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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章

  “你來啦?”


  “嗯!”


  “那我們房頂上說話吧!”可能怕吵醒北堂雨竹,吳邪說完,稍稍跨過門檻,反手將房門拉了起來。


  兩人上了房頂之後,吳邪輕聲說道:“相距一個時辰,你還能找到我,西門兄果然不愧為深藍之城的統領!”


  “嗬嗬!!吳邪兄弟過獎了,再說,你不是正在等我嗎?不過天快亮了,我們還是抓緊時間說正事吧!”


  “吳邪洗耳恭聽,!”


  “師父知道關於萬魔島的事情你有許多盲點,所以她讓我來給你解釋清楚,也就是說,你有什麽不清楚的地方隻管問我便是!”


  “不錯,盲點確實不少,但是我最關心的問題是,你師父和尚可行到底是什麽關係?”


  “尚可行?嗬嗬,吳邪兄弟怎麽扯到萬陣島去了……”


  “這就是西門兄的不厚道了,方才你還說過,若我有什麽不明白的地方盡管發問便是,怎麽我才開口你就拒絕了呢?”


  “吳邪兄弟,這個問題我還真不好回答你,不過你和尚姑娘的關係不錯,你為何不去問她呢?”


  “既然西門兄為難,羽軒自然不好勉強,那請教西門兄,以軍師府的勢力,根本不用按奈到今天,不知你們為何遲遲不動手呢?”


  “其實師父讓我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向你解釋清楚這件事情,一直以來萬魔島,乃至島外的一些人都認為師父是大逆不道的女魔頭,一直伺機謀反,其實大家都錯了,幾百年來,若不是有師父抗衡,萬魔島早已變成人間地獄了!”


  “噢?此話怎講?”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六百年前的事,六百年前我師父引發了一場騷動,硬是逼著張權將他和唐怡的私生女拋入海中,隨後又逼走唐怡,並將唐怡封印在燕痕島,對於這件事,張權一直耿耿於懷,為了報複師父,他竟然勾結島外力量,欲圖將萬魔島變成人間地獄,結果被我師父發現了,所以,為了告誡張權,師父索性與他公然相對,並迅速發展自己的勢力遏製住張權,希望有一天他能夠反省,殊不知張權不但不反省,反而越陷越深,並且創下多少罪惡嫁禍給師父,暗中煽動島民對抗軍師府,不過,對於張權的這些行為師父並沒有生氣,因為她知道張權一定是受了島外勢力的蠱惑,而蠱惑張權的人肯定就在張權身邊,所以師父認為治標不及治本,要喚醒張權,必須得先把這個人找出來,不過觀察了幾十年,師父卻沒有觀察出任何名堂來,以至於她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懷疑,最終按耐不住,潛入了張權的房中,殊不知,被一黑衣人打傷,黑衣人的出現,無疑讓師父又堅定了之前的信念,但是,由於黑衣人修為駭人,想必他身後的力量也不簡單,所以師父斷然不敢再輕舉妄動,隻是暗中探查這個黑衣人到底是誰,想順藤摸瓜,找出背後真正的勢力!可是千料萬料,師父也料不到,他查了幾百年的黑衣人竟然是平日最齷齪的夏布德!”


  “等等西門兄!照你的意思,張權才是萬魔島的公敵,而你師父才是委屈求全的救世主?”


  “不錯,為了護住島上民眾的性命,師父不知背負了多少罵名,再加上她那冰冷的性格,更是加大了她和民眾的距離感,但是師父從來不愛慕虛榮,她時常告訴我,凡事隻要是對的,不管別人怎麽說,隻顧做下去就行了!”


  吳邪聽後,稍稍沉默起來,他知道,這確實是冷若冰的性格。


  “那你假裝受傷又是怎麽回事呢?”沉默片刻,吳邪又接著問起來。


  “這個….這個…..”對於這個問題,西門如風似乎有點結巴,看來其中一定有什麽端倪。


  看西門如風結巴半天擠不出一句話來,吳邪禁不住調侃道:“你該不會又要我去問尚姑娘吧?”


  “嗬嗬,看吳邪兄弟說得,也罷,其實那天打傷我的不是別人,而是我師父,她隻是用一種奇特的手法打亂了我的筋脈,造成我筋脈盡斷的假象!”


  “那你們這麽做的理由是什麽?”


