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被身上一個重物壓醒
茅校長臉色發黑,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這下完了,徹底完了!」
馬薇薇哭了一會,睜開紅紅的眼眼恐懼著他們,可憐巴巴地說:「茅校長,馬主任,葉處長,我,還有希望嗎?我好害怕,好後悔,嗚嗚嗚,我真想死了算了……」
小薇連忙走上去,親昵地摟住她的肩膀,安慰她說:「馬薇薇,你遭遇這樣的不幸,我們也很痛心,很憤怒。【】但事情已經發生,你再後悔也沒有用。所以要想開點,你後面的路還很長。唉,怎麼辦呢?就讓時間來洗刷創傷吧,你只要保持良好的心態,陽光依然是燦爛的,你也依然很有希望,真的。」
茅校長說:「馬薇薇同學,你千萬不要有這種想法。徐林祥會受到法律的嚴懲,我們會替你們保密。只要你們自己不說出去,別人就不會知道,生活就還是那樣美好。」
葉小平也再次表態說:「我會讓集團公司安排你們工作的。馬薇薇,你就放心在家等待我們的通知,啊。」
他們又做了一陣安慰工作,對她的爸爸媽媽說了一些安慰和叮囑的話,就告辭出來。三個人的臉色都很嚴峻,誰也不說話。小薇坐進車子后,才長嘆一聲說:「唉,沒想到會這麼嚴重。這個徐林祥,真是狗膽包天,罪大惡極。這麼大的案件,瞞是瞞不住的,我們應該馬上去報案。」
茅校長邊開車邊唉聲嘆氣地說:「唉,這案一報,馬上就會在社會上引起很大的反響,太可怕了。我做了幾十年教師,還從來沒有聽見過這麼嚴重的女生案。這個案件,就是在整個教育系統,也是絕盡有的大案。唉,這是我們培訓學校,不,是我們整個紅星集團的恥辱啊。」
葉小平沉默了一會說:「我想還是先向嚴總彙報,然後再報案。」
小薇想了想,話有話地說:「茅校長,你認為發生這個案件的根源在哪裡?」
茅校長內疚地說:「我負有不可卸的領導責任,來我得引綹辭職啊。」
葉小平說:「這件事的教訓非常深刻的!你我恐怕都要承擔相應的領導責任。」
茅校長踏足油門,加快速度向市裡奔去。從他焦急的神情,他並不真的想引綹辭職,而想將功補過。小薇著他的神情,心裡想,你這時才重視,太晚了。
她也深感內疚,覺得自己也有一定的責任。她一路上一直在想,要是那次發現徐林祥請女生到他宿舍里去就向上反映,會避免這個案件的發生嗎?這件事的發生是必然的呢?根源在哪裡?她反覆想著這個問題,卻總是想不清楚。
一個小時后,車子開進市裡,再開進紅星集團總部大院。這時已經是下午四點多鐘了,快到下班時分。還沒下車,葉小平就以命令的口吻說:「我們馬上去樓上,向嚴總彙報。」
公司總部一切依舊,秩序井然。職員們個個都在忙著自己的事,誰也沒有在意他們臉色嚴峻,心情沉重。
他們乘電梯上到六樓,默默地走進總裁室。這時,總裁室里有兩個人在與嚴總談話。嚴總朝他們了一眼說:「你們有什麼事?」
葉小平神情嚴肅地說:「有重要事情向你彙報。」
嚴總了小薇的臉色才說:「你們先到小會議里坐一會,我有事。」
他們就走出去,坐到小會議室里,焦急地等待。他們等啊等,一直等了將近一個小時,員工們都下班了,嚴總才神情泰然地走過來,招招手說:「你們來吧。」
他們走過去,在總裁室的會客區里坐下來。嚴總了手機上的時間,走過來問:「什麼事?快點說,我下面還有應酬。」
按照工作上的關係,當然由葉小平先說。葉小平就簡明扼要地說:「嚴總,培訓學校出大事了。教導主任徐林祥,多名女生。」
「什麼?」嚴總一嚇,拿在手裡的手機都掉到了地上。
葉小平了茅校長,意思是讓他彙報。不知是害怕,還是什麼原因,茅校長著小薇說:「馬主任,你向嚴總彙報吧。」
