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是個女人,怎麽了?”
“哦!沒什麽,那,這個狄青花現在身在何處?又是什麽來頭?”
“她是掌管落花鎮的人!”
“落花鎮……,如此說來,我豈不是要離開深藍之城一段時間?”
“這不是廢話嗎?”
“倘若我走了,誰來負責前輩的安全呢?”
“哈哈哈!!….”吳邪的話無疑惹來夢老頭一陣狂笑,笑完又對吳邪說道:“你還真把自己當一回事了,放心吧,我搞研究那麽多年,為的就是今天,就算他進得了夢宅也奈何不了我分毫的!”
“行!那前輩是要她的頭呢?還是要她的心?”
“放屁,我什麽時候說過要殺她了?”
“額!那前輩的意思是…….”
“我要的是“心月”
“心月?心月又是什麽東西?”
“現在你不用知道,以後你會明白的!”
看夢老頭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吳邪心中暗暗道:“這東西聽起來不像俗物,還有,這個時候他哪來的心思煉丹?想必這心月一定和今天發生的事情有關,我何不再套他一套呢?”吳邪想罷立刻板著臉說道:“唉!!我對前輩真是太失望了,連古尊在我麵前都提起過心月,前輩卻…….”
“他……他和你說了什麽?”夢老頭眼神不安的看著吳邪。
“他告訴我心月和殘雪有關……”
“不可能!不可能!以他的性格,他是不會告訴你這個秘密的!”吳邪話還沒有說完,夢老頭便激動的嚷起來,吳邪卻笑道:“是啊,他確實不會告訴我這個秘密,但是你剛才卻告訴了我這個秘密!看來心月還真是和殘雪有關了!”
“額…!”發現上當之後,夢老頭張大嘴愕然的看著吳邪,看他那張大嘴巴,恨不得一口將吳邪活吞了一般。
愕然片刻之後,夢老頭終於將嘴合了下來說:“唉!也罷!也罷!你知道了也好,總之,若想解開你我心中的一些謎團,心月必不可少,但是心月又是狄家的命脈,拿走了心月好比拿走了狄家的命脈,她們勢必會對你追殺到底,直到狄家最後一個人戰死才罷休,再換一種情況來說,倘若狄青花將心月交給了你,那她將會受到狄家的唾棄,永世不得入籍。所以我才說,賣給你之後,她就無法生存了!”
聽了夢老頭的解釋,吳邪頓時恍然大悟的說:“哦…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你要我殺了狄青花呢!”
“既然如此,還請前輩給我說說心月是一件什麽寶貝,和它接觸的時候應該注意些什麽!”
夢老頭沒說話,隻是搖了搖頭。
“前輩該不會是…….不知道吧?”
“對於心月,我確實不知道,我隻知道它和殘雪有著莫大的關聯!”
“嗬嗬!!前輩還真會說笑,你連心月最基本的情況都不知道,又豈會知道它和殘雪有著莫大的關聯!”
吳邪此話一出,夢老頭可就不高興了,隻見他鼓大眼睛瞪著吳邪說:“既然不相信,剛才還套個屁的話啊?你這個臭小子,我都一把年紀的人了,難道還會騙你這個小屁孩不成?這個消息是古家先人傳下來的,我們古家世代清高,與世隔絕,從來不打謊,既然有這個流傳,必然就有它的理由。”
吳邪聽後,心中不禁嘀咕道:“哼哼!古家世代清高,與世隔絕,從來不打謊?活脫脫的一個古尊就擺在那裏,虧他說得出口!”嘀咕完,口中便接著說道:“好!待會我向冷若冰交代一下,然後即刻啟程前往落花鎮!不過我走後翡翠蜘蛛怎麽辦?”
“你放心,在沒有拿到心月之前,翡翠蜘蛛在他手上才是最安全的!再說了,你現在拿到翡翠蜘蛛也沒有用,因為,單靠翡翠蜘蛛是打不開存放殘雪的那個山洞的!”
“前輩的意思,翡翠蜘蛛和心月的關聯就在這裏?”
“不錯,倘若我沒有猜錯的話,隻有心月和翡翠蜘蛛合並才能打開那個山洞!”
“前輩,你剛才不是說過你不了解心月的嗎?現在卻說心月和翡翠蜘蛛能打開山洞,你該不會是又在騙我吧?”
吳邪此話一出,立刻招來夢老頭一頓臭罵:“我說你這個木頭腦袋,你想想看,要是翡翠蜘蛛能打開殘雪所在的山洞,他早就將山洞一洗而空了,還輪得到你在這裏費神嗎?”
