伙,不要說是監獄內,即使是放在軍部,也絕對是首屈一指的人才。如果換個出身,換個境遇,順利的話以他們的資質,完全可以爬到高位,甚至成為比我們還要尊貴的人。」
「這樣的人,雖然現在已經是無可救藥的垃圾,但單論肉.體價值卻是獨一無二的。技術才落實而已,能優先選擇他們的,應該不是小人物吧?」
二人見蘭斯洛特典獄長並不死心,也不再隱瞞。
畢竟這在整個利益集團中,不是太隱晦的秘密,擁有優先選擇權的無非是最上面那些人。
更何況要想對方出力,以後盡心儘力的經營整條渠道,也該給對方一點『安全感』。
接觸到核心的機密就是最好的安全感。
於是二人在談話中,幾個名字和身份頭銜不經意的從口中泄露。
饒是蘭斯洛特心裡有準備,聽到其中一個名字的時候,也是瞳孔一縮。
辦公室的談話持續了一段時間,等二人被領到安排的房間休息的時候,離裴涼幾人被關禁閉已經過去好幾個小時了。
蛇女敲門走了進來,對蘭斯洛特道:「典獄長,該用晚餐了。」
但蘭斯洛特心裡卻不平靜,他起身,對蛇女道:「把編號3456帶到審訊室。」
「不先用餐嗎?」
「不用。」
3456就是裴涼的編號了。
禁閉室黑暗幽閉,只有不到三平米的大小,對於任何人來說,關久了都不是好受的事。
尤其是普遍人格有缺陷,存在一定精神問題,攻擊性強烈的囚犯,關一會兒就會暴躁不安。
但裴涼倒是平靜,她盤腿坐在禁閉室內,吐息打坐,然後果然發現了一些問題。
她這具身體,按照基因劃分是最高等級的3s,強度上當然是遠超以往的,甚至超過末世副本被輻射過進化的身體素質。
這樣的身體按理說當然能夠完美髮揮她的內力優勢――然而她發現自己身上沒有內力了。
即便這具身體本身的優秀和她的經驗加起來,仍舊是首屈一指的強,但她花大價錢購買的內力鎖定包卻沒有了。
裴涼可以相信自己這個副本出了什麼問題,以至於系統失蹤或者處於屏蔽狀態。
但經驗包是遊戲商城購買的東西,作為售貨方,遊戲會絕對保證自己商品的完好性和安全性的。
否則遊戲會面臨天價的賠償――商場絕大多數商品都是假一賠十的,裴涼這個經驗包可不算便宜。
既然要賺玩家的積分,要讓玩家放心消費,這自然是最優先保障的地方。
系統的失蹤,內力的消失,她對於某幾個人與記憶不符的關注和莫名的親切感。
還有阿諾德與特里薩鬥毆的時候嘴裡莫名其妙的對話,乃至於布萊恩於實力不符的地位。
這處處的違和感,都在指向一個可能。
只不過最終需要一點證據來論證,倒是暫且不急。
不過如果她的猜測是真的話,那麼就不用為了遷就這個人渣身份,試圖牢底坐穿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禁閉室的門打開,性感火辣的蛇女居高臨下的看著裴涼――
「跟我走。」
裴涼跟了上去,看著蛇女賞心悅目的身材,沒注意就被帶進了一個房間。
這個房間面積不大,但是明顯不是什麼好地方。
裡面陳設簡單,光線昏暗,四周牆上都鑲嵌著大大小小的儀器。裴涼倒是沒見過,但從原主記憶也可以知道,這些是未來新型的刑.具。
房間中間有一張簡單的桌子,別看這桌子平平無奇,但裴涼知道它可以瞬間變成一座邢.台,或者一張審訊電椅,甚至一張功能複雜的病床。
裴涼進來心裡就有點虛,這該不會要逼她提前越獄吧?
