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賣香囊

  “治病！”蘇淺羽放下她的手，又從自己帶著的小包李，翻出香囊來。


  “就你？相貌倒是不凡，不過年紀輕輕還懂治病？”老鴇有些不屑一顧，對她的話並不相信。


  蘇淺羽早有預料，她也不反駁。隻是淺笑，鎮定自若的抬起頭，與之對視。


  “對，就我！”


  老鴇閱人無數，她自然能分得清有些人到底是有底氣，還是裝闊。


  此時她看向蘇淺羽，反而一驚。透徹，她第一次見到一個年級輕輕的女子，有這樣透徹的眼神。


  竟然比起七旬老翁的目光，還要深邃，透徹。仿佛什麽都明白，什麽也都不懼。


  不自覺，老鴇竟然有些被她所吸引，不自覺問道：“你有什麽法子治病嗎？”


  “正經法子也有，不正經法子也有。不知道柳姐姐要聽哪個？”蘇淺羽見她神情有些許鬆動，開了個不大不小的玩笑。


  氣氛一下緩和下來，不得不說，這樣的風流場，果然隻有風趣才能博得好感。


  老鴇突然就來了興趣，接著問：“不正經和正經法子？那依照蘇姑娘看，我這兒適合正經還是不正經呢？”


  “自然是不正經！”蘇淺羽似笑非笑，也不怕得罪老鴇。


  “說不正經，你不怕我生氣？”老鴇挑眉，看不出喜怒。


  “柳姐姐這兒，本就不正經。正經都是那些外頭管這叫青樓的人，然而我今日一來看，不正經倒是更好。浮生如夢，這兒更像是一個夢鄉，替男人女人，編製一個香甜的美夢，但願長醉不願醒。”


  老鴇聞言，一楞。


  “夢……說的對，這兒就像是一個夢，不真實，更談不上正經。”苦笑，老鴇接著說：“剛剛說的不正經的法子，說來聽聽！”


  “柳姐姐不必傷感，人活一世，諸多身不由己，誰都一樣。剛剛說的不正經的法子，正是這個！”蘇淺羽安慰了一句，將剛剛找出來的香囊給了她。


  “一個香囊？”老鴇不解，眼神有幾分失望。


  “此香非彼香，柳姐姐不妨聞一聞。”


  老鴇點點頭，將香囊放在鼻子下嗅了嗅。頓時，一陣心曠神怡，清香四溢。


  “味道不錯，這是什麽花香，我竟然聞不出來？”老鴇有些喜歡上了這個味道，忍不住又聞了聞。


  “不是花香，是藥香！”


  蘇淺羽從她手上拿回香囊，一邊說，一邊將香囊打開。


  “柳姐姐請看，裏頭這些都是一些藥材。這其中幾味香味，確實是花香。但是這些花，在我看來也是藥。”


  老鴇凝神看過來，果然蘇淺羽的手上，那些香囊裏的東西倒出來，都是一些黑乎乎的藥材。


  “安神香不知道柳姐姐常用嗎？”蘇淺羽問道。


  “自然，每日晚上都要點，否則根本無法入睡。我家院子的姑娘，大多都點著，一到晚上，都是安神香的味道。”難聞的緊，老鴇沒有將話說完。


  “這就是了，這個香囊也有安神的作用。而且這裏麵的配料，既有清香，又能祛濕氣。剛剛我給姐姐診斷的一些症狀，其實都是因為體內濕氣過重導致的。”蘇淺羽不敢說的仔細，怕她聽不懂，隻好舉了個例子。


  讓人意外，老鴇竟然點點頭：“我剛剛看了看這幾種藥。確實有幾味有安神的功效，你真是奇才，竟然能想到這些。至於你說的濕氣，我倒是不懂。”


  蘇淺羽又驚又喜，忙問道：“柳姐姐還懂藥材？”


  “是啊……”老鴇似乎是懷念，又像是歎息：“以前家裏是做藥材生意的，我耳濡目染，自然也知道不少。隻是後來家道中落，唉！不說了！”


  說道這裏，她眼角有些濕潤。


  蘇淺羽不說話，安靜的等她平複心情以後，才笑著開口：“不說以前的事了，柳姐姐還記得我一開始和您說的生意嗎？”


  “記得，怎麽？你要將這些香囊賣給我？”老鴇平靜下來，也冷靜了幾分。


  “正是，不過也不盡然！”蘇淺羽賣了個關子。


  “哦？什麽意思？”


  “柳姐姐，這些香囊的藥材成本，不算太高，也絕對不低。我打算賣給您，但是我賣的不是香囊，而是香方！”蘇淺羽心中有底，緩緩開口。


  她一開始就知道，這個香囊其實很雞肋。雖然功效好，但是大部分人都不會相信。而且，這個方子一旦流傳出去，很快就會像之前的藥膳一樣，秘方會被識破。


  所以，她決定找青樓合作。雖然是突發奇想，卻越來越覺得可行。


  老鴇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香囊和香方有什麽區別？

  “這有什麽不同嗎？”老鴇問道。


  “自然不同，香囊賣出去，我可以賣給你也可以賣給其他人。然而香方，賣給你以後，別人就不會再有香囊了。當然，我買給您也不是為了讓您去賣。”蘇淺羽抬眸，看了看她的表情。


  接著說：“柳姐姐你大可想一想，院子裏的姑娘，有多少人是和您一樣的。這個香囊，不說別的，安神功效絕對好，而且還能祛濕。若是院子裏的姑娘隨身攜帶著，治好了自己不說。還能讓那些恩客，睡個好覺。”


  蘇淺羽見她快要被打動，頓了頓，乘熱打鐵：“您想想，若是長期以後，那些個恩客，但凡是聞到這個香味，豈不是就想起了怡紅快綠這個院子，想起來你的這些姑娘們？”


  “說的有道理……那你這香方賣多少銀子？”老鴇猶豫著開口。


  “一千兩，不二價！”蘇淺羽看著她的神情，心裏頓時有了價格。


  “這……有些貴了吧！”


  “我和柳姐姐投緣，這樣，這個香囊先放在姐姐這裏，七日後，若是姐姐覺得值得，我自然來取錢，也將方子給您。如何？”


  “你不怕我將這方子學會了，不給錢？”


  “若是大家都知道了方子，這方子就不值錢了，不是嗎？”蘇淺羽笑了，嘴角揚起。


  “高！妥了，不知道哪裏可以了聯係蘇姑娘？”


  “鎮北將軍府！”蘇淺羽放下一個地址，揚長而去，心情大好。


  老鴇怔在原地，將軍府的人？


  玉蘭緊跟上蘇淺羽，剛剛的一幕她看的目瞪口呆，那個香囊竟然直接被賣一千兩。


  原來談生意時的蘇小姐，竟然如此自信，如此奪目，讓人移步開眼。


  “公子等等我！”出了怡紅快綠，玉蘭在後麵喊著蘇淺羽，言語裏多了幾分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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