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依然孤身一人,那我勢必會將他帶來萬魔島!”
“雄霸…….”雄霸此話一出,雪忍不住一把握住雄霸的手,熱淚滿眶的看著雄霸。
“好啦!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作為你的男人,這是我應該做的,再說,我對自己很有信心,根本不怕他將你搶回去!”
雪聽後嘴角一挑,淡淡一笑,輕輕靠在了雄霸的胸膛上說:“你放心,從踏出聽風穀的第一步起,我便決定這一生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魂!”
雄霸沒有再說話,隻是靜靜的摟著雪,第二天早上吃過早飯後雄霸便離開了萬魔島,去聽風穀尋找去了。
讓雄霸料不到的是,他這次撲了個空,聽風穀空空如也,根本沒有孟嚐君的蹤影,無奈之下雄霸隻好暫住聽風穀,如果三天不見孟嚐君回來的話,那他便返回萬魔島,因為他心裏終究放心不下病在垂危的雪。
由於無聊,這三天內雄霸幾乎翻遍了孟嚐君屋內的每個角落,無意中發現了一個暗室,並在堆滿瓶瓶罐罐的暗室中看到了一個木盒,這個木盒是用紅木雕刻而成,盒身長兩尺,寬一尺,高半尺。
出於好奇,雄霸小心翼翼的打開了盒子,盒子一開,隻見盒子內橫分兩格,一格放滿了耀眼的首飾,而且其中一支鳳釵顯得特別的醒目,因為雪現在戴著的那支和這支完全一模一樣,雪也曾經說過,這樣的鳳釵她曾經有兩支,可見這些首飾應該是雪昔日的裝扮,而另外一格卻整整齊齊的排放著一些中指長的短小琉璃瓶,瓶中則裝滿了奇怪的液體,不過裏麵卻有一張標簽,標簽上寫著三個字“夜情人”。
“夜情人!”聽到這,吳邪彈簧般的從地上蹦了起來,差點沒有離地三尺。
“你反應這麽大幹什麽?莫非你知道夜情人?”看吳邪反映過激,夢老頭顯得有些困惑。
“哦!沒有!沒有!隻是覺得這名字起得太誘惑了,所以一時興奮,忘了儀態,讓前輩見笑了!”生怕夢老頭知道自己和夜情人的關係,從而提出新的要求,吳邪立刻否定了夢老頭的問題。
“既然如此,那我們接著說吧!”夢老頭說完便接著敘述起來…….
由於等不到孟嚐君,第四天早上雄霸便離開了望風穀,為了給雪一點安慰,雄霸將裝著雪昔日首飾的木盒抱走了,當然,夜情人也隨之被帶回了萬魔島。
“夫人!”雄霸回島的船才靠岸,便看到雪坐在一把靠椅上,臉色蒼白的在岸邊看著大海。
“混賬!你們怎麽把夫人帶出來了!”才上岸,雄霸立刻罵起雪身邊的丫環來,因為深藍之城離這裏路途遙遠,以雪的狀況來看,她是確實不該長途奔波,所以雄霸才上岸便罵起丫環來。
“沒她們的事,是我執意要來等你的!”雪說完,雙手在椅子上一用力,試圖要站起來,但是身體太虛,根本站不起來,無奈之下她隻好老老實實的靠了回去,一雙眼睛憂傷的看著雄霸。
雄霸長歎一口氣說:“對不起!我沒能將他帶回來!”
“那你看到他沒有?”
“嗯!看到了!”
“這麽說來,他身邊已經另有其人了?”
“嗯!”
“也是,你手中的木盒是我昔日最喜歡的首飾盒,平日都放在暗室裏,倘若不是他親手交給你,你一定找不到它的!呼!很好,這樣很好!我心中的石頭終於落地了!那我們回去吧!”
雄霸聽罷,立刻對丫環說道:“抬夫人回去!”
不料雪卻打斷了他的話說:“雄霸!你能背我回去!”
“好!”雄霸沒有猶豫,一口便答應了雪,將木盒交給丫環後便背起雪往海邊的小鎮走去了。
其實雄霸並不知道木盒與雪的關係,他隻想讓雪少一點愧疚,所以才騙她見到了孟嚐君,殊不知雪根本不相信他,因為他的眼神是騙不了她的,但是雪知道他的用意,並且知道他已經盡力了,否則他懷中便不會抱著聽風穀裏的東西,所以她自然不會戳破雄霸的謊言,換句話說,雪知道這是個愛的謊言。
“還記得我剛上萬魔島時候的畫麵嗎?”走出不久,雪將下巴搭在雄霸肩膀上,輕輕的問了一句。
“嗬嗬,當然記得,一上島你就鬧,說這是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你要坐船回去了,除非我一直背著你!”
