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尋求幫助
侍衛們很快就將大廳裏的屍體全部清理幹淨,忽然進來了一名侍衛頭領模樣的人:“公子,您讓我們準備的東西都已經準備好,大夫們也在路上了。”
齊珩看了他一眼,向蘇悅介紹:“這是阿嵐,是我的貼身侍衛。你以後要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都可以找他。”
阿嵐有些驚訝,不過很快就恢複了神情:“盛菇娘您好,以後有什麽事都可以交待給我。”
幾人正說著,就見一名侍衛匆匆跑了過來:“啟稟公子,城主找到了。”
談話瞬間被打斷,齊珩站了起來:“帶我去看看。”
侍衛帶著他們走到花園的假山前,繞了進去。
走到假山後,才發現假山的底部有一個人高的入口,被掩藏在了嶙峋的怪石裏,若不是這侍衛細心,壓根就找不到。
入口處深幽黑暗,在台階之上隱約有血跡出現。
蘇悅和齊珩對視一眼,這城主不會就此死了吧?
阿嵐拿出一個火折子點燃,走在最前方。齊珩將蘇悅拉到自己前麵,讓她走在最中間,也是最安全的位置。
蘇悅微微一愣,唇角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
從樓梯拾級而下,就見石門暗室。
石門厚重,已經被侍衛先行打開,地上還可以隱約看到暗紅色的血跡。
石門之後是一間簡單的石室,地上躺著一名中年男子,在腰腹處還插著一把短刃匕首。男子身下已經被血染紅了一大片,已經昏迷多時了。
阿嵐上前辨認了一番,男子正是琅城的城主,司徒任。
蘇悅快步走到司徒任麵前,搭上他的脈搏,確定他的傷口雖深卻並未傷及重要髒器,不過是因為失血太多,才會如此虛弱。
順手掏出一顆丹藥,就這般喂了下去。
不過一會,司徒任就悠悠蘇醒,在看清楚齊珩的臉恍然一驚。
他張了張嘴,剛想喊什麽,卻被齊珩用眼神製止。
“司徒城主,不知道這是回事?”齊珩皺著眉頭詢問。
說起之前發生的事,司徒任神色迷茫了一瞬,而後忽然喊了出來:“有刺客!”
三人神色一凝,看來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節哀順變。”齊珩沉聲說了一句,低聲安慰。
司徒任頓時明白了過來,不由得老淚縱橫。
“你可知道外麵已經瘟疫爆發,全城百姓病死大半?”雖然知道現在他才剛剛蘇醒,但外麵事情急需解決,蘇悅直接開口。
司徒任聞言十分震驚:“瘟疫?怎麽會突然有瘟疫?百姓們怎樣了?”
蘇悅和齊珩沒想到他真的什麽都不知道,而且見他神情激動,確實是個愛護百姓的官員。
“你可記得在出事之前,有沒有發生什麽不對勁的事?”蘇悅開口,溫和的看向司徒任。
司徒任凝神回想。
“我知道了!一定是那個!”司徒任突然恨恨的抬起頭,看向齊珩說道。
司徒任還沒來得及開口,就暈了過去。
蘇悅急忙上前查看,還好他隻是因為體力不支而暈倒,沒有生命有危險。
隻是一時半會他肯定醒不過來了。
“隻要他還活著就行,現在先去處理那些病人吧。”齊珩做了個決定。
真相可以慢慢了解,但百姓的時間卻是不多了。
蘇悅沒有表示異議,跟著齊珩一起出了城主府。
大夫們還在路上,原本城中的大夫也都感染了疫病,算起來蘇悅竟然是唯一一個幸存的大夫。
“首當其衝的是要將病人區分開來。”蘇悅皺著眉吩咐一旁的侍衛。
現在所有的病人都混在一起,就算感染程度輕的人也會變得更加嚴重。
侍衛們看了一眼齊珩,見他沒有反對就趕緊行動了起來。
隻可惜,齊珩雖然做好了準備,但這些侍衛數量太少,根本就顧不過來。
他也沒想到情況會這麽嚴重。
“不行,這裏的人數太少了。他們若是太過疲累,染病的幾率反而會更高。”蘇悅皺著眉頭看向齊珩,他們必須找到支援。
齊珩沉吟了一會,忽然看向阿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護城將軍此時應該在附近練兵?”
如果不是情況緊急,他都不記得還有這樣一支軍隊。
根據北辰國的習慣,在這種沒有戰事發生的時候,護城將軍會帶著兵士去附近操練,以保證士兵的戰鬥力。
阿嵐點點頭:“是的。”
齊珩拿出一塊令牌遞給他:“你速去將將士們帶回來,讓他們做好準備處理此事。”
阿嵐領命離去。
蘇悅看了他一眼:“沒想到你的令牌還可以命令將軍。”
雖然她之前早有猜想,現在才得到證實,齊珩在北辰國的地位隻怕不低。
齊珩露出無奈的笑容:“這件事我會仔細解釋給你聽,我並不是故意要瞞著你。”
蘇悅看了他一眼,勉強點了點頭。
好在他之前沒有假裝自己是窮人之類的,不然她一定會揍他。
阿嵐回來的很快,就見他身後跟著一名身形高大的男子,身上帶著的是淩厲的殺伐之氣。
“末將林犇參見公子。”林犇見到齊珩急忙跪下行禮。
“你們軍營裏的人可好?”齊珩掃了一眼林犇,他看上去十分健康,看樣子瘟疫應該還沒有傳到軍營裏。
林犇一路上看到城裏的場景又驚又怒,此時看到齊珩也顧不得許多了:“軍中人皆是安好。敢問公子,琅城怎麽變成了如今的模樣?”
如果不是看到周圍熟悉的城池,他幾乎都不敢認了,明明他們離開之間前一切都好好的。
“近日琅城內瘟疫肆虐,百姓們已然有半數以上的人染上瘟疫,幾乎十室九空。”齊珩沉聲簡單的解釋了幾句。
在路上阿嵐也和他說過一些,隻是遠沒有林犇親眼看到那樣震撼。
“那城主呢?司徒任難道就這麽任由百姓受苦?”林犇環顧了一圈,並未看到司徒任的蹤跡。
阿嵐主動為他解惑:“城主府被屠,司徒城主仍在昏迷之中。”
“什麽?”林犇大驚,難怪這些日子都沒有看到司徒任和自己傳信,沒想到竟是這樣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