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雕蟲小技,豈在話下!你將雙眼閉上!”九葉草說完便向吳邪靠近了一步。
聽了九葉草的話之後,吳邪也到將眼睛了閉了起來,然而,吳邪才閉上雙眼,九葉草便將右手貼在吳邪額頭上,然後從吳邪額頭上往下一抹,直至喉嚨,接著食指和拇指在吳邪喉嚨上一扣,隻見吳邪臉色瞬間血紅閃亮,不過很快,血紅之光便由額頭暗淡下來,最後隻剩下喉嚨閃爍一團。看血紅之光完全焦集在喉嚨之後,九葉草突起左掌,狠狠一掌拍在吳邪背上,就在左掌落背之時,九葉草右手食指和拇指同時在吳邪喉嚨上鬆開來。
“噗。。。。。”
受了九葉草一掌之後,吳邪猛噴一口鮮血,頓時將喉嚨裏的那團血紅之物吐了出來。
然而,吳邪這口鮮血出來之後九葉草什麽話也沒說,默默收回雙手,又站在了吳邪三尺之外,弄得吳邪疑惑的問道:“好了?”
九葉草一笑:“自己摸摸看不就知道了嗎?”吳邪聽後,立刻將左手從左耳上撤下來,然後毫不猶豫的向那兩片香腸似的嘴唇摸去。
“嗬嗬!多謝前輩!!”發現香腸變薄唇之後,吳邪不由感謝起九葉草來。
“哎。。。!十五將至,這月亮是越來越圓了!”但是,相對於吳邪的感謝來說,九葉草似乎對今晚的月亮更感興趣,隻見他抬頭仰望蒼穹,靜觀星月璀璨。
“是啊!如此星月美景,要是能在世間高峰之巔橫放一桌,略擺佳酒,與前輩偷著月光博弈一局,棋醉三分,酒醉三分,留得四分清醒長論天下奇事,豈不是快哉!”雖然吳邪現在根本沒有觀星賞月的心情,但是看九葉草故意將話題轉開,他斷然不好連連相逼,索性耐起性子先陪他閑扯幾句。
“世間高峰之巔?嗬嗬!小子,高處不勝寒啊!像我這麽一個老頭,擁有著這個世界最高深的修為,住在這個世界最高的地方,但是有什麽用?還不是整天站在上麵孤零零的看著這個世界!”
“那你為何不選擇融入這個世界?”
“第一,雖然孤獨,但我卻清高,對世間情仇並不渴望;第二,我根本無法融入這個世界!”
“第一點尚可理解,這第二點就。。。。”
“你知道我為什麽喜歡在這棵樹上睡覺嗎?”
“是不是這棵樹比其它的樹好睡?”
“當然不是,那是因為,這棵樹是我的終點!”
“這棵樹是你的終點?”羽軒似乎越聽越糊塗了。
九葉草長歎一聲:“唉。。。。!你有所不知,由於某些原因,我不能離開遺忘高峰之巔太遠距離!”
“前輩的意思是你離開高峰之巔的極限距離是這棵樹?”吳邪似乎聽明白了九葉草的意思。
“不錯!倘若我超越這棵樹六丈之多,我便立刻修為盡失,打回原形!”
“這。。。。,怎麽會這樣?”
“我也天天在問自己,問自己怎麽會這樣,但是,直到今天我也回答不了這個問題!這可能就是所謂的宿命吧!”
“是啊!我們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宿命,就像白家後人一樣,天鋒劍本是白家世襲神兵,現在卻要毀了白家!”吳邪這家夥腦子果然靈巧,才聽到九葉草說出宿命兩個字,便硬生生的將話題扯到了白昕和天鋒劍上來。
當然,九葉草也不是傻瓜,隻聽他一聲長笑:“哈哈哈!!終於憋不住啦!”
吳邪傻笑一個:“嗬嗬!!前輩見笑了,確實,這個問題不解決
,晚輩著實難安。還請前輩指點一二!”
“指點就不用啦,實話告訴你吧,既想要劍又想保人的話就把我拿去熬湯喝吧!”