  “師父早就發現你身上有冰龜之息,碰巧的是,冰龜之息正好可以幫助我突破今年修煉的大關,所以師父和我才設下這個騙局!”


  “哼哼!!”吳邪聽後不禁苦笑兩聲,笑完接著說道:“難道在你們眼中我是如此的小氣嗎?西門兄有需要直接開口便是,何須這般折騰,甚至讓你師父犧牲自己的身體…….”吳邪說著說著不禁扯到了冷若冰裸.露上身的事情來,礙於西門如風的麵子,他又立刻打住了話題。


  “這不是小不小氣的問題,我和師父都知道,你來萬魔島的目的就是要殺了師父替你的女人報仇,既然如此,哪有報仇之前會幫助仇人提高修為的人?那不是搬著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吳邪點點頭,深歎一口氣說:“也是,不管你師父是不是好人,反正她還欠我一條命!”


  “吳邪兄弟,其實…….”


  “西門兄,什麽都不用說了,我的問題已經問完了,經曆過今晚的事情之後,我深信你師父還不至於像外麵謠傳的一樣壞,但是她欠我一些解釋,所以回來之後我才靜坐等候,倘若你不來,那我斷然不會顧及她現在的處境,既然你來了,那我便沒必要懷疑你所說的一切,所以你放心,我和她的恩怨會在你們和張權了斷之後再解決,天色已亮,吳邪就不奉陪了!”


  吳邪說完,縱身一跳,落地之後便回了房間,西門如風則站在房頂上,對著院中輕歎一口,這才晃身離去,不難看出,他對吳邪的態度似乎改變了不少,否則一向冷漠的他又怎麽會對著吳邪的背影無奈的一聲歎息呢?


  回到房間後,北堂雨竹似曾醒來了,隻見她麵對房門,身體側躺,臉枕右掌,容顏憔悴的看著吳邪。


  “是我把你吵醒了吧?”栓好門後,吳邪輕輕坐在了床沿,右手摸了摸北堂雨竹溫暖的臉龐。北堂雨竹點點頭說:“嗯!所以啊,我要好好的懲罰你一下才行!”


  “噢?那北堂大小姐準備怎麽懲罰我呢?”


  “嗯…..罰你上床摟著我睡!”


  “哈哈哈!!這是我有生以來受到最嚴重的懲罰了!既然如此,那你就再懲罰恨一點吧!”


  “啊?你……,哼!得了便宜還賣乖,不理你了!”北堂雨竹說完,翹臀一扭,立刻翻了一個身,背對起吳邪來,吳邪則脫掉衣衫,鑽進了被窩,屁.股一拱,撞了北堂雨竹的屁.股一下說:“小妞,轉過來給爺笑一個!”


  北堂雨竹一聽,立刻轉過身來掐了吳邪一下說:“你…..你才是小妞呢!”


  “如此說來,我們的燕大小姐喜歡被小妞摟著睡咯?”


  “啊?你羞不羞啊!”


  “都睡到一起了,還有什麽羞不羞的!你說是不是呢?小妞!”吳邪說完嘻皮笑臉的將嘴湊到了北堂雨竹耳邊,北堂雨竹又是一個極其敏感的女人,被羽軒這麽一弄,隻見她身體稍稍扭動了一下,臉頰瞬間緋紅,聲音輕、喘的說道:“吳….吳邪!把…..把燈滅了好嗎?”


  吳邪聽後,右手伸出被窩,對著油燈輕輕一彈,一道風勁走過,屋中瞬間漆黑,不過床上立刻傳來陣陣粗喘,飄來縷縷汗香…….

  “咚咚咚!!咚咚咚!!”


  不知過了許久,就在吳邪和北堂雨竹迷糊之時,突然從門外傳來陣陣急促的敲門聲。


  吳邪翻了一個身,用手背揉揉眼睛,不耐煩的對著房門方向喊道:“吵什麽吵!”


  “客官,該起床了!”


  一聽是客棧掌櫃,吳邪頓時來了火說:“我說掌櫃的,你是不是存心不想讓我們休息?你信不信我把整間客棧都給你拆了?”


  “這位爺,你別……別生氣,要不是軍師有令,就算你借我一百個膽,我也不敢來打擾您休息啊!”


  “啊!糟糕!”一聽到冷若冰,吳邪身體猛然抖擻了一下,瞬間精神起來,然後跳下床來一邊穿衣服一邊問道:“掌櫃的,現在是什麽時候了?”


  “正午!”