牢底坐穿沒什麼大不了,動刑就過分了啊。
這麼想著就被蛇女剪住了雙臂按到椅子上坐下,手上多了一副鐵手鐲。
接著昏暗燈光的對面出現了一個人――
筆挺的制服,黑貓一樣高冷驕傲的氣質,無可挑剔的精緻容顏,完全能用漂亮甚至美麗來形容的一個年輕男人。
蘭斯洛特典獄長。
裴涼突然就不困了,身體端坐,力求給人典獄長留下一個好的印象,哪裡有剛剛刺頭的樣子?
看得蛇女都是一懵。
蘭斯洛特對蛇女道:「你先出去。」
蛇女有些遲疑:「典獄長,恕我直言,這個犯人具有難以想象的危險性,還是――」
「所以呢?如果真的如你設想,加上一個你有區別嗎?」
蛇女不甘不願的離開。
蘭斯洛特這才近距離審視對面的編號3456。
但越看心裡就越覺得不對勁。
這傢伙的罪狀他一清二楚,加上在之前的監獄煽動.暴.動,分明是他最厭惡的垃圾類型。
但這樣面對面,即便腦子裡不斷回放關於她的標籤,也始終無法產生厭惡感。
甚至在剛才與二人談話的時候,他感到憤怒。
他將這理解為自己的權威受到挑釁,自己的尊嚴遭受踐踏,但不可否認,最讓他憤怒的是,居然有人膽敢打這些人身體的主意。
當然這也讓他理解為了是因為自己的所有物被覬覦。
蘭斯洛特絕不承認自己是為幾個犯罪的垃圾在憤怒,此時為了證明這一點,他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譏誚。
聲音里也是不加掩飾的刻薄:「編號3456,從今天早晨開始,發生了六起惡性鬥毆事件,造成57人受傷,其中還有19人重傷,6人骨折,1人括.約.肌撕裂,獄醫剛剛才縫線完畢――」
話沒說完,裴涼就驚訝道:「什麼?剛剛才縫完?不早去醫務室了嗎?看阿諾德處理咱們的獄醫應該水平很好啊,怎麼會這麼久?」
蘭斯洛特下意識解釋道:「因為傷員眾多,獄醫總得按照傷情考慮優先順序。」
「那也是他傷得最慘重啊。」裴涼說著笑了起來:「你沒有看到,整隻手都塞進去了,哈哈哈哈真的是菊.花超市,在這之前我也不相信男人的容量是這麼強的,看來我還是低估了男人的可塑性。」
蘭斯洛特見她這麼樂,臉上不自覺有了笑意:「他嘴賤,既然有空嘴賤那想必是一時死不了的。」
裴涼立馬就懂了,人獄醫也不是吃素的,頓時更樂不可支。
但蘭斯洛特就反應過來了,他順著這垃圾說話幹什麼?
連忙表情一肅,危險的盯著裴涼。
裴涼立馬收起臉上的笑意,示意對方請繼續說。
蘭斯洛特這才隱晦的翻了個白眼,接著道:「也就是說,按照今天的規模,六起鬥毆,數十人牽連,這其中每一起的核心都是你,編號3456,你――」
還沒說完話又被裴涼打斷:「g不對啊,只有五起,哪兒來的六起?」
「你算算,總不可能把布萊恩一開始挑事那起算我頭上吧?」
蘭斯洛特惱怒:「沒算那起,以為我這點邏輯都沒有嗎?還是覺得我會無故誣賴你?」
「那多出來的一起怎麼回事?」裴涼直勾勾的盯著他的眼睛問。
蘭斯洛特光火:「阿諾德從醫務室出來之後,碰到布萊恩,兩人因為你的關係打了一場,布萊恩這個時候也還在醫務室里。」
說來有些好笑,布萊恩連續敗給裴涼和阿諾德后,便開始懷疑自己的水平了,意識到自己的牛逼只是錯覺之後,在醫務室里縮角落要多低調有多低調。
但其他人又見識過這傻大個的實力的,一群殘血敗將自然不敢招惹。
於是醫務室形成了一股滑稽的互相忌憚的氣氛。
裴涼聞言點頭,頓時明白了其中的邏輯,又是噗嗤一笑:「布萊恩怎麼就不長記性呢?明知打不過――」
說了一半裴涼一頓,她為什麼會理所當然的覺得布萊恩打不過?
