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不屈服越瘋愛
馬小薇愣愣地著他,半天沒有反映過來。【】有兩個老師到門口來他們,她才委屈得眼睛一紅,低頭走進辦公室。
吳祖心頭泛起一陣報復的快感。他去過道里走了一圈,發現馬小薇把頭埋在電腦前,在偷偷抹眼淚。又見其它兩個辦公室里的老師都在豎著耳朵聽他們說話。尤其是邢珊珊,見他從門前經過,抬頭用鼓勵和讚賞的目光深深盯了他一眼。
這還不算,吳祖還在一周一次的教職工會議上,不點名地批評馬小薇說:「學校里有個別人,自以為條件好,資格老,為學校做了一些工作,就了不得了。以為沒了她,學校工作就沒法開展了,就敢於頂撞人,甚至得罪人。這是一種很危險的情緒,也是對自己很不負責的情緒。
所以在這裡,我要提醒大家,我們每個人都必須清醒地認識自我,正確地對待自我,要擺正自己的位置。否則,最後倒霉的是她自己。我可以這樣說,沒了誰,我們這個地球照樣轉,我們的培訓學校照樣辦。」
說話的時候,他有意不朝馬小薇。而只跟邢珊珊暗送秋波,趁人不注意的時候,跟脈脈含情地凝視著他的邢珊珊深情對視。其它老師都環顧會場,尋找那個自以為了不得的人。別的人都坦然相對,只有馬小薇象犯了罪似地,紅著臉,滿眼的委屈和痛苦。
吳祖在對馬小薇進行報復的同時,又為提拔邢珊珊鳴鑼開道:「而相反,我們有些新同志,一來就虛心好學,態度誠懇,積極上進,大方開朗,青春活潑,表現出一個當代大學生所應有的素質,很有培訓前途。對這樣年輕有為的同志,我們就是要不拘一格降人才,啊,大膽提拔到領導崗位上來。」
他說話的時候,老師再次環顧會場,在會場上正確地找到了邢珊珊。邢珊珊則臉不紅,心不跳,神情親切,泰然自若。
那段時間可以說是馬小薇最灰暗的日子。尤其是他把提拔她們的報告呈交給嚴總,嚴總特意下來考察她們,然後根據她們接待他的情況批下的人事任免件,更是給了馬小薇一個沉重打擊。為了名正言順的提拔邢珊珊當副教導主任,也為了為以後繼續追求馬小薇打好基礎,他在報告上先是要求把馬小薇升為正主任,再申請提拔邢珊珊為副教導主任。
嚴總接到他的報告,愛昧地笑笑說:「怎麼,都搞定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哪裡?沒有。這是工作的需要。」
「嘿嘿,也沒有。」他尷尬地說,「哪有這麼快的?」
嚴總說:「那好吧,我要下去親自考察一下,根據考察的情況來做決定。」
於是。嚴總很快就下來考察了。他下來考察是假,想搞她們是真。
那天,面對決定她們前途命運的權威人物,兩個美女有著截然不同的表現。儘管來之前,嚴總打電話給他說:「不管你吳祖對她們怎麼樣,有沒有得逞,我可是要她們的表現,才決定她們的任免。所以,你最好能做一下她們的思想工作。」
吳祖口頭上答應,實際卻根本沒有行動。馬小薇,他是不敢跟她說,知道說也沒用;邢珊珊,他不想說,要說,也反著說,讓她不要太那個。可又怕這樣一說,邢珊珊對嚴總不熱情,嚴總不高興,就提拔不了她,所以也沒有說,讓她自己來做決定。
這樣,嚴總來了以後,馬小薇只是出於禮節地應付,依然百般地迴避著嚴總的目光和親近,而邢珊珊卻象見救星一樣,對嚴總非常熱情,除了眉目傳情外,還不住地沖她媚笑。後來,嚴總分別單獨招她們談話。按理說,這事應該由人事科進行才對,這次卻只是嚴總帶了葉小平兩個人前來進行考察。招談放在校長室里進行,招談時,嚴總讓他和葉小平都出去開教師座談會。
嚴總把他們都支走後,吳祖還是密切注意著嚴總的動靜和校長室里的情況。他發現,馬小薇走進校長后,不一會,就倉皇走了出來,一臉的驚慌和不安;而邢珊珊進去后,卻遲遲不出來。他急死了,卻又不好去。他真的好怕邢珊珊也將自己的身體輕易獻給嚴總,所以不安地坐在基礎組教師辦公室門口,不住地往東張望。過了將近一個小時,邢珊珊才神情亢奮地從他的辦公室里走出來。
著她那種跟他第一次抱吻她時一樣的亢奮神情,他的心禁不住一陣發緊。這是一種本能的獨佔欲。這樣一種神情讓他感覺邢珊珊完了,已經不是他所獨佔的情人了。
後來的發展馬上證實了他的猜測。集團公司發,任命邢珊珊同志為培訓學校副教導主任,隻字未提馬小薇,也就是不同意她扶正。這個結果說明了她們兩個人截然不同的態度,也象鏡子一樣正確地反映出她們接待嚴總時的情況。唉,這個邢珊珊啊,讓我怎麼說你好呢?以後又讓我怎麼對待你呢?
