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太大意了!”窺探完麥兜兜體內的情況之後,吳邪不由碎念一句,莫名得麥兜兜不解的問道:“你太大意什麽了?”
“哦!嗬嗬,沒什麽!兜兜,我問你,最近你覺得自己有沒有什麽奇怪的症狀?”
“奇怪的症狀?什麽奇怪的症狀?”
“比如說像前幾天一樣夢見一些奇怪的畫麵,或者覺得自己修為有所變化之類的!”
“修為變化?我又沒有什麽奇遇,修為怎麽會無端端的變化呢?不過意識上倒有一點怪怪的,我身體裏好像裏住了一個人似的,有時候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嗬嗬,這估計是你身體過於虛弱,所以產生了幻覺吧!”
“既然這樣,那你還問?真是的!”
“我這不是擔心你嗎?”吳邪說完便坐到桌子旁漫不經心的品起茶水來,不過心中卻暗暗道:“八成是鬼難纏在兜兜腦中做了什麽手腳,看來我得到南瓜樹下走一趟才行!”
“誒!兜兜,小王子呢?”吳邪想罷,突然向麥兜兜問了一句.
“在隔壁房間裏睡懶覺呢!”
“嗬嗬,才跟你兩天,便將你所有的優點學會了,看來這個小王真是不簡單啊!”
“去!去!去!狗嘴吐不出象牙!”
“對了,和你們說件正事,倘若我不在的時候,有人找我的話,讓他們留下一口信便是!”
“你又要出去?”麥兜兜和北堂雨竹幾乎是同時脫口而出。
吳邪點點頭說:“嗯!我想回萬陣城辦點事!”
“哦!”奇怪的是,兩個女人竟無一個追問下去,隻是紛紛點了一下頭,這反而讓吳邪納悶起來,忍不住問到:“難道你們不好奇我回去做什麽?”
北堂雨竹無奈的一笑說:“好奇又怎麽樣?反正我們也攔不住你,你也不會帶我們去,所以隻能隨性咯!不過大白天的你小心被人認出來,一定要注意安全!”
吳邪歪歪嘴說:“哦!原來是這樣啊,嗬嗬!看來你們兩個是越來越有乖媳婦的範了!”
北堂雨竹頓時紅著臉撇了他一眼說:“沒正經!”麥兜兜則撲哧一笑說:“快走吧!你的肉球秀秀正在城門口盼著你呢!”
“行,竟然你這麽惦記著她,那回來的時候我順便將她帶回便是!”吳邪笑回麥兜兜一句,接著便起身向房門口走了去。
看吳邪當真起身離去,麥兜兜這才補了一句:“吳邪,倘若遇到南瓜李,記得替我謝謝他!”
吳邪不曾回頭,揮起右手向後晃了晃說:“知道啦!”接著便消失在了房門口。
吳邪走到前堂之後,便用麵紗蒙住嘴臉,這才大步跨出了尚家酒樓,淹沒在了來往密集的行人之中。
不知不覺,時間已經過了正午十分,炎炎烈日下,萬陣城東北二十裏處,一個蒙麵少年默默站在南瓜樹下,露在外麵的一雙眼睛猶如車輪子一般滾來滾去,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場景,隨著他的目光看去,隻見鬼難纏的茅屋早已化為一堆灰燼,從殘餘的火星來看,應該才燒不久,看來,局勢必成兩種,要麽是鬼難纏得知吳邪今天會回來,所以燒屋走人;要麽是有人在吳邪之前對鬼難纏下了毒手,這樣一來,問題似乎變得更加複雜了。
吳邪漠視片刻之後,突然向前邁出幾步,因為他看到地麵有一段劃痕,從這段劃痕來看,茅屋被燒毀之前這裏似曾有過一場打鬥,看過劃痕之後吳邪又抬頭看了南瓜樹一看,這一眼過後吳邪又陷入了困惑之中,南瓜樹和茅屋這麽近,倘若發生過打鬥的話,難免會有樹葉破損,或者有南瓜落地,但是這些現象都沒有,可見這場打鬥似乎又不成立。
“呼!呼!呼!”