“其實那天我並沒有開玩笑,要是你不願背我的話,我還真回去了呢!”
“我知道呀,所以我才二話不說,背起你就往島內跑!讓你沒有機會跑啊!”
“嗬嗬嗬!!你啊…….”“不過話又說回來,這麽多年囚身海島,著實讓你吃了不少苦!”
“你知道就好,所以啊,以後我就天天罰你背著我散步!”
“我求之不得呢!”
“嗬嗬嗬!!……”
就這樣,在一串柔弱的笑聲中,幾人很快便消失在了海岸不遠處。但是雄霸不知道的是,將木盒帶回來這個決定成了他一生中最錯誤的選擇。
經過幾日的路程後,雄霸帶著雪回到了深藍之城,同時也將木盒交給了雪。
“趕緊去準備熱水替島主沐浴更衣!”才被雄霸抱上床上,雪便吃力的對丫環喊了一句,丫環聽罷,立刻退下,慌忙準備去了。
“你每次出門回來都是我替你沐浴更衣的,現在我卻成了你的累贅,我……”
“嗬嗬,你也知道自己錯啦,那等你病好之後我就罰你天天替我沐浴更衣!”
“好啦,就別貧嘴啦,趕緊去洗洗吧,要不然整個房間都是你的汗臭味了!”
“遵命,夫人!我立馬就去!”張立雄說完拉起被子蓋在了雪身上,這才轉身離去。
雄霸才離開.房間,雪便將目光落在了不遠處桌子上的木盒上,接著一股寒流襲身,由尾椎直上頭頂,一身雞皮疙瘩之餘兩眼一酸,眼淚再也忍不住,瞬間嘩然而下,她清楚的記得,這個木盒是孟嚐君一刀一刀刻製出來,每當孟嚐君坐在巨石上刻製木盒時,她總是拖著下巴坐在一旁不停的提著意見,以至孟嚐君刻到第六個才刻一個令她滿意的木盒來,當然,那個滿意的木盒便是現在擺在她眼前的這個。所以這個盒子裏裝的不止是首飾,也不止是夜情人,還有她和孟嚐君的點點滴滴,所以久違的熟悉瞬間擊垮了這個曾經硬腸的絕情女,淚水更是崩潰了她那冰冷的淚堤。
靜視片刻之後,雪拉開身上的被子,吃力的坐在床沿上深深的呼吸了幾口,這才踉踉蹌蹌的向木盒走了過去。
走到桌子旁邊後雪並沒有急著打開木盒,而是輕輕的撫摸著盒子,可能是在尋找丟失了的曾經的感覺。
但是有些東西一旦失去了就不會再回來,就算能找回來,它也不再是以前的那件東西,感情就是其中一種,所以,無論雪怎麽撫摸,感覺卻已經不再是當初,唯有兩行不知是後悔的,還是愧疚的淚水,吧嗒,吧嗒的打落在木盒上。
“喀!”
撫摸片刻,雪終於打開了木盒,木盒一開,看著昔日孟嚐君買給她的嫁妝,她再也忍不住,抱著木盒失聲痛哭起來。
雪不知,就在她抱著木盒痛哭的時候,門外一個身影長歎了一口氣,不用多說,自然是雄霸,他知道她需要空間來釋放壓抑已久的情緒,所以才爽快的答應她去洗澡,其實出門後他並沒有離開,而是站在外麵聽著屋裏的動靜,不過這一聲長歎之後,他右腳一邁,匆匆離開了房前,就算他心胸再寬廣,就算他態度再包容,他也無法麵對自己女人在為另外一個男人豪頭大哭,所以終於忐忑離去。
不知過了許久,哭得雙眼通紅的雪終於停止了嗚咽,又將目光落在了木盒內。
“夜情人!”當雪看到盒內的標簽時,她似乎驚嚇不小,兩眼凸冒的看著盒內的夜情人,這表情,好比看到了世間最不可思議的東西一般。
“他……他…他竟然將它研製出來了!”錯愕的目光下,雪嘴唇猶如蜜蜂的翅膀一般顫抖著。其實夜情人是她和孟嚐君歡愛時無意中提起的話題,那晚兩人纏綿過後雪滿足的躺在孟嚐君懷裏,右手玉指輕輕滑弄著孟嚐君結實的胳膊說:“要是有一種藥讓你喝下之後,你便清晰的記得我們的點點滴滴那多好啊!”
