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力量蠢蠢欲動
但我要告訴你們,沒有證據,就不能強加於人,那樣你們會被動的。【】
象以前的蘇英傑,他不是也被雙規過嗎?可後來怎麼樣?還不是放了出來?而且據說,你們紀檢部門還弄得很尷尬呢,是不是?」
檢察院那位年輕的檢察官嘲諷地說:「你能跟蘇英傑比?哼,那怎麼遇刺的是他,而不是你呢?」
吳祖反諷說:「這話說得有水平。一個官員遇刺,難道就能排斥他自身的問題嗎?譬如情殺,報私仇等等。」
然後,他不巧妙地探問:「在蘇星量案沒有偵破前,你們恐怕不能這樣說話,除非已經破案。」
吳祖知道他們不可能這麼快就破案的,也不一定破得了這個案,但他還是有些心虛,所以想刺探一下信息。
昨晚,他坐在殺手的車子里等啊等,等得心焦火燎的時候,終於見蘇英傑的車子從西邊馬路上朝小區的大門開來,就興奮地指給殺手:「來了,就是這輛車子。見了嗎?那個開車的帥哥,就是蘇英傑。我走了,你下手后,不管發生什麼情況,都要給我打個電話。」
說著開車門,彎著腰鑽出車子,朝後面走去。他走到停車場,開了自己的車從另一個出口出去,飛速朝劉桂花的醫院開去。他要製造在蘇英傑案發的時候,他在醫院裡的假象。
不到二十分鐘,他就趕到了醫院裡。然後裝作十分傷痛的樣子,走進病房望劉桂花,跟徐闖打招呼,然後與劉桂花的家人說起話來。
正在跟劉桂花家人說話時,他的手機響了,他一是殺手的號碼,就連忙走出病房,躲到走廊盡頭去接聽。
殺手有些慌張地說:「我捅了他一刀,可這個傢伙很機警。他一見我走近去,就喊了起來。所以,我沒來得及捅第二刀,門口就有人追了過來。我只得逃跑,現在已經翻過圍牆,逃出來了。」
「那他怎麼樣啊?」吳祖緊張地。殺手說:「生死不明。我是朝他心臟上捅的,可他往旁邊閃了一下,可能沒有捅到心臟。但捅得很深,肯定捅到了他的肝臟。他即使被搶救過來,傷勢也是很重的。」
吳祖跺著腳說:「唉,你沒有做到位,怎麼辦呢?」沉吟了一下,又果斷地說,「按規定,沒有到位,另外的五萬錢是不給的,但我照常給你,你儘快離開本市,最好今晚就走,走得越遠越好。那五萬元錢,我會匯到你帳號上的。」
殺手說:「好,我今晚就走。但五萬不夠,逃亡在外,化費是很大的,你再給我十萬。」
吳祖想了想,奈地說:「行,我答應你。明天一早,就給你匯出來。但你以後不要再給我打電話,明白嗎?馬上關機,這個手機號碼不能再用了。」
接完電話,他立刻將這個電話號碼和通話記錄刪除,才走回病房,沒事一樣地繼續跟劉桂花家人和徐闖說話:「劉桂花媽,他們的感情很深。正因為愛得深,他才這樣衝動的。」
劉桂花媽是一個老實巴交的農婦,她咧著乾裂的嘴唇說:「我家的桂花也不好,徐闖是一個不錯的小夥子,可她卻還不知足,要變心。前一陣,她突然回來對我說,他不想跟他談,而要跟一個。唉,我都不好意思說了。你,就是桂花說的那個幹部吧?」他們是第一次見面,所以都不認識。
吳祖不知羞恥地點點頭說:「是的,劉桂花媽,也怪我糊塗,跟她產生了感情,可我們是真心的。」他垂下眼皮,停了一下才說,「現在出了這事,我想想,覺得是做得不對,也很後悔。唉,還是讓他們一對年輕人在一起為好,名正言順,也般配。」
劉桂花媽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尋思,也是這樣好。希望桂花這次不要有什麼大礙,好了以後,就給他們操辦婚事。」
說到這裡,她眯起眼睛細細地打量著吳祖,不失精明地問,「呃,這房子,現在歸我家桂花了,對吧?」
「對對,歸她。」吳祖一迭連聲地說,「買房合同,還有房子戶主的名字,就是寫的她。」
劉桂花媽自言自語地說:「這樣,她的苦頭,算是沒有白吃。」
吳祖有些難堪,連忙扯開話題說:「現在,她身體怎麼樣?」
站在一旁聽著他們說話的徐闖替劉桂花媽回答說:「比昨天好了一些,但醫生說,還沒有脫離危險。」
吳祖耐著性子在病房裡呆到十一點多鐘,才告辭出來,開車回家。走進這個空蕩蕩、似乎還散發著血腥味的家,他心裡說不出的難過。他去衛生間簡單沖個了澡,就倒在床上睡了,卻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跟蘇英傑鬧翻后,就連續發生了幾起惡件,一下子把他到了萬分危險的境地,可以說是命懸一線:事情敗露,他就可能生命不保;矇混過關,他才有希望再度輝煌。所以他要想盡一切辦法,不讓自己出事。
於是,今天一早,他就等在一個銀行門前,待銀行一開門,他進去把十萬元錢打到這個賬號上,才趕來上班。一上班,他就聽到蘇英傑遇刺的消息,卻沒有聽到他有沒有搶救過來的信息。他裝出萬分驚訝的樣子,跟部里的一些同事一起議論這件事。然後才走回自己的辦公室,有些不安地等待著事態的發展。
他一個人坐在辦公室里,儘管不住地勸自己要鎮靜,心裡卻還是控制不住地發慌。他不敢給任何人打電話,他要靜觀其變。
沒想到只過了十多分鐘,嚴西陽就打來電話,壓低聲說:「吳祖,這事,是不是你乾的?」
他嚇了一跳,背上熱汗直冒,連忙否認說:「不是,我也正在驚訝呢。」嚴西陽有些神秘地對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