現在她腦子裡對雙方的實力有著明確的判斷,但說這句話的時候,她可是沒有涵蓋沙灘中的記憶的,而是單純的以事情發生之前的兩個人為參考。
下意識的就認定布萊恩打不過。
裴涼這次是真的覺得有意思了,不光是別人,她的那些對特定的人莫名其妙的感官也遠比自己想的複雜。
但蘭斯洛特卻跟她說話就覺得火大,這傢伙輕易就能將他帶偏。
他猛地站起來,來到裴涼身後,一把拽住她的頭髮,湊近她道:「我說話的時候,不要擅自打算,知道嗎?」
裴涼頭皮一疼,但竟不覺得生氣,反倒是有種被貓撓了一下的感覺。
便聳聳肩道:「你是老大。」
說完就做閉嘴狀。
蘭斯洛特嗤笑一聲:「對於你這種問題垃圾,你知道我一般是怎麼處理的嗎?」
「你們在監獄之外,已經給社會帶來了足夠的麻煩。如果垃圾還要浪費管理成本的話,那麼就不是合格的垃圾了。」
「你一般會怎麼對待礙眼的垃圾?」
裴涼:「……」
「說話。」蘭斯洛特面無表情道。
裴涼:「我錯了,我不該浪費納稅人的錢。」
蘭斯洛特皺眉,他原本以為這傢伙是在嘴硬諷刺,但看她的表情,一臉的心疼稅收,人民不易,不敢浪費這麼多資源在人渣身上的態度如此真情實感。
不知道的還當是花的她的錢。
蘭斯洛特一噎,一時竟然不知道怎麼搞。
按照往常一樣殘酷的修理這傢伙一頓?不不,這傢伙認錯態度良好,不至於。
但就這麼放過她?自己心裡多少又覺得不甘心。
於是便道:「沒有下次了,再挑事的話,我會讓你見識一下最高監獄真正的殘酷。」
「還有,我會將你和你的室友分開,沒了挑事的根源――」
蘭斯洛特說到這裡,心裡就格外輕鬆了。
對,面對這樣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變態,就應該攻其弱點。她或許壓根不怕被折磨.刑.訊,但要她碰不到男人,肯定才是最痛苦的。
蘭斯洛特這麼想著,頓時心中愉悅。
果然,裴涼一聽,臉上就露出懵然的表情:「g?」
「為什麼呀?我跟我室友相處得可好了。」
蘭斯洛特一聽就火大了:「你還不願意?」
按理說他應該高興的。
裴涼振振有詞:「當然不願意,打架的事可以反省,但為什麼隨便調整座位啊?」
「再說阿諾德因我受傷,我覺得我有義務照顧他。監獄改造的本質不就是教犯人重新做人嗎?你看我現在這迫切的責任心,為什麼要毀掉我改過自新的機會?」
蘭斯洛特差點被這話氣懵:「你有臉說你是為了責任心?你分明就是饞他身子,你下賤。」
說完他頓時覺得自己失態,起身正了正自己的領帶,嚴肅道:「總之這件事沒有你拒絕的餘地。」
「那我新室友是誰?」裴涼不高興的問:「我要求自己選。」
蘭斯洛特原本想說你做夢呢,這是監獄安排,真以為是貴族學校換座位,還需要徵求你的同意?
但又覺得好像這麼說太不近人情了,監獄好幾千囚犯,其實只要不是阿諾德,他想想編號3456與任何人住一間,好像都沒有什麼問題。
至少他心裡覺得沒問題。
裴涼便道:「那我選特里薩。」
蘭斯洛特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就拔高聲音道:「屁的特里薩,就給你安排布萊恩。」
「布萊恩絕對不行。」裴涼一臉嫌棄:「他身上有屎味,牢房空間這麼小,我受不了。」
「好像也是。」蘭斯洛的低喃,然後慌張的否定自己的話:「區區垃圾沒有挑剔的餘地,你以為你是最高監獄體驗一日游嗎?我是不是得按照星級標準給你安排房間?」
裴涼道:「那我也不要跟布萊恩住。」
「說了你沒有資格反對。」蘭斯洛特只覺得自己是個傻子,他現在在幹嘛?在跟一個囚犯幹嘛?