“可是我親眼目睹他用翡翠蜘蛛打開囚禁古蛟前輩的山洞啊!”
“弱智!那我問你,殘雪所在的山洞有神秘的閃光,古蛟在的那個山洞有嗎?再說了,同是一塊大餅,還有這邊軟,那邊硬的呢,更何況是偌大一堵石崖了!”
“哦……我明白了,原來之前你不告訴我的原因是,你想讓我誤以為拿到翡翠蜘蛛便能拿到殘雪,所以我自然會拚命的去搶翡翠蜘蛛,當我拿到翡翠蜘蛛時卻又發現翡翠蜘蛛根本打不開山洞,那時,我必然會回來找你,然而,就在我回來找你的時候你便趁機對我下手,從我手中搶走翡翠蜘蛛,然後再去落花鎮奪取心月,對吧?”
夢老頭聽後稍稍一怔說到:“胡說!要是這樣的話,現在我為什麽要告訴你心月的事情呢!”
“嗬嗬!!這還不簡單嗎,在你的計劃中,你爹不應該出現在深藍之城,現在你爹來到了深藍之城,以你一個人的力量自然就無法完成這個計劃,所以你需要我的配合,所以你才會將心月的事情告訴我,說白了,一直以來你都在故弄玄虛,為的就是讓我給你跑腿,然後獨吞翡翠蜘蛛!看來古語還真是說得不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兒子會打洞,古尊在河那邊用翡翠蜘蛛來騙我,你也用翡翠蜘蛛來騙我,你們還真不愧是一家人啊!”
“你……”夢老頭一聽,氣得頭發胡子差點沒直站起來。
“不過,不管前輩打的是什麽算盤,心月,我一定會想辦法帶過來的!”吳邪說完便牽著北堂雨竹向夢府門口走去了。
“臭小子!你不等解了之前的那個夢再走嗎?”就在吳邪和北堂雨竹快走出草叢的時候,夢老頭衝著他們的背影喊了一句。
吳邪不曾回頭,右手一揮,擺擺手中的扇子說:“你還是先解解你自己的夢吧!”說完便帶著北堂雨竹消失在了夢宅之中,夢老頭卻拉長脖子對著空蕩的大門喊道:“臭小子!你會後悔的!”接著便像泄了氣的皮球,重重的坐在了草皮上。
“你又騙人!”兩人才走出夢府,北堂雨竹便白了吳邪一眼,吳邪聳聳肩膀說:“我哪裏又得罪我們的北堂大小姐了!”
“你說帶我來看萬魔島最土的土特產呢,剛才我看了一下,裏麵哪裏有什麽土特產啊!還說不是騙人!”
“嗬嗬嗬!!”吳邪聽後輕輕的扇了幾下扇子,然後嘖嘖嘴道:“這你可就冤枉我了,因為你確實看到那個土特產啦!”
“我……我看到那個土特產了?”吳邪的話無疑弄得北堂雨竹雲霧繚繞,兩雙眼皮猶如上了彈簧一般,一彈一彈的看著吳邪。
看北堂雨竹眉頭擠得比山還高,吳邪忍不住笑道:“別用這樣的表情看著我,好像我真的騙了你一般,我問你,你在夢宅裏都看到了些什麽東西?”
“裏麵簡直就是一片廢墟,除了夢老頭之外,還能看到什麽!”
“這就對了嘛,你想想看,夢老頭生在萬魔島,長在萬魔島,而且從來沒有離開過萬魔島,對於這樣的一個人,你說他算不算是萬魔島最土的土特產?”
“啊……”麵對吳邪的回答,北堂雨竹瞬間無言以對,張大嘴巴恍神的看著吳邪,吳邪則合起扇子在她腦袋上輕輕的敲了一下,然後背著手淡笑而去。
看吳邪離去,北堂雨竹這才恍過神來,隻見他跺了跺腳大聲喊道:“你倒是等等我啊!”
吳邪回眸一笑說:“知道了,騰龍鎮土特產!”
“啊!!!你……你才是土特產呢!你這個東州土特產!”北堂雨竹說完忍不住撲哧一聲笑,然後便加快腳步向吳邪追去了。
然而,就在這時,深藍之城熱鬧的長街上,穿梭的行人中,一個身影的步法顯得尤其沉重,隻見她癟著嘴,低著頭,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之中,此刻,行人對於她來說好比身邊吹過的風,雖然存在,卻是如此的透明,可見西門如風那句話傷她有多深。不錯,這個身影正是剛從軍師府跑出來的趙芸。
雖然趙芸眼無旁物,失魂的油走著,但是行人走到她麵前後都會繞道而行,因為大家都知道她是冷若冰的六弟子趙芸,不過,她與西門如風不同的是,西門如風帶給人們的是恐懼,而她給人們的是崇敬,因為一直以來,在大家的眼中她都是一個善良的姑娘。
“趙姑娘!”