“額。。。。。!”九葉草此話一出,吳邪頓時愕然了,隨後接著說道:“前輩怎麽能開這種玩笑呢?”
不料,吳邪話音方落,九葉草便不悅的道:“誰和你開玩笑?隻要把我拿去熬湯喝,在這個世界裏,他的血液便永流不盡!”
“額。。。。”吳邪一聽,又再次愕然了,讓他將一個大活人拿去熬湯喝,他怎麽幹得來這種事情呢,更何況九葉草還幫過他不少忙呢。接著心裏便嘀咕道:“難怪他要轉移開話題了,原來事情是這樣啊!”
吳邪稍愣片刻之後,連連道:“不行!不行!前輩幫了我這麽多忙,我豈能把前輩拿去熬湯喝呢!”
“嗬嗬!算你有良心,不過我有說過要把自己奉獻給你們嗎?”
“那前輩的意思是。。。。”
九葉草回身一指:“待會我便回那顆樹上睡覺,無論你怎麽搖我都不會下樹,在這種情況下,倘若你有辦法將我弄出極限距離的話,你便可以把變回原形的我帶走,倘若你沒有這個能耐的話,對於天鋒劍和白家後人的事情我便愛莫能助!”
“前輩,這。。。。。”但是吳邪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聽得“嗖!”的一聲,九葉草早已飛落樹上,尋枝而眠,弄得吳邪默默看著大樹,全然不是滋味。
然而,就在吳邪對著大樹發呆之時,天機村不遠處的荒郊之中,一間茅屋內,惠靈兒正將一把匕首抵在洪大仙的脖子上,白昕、麥兜兜和北堂雨竹三人則焦急的看著惠靈兒,那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呢?惠靈兒為什麽會將匕首抵在洪大仙的脖子上呢?原來事情是這樣的,為了不讓洪大仙去通風報信,為了能讓白昕能偷偷的拔出天鋒劍,惠靈兒突然偷襲了洪大仙,讓白昕趕快去拔出天鋒劍。
“靈兒!你趕快將洪前輩放了吧,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是,我們已經和前輩拋錢定擇,我們再這樣做的話,豈不是成了言而無信之徒?”對於傻愣愣的白昕來說,他自然不會同意惠靈兒的做法。
惠靈兒一個勁的搖頭:“不!今天說什麽我也不會放開他,都什麽時候了,你還在意那些虛浮的東西,隻要能保住你的性命,別說言而無信,就算卑鄙無恥我也無所謂!”
“靈兒,你好糊塗!你。。。。。你。。。。”
“你不去是吧?好,那我就先殺了這個老頭,這樣一來便永絕後患,讓你慢慢的考慮便是!”惠靈兒說完,右手稍稍用力,匕首立刻刺入洪大仙喉嚨分毫,嚇得洪大仙控製著慌忙喊道:“丫。。。。丫頭,你可不能亂來哦,有話好說,有話好說,你先把我放了,我們坐下來再慢慢商量!”
“呸!誰稀罕和你商量!你去死吧!死老頭!”惠靈兒說完,牙根一咬,準備一刀了結洪大仙,但是,就在惠靈兒正要動手之時,麥兜兜突然大聲喊道:“惠姐姐,等等!”