  “正午?那你趕緊打盆洗臉水來!”


  “是!是!是!我這就去準備!”


  “雨竹!該起床了!”支走掌櫃之後,吳邪便叫醒了北堂雨竹,接著兩人便慌忙穿著起來……


  兩盞茶的功夫,吳邪和北堂雨竹匆匆走出了客棧,但是兩人才走出大門突然又停了下來,借著兩人的目光看去,隻見西門如風、趙芸和段奎橫站門前。


  “吳邪兄弟,別愣著了,趕緊走吧,我師父已經在城外侯著了!”


  看來冷若冰是要和羽軒結伴而行了,既然如此,吳邪也沒有什麽好說的,隻見他對西門如風點了一下頭,然後便隨幾人往城門方向走去了。


  當吳邪幾人走出深藍之城時,冷若冰果然站在城外,隻見她一條白裙著身,背對城門而站,似有似無的熱風則挑.逗著她那飄逸的長發,讓她盡顯風姿,這背影,絕對不輸給少女之身。


  “師父!我們來了!”停在三尺之外,西門如風輕喊了一聲。


  冷若冰沒有說話,隻是緩緩轉過身來看了吳邪和北堂雨竹一眼,這才淡淡的說道:“女色雖香,也應有個度,既然合作,那就該拿出點誠意來!”冷若冰說完,一拂袖,便往河流方向走去了,很明顯,她在埋怨吳邪戀色忘事,不過她的話卻染紅了北堂雨竹的臉,隻見她悄悄閃到吳邪身後,小步頻挪的緊貼著吳邪走,將吳邪當成了她遮羞的擋箭牌,趙芸見狀,一把將她拉到身邊說:“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你害羞什麽呢?嘻嘻!!”


  “趙姑娘…..”北堂雨竹輕輕拐了趙芸一下,小嘴一癟,滿臉通紅的瞪著趙芸。


  看北堂雨竹臉上紅色泛濫,趙芸小腳一踮,將嘴湊到她耳邊嘀咕了一句,雖然不知道她對北堂雨竹說了什麽話,隻知道她說完之後,北堂雨竹突然愣在了原地。


  “好啊!你可別讓我抓到了!”等北堂雨竹回過神來的時候,趙芸早已溜出數十步了,而北堂雨竹喊完之後呢,臀部一扭,慌忙向趙芸追了上去,緊接著,便傳來兩人追逐時歡悅的嬉笑聲。


  “西門兄!趙姑娘這麽好的女子,你為何……?”看著北堂雨竹兩人追逐嬉鬧的畫麵,吳邪不禁將話題轉移到西門如風身上來。


  西門如風聽後臉色一沉道:“師父已經走遠了,我們還是趕緊趕路吧!”西門如風說完,立刻加快步伐,往前方趕去了,看西門如風刻意回避這個話題,吳邪斷然不再羅嗦,也加快步伐,匆匆趕路了。


  不過,令吳邪幾人困惑的是,直到他們站在殘雪山洞麵前,依然不見四周有動靜,難道張權並沒有設下埋伏?難道是吳邪想多了不成?


  “那是古尊囚禁古蛟的山洞,殘雪山洞就在這個洞口的右邊!”看冷若冰眉頭深鎖,不惑的看著石壁上的洞口,吳邪指著山洞向她解釋起來。


  冷若冰聽後這才將目光落在了吳邪身上說:“既然如此,那我們開始吧!”


  “嗯!”


  吳邪應了冷若冰一聲,接著便從懷中掏出了裝有心月的盒子。


  冷若冰眼皮一沉,死死盯著吳邪手中的盒子說:“這是什麽東西?”


  “心月!”


  “心月?”


  “嗯!”吳邪說完,便小心翼翼的開起盒子來。


  “唰…..”


  當盒子打開的時候,隨著一聲響,在場所有人的臉幾乎同時沉了下來,當然,包括吳邪也在內,因為盒子裏空蕩蕩,連顆老鼠屎都沒有,更別說是心月了!


  “難道…難道我們被騙了!”稍愣片刻,北堂雨竹一把搶過羽軒手中的盒子,口中叨念起來。


  “不可能,我相信狄夫人絕對不是這種人!”


  冷若冰則冷哼一聲說:“不可能?難道我們眼睛都瞎了嗎?還是心月早就被你……”


  “等等!!等等!!你先別妄下定論,給我一點時間!給我一點時間!”吳邪說完,立刻走到一邊閉上雙眼沉思起來…..

