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禽獸，還是禽獸不如。
這個神總結讓雲瀟倏地抬起頭，連忙搖手，“我沒有這個意思。”
大少秒變回死臉一張，“那本少拒絕你的報恩，下次再說吧。”
“不行。”她拉住他，別過了頭不敢看他，“下次……下次就來不及了。”
傅亦行聽出了話裏的潛台詞，她或許今晚就要和傅恒睡了，不然不會這麽著急，大白天就找他獻身。
想到這，他忽然冒出了好些惱意，“你以為本少是什麽，說發情就發情，說睡就睡嗎？”
雲瀟心想那不就是事實嗎？大少你不是無時無刻都在發情的？
她垂著頭盯著腳下，到處都瞄，就是不敢去看他。兩個人就這麽也不知站了多久，雲瀟認真思考了一下，忽的抬起頭主動攬住了他的脖子。
她紅著臉，目光閃爍，“我想過了，既然是我報恩，那我就主動一點好了。”
雲瀟一貫是言出必行的，話說出口便閉了眼親上了他的唇。
她有些緊張，碰到後就像被火燒了一般退後，然後看著傅亦行。
傅少一臉失笑且無語，“你說的主動，就這？”
雲瀟繃緊了臉，再大尺度像他做的那樣，她確實做出來。她糾結了兩秒，換了目標改去脫他衣服。大少沒有為難她，倒是挺有興致看她漲紅臉強裝鎮定的小模樣。
但脫歸脫，待他扒光了上衣露出精壯的上身後，雲瀟很快又陷入了新的困境。
褲子……她實在沒勇氣往下脫。
雲瀟一雙手顫抖著解開的運動褲的係帶，而後跟被點了穴一樣，牢牢的卡死在了原位。
“怎麽？繼續啊。”傅亦行一臉的看熱鬧的反應，一張俊顏賤得欠揍。
她抬起頭，有些惱羞成怒，“你也主動一點點啊，這種事爽的是你好不好。”
“小姐，”傅少不認同了，“這種事是相互的好嗎，還是你想告訴我，薄俞的技術很差，從來沒有取悅過你。”
“我哪裏知道什麽相互不相互。”雲瀟惱了，是真的又羞憤得想打人。“我那時候喝醉了，這方麵的事我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好不好。”
這話讓傅亦行眸光一沉，忽的伸手攬住她的腰，“既然你一點印象都沒有了，怎麽會知道自己一定和對方睡過了？你不要告訴我，就因為薄俞說睡了，你就信了？”
雲瀟聞言眸光一黯，緩緩瞥過了眼，“不是。”
她的情緒有明顯起伏，一瞬間湧現的哀痛根本無法掩飾。
傅少從不是愚鈍的人，攬住她腰間的手緊了緊，沉沉問道，“是因為懷孕了？”
雲瀟的心口一揪，然後裝作若無其事抬起了頭，“是啊，然後為了傅薄俞，我把孩子拿掉了。新的這層膜，應該也是那時候重新補上的。”
這事是她心底最深的一道傷疤，且永遠都不會愈合。不管誰，隻要揭開它都是一層血淋淋。
“所以你知道我不能放棄的原因了嗎？”她勾著笑，卻仿佛馬上能哭出來，“我也不想這樣，可如果我真的就此放棄，我孩子的犧牲算什麽？”
傅亦行眸光沉了沉，抬手胡亂揉了揉她的臉，低沉道，“不想笑就別笑，你這樣子比被扇成豬頭還醜。”
雲瀟忍了許久的眼淚忽然就繃不住了，她捂著臉，雙肩止不住的顫抖。
傅少抿著唇，眸光深沉。他沒有安慰對方，反倒放任她哭了一會兒，直到她哭聲漸漸弱了下去。
等雲瀟情緒穩定下去，他才拉著她的手走到鏡子前說道，“你看看，是不是自己都覺得慘不忍睹？你頂著這幅狀態要獻身，你不覺得對不起我嗎？”
雲瀟沒有選擇，抬著濕漉漉的雙眸看他，“沒有時間了。”
她看了看鏡子裏的自己，除了雙眼微腫以外，就是頭發稍亂些罷了。她拉著傅亦行，眸光中幾乎是帶著一絲祈求。
“薄俞給你補這層膜，不是要用在我身上的。”傅亦行揉了揉她的頭，“如果他真的特意準備了，那就有他的道理。”
雲瀟看不透他，“你真的不在乎他怎麽對付你嗎？”
他隻是笑笑，“他怎麽對付我是他的事。可是雲瀟你有沒有想過，也許即使沒有你，他也可以達到他的目的。那樣的話，是不是就算你中途放棄了，你的孩子也不算白白犧牲？”
雲瀟沒想過這個可能，一直以來她都覺得自己是傅薄俞手中最重要的一個棋子。
傅亦行看著略怔的神情就知道她對有些事一無所知。
“哎，也好，媽媽這麽傻，就不要霍霍孩子了。”傅少做了總結，然後將她推出了浴室。
他沒有火需要泄，不需要果著上半身幹受冷。
女人在有些方麵總是特別執拗，對於她不能放棄的理由他無法評價什麽，但對於她看男人的眼光，傅少確實覺得實在差了點。
能和男人喝醉發生關係，到最後懷了孕又墮胎，不管原因為何，那都是傻女人才能幹出的事。
他在浴室裏頭衝著澡，盡管還能理性分析這些原因，但心情總歸是受到了些影響。
隻是這邊剛洗到一半，關上的浴室門又被打開了。
他看見雲瀟的全身隻剩下一套白色的內衣褲，禁閉雙眼擋著身子，出現在門口。
她知道對方正在洗澡，所以根本不敢睜開眼。
但她又不得不如此，至少現在她還勉強算幹淨，如果等到跟了老傅，她就真的髒得連以身還債的資格都沒了。
“傅亦行！雖然你這家夥惡劣過分紈絝嘴賤變態神經質，但是你是個好人！你想清楚，這是我最後一次還你人情的機會了，等我跟你了你爸，你如果後悔了再碰我，我也會死給你看。”
她很努力想要讓自己顯得冷靜理智，可事實上她說話的時候在顫，連半果的身體也在顫。
他看見她雙手攥的死緊，無一不證明了她的緊張。
等待的時間漫長且煎熬，傅亦行沒回答，水聲依舊繼續。
雲瀟緊張地在心底默數著時間，等過了半分多鍾，她這才開始懷疑是不是水聲太大沒聽見。
“傅少？”她又喚。
對方已經沒反應。
雲瀟遲疑睜了眼，下一秒他嚴肅著俊顏將她摟過一起泡進了大浴缸裏。
溫熱的水瞬間沒過了她的肌膚，雲瀟忍不住舒服一顫，大少已經微微含住她耳根，低啞開了口。
“瀟瀟，你希望我禽獸，還是禽獸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