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確診病例
胡斌回到家裡。冷眼看父親時。覺得父親的氣色還不如頭幾天呢。
胡斌就緊張了起來。他知道一刻也不能耽擱了。
不過他不能變現得過分緊張。那樣父親就會起疑心的。
胡斌說:「爹。這幾天感覺怎麼樣。」
他爹說:「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一樣。就是覺得渾身沒有勁兒。力氣不如以前了。還有點上不來氣兒。」
「抽煙了嗎。」
「沒有抽。」
胡斌娘說:「你爹這陣子沒有抽。我把煙藏起來了。不過你爹每天癮得抓耳撓腮的。」
「那也不能抽。」
「以後再也不愁了。」他爹喃喃地說。
「爹。咱們今天到市裡去一趟。檢查一次啊。」
「到市裡呀。」
「那裡條件好。醫生技術好。檢查這一次。咱們就放心了。」
他爹很不情願去。但是看到胡斌說話肯定的語氣。他也只好同意了。
「爹。換換衣服。洗洗頭。抹抹身子。咱們就出發。」
保姆就燒了一鍋熱水。讓胡斌爹洗了洗頭。
胡斌娘又很找了一個大盆子。放在裡間。加上熱水冷水。試了試溫度。就讓胡斌爹擦身子去了。
完了之後。換上了新衣服。走了出來。
胡斌說:「爹。咱們去吧。」
「好吧。去吧。」
爺倆就坐進車裡。就向著市裡去了。
一路上。父親一直咳嗽不止。
胡斌的潛意識裡就覺得父親很可能是得了重病。要是他的同學說中了。父親得了肺癌。那父親就慘了。父親勞作了一輩子。沒有吃過好的。穿過好的。甚至沒有出過三門四戶。萬一忽然間父親撒手而去。他這一輩算是白活了。
其實父親只是千千萬萬農民的一個縮影。
一路上。胡斌想。到了市裡應該找一個熟人。最好找一個專家。
他雖然在縣裡大小也算一個人物了。但是在市裡。除了金老師。還沒有多少熟人。
這一刻。他才真真正正地感覺到了自己的渺小。
胡斌不想給金老師添麻煩。但是這一次他還得麻煩他一下。忽然想起。金老師的愛人好像就是在市裡的某一家醫院。通過她也許能夠找到一個專家。
所以。快到市裡的時候。胡斌就和金老師打了一個電話。
「金老師。我是胡斌。」
「胡斌。你在哪兒呢。」
「我在去市裡的路上。」
「有事兒吧。」
「金老師。有一件事兒得麻煩您一下。」
「不要說客氣話。有什麼事兒就說。」
「是這樣的。我的父親身體不好。準備到市中心醫院檢查一下。可是我和醫院裡不熟悉。我想找一個專家給看看。」
「是這樣的事兒啊。那好說。我和中心醫院裡的領導說一聲。你直接找他去就是了。本來我也應該到醫院裡看看老人。可是我不在市裡。在省里開會呢。」
「金老師。太不好意思了。如果金老師不方便。我直接找師母去吧。她不是也在醫院裡嗎。」
「她的那個醫院不行。我給你聯繫一下。然後把院長的號碼發給你。你就直接找他。他本人就是一位專家。醫療權威。」
「好吧。謝謝金老師。」
掛了電話。胡斌就覺得人還是有本事好啊。金老師從省城打一個電話。事情就搞定了。
奶奶的。自己還得奮鬥啊。只有有了權力。才好辦事兒啊。
很快胡斌就接到了金老師的信息。發來了那位業務副院長的號碼。胡斌不由得就是一陣感激。
心裡說。金老師對自己真是太好了。是自己人生路上的遇到的一位貴人。
如果不是金老師的大力相助。他現在不過還是一介鄉村中學的教師。或者一輩子否永無出頭之日呢。
一旦自己將來有了出息。一定要好好報答金老師。效犬馬之勞
進了市區。胡斌就直接驅車到市中心醫院去了。
進了醫院大門。停了車。胡斌就和業務副院長大了一個電話。
「程院長嗎。我是胡斌。市政府金老秘書長的學生。」
「知道知道。秘書長給我打電話了。你馬上過來吧。」
程院長就告訴了胡斌他的辦公室地點。
胡斌就和父親上樓來到了三樓。到了程院長的辦公室門口。好吧就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門。
接著一個女孩子就開開了門。帶著胡斌父子進去了。
一進去之後。胡斌就自報家門。
「程院長。我是胡斌。」
「請坐。請坐。」
胡斌和父親就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程院長看了看胡斌。見這個小夥子很帥氣。也有風度。
就問道:「你是金老秘書長的學生。」
「是的。我上大學的時候。金老師是我的輔導員。」