  “把翡翠蜘蛛給我!”一盞茶的功夫,吳邪突然走到冷若冰麵前,將手伸向了冷若冰。


  “你這是什麽意思?”


  “如果你想打開這個山洞的話就把翡翠蜘蛛給我!”


  看吳邪一副認真的樣子,冷若冰猶豫片刻,這才將翡翠蜘蛛遞給了吳邪。


  接過翡翠蜘蛛之後,吳邪緩緩逼近石壁,最後停在了石壁半尺之距,但見他渾身一震,斷了發巾散了長發,隨後長發遮耳,雙目垂閉,兩手平排,敞開心扉的呼吸著大自然的氣息,不出一盞茶的功夫,隻見他雙腳輕輕離地,猶如風中鴻毛,緩緩升空,當高度與側邊洞口的高度相差無幾時,吳邪右手稍稍一送,將翡翠蜘蛛貼在了石壁上。


  “嗚嗚嗚……”


  就在翡翠蜘蛛碰觸石壁的瞬間,一陣陰風卷來烏雲,白天立刻變為黑夜,雲中則若隱若現一鉤殘月,嚇得北堂雨竹和趙芸抱為一團,西門如風則緊握短劍,警惕四野,唯有冷若冰一如淡定,雙手後背,依舊目視著空中的吳邪,不過她那雙挑眉的杏眼卻早已赤紅閃光。


  “唰!”


  就在眾人緊繃神經的時候,隻見天空殘月一閃,一抹月光直照翡翠蜘蛛,而翡翠蜘蛛就像吸血的蚊子一般,肚子猛然暴漲,當它的肚子鼓得和拳頭一樣大的時候,隻見它數腳一動,竟然在石壁上爬行起來,而它所過之處都會留下一道月光般的痕跡,眨眼之間便在石壁上留下一抹彎如鐮刀的大殘月。


  “嘭!”


  走完圖跡之後,隨著一聲脆響,翡翠蜘蛛爆為碎末,接著便看到吳邪失重墜落,當他砸到地上時,天空的烏雲早已散開,還了白天的藍天和太陽。


  “吳邪!你沒事吧?”


  陽光才出來,北堂雨竹便慌忙衝上去將吳邪扶了起來。不過吳邪還來不及回答她,便聽到趙芸一聲驚叫道:“師父!你快看!”


  順著趙芸的目光看去,日光下,石壁上的石頭就像冰塊一般,逐漸融化起來,不出一盞茶的功夫,石壁上竟然融化出一個山洞來,從山洞的形狀和大小來判斷,應該就是翡翠蜘蛛所畫的那末彎月。


  “雨竹!扶我到一邊休息!”奇怪的是,就在冷若冰幾人竊喜的時候,吳邪看都不看山洞一眼,而是要北堂雨竹扶他到一邊休息。


  “吳邪!你這是……”將吳邪扶到一邊後,北堂雨竹這才不安的追問起來。


  “雖然心月的精髓是心中無雜念,全身融入大自然,方能結合翡翠蜘蛛招來雲月,然後讓翡翠蜘蛛吸食殘月精華,從而打開殘雪山洞,但是,我卻不知,就在我融入大自然的時候,體內的真氣就像流水一般,源源不斷的外流,要不是有冰龜之息護身,抵製真氣外流,恐怕我早已氣盡人亡了!”


  “啊?這東西竟然如此邪惡,吳邪,連翡翠蜘蛛和心月都這麽邪惡,想必殘雪也不是什麽善類,我們還是離開這裏吧,好嗎?”


  吳邪淡淡一笑,輕輕拍了北堂雨竹的手背一下說:“放心吧,我心裏有數!你替我看好四周,我先調息一下!”吳邪說完,還不等北堂雨竹回答,雙膝一曲,便盤在地上調息起來。但是他的舉止卻激起了冷若冰的不安,隻見冷若冰雙眼稍稍看著他,心中不禁嘀咕起來:“他這是在幹什麽?他不是一直想得到殘雪嗎?現在山洞打開了,他卻無動於衷,難道他還有什麽名堂瞞著我?看來我不能急於進洞,等摸清了情況再說!”


  “嗖!”