“有啊,難道你不知道有這種藥嗎?”
“真有這種藥?”雪幾乎不敢不相信,觸電般的從孟嚐君懷中彈起來,眼皮一彈一彈的看著孟嚐君。
孟嚐君一本正經的點點頭說:“嗯!它的名字叫夜情人!”
“夜情人?好魅惑的名字啊,那你快告訴我,在什麽地方才能得到它呢?”
“聽風穀!”
“什麽?聽風穀?你的意思是你有夜情人?”
孟嚐君依然一本正經的點點頭說:“嗯!不過得等我研發一段時間才會有!”
“啊!你…你竟然騙我,看我不把你打成紙片!嘻嘻!”雪說完立刻掄起小拳頭輕輕的在孟嚐君胳膊上敲打起來,孟嚐君則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順勢一拉,將她拉進了懷中說:“傻瓜,你放心,孟嚐君以後的日子裏永遠隻有你一個女人!”
就是這樣,夜情人這個名字便產生了,連孟嚐君都想不到,當初一句玩笑竟然成為了日後的希望,隻不過夜情人這個希望和他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罷了。
“卟!卟!卟!”
就在雪錯愕之際,突然從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雪聽後立刻用手抹去臉上的淚水,隨後閃電般的從木盒中抽出一瓶夜情人,用最快的速度將夜情人揣進了懷中。
“咯”
雪才藏好夜情人,便聽得一聲門響,雄霸從門口走了進來,由於放心不下雪,他隻是簡單的擦了一下身體,擦完身體後便匆匆趕過來了,可能走得太急,所以才發出卟卟的腳步聲。
“喀!”
雄霸進入房間後二話不說,立刻將木盒蓋了起來。
看雄霸將木盒蓋上,雪慌亂的問道:“你……你要幹嘛?”
“整天看著它對你沒有好處,我決定暫時沒收它,等你病好之後再給你!”
“雄霸我……”
“夫人無需多說,為了穩定你的情緒,就算你恨我一輩子我也要這麽做!”雄霸說完不等雪回話便抱著木盒離開了房間。
“唉!”看雄霸心意已定,雪沒有再多說一句,隻是對著他漸去掉背影歎了一口氣,接著不經意的摸了一下胸部,當然,她摸的自然是那瓶藏起來的夜情人。
隨後的日子雖然雄霸對雪倍加關心,但是雪始終對那瓶夜情人耿耿於懷,終於有一天,她悄悄的喝下了那瓶夜情人,結果和孟嚐君且然不同,孟嚐君喝下夜情人後夢見的不是雪,而是另外一個女人,但是雪喝下夜情人後夢見的卻是孟嚐君,如此一來,雪每晚都會在睡夢中驚醒,而且每次醒來都會情不自禁的喊一聲“
嚐君!”,起初雄霸自閉雙耳假裝沒聽見,但是幾日下來他徹底奔潰了,終於在一個深夜大發雷霆問到:“你到底想怎麽樣?”深夜裏,雄霸一腳踹開被子,氣勢洶洶的看著蜷成一團的雪。
“我!嗚嗚嗚!!”
麵對突來的喝斥,雪捂著臉嗚咽起來。
“既然你那麽愛他,當初為何要背叛他呢?你居然選擇了我,為何還要這般牽掛他呢?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嗚!嗚嗚嗚!!”雪回應雄霸的依然隻有嗚咽。
“呼!!!”看雪哭得甚是傷心,雄霸沒有再說一句話,而是下了床,出去散步去了。
可能是夜情人的效果,雪思念孟嚐君的情況越來越嚴重,甚至到了精神恍惚,口中不停喊著孟嚐君的名字,生怕被人發現這件事,丟了萬魔島的麵子,無奈之下雄霸隻好將雪送進了郊外的一個山洞,殊不知才送進去的第二天晚上便發生了奇怪的事情,洞內突然一道亮光充斥,洞內所用的人,包括雪在內都被雪化了,一個個猶如冬天裏堆積起來的雪人一般,活靈活現的保持著各自的姿勢。
奇怪的是,第三天早上雄霸進入山洞時卻沒有被雪化,更奇怪的是,當他看到雪後,裏麵所有的“雪人”便開始融化起來,瞬間蒸發洞內,消失得無影無蹤,唯獨雪融剩下巴掌大的一塊殘雪,這塊殘雪形若蓮花花瓣,卻殘缺一角,所以稱它為殘雪再適合不過。
一陣痛哭之後,雄霸神誌不清的離開了山洞,三天後又醒若常人,但是他總覺得是自己害死了雪,雖然雪的時日已經不多,但是,倘若不是自己將她送進山洞的話,雪也不至於這麽早就離開了人世。由於心中有疾,所以他也開始日漸消瘦,不久便身染重疾,撒手西去,但是他在死之前便安排好了自己的葬身之地,那便是雪離開的那個山洞,同時也賦予當時萬魔島修為最頂尖的高手世襲守護山洞,不能讓任何人靠近山洞,包括張家祭祖也不能跨過那條河流,否則格殺勿論。
“哦!明白了!我明白了!”聽到這,吳邪似乎有所感悟。
“你明白什麽了?”夢老頭淡淡的問道。
“我明白前輩所說的,欲取殘雪,勢必先了解殘雪!”