不知何時,北堂雨竹和吳邪突然停在了趙芸的前方,同時,北堂雨竹輕喊了她一聲。
趙芸聽後也到停住了腳步,抬起頭來看著吳邪和北堂雨竹。
“趙姑娘,你……你怎麽了?”看趙芸臉色難看,北堂雨竹忍不住關心了一句,趙芸不但沒有回話,反而低下頭來從她身邊默默走過。
“吳邪,她這是怎麽了?”麵對趙芸的反應,北堂雨竹無疑一頭霧水。
吳邪聳聳肩膀說:“我怎麽會知道,走吧,我們還趕時間呢!”吳邪說完便牽著北堂雨竹的手繼續往前,北堂雨竹卻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就此刻來說,吳邪如此的漠視趙芸,從她的立場來看應該是件好事,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她不但高興不起來反而擔心起趙芸來,甚至想掙脫吳邪的手追過去安慰她一番,會產生這樣的感覺,或許是她太善良了吧,看不得別人傷心難過!礙於趕時間,北堂雨竹隻好隨了吳邪,扭過頭來繼續向前。
“吳公子!”
然而,意想不到的是吳邪和北堂雨竹才走出數十步便從她們身後傳來一聲輕喊,兩人回頭一看,竟然是趙芸。
“趙姑娘!你……”麵對趙芸的追過來,北堂雨竹顯得尤其的驚訝,不料趙芸並沒有理她,而是輕聲的對吳邪說道:“吳公子,能陪我去城外透透氣嗎?”
北堂雨竹一聽,右手一使勁,將吳邪的手抓得更緊了一些,雙眼之中完全沒有一絲之前的擔心,或許這就是人性,之前吳邪沒有和趙芸說話,趙芸也沒有看過吳邪一眼,所以北堂雨竹心中自然不會酸楚,反而擔心趙芸,現在情況截然不同,趙芸返回來找吳邪,並且當著她的麵要吳邪陪她去散步,北堂雨竹自然敵意豎起,緊緊抓住吳邪,向趙芸宣告這是她的男人。
吳邪當然知道北堂雨竹的意思,所以一口就拒絕了趙芸說:“趙姑娘,我們有點急事,所以不好意思了!”吳邪說完不等趙芸回話便和北堂雨竹匆匆離去了,可以說,吳邪這樣做並不完全是因為北堂雨竹的關係,原因正如他所說,他現在哪有這個時間來陪趙芸閑逛。或許,這件事情站在吳邪的立場上是對的,但是在趙芸眼裏卻完全不同,對於她來說,返回來主動邀約吳邪這件事,她內心裏一定做過掙紮的,當然,越是掙紮過,對於吳邪的不屑自然就越氣憤,隻見
趙芸跺跺腳不悅的嘀咕道:“本姑娘讓你陪我散步是你的榮幸,沒想到你竟敢這樣無視本姑娘,有點急事?哼!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麽急事,看我不讓你嚐嚐得罪本姑娘的滋味!”趙芸嘀咕完便緊追吳邪兩人而去。
讓趙芸氣憤的是,沒過多久吳邪和北堂雨竹便走進了軍師府,看吳邪和北堂雨竹走進了軍師府,趙芸不禁念道:“好啊!竟然敢騙我有急事!看我怎麽收拾你!”趙芸說完一跺腳,匆匆向軍師府大門衝去,很顯然,她認為吳邪騙了她,口中說有急事,卻跑回軍師府休息起來。
不過,趙芸才走出幾步又猛然停了下來說:“不對,或許他們的急事和師父有關,所以他們才會跑回軍師府,倘若真是這樣的話,那我豈不是又招惹到師父了?也罷,反正來日方長,改天再教訓他吧!”趙芸說完便三步一回頭的離開了軍師府附近,可見她還是有所不甘。
再說吳邪和北堂雨竹進入軍師府後直奔廳堂而去,不過卻撲了個空,裏麵根本沒有冷若冰,看冷若冰不在廳堂裏,吳邪立刻到外麵攔下一個丫環問到:“這位姑娘,請問軍師現在在哪裏?”