然而,就在吳邪困惑之時,突然吹來
一陣狂風,不,貼切的說,應該是神兵的戾氣,這股力量就像龍卷風一般的襲來,將灰白的草灰卷得漫天飛舞,逼得吳邪隻有垂閉雙目,唯耳測探。
然而,就在吳邪雙目垂閉之時,隻見一個身穿黑色鬥篷的身影從五丈之處緩緩走來。
等來人走到三丈之外時,吳邪耳朵一動,心中暗暗一驚:“和留客鎮的那股氣息一般,難道是他?”
就在吳邪暗暗吃驚的時候,黑色鬥篷的腳步停在了吳邪兩丈之外,然後冷冷一句道:“你殺了鬼難纏?”看來,他也是為鬼難纏而來。不過他話音方落,逼人的氣息頓時減弱萬丈,四周除了慢慢飄落的灰燼之外,再無其它動靜。
黑色鬥篷此話一出,吳邪更是一驚暗道:“難道他也是為了鬼難纏而來?”
“我問你話呢?”看吳邪不說話,黑色鬥篷似乎有點不爽了。
吳邪冷笑一聲說:“是我殺的如何?不是我殺的又如何?”
“很簡單,是你的殺的就把命留下,不是你殺的立刻給我走人!”
“噢?是嗎?那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你回答之後我再告訴你鬼難纏是不是我殺的!”
“你廢話太多了,不說便是默認,一樣是死路一條!”黑色鬥篷說完緩緩抬右手,向腰間摸去了,吳邪見狀,全身暗凝真氣,一雙眼睛死死盯著黑色鬥篷的右手,他雖然知道藏在鬥篷裏是什麽樣的神兵,但是他卻沒有見過它的威力,所以他不敢主動出擊,隻有靜觀其變,靈機應變。
“住手!”
眼看一場生死之戰就要拉開帷幕,突然從遠方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黑色鬥篷聽後不由冷哼一聲,接著便將右手抽了出來,不過從他捏得緊緊的拳頭來看,他心中似乎十分的不甘,甚至是憤怒的。
黑色鬥篷收回右手後,一個熟悉的身影很快便出現在了吳邪麵前,來者正是裳依兒。
“你不必憤慨,他絕對不是殺害鬼難纏的凶手,所以你沒有必要和他動手,你還是把心思留在追查真凶上吧!”裳依兒才上來便對黑色鬥篷解釋起來。不過黑色鬥篷似乎有所不服不爽道:“你憑什麽這樣說?”
“很簡單,整個萬陣島除了島主和你之外,沒有人能殺得了鬼難纏,這個理由夠充分了吧!”黑色鬥篷聽後,輕吹一下鼻子,什麽也沒有說,轉身便離開了。
吳邪則納悶至極道:“據尚無燕所說,鬼難纏有修為的事情隻有她和尚可行知道,裳依兒怎麽會知道呢?”
“你來這裏幹什麽?”就在吳邪納悶之時,裳依兒柔柔的問了他一句。
吳邪一愣說:“嗬,蒙著臉你也能認出來?”
裳依兒撇了吳邪一眼說:“廢話,本姑娘遠在二十丈之外便將你感應出來了,否則豈會遠遠喊他住手!”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多謝裳姑娘救命之恩了,不過你為何要救我呢?”
“很簡單,因為你現在還不能死!”
“為什麽?”
“因為你欠我的債還沒有還呢,你說我能讓你死嗎?”裳依兒說完,雙眉一挑,兩個秋波立刻向吳邪蕩了過去。
吳邪撓撓後腦勺說:“嗬嗬!!對!對!對!我怎麽把這筆債給忘記了呢?看來欠債的是大爺,這句話還真是沒說錯,讓我身邊多出這麽一位美女保鏢來!”
“你…,你還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我問你,你來這裏做什麽?”
“鬼難纏救過我女人的性命,我自然是來找他敘舊的了,那你呢?你們來這裏做什麽?”
“半個時辰之前,南瓜李突然跪在尚府門口求助,說今天有人要殺害鬼難纏,所以夫人便派我們前來保護鬼難纏,豈料,還是遲了一步!”