“噢?那你說細一點看!”
“聽前輩這麽一說,我若要取得殘雪必須麵對三個問題!第一,怎麽過河;第二,確定我進山洞時那道亮光會不會出現;第三,如何將一塊脆弱的雪帶回來!”
“嗬嗬嗬!!”夢老頭聽後不禁一聲長笑,笑完接著說道:“不錯,不錯,真是孺子可教,你說得對,那條河看上去不但凶險湍急,而且河底有守護人,想要過河,著實不易,不過最大的問題不在這,而是山洞亮光的問題,倘若你進去之後亮光重現,你豈不是稀裏糊塗的枉送一條性命;至於怎麽將殘雪帶回來嘛,依我的觀察,憑你的智慧是難不倒你的。”
“前輩也太看得起我了,不過前輩將所用事情都告訴了我,難道就不怕我毀約嗎?”
“這個我不擔心,有種你就試試看,那個夢不解,對我無益也無害,但是對你和那位姑娘嘛,那就另當別論了,就算你不回來我也無所謂,全當做了一回善事,不過話又說回來,你有沒有命回來還是另外一回事呢!所以我幹嘛給自己找多餘的煩惱!”
“哈哈哈!!前輩看事果然高人一等,前輩放心,我吳邪不是用嘴放屁的那種人,隻要我能看到殘雪,隻要我能活著回來,我便一定會把殘雪的氣味帶來夢宅!”
“嗯!這個我相信,因為我相信我看人的眼光,不過,難道你不好奇嗎?”
“好奇什麽?”
“好奇我為什麽要殘雪的氣味!”
“想必前輩一定有前輩的理由,前輩不說,自然是不能問的事情!”
“不,你想得太多了,我隻是好奇,好奇她到底是什麽樣的一個女人,竟能讓蠱術祖師和堂堂萬魔島島主這般肝腸寸斷,所以我想聞聞她身體的味道!”
“額……”夢老頭的話著實讓吳邪無語,他萬萬料不到夢老頭的理由會是這樣。
“是不是覺得我有點變態?”看吳邪沒有說話,夢老頭又補了一句。
吳邪也到直白說到:“說句實話,確實有點過,不過,不管前輩目的如何,竟然答應了前輩,晚輩定當不失言,夜已深,倘若沒有什麽交代的話,晚輩先告辭了!”
“嗯!你回去休息吧,夢老頭祝你一切順利!”
“多謝.……”
“呼嚕!!呼嚕!!呼嚕嚕!!”吳邪正準備寒暄一句離去,但他才張開便聽到一陣呼嚕聲,夢老頭早已倒身著地,酣睡起來。
看夢老頭又入夢鄉,吳邪隻有無奈的搖搖頭,接著便轉身離去,離開了夢宅。
當吳邪回到靜心樓時,床上的北堂雨竹姿勢依舊,看來,在吳邪離開的這段時間裏,她連身都沒有翻過一個。
看北堂雨竹睡得甘甜,吳邪自然不願驚動她,所以他沒有上床,替北堂雨竹扯好被子後便走到窗前沉思起來,剛才在夢宅的時候他表現得毫無疑問,但是他腦子裏卻裝滿了若幹個為什麽。
看著星光下搖擺著舞姿的模糊的柳條,吳邪心中暗暗糾結:“奇怪,夢老頭對殘雪為何會這般清楚?聽他敘述,感覺他當時就在事發現場一般!看來他的目的並沒有這麽簡單,再說,倘若殘雪真是一片普通的雪,那冷若冰要它來做什麽呢?還有,當年雪隻拿了一瓶忘情水,其餘的忘情水到哪裏去了呢?在山洞?還是早已外流?”