  然而,就在冷若冰犯愁的時候,不知從那個老鼠洞裏蹦出一個人來,此人才落地又是一彈,箭一般的向殘雪山洞衝了過去,瞬間便消失在了漆黑的洞口。


  “額……”


  麵對突來的一幕,冷若冰幾人除了驚訝還是驚訝。


  “特奶奶的!竟然敢搶我師父的東西,看我不將你捶成蒜末!”才回過神來,段奎便一個箭步衝向前,接著右腳一蹬,欲要追進山洞,但是他雙腳才離地,但見一個白衣閃過,猶如萬斤隕石一般,硬是將段奎從空中墜了下來。


  “師父!你攔著我幹什麽?再不進去的話殘雪就被那個兔崽子搶走了!”才落地,段奎便對著白影叫喊起來,此時一看,攔下他的人果然是冷若冰。


  冷若冰瞪了他一眼說:“你若要想送死,隨你!”說完便放開了段奎,弄得段奎一頭霧水的看著她。


  這時西門如風走上來說道:“二師兄,你沒看到嗎,吳邪打開山洞後並沒有急著進山洞,而是跑到一邊調息起來,想必其中一定有文章!”


  “去!剛才動靜那麽大,想必一定耗了他不少真氣,此時他自身都難保,那裏還敢打殘雪的主意?”


  “萬一不是呢?萬一他是在做給我們看呢?還有,這個山洞甚是古怪,裏麵是什麽情況誰都不清楚,既然有人願意做我們的探路石,我們又何樂不為呢?”


  聽西門如風這麽一說,段奎立刻點頭如搗大蒜說:“對!對!對!師弟說得對!隻要我們守住洞口,就算他拿到殘雪也逃不掉!”


  “啊……!”


  然而,段奎話音方落,便從殘雪山洞傳出一聲慘叫,這聲音竟是如此的慘烈,頓時激起眾人一身雞皮疙瘩,伸長脖子,鼓大眼睛,屏住呼吸的看著那末漆黑的洞口,特別是段奎,喉結一動,咕嚕一聲咽了一口口水,暗暗慶幸自己沒有追進去!


  “你們先到一邊等著,記住,誰也不準擅自行動!!”冷若冰不愧為一島軍師,很快便恢複了臉色,然後向羽軒走了過去。


  “你想幹什麽?”


  看冷若冰向這邊走過來,北堂雨竹慌忙衝向前,攔在了吳邪前麵。


  “放心,我隻是想問他一個問題罷了!”


  “既然如此,你就站在那裏問!”


  冷若冰聽後淡淡一笑,也到停下了腳步說:“吳邪公子,在殘雪上,你應該有什麽情況瞞著我吧?”


  吳邪聽後沒有睜開雙眼,卻輕聲說道:“冷軍師何出此言?”


  “要不是有人搶先進入山洞,慘叫的那個恐怕就是我了吧?”


  “你懷疑我在設計你?”


  “要不然呢?你那麽想得到殘雪,為何打開山洞後你不但不搶先進入,反而跑到一邊閑坐起來?”


  “錯,不是我不想搶先進入,而是我現在根本就沒有這個能力進入那個山洞!”


  “為什麽?”


  “方才我真氣耗盡九成,僥幸保命,那裏還有飛上去的力氣?”


  “噢?”冷若冰聽後,眉頭一鎖,仔細打量起羽軒來,半天才說道:“既然如此,我幫你一把如何?”說完便向吳邪逼了過來,嚇得北堂雨竹拳頭一捏,大聲喊道:“你別過來,否則我對你不客氣了!”


  不料北堂雨竹話音方落便聽得吳邪說道:“雨竹,沒事,讓她過來!”


  “可是吳邪…….”


  “放心吧!沒事的!”吳邪說完這才睜開雙眼,在北堂雨竹腿上輕輕拍了一下。


  “那……好吧!”北堂雨竹說完這才站到了一旁,不過緊握的拳頭未曾鬆開半分,一雙杏眼則死死盯著冷若冰。


  再說冷若冰走到吳邪麵前後,右手一垂,輕輕落在吳邪肩膀上,窺探起吳邪體內的情況來。


  “嗯!你果然沒有騙我!既然如此,那你就在這裏好好的調息吧!”冷若冰說完,稍稍一扭、臀,轉身離去了,氣得北堂雨竹直跺腳:“你不是說要幫他的嗎?怎麽就走了呢?你……你……你這是什麽意思啊?”


  “現在我可以輕而易舉的就殺了他,但是我卻沒有動手,這難道不是最大的幫忙嗎?”