丫環搖搖頭,臀部一扭,立刻調頭就走,瞬間便跑得無影無蹤,他不知道,今天冷若冰和西門如風談完之後便下了一個命令,所有下人不得說出她的行蹤,哪怕是張權來問都不能說,否則定殺不饒,所以丫環才表現得如此的敏感,當然,至於冷若冰為什麽要下達這樣的命令,那就不知道了。
“看來,隻能去找他了!”看丫環倉惶離去,吳邪隻好無奈的帶著北堂雨竹離開了廳堂附近,拐進了另一個庭院的入口。
“冬兒!”
然而,吳邪兩人才進入另外一個庭院北堂雨竹便是脫口一聲,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隻見冬兒正蹲在地上用草溜著螞蟻呢,而西門如風則捧著一本書坐在五尺之外的石廊上。
“你們來這裏幹什麽?”
北堂雨竹的聲音似乎擾到了西門如風,隻見他緩緩站起身來,持著書的手一揮,微微背朝後,然後向吳邪兩人走了過來,冬兒則扔掉手中的枯草,兩隻眼睛一彈一彈的看著北堂雨竹,隨後兩腿一撒,竟然跑到西門如風身邊扯著西門如風的長衫,猶如看到生人一般,怯怯看著吳邪和北堂雨竹。
“既然來這裏,自然是有事相求,否則也不好打擾西門兄的雅興啊!”
西門如風一聽,對著吳邪淡淡的回道:“有什麽事,吳公子不妨直說!”
“不瞞西門兄,我想帶著我的女人到城外四處轉轉,可能…三兩日不一定能歸還!”
西門如風眉頭一皺說:“所以呢?”
“所以想讓西門兄轉達一下軍師!”
“這並非難事,不過你想要我怎麽對她說呢?”
“你就告訴她,我出去遊玩幾日便會回來,至於她要的東西嘛,回來之時便是交付之時!”
“嗯!知道了!”西門如風點點頭,然後帶著冬兒向原來所坐的方向走去了,他甚至沒有好奇吳邪要去那裏,要向冷若冰交付什麽。
“冬…….”看冬兒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完全不認識自己,北堂雨竹似乎有點著急了,拔腿就要追上去,卻被吳邪一把拉住了說:“雨竹,回來再說吧!”
無奈之下北堂雨竹隻好深舒一口氣,兩步一回頭的和吳邪走出了西門如風房前的小院,並離開了軍師府。
不過,無言的是,兩人離開軍師府之後在長街上再次遇到了趙芸,不知是行人擁擠的關係,還是兩人一心趕路的緣故,和趙芸錯身的瞬間,兩人竟然沒有發現趙芸。
“你們…你們…”
麵對又一次的無視,趙芸再也耐不住了,說完再次緊跟而去,很快便隨吳邪兩人消失在了前往落花鎮的方向。
傍晚的風雖然不是很大,卻驅逐著白天殘留在大地上的餘溫,讓人格外颯爽,曠野的大道中,一男一女正漫步在夕陽下,男的灑脫俊俏,揮扇輕搖,女的則秀麗端莊,小步輕挪,遠遠望去,兩人似乎完全融入了這山這樹這夕陽,刻下一幅閑野的山間傍晚畫。
“吳邪,為什麽我總感覺有人跟著我們似的!”一陣輕風吹過,女子掠了掠被風淩亂的長發,然後靠近男子小聲說了一句。
吳邪淡淡一笑說:“你沒有感覺錯,後麵確實有一條豬尾巴!”並且將豬尾巴三個字說得格外的重,仿佛還要讓誰聽到一般。
“原來你早就知道了啊!那我們該怎麽辦呢?”確定確實有人跟蹤,北堂雨竹稍顯不安,但是她話音方落,便從後麵傳來一聲憤喊:“你說誰是豬尾巴呢?你這個豬屁.股!”
突來的一聲呐喊,嚇得北堂雨竹不禁打了一個寒顫,接著便停下腳步來緩緩轉過身去:“趙姑娘!”順著北堂雨竹的目光看去,趙芸不知何時從什麽地方蹦了出來,正在站在兩丈之處氣呼呼的看著吳邪的背影。
“嘩!”吳邪右手一揮,收了手中長扇,然後轉身笑道:“嗬嗬,倘若我是豬屁.股的話,那趙姑娘豈不是危險了!”
“你……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很簡單,豬尾巴長在豬屁.股上,倘若我這個豬屁.股不讓你這條豬尾巴在豬屁.股上落戶的話,那趙姑娘豈不是成了一條遊離荒野的豬尾巴,成了這山間豺狼的美味?”