那麼兩個副主任,誰先誰后呢?集團公司的件上也沒有明確。
他想,這就是你校長的權利了。在宣布的時候,你把誰的名字讀在前面,誰就在前。他真想進一步報復馬小薇,讓她列於邢珊珊之後。這個打擊不可謂不大,卻也太顯眼了。為了掩人耳目,也對錶示邢珊珊這種不專一感情的不滿,他沒有這樣做。
與邢珊珊的地下情,他是做得很隱蔽的,連嚴總逼問他,他也沒有承認。學校里更是一個人也不知道,只知道他是他們的媒人,所以才提拔他們的。一個先提副教導主任,另一個慢提副總務主任。邢珊珊的丈夫陶曉光更是渾然不知,所以,他要繼續保密下去。
另外,由於邢珊珊這次在嚴總面前的表現,讓他感情的天平再次發生了傾斜,重新傾向了馬小薇這邊。他心底里也為馬小薇抱不平,對這個嚴總利用職權壓制和報復拒絕他的女人感到憤怒,卻也可奈何。
所以,那天他在教職工會上宣布這個件時,有意放在會議的最後,想輕描淡寫一些,卻還是對馬小薇造成了沉重的打擊。
會議開到最後,他拿出一個紅頭件說:「下面,我宣讀一個集團公司的人事任免決定。」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發現馬小薇身子一震,有些緊張地挺直身子,一眼不眨地著他。那種神情實在有些可憐,讓他不忍卒。而邢珊珊卻是那樣地胸有成竹。她臉色潮紅,神情昂揚,精神飽滿,讓人著有些生氣。
他在讀完集團公司下屬單位其它幾名任命名單后宣讀:「任命邢珊珊同志為紅星集團培訓學校副教導主任。」
他讀完,馬小薇朝有些激動的邢珊珊了一眼,然後繼續著他,想聽他讀下去。會場上有幾個老師也跟她一樣,等待他宣讀下去,卻沒有了聲音。
宋玉蘭老師說:「下面還有沒有啊?」
他說:「沒有了。」
幾個老師幾乎同時說:「那不是兩個副主任了嗎?」
這時候,馬小薇充滿希望的臉一下子灰暗下來,眼睛一紅,裡面就閃起了淚光。她垂下頭,伸手去抹眼睛。
陸紅小珊老師氣憤地叫了起來:「這也太不公平了吧?為什麼這樣對待馬主任?」
吳祖愣愣著她,覺得她這是一半在給馬小薇抱不平,一半是對自己鳴不滿。面對下面許多不解的目光,他只好兩手一攤說:「我是給馬主任報上去的,卻沒有批下來,我也沒有辦法。」
「那兩個副主任,誰先誰后啊?」有人問。
吳祖想了想說:「件上沒有說明,就以任命時間的先後為序吧。」他想兩個都不得罪,兩個都討好,一大一小統吃,兩個美女盡收懷,就這樣圓滑地說了一句。
宣布后,他就安排邢珊珊去教務處坐原來徐林祥那張辦公桌。於是,兩個女人表面上客客氣氣地坐在一起,暗地裡卻開始了勾心鬥角。特別是邢珊珊,自以為有兩個強大的情人作靠山,有恃恐,有點張揚,甚至不把馬小薇放在眼睛里。
馬小薇不知道這個情況,以為她年輕好勝,張狂自大,就處處讓著她。有時實在不下去,也能委婉地提醒一下她。要是邢珊珊不能接受,她就不說,或者忍氣吞聲。
她不想讓人覺得她們在為一個正主任的位置而爭鬥,那樣,正好了個別權色人之士的奸計。
吳祖著馬小薇默默地挺了過來,有時也感到有些內疚,覺得她的厲害,也在心裡更加佩服她,敬愛她。
於是,他開始重新追求起馬小薇來。他雖然沒有親眼到邢珊珊委身於嚴總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