  “啊?你…..你……”麵對冷若冰的回答,北堂雨竹更是氣得說不出話來了,不過冷若冰說的也是事實,現在山洞已經打開,她自然不再需要吳邪,所以她完全可以殺了吳邪,她之所以不動手,確實有幾分情麵在裏麵。


  “雨竹!算了!”麵對冷若冰的冷漠和北堂雨竹的憤慨,吳邪顯得依然淡定,說完眼皮一沉,又將雙眼閉了起來。


  “師父!情況如何?”


  冷若冰才回來,西門如風幾人便衝上來急切的看著她。


  “他的真氣果然耗盡,看來他並不知道打開山洞需要消耗這麽多的真氣,否則她一定不會這樣做,五個時辰內,他隻不過是廢人一個,看來,真是天助我也!”


  “可是師父,就算他不和我們爭,我們也不敢進那個山洞啊!”冷若冰話音方落,趙芸便將話搶了過來,說完兩隻眼睛一彈一彈的看著冷若冰,不過她的話卻引起了段奎的共鳴:“對啊師父,剛才你也看到了,那家夥才進去便是一聲慘叫,可想而知,裏麵一定有著什麽名堂!我們千萬不能大意啊!”


  “哼!”冷若冰一拂衣袖冷哼一聲說:“既然你們都怕死,那為師親自進去便是!”其實她並不是真的在生氣,她知道,倘若連她都有危險,那她們任何一個人進去都必死無疑,所以她決定還是自己先去試探一下為妙。


  “師父,我們不是…….”


  段奎聽後欲要解釋,但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但見冷若冰早已騰空數尺,閃電般的向殘雪山洞劃去了。


  “啪!”令幾人更為驚訝的是,冷若冰尚未飛進山洞,右手一揮,一掌拍向石壁,然後借著掌力與石壁的反推力,一個後空翻飛落原地。


  “師父!你沒事吧?”冷若冰才落身,趙芸便一把扶住了他。


  冷若冰搖搖頭說:“我沒事,不過才飛到洞口便有一股強大的冰寒氣息向我席卷而來,可見洞中確實有名堂,所以我才退回來從長計議!”


  “冰寒氣息?”聽了冷若冰的描述以後,西門如風不禁將目光轉移到了吳邪身上。


  冷若冰似乎明白西門如風的意思,隻聽她輕聲對西門如風說道:“看來隻能這樣了!”


  “嗯!”西門如風點了一下頭,然後便向吳邪走去了。


  “吳邪兄弟若不嫌棄的話,就讓我來幫你一把吧!”走到吳邪附近,西門如風停在了五尺之外。


  北堂雨竹則狠狠瞪了他一眼說:“謝謝了,我們受不起!”


  “嗬嗬!!北堂姑娘何必這麽說呢,再怎麽說我們也是合夥人啊,既然是合夥人,我們怎麽能讓羽軒兄弟一個人承擔後果呢?”


  “說的比唱的好聽,不管你是什麽居心,你休想靠近吳邪半步!”上過一次當之後,北堂雨竹的態度顯得十分的堅決了。


  “雨竹!我相信西門兄不是那樣的人!”不料,這個時候吳邪又開口了,不同的是,這次他才開口便睜開了雙眼。


  “可是吳邪,我們已經被羞辱過一次了,你怎麽還能相信他們呢?”


  吳邪柔柔的笑道:“雨竹,要是我沒有聽錯的話,剛才冷若冰是不是闖過山洞了?”


  “嗯!是的!”


  “既然她去而退返,可見她在畏懼什麽,所以她需要我替她做探路石,既然需要我做她的探路石,自然要讓我能飛能退,所以你放心,這次她們是不會騙我的!”吳邪說完,立刻衝西門如風笑了一下說:“對吧?西門兄!”


  西門如風聽後,臉上盡顯尷尬之色,半天才擠出幾個字來說:“吳…..吳邪兄弟見笑了!”


  “既然如此,那西門兄還等什麽呢?”


  “那吳邪兄弟準備好了!”


  西門如風說完,立刻繞到吳邪身後盤膝而坐,雙掌一揮,重落吳邪後背,全身真氣凝集暗行,替吳邪調息起來……..

  “呼!!!”


  半個時辰後,西門如風緩緩收回了雙掌,長舒一口氣,吳邪則扭了扭脖子,拍了拍肩膀,屁.股一彈,從地上站了起來,看臉色,果然精神了百倍,當然,他並沒有完全恢複過來,因為兩人修為有差距,就算西門如風將真氣完全灌進羽軒體內,也未必能讓吳邪徹底恢複過來,更何況是協助調息呢?

