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的美妙
你現在要想辦法多幫他出出主意,幫幫他。【】一旦培訓學校被政府接管,他就會想到你,提拔你,你懂不懂?」
陶曉光眼前豁然開朗起來,衝動地站起來,走過去摟住嬌妻親了一口,激動地說:「你真聰明,怪不得這麼年輕,就當了副教導主任。比我強多了,我要向你學習,爭取也能早點有個出息。」
他們早已過了蜜月期,但還是常常要在家裡做出些浪漫親昵的舉動來。有時早晨出門,陶曉光還要抱一抱她,在她臉上吻一下,才心情舒暢地出門往前面的教學大樓走去。有時午睡,他們還要在床上一番。當然都是他主動要求,她被動應付。
「去,你要在工作上多想想辦法,多化點精力。」邢珊珊總是不冷不熱地說。她對他的態度一直就是這種溫吞水式的,就是在他激情似火的時候,她也不緊不慢地配合著他,有時甚至是應付他。他則把這種態度理解為她的溫順,她的賢淑,她的矜持,她的可愛。
陶曉光受到妻子的啟發,開始行動起來。他有事沒事到校長室里去轉悠,問吳祖一些事情,然後主動幫他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吳祖開始以為他對自己與他妻子有染的事有所懷疑,所以一直轉在這裡,是在關注他,監視他。後來才發覺原來他是主動向他靠攏,示好,表示感激之情,同時想得到他的重視和提拔,心裡才放鬆了一些警惕。
這一陣他得到一些消息,政府真的開始考慮接管培訓學校的事。他就瞞著集團公司和嚴總,偷偷往上跑。他不停地給有關部門寫報告,力陳接管培訓學校的理由和好處。同時也為自己順利升為縣團級校長打好基礎。白天,他拿了申請報告和培訓學校的資料往有關政府部門跑;晚上,他還拿了別人,譬如陶曉光送給他的禮物和錢財,當然有時他還要再掏些錢,往有關領導家裡跑。
這一年多來,他嘗夠了當一把手的滋味,所以更加珍惜這一把手的位置。他知道一旦申請成功,學校擴建,他不僅可以嘗到更多的美色,得到更多的實惠,還能征服馬小薇這個頑固的堡壘。
對學校里這兩個美女老師,同樣的副教導主任,他在心裡比較來比較去,覺得還是更愛馬小薇。雖然邢珊珊讓他嘗盡了情人的美妙滋味,他只要想跟她幽會,在保險的情況下,他給她發約會簡訊,邢珊珊總是能及時赴約,但他總感覺她來得太容易了,所以心裡並不怎麼珍視她。尤其是幾次激情以後,他就有些膩煩,就更加想馬小薇了。
一想起馬小薇,他就有種刻骨銘心的感覺,一種說不出的惆悵感。嚴總因為得不到她,堅決不肯給她扶正。馬小薇在偷偷哭過幾次以後,不聲不響地挺了過來。這一點,也讓他更加佩服,更加愛她。
他想,要是這次學校能被政府接管,脫離紅星集團,直接屬於市教育局領導以後,就可以為馬小薇扶正了。只要她也象邢珊珊那樣想得開,他還可以提拔她當副校長。那是縣團級副校長啊,要是以後改行去別的單位,那可是副縣級幹部了。到這個時候,馬小薇難道還會那麼頑固嗎?
所以,他跑接管的事動力很大,權色利三種動力都在驅使著他。跑成功,不僅可以解決馬小薇的事,還可以兌現對邢珊珊的承諾。提拔他丈夫,作為對佔有他嬌妻的一種回報,一種歉意。
邢珊珊對他越來越著迷,越來越瘋狂。從開始的被動到後來的主動,已經完全演變成了他的暗情人。她真的做到了召之即來,來之能戰。這一點他對她是很滿意的。
可她那次也象給他一樣,把自己的身子那樣隨便地給了嚴總,儘管表面上對她表示讚賞,心底里卻有些不起她。
真的,他就是從那次開始對她有法的。那天,嚴總為了邢珊珊而特意到培訓學校來視察,然後招邢珊珊單獨談話。談話過後,不到一個月,她的任命書就下來了。他就猜想,她一定也把自己的身子獻給了嚴總,否則,嚴總是不會那麼爽快批下來的。
人就是這麼怪,邢珊珊這樣開放,他應該開心才是。因為嚴總公開說過要跟他做連襟的話,還說要是他吃獨食,就對他不客氣。那麼,邢珊珊這樣做,就是幫了他的忙。他卻還在心裡對邢珊珊產生想法,甚至還有了鄙視她的念頭。所以,以後每次跟她幽會,他抱著她,吻著她,就禁不住要去想馬小薇。有時甚至是在心裡喊著小薇的聲音,達到的。
邢珊珊卻沒有發覺他的這個變化,跟他幽會時,不住地催他兌現承諾,抓緊時間提拔她丈夫。吳祖就想著理由在會上表揚陶曉光,為提拔他當學校總務主任打基礎。
邢珊珊就更加感激他,經常主動給他發簡訊,傾訴感激和相思之情。儘管後來丈夫陶曉光被提了總務主任,但在她的心目,丈夫能有這一切,或者說是取得一些成績,都是吳祖領導有方和暗幫助的結果。所以,她越發崇拜和熱愛情人吳祖,吳祖也便成了她愛情的真正擁有者,成了與她丈夫競爭的實際贏家!