麥兜兜這聲一出,惠靈兒也到沒有動手,其實惠靈兒根本不想殺洪大仙,否則哪來這麽多廢話,早就一刀了結了,畢竟在這段時間裏洪大仙就像爺爺一般,對他們無微不至,倘若不是關係到白昕性命,她斷然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
“惠姐姐,就算你把小氣師父殺了也不解決問題啊!豬頭說了,現在天鋒劍已經傷痕累累,倘若要恢複它原來的威力,那就必須用白大哥體內所有的鮮血來喂劍,也就是說,就算白大哥現在偷偷的將天鋒劍取回來,白大哥也要麵對。。。。也要麵對。。。。”
麥兜兜此話一出,震驚的不止是惠靈兒一人,就連白昕
也抖動了一下身體:“吳夫人,你這話。。。。。”
“白大哥,兜兜所說屬實,所以吳邪才想辦法去了!”看白昕驚詫的看著麥兜兜,北堂雨竹突然插了一句。
“啷!”北堂雨竹話音方落,隻聽一聲脆響,惠靈兒手中的匕首瞬間掉落在地,麥兜兜頑皮,她的話可以不相信,但是一項穩重的北堂雨竹,她的話惠靈兒是不會懷疑的。
“大膽!走,跟我走,他們能不能出去關我們什麽事!”匕首掉落之後,惠靈兒便放開了洪大仙,猶如瘋子一般,神色慌張的跑到白昕身邊,抓起白昕的手便往外衝。
“靈兒!冷靜,你冷靜一下!”但是兩人才走出三步,便看到白昕猛然停住腳步,右手用力一拉,將惠靈兒拉了回來,緊緊抱在懷中。
“嗚嗚嗚!走啊!你為什麽不走啊!嗚嗚嗚!!!”被白昕拉回來之後,惠靈兒一邊哭,一邊用拳頭拚命的捶打著白昕的後背,惹得一旁的麥兜兜也跟著失聲痛哭起來,北堂雨竹則揮起衣袖,悄然拭去臉上的淚珠,然而,就在麥兜兜和北堂雨竹跟著流淚神傷之時,正在抽咽的惠靈兒突然一口氣沒喘上來,身體一挺,整個人直愣愣的搭在了白昕的身上,瞬間人事不知。
“靈兒!靈兒!”
看惠靈兒臉色灰死,直愣愣的靠在自己身上,白昕不由的驚慌起來,叫喊兩聲無果之後,便慌忙將惠靈兒抱到了床上。
“啊!!!!”將惠靈兒放在床上之後,白昕手指在惠靈兒鼻口一探,不由驚叫一聲,接著一屁.股重重坐在了床沿上,猶如丟了靈魂的肉屍一般,一雙眼睛不知無神的看著何方。
看白昕表情如此,洪大仙慌忙向床邊奔了過去,用手指探探惠靈兒的鼻口,又把把惠靈兒的手脈,然後回頭對麥兜兜喊道:“丫頭,你過來!”麥兜兜聽後“嗖!”的一聲,猶如風一般的閃到了床前。
“你把床下那個紅色藥箱拿出來,然後取一支銀針給我!”麥兜兜站到床前後,洪大仙便交代起來。
“哦!”麥兜兜一邊擦著臉上的淚水,一邊應了洪大仙一聲,接著便飛速蹲下身,找起藥箱來。
“師父!針!”才眨眼的功夫,麥兜兜便站了起來,手拿一支銀針向洪大仙遞了過去。
洪大仙接過麥兜兜遞過來的銀針之後,二話不說,便將針尖對準惠靈兒的人中穴輕輕一刺,頓時將銀針紮在了惠靈兒的人中上,隨後又對麥兜兜道:“丫頭,你抓起她的右手,用指甲在她中指背掌骨與無名指背掌骨溝中間輕按,不出片刻,她便會醒過來!”
麥兜兜聽後,雙眼一亮,一把扯開洪大仙,抓起惠靈兒的手便按摩起來,氣得洪大仙不由罵道:“你這個死丫頭,你想扯散師父這把老骨頭嗎?”
麥兜兜卻鼻子眼睛一擠,向洪大仙做了一個鬼臉,然後大聲對白昕喊道:“白大哥!惠姐姐沒事了,你就別發呆啦!”
“吳。。。吳夫人,你剛才說什麽?”被麥兜兜這麽一喊,白昕這才回過神來,即驚喜,又疑惑的看著麥兜兜。
“我說惠姐姐沒事啦,你就別再難過了!”
“可是。。。可是她明明沒有了氣息,怎麽。。。。。”
“由於心火急攻,再加上氣息不順暢,她隻不過是暫時性假死罷了!還有,老夫在這裏恭喜你這小子了!”看白昕一頭霧水,洪大仙不由將話接了過去。殊不知,他這句話更是將白昕弄得雲裏來霧裏去:“恭。。。。恭喜我?”
“不錯!剛才把脈之時,我發現這丫頭喜脈有動靜,倘若我沒有把錯的話,這丫頭應該是有了吧!”
(本章完)