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這裏多刺激啊!
男人的意誌力實在經不起考驗,尤其是在麵對本來就有想法的女人的時候。
雲瀟泡在水裏小臉一片通紅,熱水瞬間驅走了她身上的寒意,但他半點這欲念的低語卻讓她四肢百骸倏然一熱。
從前有種感覺時,還在國外的D城,那時候她還癡戀傅薄俞。
沒想到一眨眼幾年過去,從深愛到徹底心如死灰不過短短幾個月。
雲瀟咬了咬牙,略帶羞恥出了聲,“快點完事別說話。”
傅少聞言側過身迅速一巴掌拍在她的屁股上,“這時候快是對男人的侮辱。”
她泡在水中,這一下又有水的阻力,打下去並不疼。可雲瀟卻覺得他觸碰過的位置多了一絲灼意,讓她瞬間想要跳出水麵。
她潮紅著臉捂住他又賤有毒的嘴,咬牙開了口,“你不要說話。”
傅少卻是眸光一落,看向了她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
肚子上,手臂上,大腿上,新傷舊傷交織,雖然有些顏色已經淺了許多,但仔細去看很是一目了然。
他的目光有些沉,伸手在她的傷口上一一撫過,確實沒再言語。
可這時卻換做雲瀟胸口一滯。莫這幾個月,她從來沒好好注意過自己的身體,如果不是他的觸碰,她或許根本不會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已經如此可怖。
傅亦行之前說的不錯,眼下的她確實已經慘不忍睹了。
雲瀟驀地眼眶一熱,從水裏站了起來。
她後悔了。
是她沒有自知之明,妄圖用身體報恩。但旁觀者清,對方從來都不認為她的身體有報恩的資本,是她自己一廂情願。
“對不起。”
她道歉,因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擾。
雲瀟跨過對方,想以此邁出偌大的浴缸,卻又被大少拉了回去跨坐在他身上。
“撩完就跑?”傅亦行眯了眯眼。
她抿著唇,有些失落不想說話。
“因為這些疤?”他大致猜到了她在鬧什麽別扭。
雲瀟皺了皺眉,收回手,“別看。”
他不讓她逃避,扳回了她的小臉,“如果知道是這樣的局麵,你後悔認識他嗎?”
她知道他問的是傅薄俞。雲瀟看著他黑亮深邃的雙眸,遲疑了一會兒還是搖了頭。
“我家出事的時候,是他幫忙處理了我爸媽的後事,也是他做的善後。我弟弟燒傷昏迷至今,也是他一直在出錢幫我。或許我對於他而言隻是個棋子,但他對我而言,恩情是真真實實存在的。”
傅少聞言深深看了她一眼,“所以,現在你對他隻有報恩,沒有愛情是嗎?”
雲瀟沒否認,“至少我弟弟還需要他。”
她的誠實讓傅亦行勾起笑,“那天的話,也是故意說給薄俞聽的吧?”
他指的那句‘我可以為他付出一切’。
雲瀟看向他,“你猜。”
傅少似笑非笑扯了扯嘴角,“沙發附近那麵明代銅鏡正對著門口,你當時就站在附近,薄俞一來你就看見了,是不是?”
雲瀟愣了愣,沒有想到他竟然完全猜到了。
天才果然不會因為紈絝而徹底變成廢物,她不明白沈如知為什麽將他貶得一無是處,甚至已經覺得對方敏銳得可怕。
“是不是覺得本少帥呆了,這一刻頓時覺得自己瞎了眼,竟然會喜歡個渣男。”傅亦行還是那個傅亦行,一開口又是那惹人嫌的紈絝自戀像。
雲瀟一向喜歡跟他唱反調,“傅少,您也跟他渣得不相上下啊。一邊打算和雲致禮聯姻,一邊又和他妹在傅家勾勾搭搭不是?”
“還記著呢?”他笑了笑沒反駁,“小蠢蛋氣性不小啊,書房那裏我不是幫你出氣了?”
“傅少,您是在做夢吧。”她冷嗤,越說越來氣,“我怎麽看監控裏全是狗男女眉來眼去呢?”
“小東西!”傅亦行翻了個身將她壓到身下,先是懲罰似得重重親了親她的唇,而後繼續嘴皮,“我什麽時候來的你難道沒看見?是誰明明故意當著我的麵激雲致悠的?你說說,本少不接你這茬,不讓她吃癟也可以啊,我為什麽偏偏幫了你氣她?”
“嗬嗬是啊。少爺您是幫我了,但你裝傻也裝的很像啊,不也是裝出一副剛來,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嗎?”雲瀟拿眼瞥他,“雲致悠是吃癟了,可不也一點都沒損你在她心裏的地位嘛。”
傅少聞言挑了挑眉,“我明白了。你這是在氣本少沒有當場站出來,讓雲致悠知道本少是你的人,跟你比她還得往後捎捎。”他話一說完,便低低笑了起來,“藏得挺深啊小東西,那時候就在為本少爭風吃醋了?”
雲瀟聞言俏臉一紅,倒是根本沒想到自己這層心思後麵有這個意思。
她板著臉,無比嚴肅道:“我沒有,我隻是看不慣雲致悠太囂張放肆。”
傅少卻完全不理會她的解釋,接著悶笑道,“我說呢,為什麽三番兩次老拿這說事,原來是這樣。”
雲瀟見他根本不肯聽,越發惱羞成怒。“我說了我沒有。”
傅亦行伸手將她攬入懷,低低出了聲,“說!你非要獻身,是不是因為愛上本少了?”
這兩件八杆子打不到一起的事被他擰到一塊,竟然聽起來還真的有點關係了。
雲瀟立刻漲紅了臉,“你瘋了嗎?少自戀了。”
她伸手推開他,隨著傅少拉著些許距離,雲瀟這才發現原本還好好穿在身上的內衣竟然飄了起來,浮在了水麵上。而她的上半身,則徹徹底底暴露在了水裏。
這個震驚的發現讓她下意識尖叫出了聲,連忙伸手捂住胸。
“你幹什麽!”她一臉驚慌。
某人解內衣技術顯然了得,雲瀟根本沒發覺,眼下都不知道走光走了多久了。
聞言,大少興致奇好勾了勾唇,答:“幹你啊!”
雲瀟漲紅著臉,看著亮堂的燈光,再看看身下的浴缸,差點羞死。
“不行!我不要在這,我們去床上。”
至少房間裏燈一關窗簾一拉被子一蓋,黑乎乎的什麽也看不見。
傅少把眉一挑,“去什麽床上,這裏多刺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