“呼!事情真是越想越複雜了,也罷,既然理不清,那明天就看機行事吧!”想來想去想不出一個結果來,吳邪隻好輕手輕腳的上了床,因為隻有養好精神才能全神貫注的麵對明天的困難。
第二天早上天才亮吳邪便帶著北堂雨竹離開了軍師府,按道理他不該帶北堂雨竹去的,因為北堂雨竹將會成為他的累贅,但是讓北堂雨竹獨自一人留在靜心樓他又放心不下,所以,相較之下他還是將北堂雨竹帶出來了。
兩人離開軍師府後隨便吃了一些東西,便帶上一些食物往城外樹林方向走去了。
當兩人來到河邊時,太陽已經嶄露一角,普照萬魔島所有的高點,以至於河那邊高山的影子將河東遮得格外的陰沉,再加上湍急的流水,瞬間讓人不寒而粟。
“河水這麽急,我們怎麽過去呢?”麵對洶湧的河水,北堂雨竹怯怯的看著吳邪。
吳邪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
“啊?要不然我們先回去吧,等想到辦法再回來!”
“不行,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這,那你直接飛過去行不行呢?”
“恐怕不……”
“嗖!”
吳邪話還沒有說完,便看到一隻飛過河流的野鴨從空中掉進了河裏,看樣子,應該是被一股強大力量吸下去的。
“啊!”野鴨掉下來後,鴨子沒叫,卻嚇得北堂雨竹小嘴半開,一聲驚叫,很顯然,她說的那個辦法是行不通了。
“你帶著東西到後麵的那大棵樹下麵等我,你在我身邊我會分心!”
“嗯!”北堂雨竹應了吳邪一聲,然後便退了下去。
“嘩!”
北堂雨竹退下之後,吳邪右手一抖打開了陰陽扇,右腳一啟,向前跨出數步,筆直的站在河流的邊沿,任由濺起來的水沫洗禮著他那張俊俏的臉龐,從剛才那隻野鴨的情況來看,河底之人的修為著實不簡單,再則,就連空中飛過的野鴨他都能感應得到,莫說一個人了。所以,在沒有摸清對方實力之前他是不會冒然過河的,因為他還得帶上一個女人。
“啪!”
思索片刻,吳邪突然收了扇子,一掌狠狠拍在粗實的鐵鏈上。
“嗚!!!”被羽軒這麽一拍,鐵鏈猶如跳繩的繩子一般,在空中甩了一個弧度後又慢慢的停了下來,但是河麵卻沒有任何動靜。
“奇怪,要說動靜,鐵鏈剛才的動靜遠遠大於野鴨的動靜,為什麽河底的家夥卻不出手呢?”看著眼前的情況,吳邪似乎有點想不通,接著又拍了鐵鏈一掌,但是結果依舊,河裏依然沒有動靜。
困惑之下吳邪不禁向後退出數步,猛然從地上抓起一塊石頭向河對岸扔了過去,讓吳邪吐血的是,直到石頭落在河對岸河裏還是沒有動靜。
“怎麽會這樣?會不會是剛才那隻鴨子有毒,他吃下之後被毒死在河底了!沒氣了!”這時,坐在不遠處的北堂雨竹終於耐不住,突然向吳邪大喊了一聲。
北堂雨竹這話說得十分幼稚,但卻讓吳邪渾身一振,口中喃喃的道:“沒有氣沒有氣,難道是?”接著便大聲對北堂雨竹說道:“雨竹,你那裏都別去,就在這裏等著我,我很快就回來!”說完便匆匆走進了樹林之中。
“你要去哪裏?”看吳邪走得匆忙,北堂雨竹不禁大問一聲,但是她聲音尚未停落,吳邪便消失在了樹林之中,無奈之下,北堂雨竹隻有嘟著嘴歎了一口氣,然後將下巴抵在雙膝之上,兩眼空洞的看著這條神秘的河流,
半壺茶的功夫過去,隻見吳邪提著兩隻野兔興衝衝的從樹林裏走了出來。
“啊!好可愛的兔子!”看到吳邪手上的兔子之後,北堂雨竹立刻放下懷中的包裹,“嗖”的一下蹦到吳邪麵前,伸出右手不停的摸著兔子背上的茸毛。
“喜歡嗎?”看北堂雨竹欣喜若狂的樣子,吳邪柔柔的問了一聲。
北堂雨竹聽後點頭如搗大蒜的道:“嗯嗯!!喜歡!”