  “冷軍師!謝謝啦!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嗬嗬!!”活動完筋骨之後,吳邪對著冷若冰大喊了一聲,然後便拉著北堂雨竹向殘雪山洞方向走去了,不過走出半丈後,吳邪突然又停了下來,然後轉身對西門如風說道:“西門兄,直至現在我依然沒有懷疑昨晚上你所說的一切,希望你沒有騙我!”說完便帶著北堂雨竹繼續向石壁走去了。


  而西門如風呢,聽了吳邪的話之後,隻見他緩緩站起身來,雙眸漠然的看著吳邪和北堂雨竹的背影,那目光甚是錯雜,可見他心中一定不平靜,其實昨晚的事情並非那樣,他對吳邪說的,並非是冷若冰要他對吳邪解釋的,也就是說,昨天晚上冷若冰和他,其中有一人想用解釋之名來欺騙吳邪,那,昨晚上西門如風對吳邪說的話是真話呢?還是假話呢?這就有點難辨了。


  “不會吧!他要帶著北堂姑娘進去!不行,我不能讓他帶著北堂姑娘進去!這樣太危險了!”看吳邪牽著北堂雨竹向石壁走去,趙芸似乎有點擔心北堂雨竹,說完便要追上去,卻被冷若冰一把拉住了說:“芸兒,不能胡鬧,你覺得吳邪還會放心將那丫頭交給你嗎?與其讓他牽腸掛肚的進去,還不如讓他安安心心的麵對一切!”


  “可是師父…..”趙芸似乎有話要說,卻又不知道說什麽,或許冷若冰說得對,這樣未必是件壞事,所以趙芸慢慢收回了右腳,內心忐忑的看著那兩抹漸去的背影。


  再說吳邪牽著北堂雨竹的手走到石壁下麵後,羽軒抬頭看了一眼漆黑的山洞,然後又看著北堂雨竹的眼睛說道:“雨竹!害怕嗎?”


  北堂雨竹輕輕搖搖頭說:“不怕!隻要有你在,我什麽都不怕,哪怕是死……”


  “噓……!”


  吳邪知道北堂雨竹要說什麽,北堂雨竹話還沒有說完,但見他將右手食指壓在北堂雨竹的薄唇之上,對北堂雨竹輕噓一聲,然後小聲說道:“放心,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嗯!”


  “嗖!”北堂雨竹嗯聲才落,但見吳邪右手一挽,摟著北堂雨竹的小蠻腰,雙腳一點,向漆黑的山洞飛去了。


  奇怪的是,兩人飛到洞口後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冰寒氣息,難道吳邪又被冷若冰騙了不成?


  “啊…..舒服!真是太舒服了!啊……!啊…….!”就在吳邪納悶的時候,突然從山洞深處傳來一陣女人的呻、吟,這聲音是如此的勾魂,竟然讓吳邪聽得舌幹口燥,怦然心跳,北堂雨竹則緊緊抓著吳邪的手死死不放,生怕吳邪被呻吟的女子搶走一般。


  不過話又說回來,雖然山洞漆黑,甚是詭異,但是兩人也不是來打醬油的,所以遲疑片刻,兩人便碎步輕挪,小心翼翼的往山洞深處摸了進去。


  “咯咯咯!!!真的太爽了,真是爽死我了!咯咯咯!”隨著兩人的深入,女子的呻吟和歡笑似乎越來越近了,由於體內真氣不足的原因,吳邪斷然不敢噴火引路,隻能與北堂雨竹緊繃著神經,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山洞裏,尋著女子的聲音繼續摸索前進。


  “站住!”


  然而,就在吳邪和北堂雨竹小心翼翼的往裏麵走的時候,女子突然停止了呻吟和歡笑,淒厲的大嗬了一聲,接著便是一陣陰風襲來,與二人拂麵而過,讓北堂雨竹不禁寒顫了一下。


  “呼!!”


  為了給北堂雨竹一點安全感,吳邪猛發一掌,一團烈火瞬間照亮山洞。


  “啊!”


  “啊!”