“啊….你…….你惡不惡心啊!你真是個大無賴!”吳邪的話無疑讓趙芸跳腳。
“既然我這麽惡心,還這麽無賴,那你為什麽還跟著我呢?我看你還是趕緊回去吧!”
“想讓我回去?嘿嘿!!我偏不回去,我就是要跟著你,我就是要氣死你!”
吳邪聳聳肩膀說:“我有什麽好氣的,既然你執意要當豬尾巴,我也攔不住你,你自便吧!”吳邪說完便轉身踏步而去,北堂雨竹則看了吳邪的背影一眼,又看了不遠處的趙芸一眼,最後一跺腳,向吳邪追去了。
既然已經暴露,趙芸自然不再躲藏,反而一提氣,縱身一躍,落在了吳邪和北堂雨竹一側,兩眼一撇,瞟了吳邪一眼,然後嘟著小嘴若無其事的走在大道一邊。
然而,麵對這樣的情形,吳邪和燕雨竹就像做給趙芸看一般,本來一路很少話題的她們突然沒完沒了的說笑起來,可以說完全無視趙芸的存在,惹得趙芸有氣不知往哪裏撒,可憐了路邊的雜花野草,因為她所過之處一律“斬頭”。
不知過了多時,天色已經暗淡下來,但是附近卻沒有可寄宿的村莊,無奈之下吳邪隻好打算露宿一宿,所以便尋了一個背路的地方,然後找來一些柴火點燃友上傳)趙芸卻雙手抱膝,孤零零的坐在一邊,不難想象,此刻她一定默默的看著羽軒這邊,並不是怕跟丟掉吳邪,而是漆黑的夜色中,跳動的火光總是會給人帶來一種安全感。
“吳邪,要不將趙姑娘喊過來吧!”過了許久,北堂雨竹似乎有點耐不住了,說完便向趙芸方向看了過去,淡淡的星光下,那抹孤零零的身影實在讓人心酸。
吳邪沒有立刻回答北堂雨竹,而是抓起一根幹柴掏了掏火堆,瞬間激起萬千火星飄逝夜空,不過火勢明顯比之前大了許多。
“她不會過來的!”放下手中的幹柴之後吳邪這才回了北堂雨竹一句。
“我去試試看吧!”
“你看著辦就是!”
“嗯!”
北堂雨竹應了吳邪一聲,然後便起身向趙芸走去了,其實吳邪不是這麽冷漠的人,她早就想喊趙芸過來,但是又怕北堂雨竹胡思亂想,所以才沒有開口,甚至連剛才的對話他都掩飾得那麽的謹實,因為他知道北堂雨竹最近十分的敏感,他可不想再有什麽插曲。
“趙姑娘!”走到趙芸麵前後,北堂雨竹先喊了趙芸一聲。
“你……你過來幹嘛?”
“這邊實在清寒,雨竹來喊趙姑娘過去湊個熱鬧!”
“不去!”不料,北堂雨竹才說明來意便被趙芸一口拒絕了。
麵對趙芸的拒絕,北堂雨竹頓時不知說什麽是好,靜站片刻後這才坐在了趙芸身邊說:“你在想什麽呢?”
“沒想什麽!”
“哦!嗬嗬!!”看趙芸不想和自己溝通,北堂雨竹隻能一笑了之,隨後對著淡淡的星空舒了一口氣:“呼!這裏的星星真少,完全沒有騰龍鎮的美麗!”
“騰龍鎮?”北堂雨竹的感歎似乎引起了趙芸的興趣。
“嗯!哪裏的星空是天下間最美麗的!”
“那是一個什麽地方呢?”
“是我的故鄉!”
“哦!難怪了,自己故鄉的星空當然是最美麗的了!不過,你為什麽要遠離故鄉來到這麽遠的地方呢?”
“因為……因為…”
“因為什麽?”
“因為在那裏我已經失去了一切,剩下的隻有他了,他去哪裏我就去哪裏!”北堂雨竹說完,輕輕將頭扭向了火堆方向。
聽北堂雨竹言語之中夾雜著一絲悲情,趙芸也抬起頭來對著星空長歎了一口氣說:“雖然不知道在你身上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你比我幸福多了,至少你還能看看故鄉以外的星空,至少你還能守在心愛的男人身邊!而我呢,生在這裏,長在這裏,外麵的世界長成什麽模樣?發生了什麽事情?和我完全沒有關係!更可笑的是,每天看著自己最愛的人在眼前走過,我卻無能為力!”