小薇就坐直身子,清了清嗓子,目光閃爍地著嚴總說:「今天上午,一個學生家長來學校反映,他女兒被徐林祥了。為了搞清真想,我們吃過飯,就去那個學生家裡了解情況。根據那個學生的反映,這件事相當嚴重。」小薇把案件簡單複述了一遍說,「應該馬上報案,否則,我們很可能會更加被動。」
「這個不爭氣的東西!」嚴總聽著聽著,臉色也變得非常嚴峻和可怕。他從沙發上站起來,象一個指揮作戰的將軍,在寬暢豪華的辦公室踱起步來。
茅校長緊張得屏住呼吸,不敢出聲。辦公室里的氣氛有些緊張。
葉小平沉默了一會,才小心翼翼地說:「嚴總,我提兩點建議,一是立刻向公安機關報案。這麼大的案件,瞞是瞞不住的。二是要迅速做好善後工作。對五名受害的學生及其家屬,我們要進行安撫,要替她們保密,還應該給她們安排工作。」
「茅校長,你這個頭是怎麼當的?啊?」嚴總突然停在茅校長面前,光火說。「這麼嚴重的案件發生前,你難道就一點也沒察覺嗎?」
茅校長嚇得臉色鐵青,嘴巴顫抖。嚴總又指著他說:「這麼嚴重的事情出在你們培訓學校,你這個一校之長,應當承擔怎樣的責任?啊。你說,對這個的事情,我們應該怎麼處理?」
茅校長低頭沉默了一會,才勇敢地抬起頭說:「嚴總,培訓學校出現這樣嚴重的案件,我這個一校之長確實負有不可卸的責任,我,只好引綹辭職。」
「辭職?光辭職就行了?」嚴總惱羞成怒地說,「你知道這件事傳出去,會對我們紅星集團造成多麼嚴重的影響嗎?你平時都在學校幹些什麼?啊。」
小薇輕聲說:「嚴總,現在事情已經出了,我們還是應該先處理,以後再追究責任。」
嚴總眼睛定定地盯了她一眼,才坐到他們對面的沙發上,剛要開口說話,他的手機響了,他翻開蓋子接聽:「哦,你們先吃吧,我可能要晚一點。好,好,我盡量早點過來。」
接完電話,他臉色突然嚴厲起來:「這事,現在有多少人知道?」
茅校長說:「就我們幾個人,還有就是當事人和她們的家長。」
嚴總果斷地說:「那這件事,暫時不要報案。報案,事情就鬧大了,影響太壞。我想還是先這樣處理,公司拿出一些錢來,給她們進行補償。呃,就一人十萬吧。但她們必須保證不對外說,這是封口錢。至於她們的工作,也可以考慮安排。這個事,葉小平,就由你具體負責。你跟下面能安排職工的單位聯繫一下,給她們分別找一個適合一點的工作。」
小薇心裡有些發緊。這麼大的事情能瞞得住嗎?而且還要用集體的錢,來封受害者的口,這行嗎?這也是一種犯罪啊。
想到這裡,她不顧一切地說:「嚴總,這樣做,恐怕不妥當吧?」
嚴總眼睛一瞪說:「有什麼不妥當的?我這是為公司和你們培訓學校的名譽著想,明白嗎?」然後更加嚴厲地說,「這件事就到這裡為止,要是誰傳出去,或者去報案,我就追究誰的責任。撫慰金呢?我們不能叫封口錢,對,應該叫撫慰金,也要等這個事情過去以後再給。那些女生,要是誰去報案,誰就不能安排工作。就是安排了,也得請她出去。我說過了,凡是對紅星集團的名譽和利益不利的事情,我們都要作嚴肅處理。對徐林祥這個敗類,我們至少要作出開除他公職的處分。」
小薇還想爭辯一下,勸告一聲,嚴總馬上武斷地說:「這事就這麼定,誰也不要再說什麼了。」說著站起來,做出急著要走的姿勢。
茅校長他們只好站起來往外走去。小薇心裡有些生氣,嚴總怎麼會這樣處理呢?膽子也太大了吧!怪不得社會上流傳分子在被抓起來之前,膽子都特別大,甚至還有些囂張,象安徽省原副省長王懷忠等人就是這樣。
為了保護自己的親戚,或者說行賄大戶,你也不能這樣明目張胆啊。小薇在與茅校長和葉小平分開后,乘在回家的公交車上,腦子裡一直在翻騰,總覺得這件事這樣處理不妥當,對受害者不公平。嚴總簡直有點象黑惡勢力的保護傘了。怎麼辦呢?總裁這樣決定,你敢跟他對著幹嗎?
她心裡既憤慨又憋氣,老大不高興地回到家裡,弄寶寶吃奶,寶寶沖她一漾漾地笑,她臉上都沒有笑容。喂完奶,她把寶寶交給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