“既然喜歡的話,那你先抱著它吧!”吳邪說完便將北堂雨竹摸著的那隻兔子交給了北堂雨竹,然後提著另外一隻兔子向河邊走去了。
“你要幹什麽?”北堂雨竹似乎感覺到吳邪想要做什麽,所以抱著兔子不安的看著吳邪,但是吳邪並沒有回答她,甚至沒有回眸半眼。
站在河邊之後,吳邪右臂一振,抓著兔子的五指稍稍一收,隻見兔子蹬打幾下後便安靜了下來,不用多說,自然是被吳邪捏死了。
雖然知道吳邪不會無故這麽做,但是北堂雨竹還是瞪了吳邪一眼,接著便將身體轉過去背對起吳邪來,因為她實在不忍心看他手中的那隻兔子。
確定兔子斷氣之後,吳邪小腹一收,右手一揚,將死兔子扔了出去,結果這隻死兔子安然無恙的落在了河對麵。
“哼!”看死兔子順利的落在對岸,吳邪嘴角一挑,不由冷笑一聲,接著便走到北堂雨竹麵前說:“雨竹,把它給我吧!”
“不!給你它就沒命了!”北堂雨竹抱著兔子慌忙轉向了另外一方。
“嗬嗬!!你放心,我向你保證,我絕對不會傷害它!”
“我不信!”
“要不然我向你發個誓吧!”
“行啦!行啦!!我相信你就是啦,發什麽誓呢!”既然吳邪把話都說
到這份上了,倘若北堂雨竹再堅持的話,那簡直就太任性了,所以北堂雨竹隻好心不甘情不願的將兔子還給了吳邪。
接過兔子之後,吳邪又提著兔子走到了河邊,依然是小腹一收,右臂一掄,將兔子扔了出去,不過不同的是,這次他沒有捏死兔子。
“嘩!”
兔子才飛過半河,就像之前的野鴨一般,被一股奇妙的力量吸進了河裏。
“嗬嗬嗬!!原來如此!”看兔子被吸進了河裏,吳邪顯得異常興奮,北堂雨竹則氣呼呼的走到他麵前瞪著他道:“你……你,哼!”說完便憤憤離去,抱著雙膝坐回了樹下,那張小嘴則嘟得可以掛燈籠!
“怎麽?生氣啦?”看北堂雨竹嘟著嘴坐在樹下,吳邪走到她麵前蹲了下來。
“不理你!哼!大騙子!”北堂雨竹屁.股一磨,身體立刻轉了一個方向。“嗬嗬!!那你倒是說說我怎麽騙你了呢?”吳邪雙腳一錯,也跟著她換了一個方向。
“你說過不會傷害它的,可是現在.……”
“我確實沒有傷害它呀,傷害它的可是河底的那個人啊,你怎麽把賬算到我頭上來了呢?再說,它的死是有價值的,至少它替我們找到了過河的辦法!”
“真的?”被吳邪這麽一說,北堂雨竹這才彈著眼皮,不解的看著吳邪。
“當然是真的了,我怎麽會騙你呢!”
“那你倒是和我說說它的價值在哪裏!”
“之前你說那家夥是不是被鴨子毒死了,沒有氣息了,這句話讓我想到了一個問題,我扔石塊和搖鐵鏈如此大的動靜他都不出手,高空飛過的野鴨卻難逃厄運,可見他對河外的動靜是有篩選的,而這個篩選的條件便是野鴨和石頭的區別,那野鴨和石頭的本職區別是什麽呢?當然是生命,野鴨有生命,但石頭沒有生命,而代表生命的是什麽呢?當然是呼吸和氣息!所以我斷定這家夥是感應到氣息才出手的,所以我才去林中抓了兩隻兔子來做實驗,結果不出所料,事先被我捏死的那隻兔子安然無恙的落在了對岸,因為扔出去之前它便沒有了氣息,而有氣息的兔子卻被吸進了水中!”
“嗯!聽你這麽一說,好像還真是那麽一回事!如此一來,隻要我們憋著氣過河,那不是就沒有問題了嘛!”聽了吳邪的解釋之後,北堂雨竹似乎將生氣的事情忘記得一幹而盡,還盤算起過河的事情來。
吳邪點點頭說:“我正是這麽想的!”