“趙姑娘說的可是…可是西門如風?”北堂雨竹聽後怯怯的猜了一句。
“你怎麽知道的?”趙芸聽後顯得尤其的驚訝。
“嗬嗬!!這有什麽難的,每天在你眼前走過的人無非是軍師府裏的人,說起軍師府的男人嘛,自然是西門公子最出眾了!”
“連你都這樣認為,看來我的眼光確實沒有錯!”
“嗯嗯!!所以你一定要自信點才行!”聽趙芸心有所屬,北堂雨竹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地了,不忘鼓勵起趙芸來。
“嗬嗬,謝謝你北堂姑娘,和你說說話我心情現在好多了!”
“趙姑娘客氣了!”
“不過,你們這是要去那裏啊?”
“落花鎮!”
“落花鎮?你們去哪裏做什麽?”
“哦!嗬嗬,沒什麽,落花鎮嘛,想必花一定很多,最近心裏憋得慌,所以想去哪裏透透氣,!不過你真的不想和我們一起烤火嗎?”生怕再說下去會說漏嘴,北堂雨竹慌忙轉移了話題。
“哦!原來是這樣啊,北堂姑娘不用管我,趕緊過去烤火吧,可別因為我著了涼!”很明顯,趙芸還是不願意過去,看趙芸執意堅持,北堂雨竹斷然不好再勉強,於是起身說道:“既然如此,那就不勉強趙姑娘了,倘若有什麽事,趙姑娘隻管喊一聲便是!”
“放心吧,我會的!”
“嗯!那我過去了!”北堂雨竹說完便回到火堆麵前,坐在了吳邪旁邊。
“我早就告訴過你,她是不會過來的!”北堂雨竹才坐下來,吳邪便是淡淡一句。
“嗬……”北堂雨竹沒有回答吳邪而是長長的打了一個哈欠,接著頭一偏,靠在了吳邪的肩膀上,吳邪則右手一攬,輕輕的摟住了她,任由她酣睡起來……
第二天清晨,一絲暖暖的陽光灑在掛滿露珠的草地上,讓整個野外顯得尤其的清新,隻見北堂雨竹在吳邪懷中輕輕的蠕動了一下,然後嘖嘖嘴道:“吳邪!天亮了嗎?”至始至終,她沒有睜開過眼睛一下。
“嗯!是的!”
北堂雨竹一聽,立刻從吳邪懷中彈了出來,揉揉眼睛說道:“那…那我們上路吧!”說完便將頭扭向了一邊,然後驚詫的喊道:“趙…趙姑娘呢?”順著北堂雨竹的目光看去,果然沒有了趙芸的身影。
“她走了!早早就離開了!”
“回深藍之城去了?”
“嗬嗬!!我怎麽知道,不過我們還真得上路了!”
“哦!知道了,那我們走吧!”北堂雨竹說完便起身和羽軒插入大道,繼續向落花鎮方向而去…….
有時候時間總是過得太快,不知不覺落花鎮已是烈日當空,街道上的行人就像曬幹的話梅一般,一個比一個還焉,以致街道上完全沒有一絲生機,就在這個時候,一男一女突然出現在了落花鎮鎮口的不遠處,鎮口守衛一看,調轉方向就跑,直向狄樓奔去。
“看你一副慌張的樣子,是不是出什麽事了?”剛巧,士兵才衝進狄樓便遇到了狄靜。
“小……小姐,大…大事不好,他…他又來了!”守衛氣喘籲籲的回了狄靜一句。
狄靜眉頭一皺說:“慢慢說,誰又來了?”
“咕嚕!”守衛咽了一口口水,這才平伏不少說:“就是上次差點傷到小姐的那個小子!”
“你說的可是手持扇子的那位公子!”
守衛聽後點頭如搗大蒜說:“對!對!對!就是他!”
狄靜一聽,心中一緊,不知是緊張還是亢奮,臉上差點露出一絲笑容來,但是很快她又將這份情緒扼殺在了心裏淡淡的說:“嗯!我知道了,你退下去吧,不過你們記住,千萬不準為難他,知道了嗎?”
“這…,是!小姐!”雖然不明白狄靜的想法,守衛也沒敢多問,應了一聲後便退出去了。
守衛一走,狄靜才將那絲壓製得十分辛苦的笑容釋放了出來,然後蹦蹦跳跳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喂!臭小子,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竟然還敢回來!”當報信守衛回到鎮口時,十幾個守衛早已將吳邪和北堂雨竹團團圍起來,吳邪則淡淡的看著他們,完全沒有要動手的意思。
“住手!住手!大家趕緊住手!”