最可惡的是僵持之下,他竟然頗有些妥協意味的問道:「除了阿諾德和特里薩,最後再給你機會選一次。」
這都能遷就?老實說裴涼自己也驚訝。
她一見年輕的典獄長心裡就有股喜愛之情,跟他說話並無壓力,對話中也有種雙方可以任性的感覺,但也沒有想到對方也如此。
於是她看著對方,試探道:「監獄任何人都行?」
蘭斯洛特態度高高在上的點了點頭。
「那我選典獄長可以嗎?」
這混蛋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典獄長和重刑犯住一間,是抬高你還是貶低我?
但詭異的是他竟然心裡覺得雀躍。
蘭斯洛特對自己的反應感到驚悚,有什麼事真的不可控一般,他往後退了一步,警惕的看著裴涼。
就見那傢伙接著道:「大不了我負責打掃房間。」
就這一句話,蘭斯洛特就開始考慮可行性了。
當然典獄長和囚犯做室友是不可能的,是典獄長去住牢房,還是重刑犯住典獄長的房間都不合適。
不過作為整座監獄的管理人,他確實有任意差遣囚犯的權利。
能進最高監獄的囚犯,其實某種意義上來說是人才濟濟的。
就比如上個典獄長,他愛好工藝品,有個囚犯正好擅長手工,就經常被叫到辦公室幫他製作手工藝品。
還有一位典獄長,因喜愛的名畫與自己失之交臂,在得知監獄內有一位以假亂真的造假大師后,也經常邀他為自己作畫。
蘭斯洛特便問裴涼:「你擅長什麼?」
裴涼立馬會意:「投資,斂財,製作電影,控制輿論,古代科技研究,還有烹飪。」
在這個時代,裴涼熟悉的那些科學技術已經是古代科技了。
蘭斯洛特訝異的看了她一眼,這傢伙居然還挺多才多藝。
他心裡一動,或許是大半天沒有進食餓了,印象里居然多了股勾魂蝕骨的香味,不知道是在哪裡的餐廳吃到過,細想之下又想不起來。
便聲音生硬的對裴涼道:「正好,監獄廚師的手藝都不和我的胃口。」
「要是不好吃可饒不了你。」
說著又語氣稍作緩和道:「當然,如果味道能入口的話,也不是不能給你在我房間休息一會兒,自由活動的權利。」
達成共識后,蘭斯洛特便把人帶到了自己的房間。
說是房間,其實作為典獄長,他單獨享有的是一套獨立的四百平大平層。
這會兒已經是晚上了,從他房間的全景落地窗可以看到監獄外面的星辰和漂浮的小型隕石。
裴涼來到窗邊,對外面的場景感到驚嘆。
這是她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到外太空,自然心緒激蕩。
接著她回頭,看到蘭斯洛特典獄長將獄帽取下,露出蓬鬆柔軟的黑髮,看得她想揉一把。
美色當前,裴涼下意思的就不要老臉的開玩笑道:「我看到有個開放浴缸,典獄長每次就是在視角敞亮的地方沐浴的嗎?」
實際想也知道,這玻璃肯定是單面可視,外面別說除了隕石毛都沒有,就算有飛船經過,也看不進來。
但蘭斯洛特聽她這麼說,還是臉上一紅。
此時直播頻道的觀眾紛紛笑著唾棄裴涼――
【這傢伙沒救了,對親弟弟也撩,我很期待她出遊戲恢復記憶的表情。】
【原來她就不怎麼做人,安了同性戀屬性更不得了了。】
【不是,她別真在裡面,把其他幾個人給日了吧?】
【……】
外面的討論裴涼不得而知,但她視線突然被一沓資料吸引。
那是擺在桌子上的幾份資料,紙質的倒是難得。
最上面的是一個男人的照片,那個男人一頭銀色長發,長得極為俊美,一身氣質尊貴華麗,一看就是頂層的上位者。
就是看起來有些病弱。
裴涼指著照片問蘭斯洛特:「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