「現在哪裡高就啊。」
「我現在是W縣的教育局局長。」
胡斌說完就有點不好意思了。
一個小小的科級幹部在這裡顯擺什麼呢。在市裡在大街上隨便拉出一個人就是科級幹部。
眼前的這位院長。級別至少也是一個縣處級。
不過院子聽了說:「年輕有為。前途無量。」
接著就問了胡斌爹一切情況。
諸如飲食。血壓。心臟狀況。有無別的病史等等。
然後就為胡斌爹聽了聽。把了把脈。
之後。就打了一個電話。
不一會兒就來了一個小夥子。
「程院長。有事兒嗎。」
程院長說:「這位是市政府秘書長的親戚。你帶著他檢查一下。最後還要做一個肺部活檢。」
「好的。」
程院長就開了幾張單子。叫給了胡斌。
那小伙就對胡斌說:「咱們過去吧。」
胡斌就和程院長暫時告別。胡斌到收費處交了費。和父親一起隨著小夥子檢查去了。
一圈子下來。就檢查了好幾項。什麼胸透。彩超。CT。核磁共振。最後做了活檢。
完了之後。三個人就再次來到了三樓上。
胡斌的父親因為太累了。就坐在樓道的椅子上休息了起來。
胡斌就隨著小夥子來到了程院長的屋子裡。
程院長就把做的結果要過來。仔細看了看。
看過之後。程院長說:「你父親呢。」
「他累了。在門口休息呢。」
「他不在更好。我來給你說說情況。」
胡斌就緊張了起來。
他小聲說:「程院長。我父親的情況嚴重嗎。」
程院長就看著胡斌說:「年輕人。你心裡要有所準備。你父親的病不好呢。」
「什麼病。」
「肺癌。已經到了後期。全部擴散開了。」
「那該怎麼治療呢。」
「現在說什麼也晚了。如果是早期發現。還可以採取手術療法加藥物療法。會取得一定的效果。」
「不能做手術了。」
「如果做手術。怕下不來手術台。再說也沒有意義了。再說也增加病人的痛苦。」
「程院長。您就救救我父親吧。我願意不惜一切代價啊。」
胡斌的情緒就激動了起來。
「小夥子。不要太激動。你還是做好老人的臨終關懷。這或許才最有意義。」
「程院長。活檢的結果還沒有出來啊。」
「不用看結果了。」
胡斌就徹底絕望了。
沉默了一會兒。胡斌說:「那程院長就開點兒葯吧。」
程院長知道開藥已經沒有意義。但是他還是寫了一個方子。又交代了一些該注意的事項。
胡斌就對程院長說了幾句感謝了話。就走了出來。
來到了外面。胡斌看到了父親。心裡一陣難過。
但是想到過分悲哀會讓父親起疑心。胡斌就只好強顏歡笑說:「爹。咱們走吧。」
「醫生說怎麼樣。」
「說不是什麼大事。回去喝點葯就好了。」
「我說沒有什麼大事。你們就是不信。」
「爹。咱們下去吧。」
就和父親一起下了樓。
到了下面。胡斌讓父親坐在外面休息。自己就去藥房拿了葯。
然後就扶著父親。來到車邊。開開車門。讓父親坐進去。自己從另一面坐進去。就開著車縣裡去。
走到路上。胡斌想。父親勞作了一輩子的人。沒有怎麼享過福。可是又將不久於人世了。
想到這裡。胡斌就不由得白從中來。眼睛一澀。掉下了幾滴眼淚。為了怕父親看到。急忙就擦拭掉了。
快到縣城的時候。胡斌想。與其回家裡乾等著。不如就住在先醫院裡。自己在父親跟前伺候幾天。這樣自己也盡到了孝心。心裡也多少安慰些。
就這麼回家。他良心上也說不過去。將來他也會後悔的。
於是就和父親商量道:「爹。咱在先醫院裡坐幾天吧。「
他爹說:「不是沒有什麼事兒嗎。」
「不是一點事兒也沒有。還有點小問題。在醫院裡坐上幾天。好了咱們就回家。」
大約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吧。他爹這一次居然同意了。
他爹說:「我聞不慣醫院裡的氣味。」
「咱們安排一個單人間。條件很好。沒有別的病人。又安靜又沒有氣味。」
「好吧。住幾天就回去。」
胡斌就直接把車開進了縣醫院。
在縣城裡。胡斌還是路子很廣的。
胡斌就直接找到了院長。
院長很熱情地接待了他:「胡局長。您今天這麼這樣稀罕啊。那裡不舒服了嗎。」
胡斌說:「我爹身體不好。想在醫院裡住幾天。」
「老爺子怎麼回事。」
胡斌說:「我們剛出市裡醫院回來。他們說我父親得了肺癌。」
「快拿出結果我看看。」
胡斌就拿出了檢查結果。遞給了院長。
院子看了一陣子。就說道:「已經是晚期了。」
「院長。給安排一個高檔的房間吧。」
「好吧。」
於是拿起了電話。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