看守衛將吳邪兩人圍住,報信回來的守衛來不及喘一口氣便大聲吆喝起來。
此聲一出,隻聽唰的一聲,十幾個腦袋齊刷刷的扭過來看著他。
“小姐有令,不準為難這位公子,大家趕緊讓出一條路來吧!”
“為什麽?他可是落花鎮的敵人啊!”其中,好像有人不服。
“哪來這麽多廢話,讓你們閃開你們就閃開,真想知道原因的話自己問小姐去!”
“哼!真是便宜了這小子!”眾人一聽,十分不甘的閃向了兩邊,看來,這些家夥還真是不怕死,因為上次他們是見識過吳邪的本事的。
吳邪也到不客氣,守衛才閃開便帶著北堂雨竹走進了落花鎮街道之中。
“吳邪!你認識落花鎮的小姐?”兩人才走出不遠,北堂雨竹便追問起來。
吳邪搖搖頭說:“不知道!”
“那他剛才怎麽會說……”
吳邪無奈的聳聳肩膀:“我確實不知道,或許他認錯人了吧!”
“哦!原來是這樣啊!”雖然口中這樣說,北堂雨竹的臉色依然稍顯暗沉。
“雨竹,肚子餓了嗎?”看北堂雨竹臉色不好看,吳邪當然明白她在想什麽,但是有些事情越是解釋就越解釋不清楚,所以他索性轉移了話題。
北堂雨竹搖搖頭說:“不餓!”
“呼!”看北堂雨竹情緒越來越敏感,吳邪發自內心的歎了一口氣。
“不過,你應該餓了吧,不如我們先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再說!”可能發現吳邪有點不高興,北堂雨竹立刻換了一副表情,麵帶微笑的看著吳邪。
吳邪點點頭說:“嗯!那我們走吧!”說完便帶著北堂雨竹進了一家餐館。
半個時辰後,茶足飯飽的吳邪和北堂雨竹從餐館裏走了出來,悠蕩在落花鎮的街道上,由於街道上行人稀少的原因,空曠的街道上兩人顯得格外的醒目,以至於店鋪裏清閑的男女都伸長脖子打量著這對俊男美女,這情形,好比落花鎮清空街道讓他們沿街走秀一般。
“怎麽辦?去?還是不去?到底怎麽辦?去?還是不去?”
然而,就在吳邪和北堂雨竹漫步街道的時候,一個身影正躲在某個角落焦急的徘徊著,定眼一看,竟然是狄靜,那,堂堂落花鎮大小姐躲在這裏焦急些什麽呢?
稍過片刻,就在狄靜糾結的時候,吳邪和北堂雨竹從角落外麵的街道上一閃而過,狄靜見狀雙腳一停說:“不管了!”接著一咬唇立刻衝出了角落。
“喂!”
狄靜才衝出來便對著吳邪的背影大喊了一聲,不過不難聽出,聲音似乎有些顫抖。
不料,吳邪沒有回頭,卻惹來了燕雨竹的目光,看一個女子對著自己大聲呐喊,北堂雨竹立刻對吳邪笑道:“後麵有美女在叫你呢!”
吳邪也笑道:“多大的美女沒見過,再說了,我根本不認識這裏的人,怎麽會有人喊我呢!”說完便繼續向前走起來。
看吳邪不曾回頭,狄靜張大嘴巴準備再喊一聲,但是始終沒有喊出來,因為店鋪裏的人都在看著她呢,剛才要不是急慌了,大街之上她斷然不好意思喊出這聲來。但是,既然喊了那聲就得想辦法讓吳邪停下來,否則她這個落花鎮大小姐的臉豈不是丟大了?
無奈之下狄靜隻好一提氣,“嗖!”的一聲落在了吳邪和北堂雨竹的前麵,將兩人攔了下來,當然,為了麵子問題,她得掩蓋一下出場的立場,隻見她板著臉盯著吳邪說:“你還敢回來?”
“是你!”吳邪看了狄靜一眼,不禁吐出兩個字來,不過這兩個字卻讓對麵的丫頭心跳狂蹦,亢奮不已暗道:“如此說來,他.……他還記得我!”不過口中卻說道:“看在你上次救過我的份上,我不為難你,你還是趕緊離開落花鎮吧!”
吳邪聽罷心中不禁念道:“我怎麽把她給忘記了,難怪守衛會說小姐不準他們為難我了,原來是她的命令呀,不過,既然她不讓守衛為難我,為何又要趕我走呢?這不是很矛盾嗎?還有,她怎麽突然會出現在街道上呢?莫非她在等我不成?不可能,不可能,我這是在想什麽呢!”