吳邪一聽,心中暗暗笑道
:“這個丫頭說謊都不會,剛才還對黑色鬥篷說,整個萬陣島隻有尚可行和他殺得了鬼難纏,這樣一來,除非是尚可行和黑色鬥篷出手,鬼難纏才會有生命危險,倘若這樣的話,尚家還會管這件事情嗎?這豈不是相互矛盾嗎?不過這卻暗中說明一個問題,據無影三兄弟當年的事情而言,昆綾和鬼難纏應該有著某種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裳依兒也是昆綾的人,可見鬼難纏並沒有死,這隻是一個局,一個做給我看的局,那她們為何要做這個局呢?做這個局的意義又在何處呢?”
“喂!你是不是傻了?”看吳邪站著愣愣發呆,裳依兒不禁揮起右手在吳邪麵前晃了晃。
“嗬嗬!是啊!像我這種沒有見過大場麵的人,自然是被那個怪人嚇傻了!”被裳依兒這麽一揮,吳邪這才回過神來。
裳依兒媚了吳邪一眼說:“去!沒正經!既然你沒事,那我回去向夫人複命去了!”
“裳姑娘請!”
吳邪話音才落,但見裳依兒身形一幻,早已不見了人影,吳邪則無奈的看了茅屋廢墟一眼,然後緩緩向萬陣城走去了,他想見南瓜李一麵,或許南瓜李能解開這個謎團也不一定。
吳邪進入萬陣城之後,在萬陣城長街之中來回尋找數遍,就是不見南瓜李的影子,納悶之餘吳邪隻有向別的攤販打聽起來:“這位大哥,你知道賣南瓜的到哪裏去了嗎?”
“他好幾天沒有來了!”
“那你知道他到哪裏去了嗎?”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反正幾天沒有看到他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謝謝大哥了!”吳邪說完,心中不由咯噔一下暗道:“就連南瓜李也失蹤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閃開!閃開!夫人出門上香了!”
就在吳邪愕然之時,突然從街頭傳來一陣呐喊,接著便看到四個家丁抬著一頂轎子當街走來,後麵則緊跟著裳依兒。
看到裳依兒之後,吳邪連忙將身體側向一邊,背對起街道來,豈料,當裳依兒走過吳邪身旁時,隻見她有意無意的用胳膊蹭了吳邪的後背一下,而且口中還不忘一聲輕笑,看來,她早就看到吳邪了。
等裳依兒走遠之後,吳邪這才緩緩轉過身來,看著逐漸遠去的轎子,心中不由一動,接著便尾隨而去。
半個時辰之後,昆綾的轎子一如往常的停在了萬陣城西郊十裏處的寺廟前,昆綾出轎之後便由裳依兒攙扶著走進了寺廟,光天化日之下,再加上寺廟竟無一個香客,吳邪斷然不好跟進去,隻好閃到一旁,沿著寺廟圍牆查探起來,希望能找到一個突破口,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寺廟內。
終於,在向北的圍牆邊吳邪看到了牆根下墊著一塊石頭,而牆頭卻略顯光滑凹痕,可見這裏經常有人出入。
吳邪站上石頭之後,雙腳稍稍一用力,兩手往圍牆上一扳,立刻將頭升至圍牆之上,兩隻眼睛滴溜溜的掃視起裏麵的情況來,看裏麵沒人,他這才猛然用力,飛進了寺廟之中。
“討厭,你…你怎麽進來了?”
豈料,吳邪才落地,便從側邊的小廂房裏傳出一個女子的聲音來,嚇得吳邪嗖的一聲,立刻閃到了廂房背後,不過接下來的聲音卻讓他徹底無言了,隻聽女子嬌氣連連的道:“輕點!輕點!你倒是輕點啊!”
從這句來分析,吳邪似乎明白了女子第一句話的意思,而非是自己被發現了,於是右手食指在紙窗上一戳,右眼一湊,往屋內窺視起來,順著吳邪的目光看去,隻見一個老僧身無寸布,盡露一身排骨,雙手猶如幹枯的藤條,死死纏在一個的女人身上,口中則不停的碎念著“裳依兒我要你,裳依兒我要你!”聽起來不但惡心,而且猥褻至極,可見裳依兒一直便是他幻想的對象。
“落塵大師!落塵大師!”
就在老僧快要高飛之時,突然從屋門傳來裳依兒的叫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