吳祖在狂熱追求邢珊珊的時候,對馬小薇冷落了一段時間。他也有意疏遠她,甚至還故意找她的叉,當面數落她,讓她難過。
有兩次還在會議上不點名地批評她,讓她委屈。既獲得報復的快感,也達到以屈求伸的目的。
實際上,這也是他求愛工程的一部分。用權力來讓馬小薇感到他的威嚴,讓她意識到拒絕他的後果,體會到得罪上司的嚴重性。
是的,吳祖在瘋狂追求邢珊珊的頭兩個月里,特別是在輕易抱吻了邢珊珊后,他對馬小薇的冷傲和拒絕開始實施報復。那天在辦公室里成功佔有邢珊珊以後,他的報復行動更是達到了。象以前徐林祥一樣,他對馬小薇進行冷嘲熱諷外,還處處為難她,責怪她,批評她。要是馬小薇委屈得偷偷哭了,他心裡就會產生一種從未有過的快感。
他在得到邢珊珊后志得意滿地想,馬小薇,讓你去清高冷傲吧,以後我再也不求你了。我已經有了比你更年輕的美女邢珊珊,我要用邢珊珊來讓你感到生不如死的委屈和痛苦:先讓她跟你一起當副教導主任,然後讓她超過你,當正主任,氣死你!就是你定力好,不氣死,也要讓你元氣大傷,沮喪萎頓,錯失大好前程!
哼,我要用實際行動讓你清楚,到底是象邢珊珊一樣主動獻身於上司合算,還是象你一樣百般拒絕上司合算?
那天晚上,在他辦公室里輕易得到了邢珊珊,那種興奮和得意的感覺實在是法用語言來表達。第二天上午,他就在辦公室里大聲說話,在過道里走來走去,神情軒昂,得意非凡。臉色還是那樣平靜自然,卻有著挑釁馬小薇的意味。
馬小薇不知道這種變故和他的心情,依然象以前那樣,來上班后,在過道里見他,尊重地叫他一聲:「吳校長。」
吳祖平時都能在點頭微笑的同時,回敬地說一聲:「你來上班啦?」可是這天,他卻一反常態,象沒有聽見一樣,只輕輕「哦」了一聲,就一臉冷漠地走了過去。弄得馬小薇愣在那裡,十萬尷尬。馬小薇還是不知道他這是在有意報復她,過了一會兒,又象住常一樣去向請請示工作,往他有些變態的報復槍口上撞。
上午十點左右,她走到校長室門口,對正悠然自得地坐在裡面喝茶的他說:「吳校長,這個星期,全校學生作業大檢查還搞不搞?」
要是往常,他會馬上熱情地說:「搞啊,怎麼不搞?一切安排計劃進行。」而這天,他先是不回答,眯眼著她。然後站起來,走到門口大聲說:「這還用問嗎?這是你教務處的工作,用不著問我的。工作要有主動性,啊,不要太被動。」
他這既是有意說給邢珊珊聽的,也是給馬小薇耍威風。這時,大部分老師都在辦公室里,他們都能聽到他的話。
馬小薇被端數落,臉色當即變得很難,但她還是應聲說:「好吧,那我就去安排。」轉身要走回教務處。
吳祖覺得這樣說她一下還不過癮,就又叫住她問:「這個星期的聽課日程安排了嗎?」
馬小薇說:「還沒有。下班前,我安排好,交給你。」
吳祖明明知道這是正常的,她太忙,還沒來處及安排,卻依然大聲批評她說:「要我跟說幾遍你才完成?啊?我真搞不懂,你成天忙忙碌碌的,在幹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