“吳邪!她是誰?”就在吳邪發愣的時候,北堂雨竹突然扯了他一下。
“哦!上次你被西門如風掠走之後,由於追得匆忙,路經這裏的時候和她們產生了一些誤會,所以彼此有點臉熟而已!”
不過,在北堂雨竹和吳邪說話的時候,狄靜的目光從來就沒有離開過北堂雨竹半下,那雙眼睛中是猜測?是妒忌?或許都有。
聽了吳邪的解釋,北堂雨竹雙膝一曲,稍稍向狄靜作了一個禮說:“想必這位就是落花鎮的大小姐了吧,上次因為我讓吳邪與小姐產生了一些誤會,實在是不好意思,雨竹在這裏歉過了!”
“哦!嗬嗬嗬!!沒.……沒事的!”不知是沒反應過來,還是什麽情況,狄靜竟然對北堂雨竹傻笑了一下,不過,不管這聲傻笑是有意還是無意,卻打破了剛才的僵局,既然僵局已經打破,狄靜自然不好再板著臉,隻見她麵色柔和的指著北堂雨竹向吳邪問道:“這位雨竹姑娘是?”
狄靜的問題再明顯不過,她既然說出了北堂雨竹的名字,自然不是在問吳邪北堂雨竹叫什麽,既然不是問北堂雨竹叫什麽,當然就是在問吳邪和北堂雨竹的關係了。
“哦!忘記向小姐介紹了,這位姑娘是我的妻子北堂雨竹!”
“什麽!她.……她是你的妻子?”吳邪的答案好比晴天一霹,幾乎將狄靜震出九霄雲外。
“對!她是我的妻子,不過小姐,你這是?”
發現自己失態後,狄靜立刻幹咳一聲,整理了一下情緒說:“哦!沒……沒什麽,隻是看你年紀太輕,沒想到就結婚了,所以有點驚訝罷了!”
不過,同是女人,狄靜眼中閃過的那絲失落並沒有逃過北堂雨竹的眼睛,所以她淡淡的笑了一下說:“小姐真會開玩笑,結婚和年紀有什麽關係呢,再說了,吳邪又不是還穿著開襠褲的小屁孩!有什麽好驚訝的!你說是不是呢?嗬嗬嗬!!”北堂雨竹說完輕輕抱住了北堂的右臂,滿足的看著狄靜。
北堂雨竹的舉止無疑惹得狄靜一陣酸楚,臉龐不禁抽動了幾下,然後小聲的說道:“我……我還有點事,你們隨意吧!”說完轉身就走。
“狄姑娘,等等!”然而,就在狄靜準備離去的瞬間,吳邪突然喊住了她,且不管吳邪喊她的目的是什麽,就憑吳邪從小姐改口為狄姑娘這點,足以讓狄靜興奮的了,隻見狄靜嘴角忍不住露出一抹竊笑,笑完立刻將臉沉下來轉身問道:“公子還有什麽事嗎?”
吳邪點點頭說:“嗯!不知姑娘家裏是否還有空房?”
料不到吳邪會問這樣的問題,狄靜顯得有些結巴了說:“你……你問這個做做什麽?”
“嗬嗬!!不怕姑娘笑話,此次出門倉促,帶少了盤纏,現在已經囊中羞澀,所以想到姑娘家中借宿幾日,不知方便不方便?”
狄靜當然求之不得,隻見她一個勁的點頭,這速度完全超過了搗大蒜的棒槌說:“嗯嗯嗯!!當然方便!當然方便!”
吳邪也料不到狄靜會做出如此激動的反應,所以半張著嘴愣愣的看著狄靜。
發現自己又一次失態,狄靜不禁背對著吳邪和北堂雨竹做了一個鬼臉,無奈的念道:“狄靜,你還嫌不夠丟人嗎?”說完立刻扭過頭來對吳邪笑道:“嗬嗬!!那你們隨我來吧!”說完便低著頭走在前麵了。北堂雨竹則拐了吳邪一下說:“我們真的要去她家住啊?”
吳邪小聲的回道:“不去她家住的話,我們怎麽和狄青花接觸?不和狄青花接觸的話,我們怎麽知道心月放在什麽地方?”
“哦!也是!”
雖然心裏有點怪怪的,但是吳邪的話說得在理,燕雨竹斷然不好再說什麽,隻好隨吳邪向狄靜跟了上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