“既然如此,那我們趕緊過去吧!”得到吳邪的認同之後,北堂雨竹突然收拾起包裹來,但是,就在她要站起來的瞬間,吳邪輕輕的按住了她的肩膀說:“雨竹,先等等!”
“怎麽了?”北堂雨竹手一垂,半蹲半站的看著吳邪。
“我們還差一樣東西!”
“什麽東西?”
“待會你就知道了,你再等片刻,我去去就來!”
“哦!”無奈之下,北堂雨竹隻好又乖乖的坐了下來,茫然的看著吳邪的背影再次消失在樹林之中。
不出片刻,但見吳邪提著一樣東西從樹林裏走了出來,不過提的不再是兔子,而是一條被圈起來的樹藤。
“你拿它幹什麽?”看吳邪帶著一圈樹藤出來,北堂雨竹更是一頭霧水。
“嗬嗬!!自然是有用!走吧,我們到河邊去吧!”吳邪說完便拉著北堂雨竹走到了河岸最邊沿。
來到河岸最邊沿後,隻見吳邪右腳一下,單膝跪地說:“雨竹!到我背上來!”
“嗯!”北堂雨竹應了吳邪一聲,然後便爬在了吳邪背上。
北堂雨竹爬上來之後,吳邪這才站了起來,左手往後一勾,用手掌托住了北堂雨竹的屁.股說:“待會我喊三聲,當我喊到三的時候你立刻屏住呼吸,知道了嗎?”
“嗯!知道了!”
“呼!!!”交代清楚之後,吳邪深吸一口氣,接著開始數起數來:“一!二!三!”
“嗖!”三字才落,但見吳邪雙腳一點,背著北堂雨竹落上了鐵鏈,然後雙腳一滑,猶如溜冰一般的沿著鐵鏈向河對岸滑了過去。
“嘭!”
就在吳邪背著北堂雨竹滑到半道的時候,突然一聲巨響,一棵水柱破河而出,不,貼切的說,應該是一個水球,隻見這水球直徑在兩人合抱,一身淡藍,飛起來後直截吳邪去路。
“不好!”
本能反應,吳邪腳掌一壓,欲要緊急刹車,無奈慣性太大,根本刹不住,隻能背著北堂雨竹直向水球撞去。
“嗖!”眼看就要撞上水球,吳邪右臂往後一擺,手中樹藤立刻脫手而出,隨後緊緊纏在了身後不遠處的鐵鏈上。
“轟隆隆!”就在樹藤纏住鐵鏈的瞬間,又是一聲巨響,水球猛然爆炸,脫離的水滴猶如利劍一般,密不通風的向四周蔓延而來,也就是在同時,吳邪右臂一振,拉住樹藤一扯,停住身體之後雙腳一點,立刻原路返回,閃電般的向河岸飛了回去。
“啪!”
落地之後,吳邪就地一滾,背著北堂雨竹在地上滾了幾圈,然後緊緊的爬在了地上,追逐而來的水滴則擦身而過,紛紛擊在了不遠處的大樹上,瞬間將大樹炸成了碎末。
“好陰險的家夥!”
很顯然,吳邪發現自己的判斷錯誤了,所以忍不住罵了一句。
待四周安靜之後吳邪這才扶著北堂雨竹從地上爬了起來。
“怎麽回事?剛才我可沒有喘氣啊!”生怕吳邪懷疑自己偷偷喘氣一般,北堂雨竹才站起來便向吳邪解釋起來。
“沒傷到你吧?”吳邪並不在意北堂雨竹的解釋,而是輕輕的拍打著她身上的塵土。
北堂雨竹搖搖頭說:“沒有,你呢?”
“嗬嗬!!我也沒事,走,我們先到不遠處休息一下吧!”
“嗯嗯!!”北堂雨竹應了吳邪一聲,接著便和吳邪到樹林出口處坐了下來。
“呼!”
兩人才坐下,吳邪便揮起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水,雖說是水,其實是汗還是河水,恐怕連吳邪自己都分不清了,因為剛才著實被狠狠的嚇了一跳,出一身冷汗是相當正常的,要不是他有所準備,今天他和北堂雨竹恐怕要淪為河中魚兒的腹中之物了。
“這河水到底有多深?這家夥玩的到底是什麽把戲?”休息片刻,緩過氣之後,吳邪又走到河邊觀察起來。
“誒!那是什麽東西?”就在自言自語的功夫,吳邪似乎有所發現,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隻見河流中央凸冒一截拐形木棒,由於顏色太深,很容易讓人產生錯覺,以為那是一根掛在河中多年的腐枝。然而,就是在這根所謂的“腐枝”上,吳邪看到了一個淡淡的亮點,這亮點之淡,一般人根本發現不了它,以至於吳邪之前完全沒有發現這個問題。
看著淡淡的亮點,吳邪心中暗暗道:“木棒中會有亮點,又非水花所為,那便說明一個問題,那根木棒是空的,那個亮點應該是一片灰暗的銅鏡,如此說來,河底之人全靠這根木棍來吸取空氣和捕捉信息的了!看來,要逼河底之人現身,隻需搞定那根木棒即可!”