  火光一亮,山洞裏同時響起了兩個女人的尖叫,一個是北堂雨竹,另一個自然是方才呻吟的女子,那,兩人為何大聲尖叫呢?北堂雨竹是因為看到三步之前橫躺著一具屍體,隻見屍體七孔流血,雙眼瞪得比拳頭還大,角度剛好仰視著燕雨竹,難怪北堂雨竹被嚇成這般模樣了,換做是誰誰也受不了這樣的刺激啊。


  吳邪則淡定萬分,隻見他緩緩蹲下身打量起屍體來,稍過片刻,隻聽他輕念一聲道:“張半兩!”


  確定死者的身份之後吳邪這才站起來對北堂雨竹說道:“看來之前搶先進入山洞的人就是張半兩,從他的死相來看,應該是被嚇死的,看來前方一定有什麽恐怖的東西,所以你心裏先做個準備,到時候不至於嚇成他那樣!”


  “有…..有你在,我….我才不怕呢?”北堂雨竹嘴上雖然這麽說,不覺中早已將吳邪的胳膊抱得死緊。


  “呼!”


  為了保持體力,兩人跨過張半兩的屍體之後,羽軒便滅了火,繼續往前摸索起來。


  “不象話!真是不像話!你竟然敢這樣嚇我,看我不嚇死你們才怪!”火一滅,那女子似乎又活躍起來,不過她憤怒的聲音聽起來似曾耳熟幾分,所以吳邪立刻停下腳步,衝著前方大聲喊道:“請問說話的可是殘雪前輩!”


  “是又怎麽樣?不是又怎麽樣?咯咯咯!!”


  “前輩真是忘性,難道你聽不出我是誰了嗎?”


  “你是誰?你是誰關我什麽事,反正進來的人都不能活著出去!咯咯咯!!!”


  “那前輩可就欺騙我了,前輩還記得嗎?是你讓我打開山洞帶你出去的,你還說,隻要我能打開山洞,你便將我除去我身上的夜情人!”


  “噢?原來是你啊!”


  經吳邪這麽一說,女子似乎記起來了,聲音也柔和了不少。


  “既然前輩還記得晚輩,那還請前輩現身,替晚輩解除煎熬之毒!”


  “我出來可以,但是你千萬不能點火,知道了嗎?”


  “前輩放心!晚輩一定不會的!”


  “嘩…..”吳邪話音方落,隨著一聲碎響,一縷冰藍之光從山洞深處飄了出來,隨後幻化人形,漂浮吳邪兩人一丈之距,同時將山洞方圓幾丈照得模糊微亮,順著微亮的光線看去,隻見這幻影身高兩尺,長發飄飄,裙帶飛飛,個子雖小,身材和曲線卻樣樣精致,特別是那胖嘟嘟的小臉,更是讓人忍不住想掐它幾下。


  如此一來,吳邪和北堂雨竹還真是看呆了,他們萬萬料不到方才的呻吟竟然是這麽一個小不點發出來的。


  “喂!你們在發什麽呆呢?”看吳邪和北堂雨竹傻傻的盯著自己,小不點不禁大喊了一聲。


  “哦不是,我隻是有點納悶罷了,你這麽小一隻,怎麽能發出這麽成熟的聲音來呢?”


  “什麽?一隻?你把我當什麽了?”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覺得有點神奇罷了!”


  “唉!!你以為我願意嗎?其實你們看到的並不是真正的我,而是殘雪精靈,要不是我的魂魄被封進了殘雪精,我早就和一般的死人一樣,早已腐化得屍骨無存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不過我有個疑問,你的存在雖然有點不可思議,但是外形卻是如此的可愛,張半兩怎麽就被你活活嚇死了呢?”


  “那是因為我能幻化成各種死鬼的頭像,方才我變成了一個吊死鬼的頭像便將他嚇死了,沒想到那老頭的膽子竟然這麽小,實在是沒趣,要不你們也試試?”


  “嗬嗬嗬!前輩的好意我們心領了,改天吧,改天我們再陪前輩玩吧,今天我隻希望前輩能履行曾經的承諾,替我解除腦中的夜情人!”


  “夜情人!哈哈哈!!夜情人!”不料,女子聽後身形一轉,立刻化為一縷藍光消失在了山洞深處。


  “前輩!前輩!”女子消失後,吳邪似乎有點著急了,一個勁的大喊起來。


  “喊什麽喊!讓我靜一靜!”就在吳邪大聲呼喊的時候,山洞深處又傳來了女子的聲音,音量似乎比吳邪的還要大,看來這小家夥真的生氣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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