吳邪拿定主意後便到不遠處抱來兩個大石頭,然後將其中一個劈成碎石,索性向北堂雨竹招招手說:“雨竹,你過來!”
“這河底有妖怪,看來我們是過去不去了,不如坐在這用石頭扔水花玩!”北堂雨竹才走過來,吳邪便抓了一把碎石放在她手中,弄得北堂雨竹看看手中的碎石,又看看吳邪,滿頭霧水的道:“這.……”
“來,我們打個賭,看看誰能扔中那個木棒!”就在北堂雨竹愕然的功夫,吳邪早已抓起一把碎石,然後指了指河中那根漆黑的木棒。
“這麽遠,木棒又那麽細,能扔得到嗎?”
“倘若覺得自己扔不到的話,那就直接認輸好咯!”
“去!誰說我扔不到了!“北堂雨竹瞪了吳邪一眼,然後便抓起一個碎石扔了出去,可憐的是,碎石和木棒差得十萬八千裏,氣得北堂雨竹又連扔幾次,直到將手中的碎石扔完才罷休。
“嗬嗬嗬!!不愧是騰龍鎮的神射手,果然是白發不中啊!”看北堂雨竹一次沒扔中,吳邪忍不住數落了她一句,北堂雨竹聽後上牙一咬唇,毫無保留的送了吳邪兩個白眼神說:“是,我不行,你厲害,那你倒是扔一個給我看看呀!”
“這有什麽難的,你睜大眼睛看好咯!”吳邪說完右手拿了一個碎石,然後用拇指和中指夾住碎石,中指猛然一發力,“嗖!”的一聲,碎石準確無誤的飛進了木棒中,看來木棒果真是空的。
“怎麽樣?厲害吧!”扔完碎石,吳邪得意的對北堂雨竹笑了一下。
“去!瞎貓碰到死耗子,有什麽好得意的!”北堂雨竹十分不服氣的回了他一句。
“噢?是嗎?是不是瞎貓,你倒是看好咯!”吳邪說完手指一彈,又是一塊碎石飛進了木棒中。
“不玩了,不玩了,你分明是在欺負人家嘛!”看吳邪再次中靶,北堂雨竹竟然使起小性子來。說完轉身就走,卻被吳邪一把抓住說:“嗬嗬,我怎麽欺負你了!”
“你想想看嘛,你有修為,當然是扔得遠,扔得準了,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怎麽和你比嘛!”
“那倒未必哦!這個和修為可扯不上半點關係,隻是你的指法不對而已!”
“去,又想騙我!”
“你不信的話我教你!”吳邪說完便將一個碎石放在了北堂雨竹手中,然後站到北堂雨竹身後手把手的教起北堂雨竹來。
“好了,就這樣彈出起吧!”替北堂雨竹調好角度之後,吳邪輕輕的抬著她的手肘,替她把著方向。
“這樣真的能行?”北堂雨竹聽後半信半疑的看著吳邪。
“嗯!包你能扔進!”
“好,如果你再騙我的話,我絕對不再理你了!”北堂雨竹說完中指一用力,準備將石頭彈出去,與此同時,隻見吳邪右臂一振,一股力量瞬間由掌而發,順著北堂雨竹的手肘直衝中指,隻聽“嗖!”的一聲,碎石空洞的落進了木棒之中,興奮得北堂雨竹立刻蹦地半尺,猶如孩童一般的跳躍著。
可能嚐到了甜頭,北堂雨竹就像中了魔似的,不停的扔起來,瞬間便將地上的碎石扔得過精光。“今天真是玩得太開心了,吳邪,你趕緊將那個大石頭也拍碎,我還要扔,嘻嘻!!”
“好!”
“啊!它它它!”然而,吳邪話音方落,北堂雨竹便指著河中驚叫起來。順眼看過去,隻見那根漆黑的木棒竟然在偷偷的移動,木棒口子正在慢慢扭向河對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